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玉萱拉着沈青衍的胳膊停在首饰摊前，“阿衍，你瞧这个首饰多好看。”


    沈青衍连连点头，“的确不错，做的非常好看精致。”


    如此漂亮的首饰哪个女子能抵抗得了，沈青衍转头查看其他的首饰摊，抬头间忽然看到个熟悉的身影，正是王少爷，才从大理寺出来没多久便进了酒肆。


    原也没事，但看到与他同席而坐的人后，就不淡定了，此人甚是眼熟，章玉萱拉着她来到其他首饰摊前，让她帮忙挑挑哪个好看。


    摊主出言介绍，“姑娘可真有眼光，我这里做的首饰都是独一无二的，许多姑娘做完衣服都会在我这里挑选首饰呢。”


    听他提到衣服，沈青衍立即想到城东的裁缝铺，王少爷身旁的人不正是那日与裴大人一同查案时向他们介绍布料的伙计吗？他们怎么会认识？


    见他们一同进去，沈青衍让两个丫鬟先回到马车上，便拉着章玉萱去了酒肆。


    “嘿呦，二位客官里面请。”店小二引着她们来到酒肆大堂。


    沈青衍左右环顾，发现没有王少爷的身影，那想必就是在楼上的房间，她说道，“小二，本小姐待会儿还有客人来，准备雅间。”


    “好嘞！”店小二立即带着她们上了二楼，迎面刚好撞见那日裁缝铺的伙计，为避免对方认出她，沈青衍当即用帕子掩面，假装咳嗽，就这样过去了。


    确定好他们的房间后，沈青衍要了他们隔壁的房间，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她要了两壶酒。


    “好嘞，两位客官稍等。”


    “嗯。”


    待店小二离开后，章玉萱不知什么情况，立即询问她，“阿衍，你怎么突然带着我来酒肆了。”


    沈青衍贴近她的耳畔，“你挑选首饰时我看到了王家少爷，还有城东裁缝铺的伙计，想查一查他们是否有问题。”


    “哦~我懂了。”章玉萱瞬间来了兴致，立即分工，她负责偷听，沈青衍负责查看外面的情况，免得来人。


    哒哒哒，外面传来脚步声，沈青衍戳破窗纸，发现是店小二来了，立即小声提醒，“快，有人来了。”


    两人迅速归位，交谈着客人怎么还不过来。


    店小二推门而入，将两壶酒放在桌子上，“敢问二位姑娘的客人是男子还是女子，有几位，若是有符合的小的给二位带上来。”


    “男子，有三位，是本小姐的哥哥与朋友们。”


    “好的，小的记下了。”


    待店小二离开后，两人迅速又一个偷听一个望风。


    隔间，王少爷半躺在躺椅上，两边各自有一位丫鬟替他捏着肩，而裁缝铺的伙计则是一脸的谄媚，“王少爷，小的已经按照您说的做了，那小费...。”


    “呐。”王少爷将一袋银子扔给他，瞧他贪财的样子就一脸不屑，“跟着本少爷干，日后有钱的日子还早着呢，才这么点就高兴成这样，没见过世面的家伙。”


    裁缝铺的伙计立即点头哈腰，“是是，小的承蒙少爷厚爱，才有了来到您身边伺候的机会，以后只要少爷您一句话，小的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嗯。”


    “那...少爷可有下一位目标？小的已经开始手痒、跃跃欲试了。”


    “瞧你着急的，凶手不都已经抓到了，若是再出现上次的情况，岂不是证明掌柜是无罪的，等这件事过去了再说。”


    “是，少爷。”


    “行了，叫你来就是一起喝酒的，谈其他的事做什么？还不快给本少爷倒酒。”王少爷身旁的两个丫鬟立即给两人倒酒。


    裁缝铺的伙计看了眼两个丫鬟，欲言又止的，王少爷见状，笑道，“别担心，她们可是本少爷的心腹，绝对不会说出去的。”随后将两个丫鬟揽在怀中，举止亲密。


    伙计能跟在王少爷身边，是何等的聪明，有人传言王少爷乃是好色之徒，也有人传言王少爷年少有为，日后定能考取功名，如今看来，后者不实。


    章玉萱回到原位，招了招手，“都听到了。”


    “怎么样？”沈青衍问道，章玉萱贴近她将两人刚刚的对话说了一遍。


    “表面看着人畜无害，没想到私下里竟然是如此恶毒的人。”沈青衍想立即将这些告诉裴鹤明，带着章玉萱离开这里。


    马车行驶在长街上，她只觉得速度这样慢，片刻后，终于到了大理寺前，可是刚要进去，却被守门的衙役给拦了下来。


    沈青衍见他们是生面孔，怪不得不认识她们，随后她解释道，“我来找裴大人，之前经常来的。”


