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星月瞧见谢中铭结婚照

作品:《带娃随军,给绝嗣京少看男科他红温了

    谢家院门外。


    陈嘉卉手里拎着一捆红糖、一网兜鸡蛋和一网兜香蕉苹果,本是要进去感谢乔星月的。


    没想到邓盈盈拦着她说了这么多关于乔同志的坏话。


    这会儿邓盈盈眼见挑拨不成,换作苦口婆心的语气,又说:


    “嘉卉,你咋如此不领情?我是为了你好,才跟你说这么多,你要小心那个乔星月,她不是啥好人。你不知道她心机有多重,要是让她知道你也喜欢谢团长,她肯定会想尽办法各种对付你的。”


    “你都不知道,谢家的人包括谢叔兰姨和老太太,都被她拿下了。她的手段不得了。”


    闻言,陈嘉卉的脸色垮下来。


    对于邓盈盈对乔同志的胡掐乱造,她很是反感,“你心里打的啥主意,你以为我不知道?”


    她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不知道邓盈盈的目的。


    陈嘉卉没好气地补充道,“谁不知道你从小就喜欢谢团长,你让我讨厌乔同志,对付乔同志,等我们俩掐起来了,你是希望借我之手把乔同志从锦城军区赶出去,你才有更好的机会接近谢团长吧?”


    “嘉卉,你怎么这么想我,我……”


    陈嘉卉斩钉截铁,打断道:


    “还有,啥叫兰姨、谢叔和老太太都被乔同志拿下了?你是当我傻,还是当他们都傻?


    兰姨和谢叔阅人无数,还能分不清好坏?还有,谢团长的奶奶那可是参加过革命战争的,她老人家更是火眼金睛,是敌是友她一眼就能分清楚。


    既然乔同志深得兰姨和谢叔还有老太太的喜欢,说明乔同志肯定有过人之处,才会招惹谢家所有人喜欢。乔同志怎么可能是你说的那种耍心机耍手段的人?


    我看啊,耍心机,耍手段的人是你吧。”


    被戳中心思的邓盈盈,脸色刷一下绿了,“你,你咋这么好赖不分?”


    “我懒得跟你说。”陈嘉卉把手中的一网兜苹果和香蕉腾到左手后,腾出右手来,用力推开了拦在谢家大门前的邓盈盈。


    随即拍了拍谢家院前那刷着红漆的木门。


    来开门的人是黄桂兰,看到陈嘉卉和邓盈盈同时站在自家门口,顿时喜愁交加。喜的是好多年没见到嘉卉了,一见到这善解人意的闺女就喜欢得不得了。愁的是邓盈盈咋又来了?


    最先开口的,是邓盈盈,“兰姨,我想着您一个人在家闲得无聊,特意来陪陪您。”


    黄桂兰看向邓盈盈,也不笑,“谁跟你说我闲得无聊?我有好多事要忙。”


    说完,她拉住陈嘉卉的手,露出笑容来,“嘉卉啊,好多年没见了,你咋越长越漂亮了。”


    那一年她生下老四谢中铭,隔天陈师长的夫人王淑芬就生下了陈嘉卉,老谢和老陈又是多年的战友,两家还开玩笑说要给中铭和嘉卉订娃娃亲。


    成年后的嘉卉倒是真的喜欢上了她家老四谢中铭。


    但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意。


    她家老四就是看不上嘉卉,倒不是嘉卉不好,人家嘉卉可是锦城军区一枝花,就她笑起来嘴角边那对浅浅的梨涡不知道迷倒多少大院里年轻优秀的军官,实在是她家老四对嘉卉没那感觉。


    看来感情这东西还得讲缘分。


    她家老四和嘉卉从小一起长到大,老四却对嘉卉丝毫没有感觉。可是老四和星月没认识多长时间,她便从老四的眼里瞧见了一个男儿情窦初开的羞涩与紧张。


    陈嘉卉怕打扰到黄桂兰,直接说明了来意,“兰姨,我听说乔同志在你家干活,昨天她救了我爸,我特意过来感谢她。乔同志在家吗?”


    “你爸咋了,我咋没听说呢?”


    陈嘉卉的爸叫陈胜华,是锦城军区第六师的正师长,职位在谢江之上。


    昨天陈师长突然倒地不醒,大院早就传开了,只是黄桂兰不喜欢听邻居们说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便没留意。


    陈嘉卉应声道,“昨天我爸因为高血压引起的心肌梗死,当时倒地的时候心跳就没了,还是乔同志给我爸做了心肺复苏,才让我爸捡回一条性命。”


    “星月还会心肺复苏!”黄桂兰替陈胜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得不感慨星月这孩子太能干了!


    “兰姨,乔同志在家吗,我想当面表达感谢。”


    “星月出门了,她啥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嘉卉,要不你进屋坐会!”


