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支票到手
作品:《孕妻甜又娇,盛总真香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虞颜心里的那团火上浇了一勺油。
“而盛家,明明有能力,动动手指就能接您回国,让您过上人上人的日子,安享晚年。”
虞颜的指甲,已经深深地掐进了掌心里,尖锐的疼痛让她清醒了一点。
她抬眼,死死地瞪着黎月:“你什么意思?”
这个女人,句句话都戳在她的肺管子上。
她当然不甘心!
她做梦都想回国,想住进盛家那样的豪宅,想让那些曾经看不起她的老姐妹们瞧瞧,她虞颜的女儿有多大出息!
可她被流放在澳洲就是盛家人的动作,虞可那个白眼狼又怎么会开口?
黎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优雅地转身,将手包里那张支票拿了出来,轻轻地放在了玄关那光洁的柜子上。
“这笔钱,不多,”黎月的声音悠悠传来,“但足够您先回国,体面地生活。”
“只要您愿意……在适当的时候,帮我说几句话。”
虞颜盯着那张支票,眼睛一眨不眨,呼吸不受控制地变得急促起来。
她看得分明,那上面的一串零,是她这辈子都没见过的数字。
有了这笔钱……
一旁的林志强见状,立刻趁机添油加醋。
“颜颜!你听见没有!人家黎小姐都比你亲女儿有良心!可可那丫头,现在眼里哪里还有我们这两个当爹妈的!盛家那么有钱,手指缝里漏一点都够我们吃一辈子了,她却连一分钱都不肯给你!”
虞颜心里一阵恶心,要不是为了钱,她连一眼都不想多看这个男人。
但他的话,却像一把锤子,把她最后那点犹豫砸得粉碎。
对!凭什么!
那丫头的一切都是她给的!盛家的荣华富贵,理应有她的一半!
虞颜伸出手,一把将玄关柜上的支票抓了过。
她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成了。
黎月终于露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微笑。
她向前一步,凑到虞颜的耳边,红唇轻启,吐出魔鬼般的低语。
“很简单。”
“您只需要回国。”
“毕竟……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地待在一起,不是吗?”
一家人三个字,被她咬得格外清晰,带着说不出的讽刺。
虞颜抓着支票的手,骤然收紧。
她的脑子里乱成一团。
一边是林志强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一边是照片上虞可幸福的笑容,而眼前,是黎月这张美得极具攻击性的脸,和通往富贵的天梯。
无数种情绪在她心中交织翻滚,最终,都汇成了一股巨大的不甘。
她凭什么要被困在这里?
虞可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亲外孙,既然如此,盛家的权势也该有她一份!
她才应该是那个享福的人!
此时,盛家别墅。
“嘀嘀嘀!”
闹钟不屈不挠地响着,虞可从柔软的被子里伸出一只手,迷迷糊糊地按掉。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意识还没完全回笼,身体的本能却让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床头柜。
那里,放着她昨天送给盛檀的那个深蓝色丝绒盒子。
盒子打开着,里面已经空了。
虞可的心又痒又麻。嘴角控制不住地,悄悄向上扬。
他真的会戴吗?
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期待着,让她的心跳都跟着快了几拍。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赤着脚踩在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站在镜子前整理头发时,指尖无意间抚过高高隆起的小腹,那点欢喜又浓了几分。
这里面,有她和他的孩子。
一想到这个她就觉得好像拥有了对抗全世界的勇气。
餐厅里很安静,只有报纸翻动的轻微声。
盛檀已经坐在了主位上,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居家服,正专注地看着手里的财经报纸,晨光透过落地窗,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浅金色的光晕。
听到她下楼的脚步声,他连头都没抬,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极淡的“嗯”,权当打了招呼。
虞可抿了抿唇,轻手轻脚地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然后,目光不受控制地瞥向他的手腕。
空的。
他衬衫的袖口松松垮垮的,别说袖扣了,连个影子都没有。
那颗刚刚还雀跃不已的心,直直地往下沉。
他可能……只是还没换上班的西装。
对,一定是这样。
重要的东西,当然要搭配正式的衣服。
她这么安慰自己,拿起杯子低头喝了一口温牛奶,口腔里甜腻的奶味,却压不住心底泛起的那点涩。
“盛先生,”她鼓起勇气,“今天……忙吗?”
盛檀翻了一页报纸,视线依旧黏在上面,语气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嗯。”
一个字,就把天给聊死了。
虞可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指甲在掌心掐出浅浅的印子。
她又一次给自己打气,试探着追问:“那您今天……有很重要的会议吗?”
只有很重要的场合,他才会戴她送的礼物吧。
这次,盛檀终于有了点反应。他将报纸稍稍拿低,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隔着餐桌淡淡地扫了过来。
“怎么?”
虞可耳根轰的一下就热了,连忙拼命摇头,眼神躲闪。
“没、没什么……我就是,就是随便问问。”
盛檀的目光在她烧红的耳尖上停顿了一秒,没人看见,他藏在报纸后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勾了勾。
随即他收回视线,继续看报纸。
虞可拿起一片吐司,味同嚼蜡。
他明明答应了的,昨天晚上,他亲着她的时候,亲口答应今天会戴的。
骗子。
“哟,我们家这对小夫妻,这一大早的,气氛怎么这么微妙啊?”
盛母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过来,笑眯眯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打了个转,语气里全是调侃。
虞可做贼心虚,吓得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吐司掉进牛奶里。她连忙低下头,把脸埋得快要贴到餐盘上,假装全神贯注地跟盘子里的煎蛋作斗争。
盛檀倒是面不改色,慢条斯理地将报纸叠好放在一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才淡淡地开口。
“妈,您想多了。”
盛母那一声意味深长的拉长语调,“是吗?”
她的目光在自家儿子那张波澜不惊的俊脸上转了一圈,又落回虞可那张快要埋进餐盘里的小脸上,嘴角笑意更深了。
“可可,今天的煎蛋不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