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逃亡路上的意外相遇
作品:《孕妻甜又娇,盛总真香了》 虞可红着眼圈,带着几分戒备看着她。
虞颜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声音冷得像冰碴子:“可可,妈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她顿了顿,一字一顿:“你现在,马上去找盛檀,跟他要钱。不管用什么方法,哭也好,求也好,必须把钱弄回来。不然……”
虞可梗着脖子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掉下来。
“不然怎样?把我洗干净了,卖给赌场抵债吗?”
虞颜被她那双清凌凌却带着刺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跳。
她怒火攻心,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猛地抬高了音量:“你以为我不敢?我看你是安生日子过够了!”
“砰!”一声巨响,卧室门被虞颜狠狠甩上。
“你给我好好想想!明天早上,我要答案!”
虞可被那关门声震得浑身一颤,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砸落下来。
夜晚,她蜷缩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毫无睡意。
母亲的话像魔咒一样在她脑子里盘旋。
去求盛檀?怎么求?
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吗?还是……用她那不值钱的身体?
不,她不要!
她悄无声息地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一步一步挪到窗边。
手搭上窗扣,轻轻一扳,虞可惊喜的发现,窗户居然没锁!
老天爷都在帮她吗?
对不起,妈……如果还有下辈子,她不想再做虞家的女儿了。
她来不及多想,也顾不上去看到底是几楼,只知道再不走,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她咬着牙,小心翼翼地翻出窗台,冰冷的夜风瞬间灌进她单薄的睡衣。
她颤抖着抓住冰凉的空调外机管道,一点一点,笨拙地往下挪动。
就算以后被人骂白眼狼,忘恩负义,她也认了,她只想活得像个人,而不是一件待价而沽的物品。
天刚蒙蒙亮,虞可终于挣脱出来,双脚一沾地,差点没跪下去。
浑身都快散架了,手心磨得火辣辣的,膝盖也磕破了,渗着血。
她身上就一件薄睡衣,晨风一吹,冻得直哆嗦,也顾不上了,踉踉跄跄地往前跑。
跑去哪儿?她自己也不知道,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不能停。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盛氏集团顶层的办公室里已经亮着灯了。
盛檀捏着钢笔,正埋头看桌上一大摞文件。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张助理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盛总,刚刚收到消息,我们派去暗中……呃,跟着虞小姐的人报告,她从家里跑出来了,时间大概是昨天深夜。”
盛檀手中的钢笔在文件上划出一道突兀的墨痕。
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得更紧了些,缓缓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不耐:“她不在家好好待着,跑出去做什么?”
这个女人,真是不省心。
还是说,她那个妈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了?
张助理感受到老板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头垂得更低了些。
“手下的人说,虞小姐似乎是往城西方向去了,衣着很单薄,看样子……很慌张,情绪不太稳定。”
他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家老板的脸色。
毕竟,虞小姐的事情,老板的态度一直很微妙。
麻烦。
盛檀在心里吐出这两个字。
大半夜跑出去?虞家那对母子能干出什么好事,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跑到哪里去?
别真出什么事。
他烦躁地合上手中的文件,人却已经站起身,伸手去拿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备车。”
另一边,虞可赤着脚,踩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每一步都像针扎。
她想报警,可是手机早就被虞颜收走了,身上更是一分钱都没有。她又能去哪里?又能向谁求助?
这个城市这么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妈妈会气疯吧……
舅舅会不会真的找到她,把她卖掉……
盛檀……他会怎么想?他肯定觉得她是个天大的麻烦,是个趋炎附势想攀高枝的女人。
虞可越想越绝望,眼泪又不争气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一处熟悉的地方,她曾经挥洒汗水,也曾梦想发光的舞蹈室门口。她怔怔地望着紧闭的大门,一丝苦涩从心底蔓延开来。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的虞大小姐吗?”
一道尖酸刻薄的女声在她身后骤然响起。
虞可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后背重重抵上了冰冷的玻璃门。
转过身,果然是陈梦,她舞团以前的同事,一向看她不顺眼。
陈梦今天喷了格外浓郁的香水,那股刺鼻的味道熏得虞可头晕眼花。
她上下打量着虞可,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容:“啧啧,虞大小姐这身打扮……可真是别致啊。怎么,攀附盛家不成,被人扫地出门了?”
虞可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声音细若蚊蚋。
“不好意思……我、我只是路过……”
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别人却不肯放过她。
“别走啊。”陈梦一把拽住了虞可因为逃跑而散乱的马尾,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的头皮都扯下来。
“啊——”虞可痛呼出声。
陈梦充满恶意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脸上逡巡,语气更加刻薄。
“虞可,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仙下凡吧?麻雀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懂不懂?当初在舞团里装清高,现在还不是上赶着去贴豪门?”
头皮传来阵阵剧痛,虞可疼得眼眶红了,她挣扎着想从陈梦手中救出自己的头发:“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就报警了!”
她真的受够了!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这样欺负她!
“切,报警?”陈梦嗤笑一声,“你尽管报啊,我倒要看看警察来了,丢人的是谁!让大家看看你这副鬼样子!”
她手下更加用力地撕扯着虞可的头发,突然拔高了音量,对着渐渐多起来的晨练路人喊道:“大家快来看啊!这就是那个……”
“吵死了。”
一道冷冽如冰的男声毫无预兆地插了进来。
陈梦正说得起劲,手腕突然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狠狠攥住,那力道,疼得她尖叫一声,下意识就松开了抓着虞可头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