    “二位可有位姓沈的小姐？”


    “我就是。”沈青衍说道。


    “沈小姐，大人吩咐过，只要您过来，一律不让进，除非有大人的手令。”


    裴鹤明这个可恶的家伙，做事竟然这样绝，好歹还一同查案过呢。


    章玉萱拉了拉她的衣袖，“阿衍，既然他不让我们进去，我们也没必要再跟他说了。”


    沈青衍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便告诉衙役，若裴大人回来，就说她有急事找大人，随后拉着章玉萱正欲离开，迎面撞见回来的暮青。


    两人就像看到救命稻草，叫暮青来到一旁，章玉萱将她听到的对话都说了出来，暮青的眉头紧锁，“此事如此严重，我定会告知裴大人的，辛苦二位了。”


    他话锋一转，“二位姑娘也不要难过，裴大人表面看着不好相处，脾气也那么臭，但都是为二位着想啊，外面的流言真的会杀人的。”


    “嗯，我们明白，接下来就麻烦暮大人了。”在得到暮青的肯定答应后，沈青衍便拉着好姐妹离开了。


    坐在回家的马车上，沈青衍不再想这件事，从他们的谈话中，已经能确定凶手就是那名伙计与王少爷了，只是接下来的生活，沈青衍不知道做什么才好，漫漫长夜，难道只能待在家中吗？忽然，她想到个有趣的，“玉萱，明日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你有空吗？”


    “当然，我们要去哪里啊？”


    “到了你便知道了。”


    章玉萱期待了一晚上，结果就是...大早上顶着眼下的乌青来找沈青衍，她打了个哈欠，看着正在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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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妆的好姐妹，“阿衍都怪你，总是先换吊我胃口，害的我昨晚都没有睡好。”


    “那你躺我床上眯一会儿。”


    “不，我来这么早为的就是想见见你口中说的好玩的地方。”


    梳妆后，两人一同乘坐马车来到一户人家前，章玉萱下了马车，当即认了出来，“这不是死了的木偶师家吗？”


    “嗯，进去看看。”沈青衍敲敲门，很快便有脚步声传来，门打开的刹那，阿承见到来人，高兴的喊师傅。


    “师傅？什么情况？阿衍，他为何会喊你师傅啊？”章玉萱一脸的懵。


    沈青衍示意她进来再说，随后长话短说，将事情简单是说与她听，章玉萱震惊不已，“阿衍我知道你私下里会琢磨许多有趣的，没想到连火药你也能做得出来。”


    “还好吧，我这人本就好学。”沈青衍一脸的笑意，随后看向徒弟，“我这几日忙，都将步骤写在纸上派人交给你，你可有试验过？”


    “有，只不过徒儿有一点不明白，制作的火药总是威力小，可师傅的却比我做的大，其中也并未添加盐硝啊！”


    沈青衍嘱咐他，做的火药里不许有盐硝的存在，否则将会成为大杀器。


    “是，徒儿记住了。”


    “好，你给我们演示一遍，我看看有哪里不对的。”


    章玉萱见他做着火药，害怕会突然发生爆炸，便想拉着阿衍站的远远的，可她还需要亲眼看着，便只能一个人站在门口处看了。


    “等等，不能这样做。”沈青衍一眼就见到做错的地方，重新制了火药，再来一遍，阿承雕刻的木偶的确好，将火药放置在木偶中，再放在空中。


    沈青衍叫来章玉萱，“认真瞧着，待会儿我可是要考问你的。”


    点燃引线后，就见空中的木偶在火药的推动下旋转着，火药还是五彩斑斓的，虽然是白日，但还是有看出一些颜色来。


    以前请木偶师来表演一次需要大量的银钱，以章家的实力，自然是将银子花在有用的地方，自然没有多余的钱来看这样的表演，烟花只持续了没一会儿便没了，章玉萱看的正起劲，询问阿承能不能再做一个。


    阿承激动的点点头，沈师傅不仅没有对他有所隐瞒，反而倾尽所有的传授他这项技艺，如今自己第一次做成，也免不了开心，仿佛整个身体的血液都在翻腾。


    这些时日他雕刻了许多木偶，足够用，按照师傅指出的错误做成火药后，将其放在木偶中，轰的一声，烟花燃放的非常快，他的笑容僵在脸上，“师傅，我记得是按照您说的做的啊，怎么还会错。”


    沈青衍抱臂看着他，他所有的动作都看在眼中，“回想一下，你是否因为开心，从而心急迫切想要看到成果，将火药的配比放少了些，其中有一个加多了。”


    阿承拿出师傅写的配方，“硝粉、木炭灰...诶，的确，师傅我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沈青衍让他再做一遍，不知是木偶师经常开小灶的原因，阿承很有天赋，若是再勤加练习，两三年后手艺一定会超过当初的木偶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