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想走?门儿都没有!
作品:《孕妻甜又娇,盛总真香了》 虞颜收了笑,眼神变得阴狠,一把揪住虞可柔顺的长发,迫使她狼狈地仰起脸。
“你以为你是谁?在这儿跟我装什么清高?盛檀那种天之骄子,你以为他真看得上你什么?不就是图个新鲜,玩玩罢了!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人都睡过了,现在跟我装什么贞洁烈女!”
头皮上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虞可疼得倒抽一口冷气,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汹涌而出。
那些不堪的字眼,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进她的心里。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她越是这样,虞颜心里的火气越是噌噌往上冒。
“我养你这么大,好吃好喝供着你,就是让你这么来气我的?!”
她怒吼着,扬起手,毫不犹豫地一个耳光狠狠甩在虞可脸上!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不算宽敞的客厅里回荡,格外响亮。
虞可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白皙娇嫩的脸颊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她踉跄几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妈……别这样……”她哽咽着,带着哀求,“我……我真的可以去教舞蹈的,那边生意很好,一个月……一个月能赚……”
她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闭嘴!”
虞颜根本不给她说完的机会,顺手抓起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狠狠朝着她砸了过去!
遥控器擦着虞可的肩膀飞过,重重砸在墙上,又弹落在地。
“你那点钱,连我美容院的会员卡都续不起!你还指望养我?”
虞颜彻底歇斯底里,把手边能抓到的东西,一股脑地全往虞可身上扔。
“没用的东西!废物!早知道你这么不争气,当初生下来就该把你掐死!”
虞可蜷缩在墙角,双手紧紧抱着头,任由那些东西砸在自己身上。
她不敢躲,也不敢反抗,只能默默承受着母亲狂风暴雨般的怒火。
一块碎裂的玻璃杯残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划破了她的手臂,尖锐的疼痛传来,鲜血争先恐后地从伤口涌出。
可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整个人都麻木了。
此刻,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要是有人能来救救她该多好……
谁都好,只要能把她从这个地狱里带走。
或者……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不如死了算了……死了,就什么都不用面对了,也就不会再痛苦了……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她透过模糊的泪眼,看着母亲那张扭曲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这还是小时候那个会温柔地给她梳辫子,会轻轻拍着她哄她睡觉的妈妈吗?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记忆中的妈妈,究竟是真的存在过,还是……只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泡影?
“看什么看!”
虞颜抓起手边最后一件能扔的东西,作势又要砸过去。
可就在她扬起手的那一刻,对上了虞可那双空洞绝望的眼睛。
医生说过的话,突兀地在她脑海里闪过。
“你女儿有抑郁倾向,需要家人多关心……”
虞颜心里莫名地虚了一下,扬起的手,终究还是悻悻地放下了。
“我告诉你,虞可,你想走?门儿都没有!明天,我就去盛家,跟盛夫人好好谈谈,咱们可可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
她就不信,盛家那么要面子的人家,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丑闻闹大!
“不要!”
虞可嘶吼出声,从地上弹起来,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死死抱住虞颜的腿。
“妈……我求求你了……别去……千万别去盛家……”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破碎得不成调,“我会听话的……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去兼职,我一天打三份工,我……我去参加舞蹈比赛,拿了奖金,给你买最好的护肤品,给你买包……求求你……”
她真的怕了,怕母亲去盛家闹,怕自己最后一点点可怜的自尊也被撕得粉碎。
虞颜低头,看着脚下卑微到尘埃里的女儿。
这个样子的虞可,让她心里闪过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但那丝异样很快就被更汹涌的怒火所取代。
“滚开!”
她嫌恶地一脚踢开虞可,力道不大,却足以让本就虚弱的虞可再次摔倒在地。
“没出息的东西!”
虞颜厌恶地骂了一句,再也不看地上的女儿一眼,转身冲进卧室,“砰”的一声,狠狠甩上了门,将一切隔绝。
虞可无力地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手臂上被玻璃划破的伤口还在渗着血,可她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
眼泪,无声无息地淌下来,砸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忽然好恨。
如果……如果真的像母亲说的那样,自己生下来的时候就被掐死,那该多好……
死了,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了?是不是就不会再有这些无穷无尽的折磨和羞辱了?
不知为何,虞可的脑海里,忽然晃过盛檀那张英俊疏离的脸。
那个男人,看起来就很厉害。
如果是他……如果是他那样的人,是不是就不会遇到这种情况了?是不是就能轻易摆脱这一切了?
这个念头一起,就像疯长的藤蔓缠绕了她的心。
与此同时,盛家别墅灯火通明。
盛檀踏进家门时,目光扫过客厅,状似随意地问向一旁躬身相迎的管家刘叔。
“虞小姐的出院手续,都办妥了?”
这女人,还真是会折腾。
正在偏厅精心修剪一束白玫瑰的盛母闻言,轻轻放下手中的银质花剪。
“阿檀回来了?方才医院那边来过电话,说可可那孩子,坚持要自己办出院手续,谁劝都没用。”
这孩子,倒是和她那个妈,一点都不像。
盛母轻叹一声,将一枝刚剪好的白玫瑰插入古朴的青瓷瓶中。
“那孩子性子倔,看着柔柔弱弱的,骨子里却拧得很。这一点,和她那个一心只想攀龙附凤的母亲……倒是很不一样。”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医疗费我已经让刘叔去结清了,也特意嘱咐过院长,给她用的都是最好的药,让她好好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