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醉酒求不和离

作品:《成婚三年被休弃,弹幕剧透她被渣

    “才不是呢!”绿盈愤愤不平,“这些人也不想想,当初世子是怎么对您的!现在倒会装深情了!”


    容姝放下玉梳,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


    “他若真有心悔改,就该把姜夏送走,而不是让这件事不了了之”


    “这般做戏,不过是为了成全他自己的名声罢了。”


    秋风卷着落叶拍打在窗棂上,她的目光追随着,眉头微微蹙起。


    “算算时间,父亲他们应该快到北域了吧?”


    绿盈正收拾妆台,闻言动作一顿。


    “小姐可是担心老爷?”


    容姝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北方的天空出神。


    “北域苦寒,父亲早年征战留下的腿伤又该复发了。


    她声音渐低,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窗框。


    绿盈连忙宽慰:“小姐放心,老爷身边有军医随行。而且这次摄政王亲自坐镇,粮草军备都是最上等的,肯定能早日归来。”


    容姝轻轻“嗯”了一声,却仍愁眉不展。


    她担忧父亲会像她脑海里时常出现的奇怪话语说的那样,死在战场上。


    可自那天以后,她就没听那声音说过父亲的状况了。


    害得她几日都睡不好。


    到了夜里,祁安华独坐在庭院石凳上,手中酒壶已空了大半。


    秋风萧瑟,衬得他身影越发孤寂。


    “世子……”一声柔柔的呼唤从身后传来。


    姜夏披着素色披风,手里提着食盒,眼中满是担忧。


    “您的伤还没好,怎么喝这么多酒?”


    祁安华抬头,醉眼朦胧中,姜夏温婉的面容与记忆中容姝的冷傲重叠又分开。


    他苦笑着摇摇头:“无妨,这点伤算什么?”


    姜夏轻叹一声,在他身旁坐下。


    “世子若是心里难受,夏夏陪您说说话便是,何苦这般糟蹋身子?”


    她伸手想拿走酒壶,却被祁安华避开。


    “你说……”祁安华仰头又灌了一口,喉结滚动,“她为何就是不肯见我?难道真的那么恨我吗?”


    姜夏指尖微颤,垂下眼帘。


    “容姐姐性子刚烈,一时气恼也是有的,世子别太自责。”


    “刚烈?”祁安华突然笑出声,那笑声比哭还难听,“是啊,她向来如此,可我又真的这般不可饶恕吗?”


    他说着又要喝酒,姜夏急忙按住他的手。


    “世子!”触到他冰凉的手指时,她心头一颤,“您这样……夏夏看着心疼……”


    祁安华醉眼朦胧地望着姜夏含泪的双眸,月光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格外动人,又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他不由自主地倾身向前,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


    “世子,不能这样……”姜夏轻唤一声,睫毛微颤,却没有躲开。


    【啊啊啊!快亲快亲!】


    【我的天,好甜啊,编剧我暂时原谅你一秒。】


    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触的刹那,祁安华忽然闻到姜夏身上浓郁的脂粉香。


    这香气甜腻得令人窒息,与容姝身上清冷的梅香截然不同。


    他猛地清醒过来,像被烫到一般推开姜夏。


    “不!不对!”


    姜夏猝不及防被推开,踉跄着扶住石桌。


    “世子?”


    祁安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酒意全无。


    【啊?你闹着玩呢?不是早亲过了,还装什么清高呢?】


    【唉,原著好好一本甜文,改得这么虐干嘛?受众都是谁啊?】


    他盯着姜夏错愕的脸,脑海中却全是容姝那双清凌凌的眼睛。


    “对不起,我真是荒唐至极……”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突然转身就往院外跑,跌跌撞撞地冲到容姝的院门前。


    醉意和悔恨让他完全失去了平日的风度,他用力拍打着朱漆大门,声音嘶哑地喊着。


    “容姝!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院内,容姝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


    她披衣起身,蹙眉问道。


    “绿盈,外面怎么回事?”


    绿盈匆匆进来,一脸恼怒。


    “小姐,是世子在外头发酒疯呢!”


    容姝冷笑一声:“让他滚。”


    绿盈得了令,快步走到院门前,隔着门板高声道。


    “世子请滚吧!小姐说了,不见!”


    “不!我不走!”祁安华的声音带着醉后的执拗,“阿姝,我知道你在听!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绿盈怎么劝他都劝不走,又气呼呼地回到屋子里。


    容姝让她取来两个棉团塞进耳朵里,倒头就躺下。


    “随便他,让他在外面喂蚊子吧。”


    院门外,祁安华的喊声渐渐弱了下来。


    秋夜的凉意让他身体微颤,酒劲上头,他的意识开始模糊。


    最终,他靠着院门缓缓滑坐在地上,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阿姝……不要和离……”


    夜渐深,院墙外的草丛里传来此起彼伏的虫鸣。


    几只蚊子嗅到酒气,纷纷围了上来。


    祁安华在昏睡中无意识地拍打了几下,却抵挡不住蚊群的围攻。


    第二天清晨,容姝已经忘了这回事,梳妆后打算去看看账本。


    推开院门,一眼就看见祁安华蜷缩在台阶上。


    他衣衫凌乱,脸上满是蚊虫叮咬的红包


    容姝面无表情地提起裙摆,径直从他身边跨了过去。


    “阿姝!”祁安华被脚步声惊醒,猛地坐起身。


    看到朝思暮想的人,他眼中先是闪过狂喜,随即想起昨夜被拒之门外的屈辱,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你就这般狠心地置我于不顾吗?明明以前天寒了你是第一个为我添衣的……”


    容姝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冷笑。


    “世子这话说得有趣,我既没请你来,更没留你过夜,你自己要作践自己,与我何干?”


    祁安华踉跄着爬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我都这般低声下气了,你还要怎样?”


    “放开。”容姝的声音冷得像冰。


    “不放!”祁安华手上用力,眼中满是执拗,“今日你必须把话说清楚!”


    容姝猛地甩开他的手,力道之大让祁安华倒退两步。


    “再说一万遍,我依然是要和离的。”她面容坚定,一字一顿地说道。


    祁安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抬手,似乎想做什么,却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住,最后狠狠甩袖而去。


    “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