    面对邀请,陈嘉卉有些为难,“兰姨,那我改天再来拜访吧,我还要去部队有事要忙。”


    她把手中的一网兜红糖、一网兜鸡蛋,还有一网兜香蕉苹果递出去,“兰姨,帮我转交给乔同志,改天我再来当面感谢。”


    从昆城回来的时候,陈嘉卉也给黄桂兰带了礼物。


    说着,陈嘉卉又从衣兜里掏出一方手帕。


    帕子里包着一只银镯子。


    “兰姨,这是我在昆城的一个老银匠那里看到的。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觉得这只镯子和您身上这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特别搭。”


    黄桂兰笑得合不拢嘴,“就你会夸人,夸到兰姨心坎上去了。”


    “兰姨,您身上是真有满腹诗书的气质!”


    “行,兰姨收下了。你部队有正事,赶紧去忙。”


    陈嘉卉这一走,被晾在一边的邓盈盈心里酸溜溜的,见黄桂兰要关门,她赶紧凑上去,“兰姨,我能进屋和你说会儿话吗?”


    自从黄桂兰看穿邓盈盈的心思,得知她故意告诉江永强星月经过那片玉米地,差点害星月被江永强侵犯后,她是真心讨厌邓盈盈这孩子。


    看着乖乖巧巧的,嘴巴也甜,心却这般歹毒。


    幸好星月一手银针扎得好,能用银针拿捏坏人,否则当时星月被江永强这个登徒子拖进比人还高的玉米地里,一辈子的清白就毁了,人生也毁了。


    “我没空!你回去吧。”


    说完,黄桂兰直接关了门。


    星月教过她,面对不喜欢的人提出的要求,想拒绝就直接拒绝,不用不好意思。


    关门后的黄桂兰不用再应付邓盈盈,这样直接拒绝不喜欢的人的感觉,简直太舒畅了。


    果然还是得听星月的,才能活得不憋屈,她是越来越喜欢星月这丫头了。


    ……


    第二天,锦城又是一个艳阳天。


    宁宁和谢江的哮喘特效药都快吃完了。


    一大早,乔星月独自一人踩着谢家的二八大杠去了军区医院。她刚刚开了药准备离开医院,见一个剪着板寸头,眼角有一道长长伤疤的男人,拿着刀抵在一个十来岁男娃的脖颈上。


    那男娃已经吓到尿裤子,全身发抖,面色苍白,快要出现应激反应了,围观的人有群众,也有穿着制服拿着枪的公安同志。


    可是这个板寸头男人后面是一堵墙,前面又用十岁小男娃挡着,公安同志无法近距离射击。


    “放我走,不然我捅死这男娃。”


    乔星月看着这板寸头男人应该是个凶险的逃犯。


    现场气氛紧张到极点,那被挟持的男娃父母跪在地上哭着求着,“同志,我来给你当人质,你放了我家娃好不好。”


    板寸头男人根本没有听到男娃父母撕心裂肺的哀求,手中匕首恶狠狠地抵住男娃脖颈,已见男娃的脖颈被划出一道血痕。


    围观的群众里,还有在医院休养的陈胜华陈师长,以及陈师长的女儿陈嘉卉。


    陈胜华穿着病服,往前走了半步,“你放开那娃,我来给你当人质。”


    “爸,你身体还没恢复,我去给他当人质。”陈嘉卉拦住陈胜华,举起双手,小心翼翼往前走。


    乔星月也是当妈的,她见那十来岁的男娃脖子上全是血,要是这歹徒的刀子再深一点,男娃肯定会没命的。


    她把陈嘉卉拽回来。


    “乔同志,是你!”陈嘉卉回头,一眼认出她就是前天救了她爸的乔同志。


    不过眼下不是打招呼的时候,乔星月没功夫理会陈嘉卉。


    她瞧见板寸头男人的嘴皮又干又渴,上下嘴唇都脱了一层皮,她把手中装着水的搪瓷杯递出去,那是她半分钟前小跑着去医生办公室特意拿的杯子,又特意倒的热水,目的就是为了转移这个板寸头男人的注意力。


    果然,那板寸男盯着那杯水,舔了舔干枯的唇。


    逃亡的这几天,他已经三天不吃不喝了,他对那杯水的渴望全写在他疲惫的双眼里。


    乔星月又把水杯往前递了递,“同志,有啥要求,喝了水再慢慢提。你不就是要辆摩托车吗,你喝了水,我帮你跟公安同志谈判。”


    板寸头男知道,她不可能真心帮他,但他是真的需要这杯水,“把水拿近一点,别耍花招,否则我一刀捅死这个娃。”


    “好,我不耍花招,水,给你……”她缓缓靠近,将手中的搪瓷杯递出去。


    千钧一发间,趁男人接过杯子喝水的时候,一根银针干脆利落扎在男人握刀的手臂上。


    男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便手臂一麻,使不上劲,手里的刀自然落在地上,被挟持的男娃也软软地倒在地上。乔星月借此时机扣住歹徒的手腕,拇指顶住他的虎口用力一拧,顺势将他的胳膊反剪到后背,膝盖顶住他的后腰处,声音脆利又冷静道,“动一下试试!”


