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吓到他了?”


    泽村雅治一把扯下被汗水浸湿的短裤,抬脚脱掉,随手扔到身旁的脏衣篓中,接着伸手接过别所千源递过来的干净裤子,飞快套上。


    提上裤子后,泽村雅治低着头,一边系运动裤腰带抽绳,一边分心真诚自夸:“绝无这种可能!千源,从小到大见过我的没有一个不喜欢我哦!没有一个!”


    泽村雅治的语气中充满了笃定,他是真的发自内心否定这个答案......


    “......”


    别所千源选择沉默。


    “?喂!怎么不说话了啊?千源?你在听吗?”


    三下五除二系好运动裤抽绳后,迟迟得不到回应的泽村雅治忍不住看他,结果一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对方一脸无语的表情。


    “......几个意思啊?是嘲讽吧?肯定是嘲讽!”泽村雅治一脸不满地抗议向他抗议。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无耻又刷新了我的认知。”面无表情地说完,别所千源别过脸,不再看泽村雅治一眼,转而弯腰开始收拾他放在长凳上的护具和水杯。


    “......千源!你这个可恶的家伙!”泽村雅治跑到他的身边,双手撰拳,小幅度地在他眼前挥舞着,表示他的无情吐槽已经狠狠地伤害到了他们原本坚如磐石的同学情。


    “一边帮我收拾东西,一边吐槽我,这算什么啊!我才不会因此就原谅你呢!”看着别所千源不为所动的样子,泽村雅治气鼓鼓地冲他嚷嚷。


    “你随意。”


    将收拾好的护具和水杯等物品,依次放进泽村雅治的排球包的隔层里后,别所千源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路过,语气平淡地对他说道。


    “哼!这样不救显得我很无理取闹吗!”


    “你这家伙!居然有这点自觉?!我没听错吧?”


    “怎么突然有种孩子长大了的感觉?”


    “是错觉吧!”


    “肯定是错觉!”


    “哈哈哈哈,别说了,再说下去雅治更伤心了!”


    “那你倒是别笑得这么开心啊!哈哈哈!”


    没有理会前辈们的调笑声,泽村雅治依旧亦步亦趋地跟在别所千源的身后,絮絮叨叨,“但是,如果千源你收回之前的话,我可以原谅你哦!”


    “不要。”


    “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不需要。”


    “你需要!”


    ***


    另一边,白鸟泽休息区内。


    “呼——”


    刚结束两局比赛的大平狮音长舒了一口气,接过同为三年级生的濑见英太递来的干毛巾,抬手擦了擦额角缓缓流淌的汗液,嘴角勾出一丝浅笑,扭头对他说道:“总算结束了,鸥台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好对付啊!”


    “是啊!毕竟是春高常客,不是吗?”濑见英太耸了耸肩,接着双手环胸,扫了一眼鸥台的队员们,感慨地附和。


    说完,他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扭头看向一旁坐着的牛岛若利:“对了,若利,你的脚没出问题吧?结束时的那个扣杀,我看你落地的时候好像崴了一下脚!没事儿吧?”


    坐在长凳上的牛岛若利,正一只手拿起水杯,仰头往嘴巴里灌水,听见濑见英太的询问,条件反射的扭头看向他的方向。


    鼓起的脸颊里还含着一口水,于是牛岛若利轻轻冲他点了点头,接着喉咙滚动,咽下了口中的水,一脸平静地开口对他说道:“没问题,只是感觉脚踝处有点麻麻的,休息一会儿应该就没事儿了。”


    说完,牛岛若利当着濑见英太和大平狮音的面,站起身,微微活动了一下脚踝,向他们表示自己真的没有受伤。


    “那就好!如果后续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及时说出来!”看着牛岛若利的动作,濑见英太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小声地和大平狮音聊天。


    结果不经意扭头间,余光瞥见了站在自己身侧的五色工,他正在不停地偷瞄鸥台那两位一年级新生,幅度之大,已经由鬼鬼祟祟渐渐变为明目张胆。


    虽然偷窥者本人毫无察觉......


    看着自家后辈那副又好奇又羞怯的样子,濑见英太停下了和大平狮音的交谈,走到他的身后,顺着五色工的视角看向鸥台两个一年级新生,有些无奈的问他:


    “阿工,你到底在看什么啊?如果很好奇,直接上去跟人家说话啊!这样一直看下去能看出什么结果啊?”


    “濑见前辈!”


    被濑见英太的背后袭击吓了一个激灵,五色工忍不住惊叫一声。


    还没等五色工开口解释,原本跟川西太一说话的天童觉先被他俩这动静给吸引过来了。


    作为全白鸟泽最爱吃瓜的人,天童觉第一时间赶赴案发现场。


    他一边走,一边用指尖梳理着汗湿的额发,将原本就造型奇特的头发抓出更加夸张的弧度,嘴里还得意的哼着自编的歌曲。


    “......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啊?阿工怎么了?”刚走近两人的身边,天童觉的问题就接二连三地抛了出来。


    “没什么!完全没有什么!”看见天童学长过来,五色工打了个哆嗦,立刻站直身体,火速摇头否认。


    可惜,你前辈就是你前辈,濑见英太还是快他一步,现行开口,将这里发生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对天童觉说了出来:


    “哦,阿工他一直在看鸥台的那两个一年级新生,我在跟他说要是实在感兴趣的话就去跟人家聊聊天呗,正好有机会。”


    说完,他冲着远处抬了抬下巴,方向直指鸥台休息区凑在一起,一个说说笑笑,一个面无表情的两个一年级新生。


    “原来是这样啊......”天童觉一手摸了摸下巴,接着一把将胳膊搭在五色工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抬起,置于眉头,呈远望状态,顺着濑见英太的指示,将目光投向了鸥台的休息区:


    “哦哦,两个一年级新生,跟阿工一样一年级就成为了正选!真了不起呢!”


