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余波
作品:《大唐:我成了什么都能卖神秘商人》 长孙冲费了好大的劲,才颤巍巍地从冰冷的地面上撑起身子。
臀后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疼得他龇牙咧嘴,根本不敢直接坐下。
他刚勉强站稳,就听见身后传来魏霜简一声毫不掩饰的惊呼:
“哎呀!长孙冲!你…你的屁股流血了!”
这一嗓子清脆响亮,瞬间将周围所有惊魂未定、尚未散去的目光齐刷刷地吸引了过来,聚焦在了他那惨不忍睹的伤处。
长孙冲“唰”地一下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反手去捂自己的屁股。
可他那条昂贵的丝绸裤早已被虎爪撕成了破布条,哪里还遮得住什么?
这一捂,反倒是欲盖弥彰,将更多白花花的皮肉和那一道清晰的、正渗着血丝的爪痕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他此刻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环顾四周,他的那帮“难兄难弟”们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
为了拧绳子救他,个个都解了裤腰带,方才拼命拉拽时又腾不出手来提裤子,此刻不少人的绸裤都松松垮垮地堆在脚踝上,只能靠外面长度及膝的袍衫下摆勉强遮掩,好歹是没完全走光,最多也就是露出了光溜溜的大腿。
唯独他长孙冲最惨。
方才老虎那夺命一扑,利爪可是连他的外袍带里裤一起撕了个彻底。
此刻他可谓是上下失守,前后通风,真真是“坦诚”到了极致。
这脸面,可真是丢到姥姥家了!
比刚才掉进虎山还要让他无地自容!
让他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正说话间,那饲养员拖着一辆满载鲜肉和活鸡活鸭的车,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他刚放下车,抬眼便看到栏杆边围着一大群人,而那位衣着华贵却狼狈不堪、正捂着屁股的公子哥正对他怒目而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他茫然地擦了把汗,小心翼翼地问道:“呃…诸位…这是…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长孙冲正憋了一肚子窝囊气没处撒,一听这话,立刻找到了宣泄口,指着饲养员的鼻子厉声斥。
“你方才死到哪里去了?我掉进了这虎山之中,命悬一线,竟无半个值守之人前来施救!险些命丧虎口!”
“都是你!是你擅离职守!!”
那饲养员被这劈头盖脸的训斥骂得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极大的委屈。
他缩着脖子,小声却清晰地辩解道:
“这位公子…你…你这可冤枉死小人了。方才…分明是你和这几位公子,嫌小的备的活禽太少,不够尽兴,催着逼着小的立刻再去运一车来…”
他越说越觉得冤,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激动。
“小的当时还回禀说:‘诸位郎君,小的需得在此看守,以防万一…’ ”
“可你…你当时亲口说的:‘去一下能有什么打紧?这老虎关在里头又出不来,能有什么事?速去速回便是!’ ”
“小的…小的不敢违逆,这才急匆匆地赶去的啊。”
长孙冲:“…………”
他张了张嘴,所有斥责的话瞬间被噎在了喉咙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是了…他依稀想起来了…似乎…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当时他们玩得兴起,嫌鸡鸭投喂太快,确实是他自己不耐烦地挥挥手,把这饲养员给支使开的。
闹了半天,这险些酿成大祸的纰漏,根子竟出在自己身上?!
把唯一可能帮上忙的看守支开,然后自己作死爬到栏杆上…
这…这能怪得了谁?
长孙冲顿时哑口无言,那满腔的怒火和委屈瞬间化为了极度的尴尬,捂着屁股的手都觉得有点发烫。
长孙冲再也无颜在此地多留片刻,只得捂着鲜血淋漓、阵阵刺痛的屁股,以“急需回府疗伤”为名,灰溜溜地仓皇离去。
他这一走,剩下的公子小姐们面面相觑,也顿觉游兴全无。
倒不是担心他的伤势,而是因为眼前这桩事实在是太过劲爆、太过离奇!
他们心中早已按捺不住,只想赶紧呼朋引伴,将今日这惊险又滑稽的见闻好好“宣讲”一番。
动物园本就逛得七七八八,众人再无心思细看剩余动物,便匆匆绕场一周,旋即作鸟兽散,各自怀着一种分享秘闻的兴奋,迫不及待地赶回家中,准备呼朋唤友,好好八卦一番今日的头号大新闻。
然而,他们还是慢了一步。
实际上,根本无需他们回去“吹嘘”,这桩“长孙公子虎山历险记”已然像长了翅膀一般,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传遍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
要知道,当时在场目睹这惊险一幕的,可不止他们这些勋贵子弟。
虎山周围挤满了寻常游客,更有无数买不起票、却极具探索精神的百姓,早早地爬上了动物园的外墙或周边大树,免费围观园内盛况。
他们趴在墙头,离得又远,看老虎是看不到,只能看到游客往下扔鸡鸭的热闹场面,而长孙冲掉下的一幕,不少百姓看得清清楚楚。
一群公子哥齐齐解裤腰带的场面把他们给笑喷了,然后再看到拉上来一个几乎光着屁股、血淋淋的公子哥,直接把好几个人笑得摔落墙头。
对这件事本来就一知半解的吃瓜群众把这事一传,那是越传越邪乎。
什么贵公子跳下虎山和猛虎搏斗。
什么贵公子跳下虎山,最后捂着屁股出来。
什么公子小姐们齐齐系裤带勇救失足贵公子。
反正怎么邪乎怎么传,越是邪乎,传得就越是有鼻子有眼。
反倒是长孙冲那帮亲身经历了全过程的“损友”们,他们后来所讲述的、相对接近事实的版本,却根本没人相信了,大家只当他们是顾及朋友颜面,在帮忙遮掩。
总之,长孙冲这几个月是别想出门了,养伤倒在其次,主要是实在没脸出门啊。
而魏霜简也在家里接受着父亲的斥责。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上次跟男子一起挤公交车,我就不说了。”魏徵痛心疾首地数落道。
魏霜简低着头,偷偷使了个鬼脸:“不说了?你上次足足说了一个时辰。”
“这一次你又做了什么?啊?”
“脱男子的裤腰带?”
“我那不是急吗?总不能脱自己的裙带吧?”
“你你你……还有,长孙冲裤子破了,你怎么好意思盯着人家的屁股看,还大声说出来?”
“我这不是好心嘛,他流血了都还不知道,我若不喊出来,他岂不是要一直流血?”
“你你你……唉,怪我教女无方,想出这么个不知羞的女儿来。”
“从今日起,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府中。过两天我给你找个婆家,好好管束管束你。”
等魏徵走后,魏霜简朝着他离去的方向使了个鬼脸。
“哼,我偏不要待在家里。我要离家出走,我要去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
“我要去……对了,去仙境。”
“上次莫名其妙到了仙境,竟然错过了,这次我要想个办法,混进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