    歹徒挣扎着还想抬腿,却被死死按在地上,只听咔嚓一声,像是胳膊骨头被拧断的声音,乔星月卸了这男人的胳膊,只见男人疼得喘着粗气瞪着眼,再没了刚才的凶劲儿。


    围观的群众和公安同志,还有陈嘉卉陈胜华父女俩,甚至没看清乔星月使了啥招式。


    这歹徒手中的刀咋就掉地上了?而且还被她制服了?


    “这女同志有勇有谋,又身手了得,是个难得的人才!”


    陈胜华看向乔星月时,眼里冒着光,就像突然发现了宝藏似的。


    旁边的陈嘉卉瞧着乔星月,也满是赞许道,“爸,她就是前天给你做心肺复苏,救了你一命的乔同志。”


    “是她!”


    懂医术,又有勇有谋,冷静睿智,还如此身手了得,人才啊!锦城军区从未见过的人才啊。


    ……


    第二天傍晚。


    乔星月在谢家的灶房里,正准备拿起废弃的报纸生火煮饭。


    堂屋里突然来人了。


    谢江领着陈胜华进了屋。


    黄桂兰瞧见是陈胜华,立即从摘着菜的小板扎上起了身,“老陈,稀客呀,你咋过来了?”


    谢江拿着搪瓷杯,去泡了一杯茶,端给陈胜华,“老陈是专程过来找星月的,快叫星月出来。”


    陈胜华接过茶水的时候,乔星月已经被黄桂兰从灶房里叫出来了。


    见到乔星月,陈胜华放下搪瓷杯,朝乔星月伸手,示意要与她握手。


    看着那双粗糙,指节突出,掌心磨出老茧的手,乔星月赶忙在碎花围裙上擦了擦自己沾着烟灰的手,上前礼貌地握住。


    陈胜华只是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背,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力量,“小乔同志,一来感谢你救了我的命。二来,昨天多亏了你拿下那个歹徒,才没造成人员伤亡。辛苦了!”


    说着,陈胜华笑着松开手,“小乔同志,你这样难得的人才在谢家当保姆,实在有点屈才。有没有兴趣到部队任职?”


    陈胜华都想好了,就以特殊人才为由,将她纳入部队。


    部队要是有她这样的人才,以后有啥艰巨的任务,也不愁没有合适的人上阵。


    昨天医院的歹徒事件后,陈胜华也向谢江和谢中铭打探过乔星月的情况,没想到这个瘦瘦弱弱的丫头被人拽进玉米地后,还能把那登徒子打得鼻青脸肿,并送进派出所。又得知她扎得一手绝妙的银针,能一针让人手麻无力。


    这样冷静、智慧、有勇有谋又有身手还会医术的人才,部队几十年难遇。


    当然,让乔同志进入部队,还得看乔同志的意愿。


    乔星月想了想,委婉道,“首长,我还有两个娃,其中一个娃经常犯哮喘。我就想守着她们,好好把她们平平安安地养大,不想到部队当兵。”


    这首长肯定是看中她的好身手,去了部队确实是吃上了国家的铁饭碗,但肯定会有很多艰巨的任务。


    到时候,她会经常看不到安安宁宁。


    陈胜华感到很惋惜,但瞧着堂屋里两个乖巧可爱的娃,又不好再勉强,便没有再继续说服。


    他招纳她这样的人才进部队,避免不了会让她去做一些艰巨的任务,想到这两个娃还这么小,部队需要她这样的人才,这两个娃又何尝不需要母亲陪在身边。


    陈胜华只好忍痛放弃。


    等陈胜华走后,乔星月回了灶房。


    黄桂兰问,“老谢,老陈咋突然想把星月招入部队?老陈这是想让星月当他部下的特种兵?”


    能被陈胜华亲眼挑中的,都是会重点培养成部队的特种兵。


    不等谢江回答,黄桂兰又道,“不行,不行,那多危险。我还想着等星月高考后,让她当军医,或者是部队文职类的工作,那特种兵干多危险,可不能让星月去。”


    谢江喝了一口茶,盖上搪瓷杯盖,道,“放心吧,就算星月不拒绝老陈,我也不会让老陈把她带走的。等星月高考后,咱们再想办法给星月安排个轻松的工作。”


    灶房里。


    乔星月把一堆干柴放进灶膛里。


    又用一根火柴在火柴盒上快速划燃,她点燃了一张谢叔看过的报纸,将报纸递进灶膛的干柴下面。


    平日里谢叔每天都会看报纸,看过的报纸她都会整理好,放在灶房的柴火旁用来引燃柴火。


    这张燃烧的报纸,是谢江从昆城带回来的《青年报》,上面的中缝广告位置,有一版寻人启示。


    寻人启示上面,有谢中铭和胖丫的结婚照。


    火苗燃起来,乔星月不经意间看到了那张刊印在报纸上的结婚照,第一眼认出那个穿着衬衫的男人,咋这么像谢中铭。


    谢中铭的旁边,还有一个胖胖的女同志,乍一看有点像是以前胖乎乎的胖丫。


    她赶紧把烧着的报纸拿出来,在地上踩了又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