    说完,天童觉收回视线,搭在五色工肩膀上的胳膊向下使力,身体微微前倾,微笑着在他的耳边大声怂恿:


    “阿工,主动才会有结果哦~都是一年级的,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吧,说不能就能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哟~”


    “不...我才不要...身为白鸟泽王牌的我主动去结识外校一年级什么的......这种事情我才不要!”


    被前辈禁锢在怀里的五色工结结巴巴的反对这个提议,好不容易挣脱开天童前辈的束缚,结果一扭头又撞见了队里最喜欢吐槽他的白布前辈。


    【你这个妹妹头小鬼!】


    【居然敢大言不惭地自称为白鸟泽王牌!】


    【这是哪门子玩笑话啊!】


    【有牛岛前辈在一天你就不可能是白鸟泽王牌!】


    【赶紧带着你那多余到不行的自尊心走开!】


    “......”


    白布贤二郎的目光如同一支支利箭,根根直插五色工的心脏。


    最终,受不了的他战战兢兢地躲在天童觉的身后,委屈的小声怒吼:“为...为什么...又说我啊!”


    “真是的,贤二郎就不要再继续用这种眼神说阿工了!”天童觉双手一摊,将五色工牢牢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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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了不仅限于白鸟泽的特产——隔辈亲。


    说完,他有伸手揉了揉五色工的齐刘海,笑眯眯地安慰他:“怎么说我们阿工也是白鸟泽唯一的一年级正选,即使目前比不上若利,实力也是相当强的哦!”


    “我知道了,天童前辈。”尊重每一位前辈的白布贤二郎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转头离开时却不忘继续对五色工眨眼睛。


    【不要以为躲在天童前辈的身后就万事大吉了!】


    【你这个妹妹头小鬼!】


    ***


    “斯国一!五色君的直线球真的好厉害!在球场上近距离看到的时候真的是吓了我一跳呢!”


    白鸟泽休息区外,泽村雅治用充满赞叹的语气,对站在自己身旁的五色工说道,说完甚至还扭头询问一旁的别所千源的意见:“是吧!千源?”


    “嗯,确实很犀利,站在场下看也被吓了一跳。”别所千源没有看他,而是淡定的冲五色工点点头,真诚地对他说道。


    “是、是吗!谢谢夸奖!”


    来自两个同级生的诚挚夸奖,让五色工有些惊讶,他不知所措地抬手挠了挠头,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一丝笑容,耳尖微微泛红,谦虚的向泽村雅治和别所千源道谢,内心却风起云涌。


    【怎么回事!刚刚不还是在各自的休息区吗?怎么一转眼就搭上话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的记忆混乱了吗?为什么他们两个能自来熟到看一眼就能过来搭话的程度啊啊啊!】


    没错,就在白鸟泽几人看向鸥台的同时,泽村雅治和别所千源也一同看了过来,N目相对之后,鸥台这两位一年级拖着自家前辈,愉快地来到了白鸟泽的地盘外。


    于是,在一众前辈们鼓励的目光中,小海鸥们和小白鹫的第一次会面正式开始。


    “不愧是白鸟泽的未来王牌呢!五色君看上去居然意外得有些可靠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着五色工矜持的样子,泽村雅治下意识地对别所千源感叹。


    结果因为泽村家祖传的大嗓门,弄得当事人都听见了,泽村雅治忍不住向别所千源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别所千源对此表示,自己惹的祸自己处理。


    尴尬了整整三秒钟,泽村雅治正要开口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五色工结结巴巴的声音:“咳......那、那要、要再看一次吗?”


    “?看什么?”


    对方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泽村雅治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反问回去。


    “咳、看、看直线球.....你不是说厉害吗......”站在泽村雅治的对面,五色工面色潮红,低着头,双手十指紧紧攥着衣角,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断断续续地飘进泽村雅治的耳中。


    泽村雅治愣了愣,接着飞快地扭头和别所千源对视了一眼,目光交汇之后,两人又同时转过头,异口同声地对五色工大声说道:“可以吗?五色君!”


    “咳、如果你们实在想看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地再打一次!还有,叫我阿工就好了!”轻咳一声,五色工快速说道,停顿三秒后,又接着补充道:“朋友们一般都这样称呼我......”


    说完他飞快别过脸,目光死死盯着脚下的木地板,慢慢地,原本只是耳尖微红,渐渐变为了整张脸都涨得通红,等了许久没等到两人的回答,他又忍不住用余光偷偷撇过来,结果被泽村雅治和别所千源的视线抓了个正着,这下子,连脖颈都染了一层薄薄的红色。


    “我们想看!阿工!”两只小海鸥相视一笑,坏心眼地大声喊道。


    “咳、既然...既然你们这么诚恳,那...那就教教你吧!”小白鹫就这样轻易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