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自杀疤痕是苦肉计?
作品:《孕妻甜又娇,盛总真香了》 盛母努力回忆着虞可当时的神情,试图说服盛檀。
“她当时那样子,可怜兮兮的,眼睛里一点光都没有,怎么可能会转过头就让她妈来狮子大开口?虞颜那个女人是什么德行,你我都清楚,肯定是她自作主张!”
盛檀缓缓转过身,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看向盛母,眼底翻涌的失望。
“妈,”半晌,他终于开口,“您是不是也觉得,她们母女俩,其实是一伙的?”
他顿了顿,嗤笑一声。
“先是虞可装清高,拒绝我的帮助,拒绝盛家的钱,让我,让我们所有人都以为她与众不同,对我放松警惕。然后,再由她那个贪得无厌的母亲出面,用这种最不堪的手段,来向盛家施压,逼我拿出巨款?”
“不是的!阿檀,绝对不是这样的!”盛母一听这话,顿时急了,声音都控制不住地拔高了几分,“虞颜那种泼妇,根本就不是小可能控制得了的!她从小就被她妈那样对待,她怎么可能……”
盛檀霍然起身,颀长的身影在她面前投下一片压抑的阴影。
“那她为什么不阻止?任由她母亲来盛氏大楼,把盛家的脸面扔在地上踩?”
他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冷上几分,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虞颜那个女人,刁钻刻薄,胡搅蛮缠,他见识过。
可如果虞可真的不想让她妈来闹,总有办法。
哪怕是提前打个电话,或者自己从医院跑出来拦着,都比现在这样,任由事态发展到最难堪的地步要强。
“她既然连死都不怕,割腕自杀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会连她那个妈都管不住?”
他微微眯起眼,眸底闪过危险的光。
“还是说,那场自杀……从头到尾,就是演给我们盛家看的一场戏?”
盛母张了张嘴,那些辩解的话到了嘴边,却又被儿子这番诛心之言堵了回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母亲?
除非……除非她根本就不想控制。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盛檀缓缓坐回宽大的老板椅里,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
他不是没有信过。
正因为有过那么一丝相信,此刻被愚弄的感觉才更加尖锐,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他心里,让他怒不可遏。
盛母看着儿子那冷峻得没有一丝人情味的侧脸,声音放柔了几分。
“阿檀,妈知道你现在很生气,妈也气虞颜那个女人不识好歹。但是,你至少……至少去医院见小可一面,当面问清楚,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
盛檀转过头,单手撑在宽大的办公桌桌沿,身体微微前倾。
“妈,您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她母亲今天敢来盛氏闹,明天就敢去媒体面前哭诉盛家怎么仗势欺人,怎么逼得她女儿走投无路。这样的亲家,我们盛家,要不起!”
盛母被他话里的决绝刺得心口一窒,下意识地抚上胸口,声音都带上了颤音:“可……可那孩子手腕上的伤……那是真的啊!”
那是她亲眼所见,那道狰狞的疤痕,做不得假!
“苦肉计罢了。”盛檀冷笑一声,抬手,不耐地松了松领带的温莎结,“她连自杀这种戏码都敢演,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他抬手,利落地按下了内线电话:“张助理,进来一下。”
盛母见状,急得眼眶都红了,也顾不上什么仪态,一把按住儿子放在桌面上的手,声音带着哀求:“阿檀!你不能这样!你至少……至少要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办公室的门几乎是应声而开,张助理恭敬地垂手站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对办公室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无所觉。
盛檀面无表情地抽回自己的手,声音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听不出丝毫刚才的怒意:“去查一下,虞小姐在医院的费用,结清了没有。”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哦,对了,顺便问问医院,或者虞小姐本人,我们盛家大概需要支付多少封口费,才算合适。”
“阿檀!”盛母的声音陡然拔高,精心保养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如此清晰的怒意,“你……你这是在羞辱那个孩子!也是在羞辱你自己!”
盛檀听着母亲几乎带了哭腔的指责,脸上却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欠奉。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刚才被自己扯松的领带,又伸手,仔细抚平了名贵西装袖口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皱。
“我只是在解决麻烦,妈。”
他转过头,看向双眼通红,显然气得不轻的母亲。
“您要是真那么喜欢她,觉得她可怜,想帮她,也不是不行。”
他顿了顿,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下,才继续说。
“虞小姐不是会跳舞吗?回头我让张助理给她一笔钱,足够她安心养好身体,继续她的舞蹈事业。至于……盛太太这个位置。”
“她不配。”
盛母张了张嘴,想反驳,可最终,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化作一声无力的叹息。
她颓然地垂下手臂,精心保养过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这个儿子,她太了解了。一旦他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现在,她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的。
盛母只能眼睁睁看着张助理领了盛檀那番刻薄的指令,微微躬身后,匆匆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她的心,也跟着那扇合上的门,一点点沉了下去。
而张助理,得了盛檀的吩咐,一刻也不敢耽搁,拿着车钥匙便出了盛氏大楼,按照之前查到的地址,一路驱车,很快便到了虞可所在的市中心医院。
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浓烈得有些刺鼻,熏得虞可本就红肿的眼眶,又是一阵发酸。
她刚刚办完了出院手续,其实她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但她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地方。
她抱着一个装着自己简单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的廉价帆布袋,低着头,脚步虚浮地朝着电梯间快步走去。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再狠狠推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