第二百零一章 硬气起来的虞可
作品:《孕妻甜又娇,盛总真香了》 “你懂什么!”
虞颜像脸都扭曲了,一点体面都不要了。
“要不是因为你这个拖油瓶,我会嫁给他?我会过成今天这样?我一个女人把你带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白眼,你知不知道?”
虞可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
在她眼里自己从来都只是个拖累,是个能拿来换好处的筹码。
她抬起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所以,现在轮到我,为你的选择买单了,是吗?”
“虞可!”虞颜咬着牙,“我养你这么大,供你上学,教你跳舞,让你过好日子,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虞可慢慢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对面那个妆容精致,满口算计的女人。
“妈……”
虞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脸色苍白如纸。
她看着虞颜,很轻很轻地又叫了一声。
“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妈。”
虞颜愣住了。
虞可颤抖着手,从那个小小的钱包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用力拍在桌上。
“咖啡钱,我付。”
“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
虞颜的脸扭曲了,脸上伪装的温柔被撕得粉粹。
“好,很好!”她咬牙切齿地低吼,“虞可,你现在攀上高枝了,翅膀硬了,连亲生母亲都不认了是吧?”
虞可没有回答。
她甚至没有再看虞颜一眼,转身僵硬地走向咖啡厅的门口。
身后,是虞颜歇斯底里的声音。
“你以为盛家会永远要你吗?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等孩子生下来,我看他们还要不要你这个除了肚子一无是处的女人!”
“虞可!我是你亲妈!血浓于水,这是你一辈子都否认不了的事实!你给我回来!”
玻璃门隔绝了那刺耳的咒骂,可那些话,却像跗骨之蛆,一路跟着她。
直到她推开那扇盛家别墅的大门,双腿都还在发着抖。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盛檀正靠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一份文件,昏黄的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听到开门声,他立刻抬起头。
只一眼,他的目光就定在了虞可那双又红又肿的眼睛上。
盛檀的眉头拧紧,合上了文件。
“怎么回事?”
这句话拧开了虞可强撑着的那道闸门。
“哇——”
她踉跄着几步扑过去,一头扎进盛檀的怀里。
她的双手死死攥着他挺括的衬衫前襟,把脸深深埋在他的胸口,放声大哭,仿佛要把这二十多年积攒的所有委屈和痛苦,全都哭出来。
盛檀的身体僵了一下。
温热的眼泪迅速浸湿了他胸口的布料,带着滚烫的温度,一路烫进了他心里。
他下意识想推开,手臂抬到一半,却在空中停顿了片刻。
最终,那只大手还是落了下去,小心翼翼地环住了她单薄颤抖的后背,笨拙地轻拍着。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能哭。
“小心肚子。”
不说还好,一说虞可哭得更凶了,整个人都在他怀里抽噎,几乎喘不过气。
盛檀彻底手足无措。
他抱着这个软得像没有骨头的女人,眉头越皱越紧。
“谁欺负你了?”
虞可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哭得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盛檀没了耐心,干脆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虞可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他没说话,迈开长腿,动作却异常轻柔地将她放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随即他在她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他抬起手,用带着薄茧的拇指,笨拙地擦去她脸颊上怎么也流不完的泪水。
“别哭了,再哭更丑了。”
闻言,虞可的眼泪流得比刚才更凶了。
这个男人,连安慰人都这么霸道,这么笨拙。
可就是这份笨拙,带着一种粗糙的真实,让她觉得心安。
盛檀的脸色一瞬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手足无措过,他堂堂盛氏总裁,跪在这里哄一个女人,结果还把人越哄越来劲了?
岂有此理。
他正要发作,后脑勺却突然一痛。
一个软乎乎的抱枕从后面飞过来,正中他的后脑勺。
“盛檀!你把我儿媳妇怎么了?!”
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紧随而至,盛母手里还举着另一个凶器,气势汹汹地从楼梯口冲下来。
盛檀黑着脸转过头,额角青筋暴起。
“妈,我什么都没……”
话还没说完,又一个抱枕迎面飞来,精准地砸在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把他剩下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盛母看都没看自己儿子狼狈的样子,一个箭步冲到沙发边,心疼地将还挂着眼泪的虞可搂进怀里。
“可可不哭,不哭啊。告诉阿姨,这个混账东西怎么欺负你了?阿姨给你做主!”
虞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连哭都忘了。
她愣愣地靠在盛母温暖馨香的怀里,看着那个在外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正单膝跪在地上,脸上还带着抱枕压出的印子,表情又怒又憋屈。
“噗嗤——”
一声轻笑,就这么从她嘴里漏了出来。
笑声很小,但在安静的客厅里,却格外清晰。
盛檀的脸,瞬间比锅底还黑。
“虞可!”
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她的名字。
这个女人居然还敢笑!
“你还敢凶她?!”盛母柳眉倒竖,手里的抱枕又扬了起来,作势要打,“我看你是皮痒了!是不是我太久没收拾你,你忘了这个家谁说了算!”
眼看第三次家庭暴力即将上演,虞可连忙拉住盛母的手。
“阿姨,不是的,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
她窘迫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脸颊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我……我就是孕反,突然觉得难受,就……就想哭。”
盛母将信将疑地看了看她红肿的眼睛,又狠狠地剜了自己儿子一眼。
“真的?”
盛檀冷哼一声,干脆扭过头去,拒绝参与这场荒唐的审判。
他能说什么?
说他好心安慰结果被当成驴肝肺,还被亲妈用抱枕打了两下?
他不要面子的吗?
盛母看他这副死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但对着虞可,又立刻换上了温柔慈爱的面孔。
她轻轻拍着虞可的手背,柔声道:“傻孩子,怀孕的时候是这样的,情绪容易波动,想哭就哭,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说着,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扭着头的儿子。
“不像某些人,一天到晚只知道工作,一点都不知道体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