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趴着
作品:《小舅舅》 “他好看?”傅承轩面无表情道。
傅念斐不太服气:“还行吧……”
他心道,有人说我是奉城第一美男子来着,所以我跟柳班主应当也不差太多,就算差得多,差哪儿我补哪儿,总有一天我会变得跟柳班主一样人人都喜欢。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舅舅喜欢。
没成想下一秒,傅承轩接着他说:“我也觉得他一般。”
傅念斐:嗯?
傅承轩说完便往沙发上一坐,他慢条斯理卷起衬衫袖子,露出肌肉结实的小臂。
手臂上有青筋,用餐刀切蜜瓜时凸起的手指骨和筋肉线条欲气好看,简直让傅念斐眼花缭乱。
傅念斐忍不住想,舅舅往常很少撩袖子的,没想到不撩袖子养眼,撩起来更养眼。
这袖子撩得值,小外甥眼睛都转不开,傅承轩目的达成,用餐叉戳了块刚切好的蜜瓜,弯起唇角招呼小色鬼过来:“张嘴。”
傅念斐乖乖坐下、乖乖张嘴,直勾勾盯着小舅舅的手,就这样一口气吃掉一整条蜜瓜块。
“手怎么是凉的?”傅承轩用那双喂过蜜瓜的手揉搓着小外甥的五指,声线温柔。
傅念斐被他搓得发晕:“……刚、刚觉得热,拿着西瓜碟里的冰块玩儿了一会儿。”
“热?现在还热么?”傅承轩伸手摸摸对方脑门,又按着傅念斐后脑跟自己额头贴额头,探了下温度,“不烧。”
距离太近,近在咫尺,鼻尖几乎相撞,呼吸细细可闻。傅承轩灰蓝色的眼眸仿佛两湾深海,漾着笑意波光,一波接一波地冲刷着傅念斐毫无设防的心脏。
傅念斐两眼发直,耳畔轰鸣:“嗯嗯,舅舅说的对。”
呵,又走神了。
傅承轩笑出声,屈指弹向小外甥额头:“伤还疼吗?”
傅念斐猛然惊醒,捂住额头,此时方有些如坐针毡:“哦哦……好像、好像有点……疼的。”
他臀腿本就有伤,先是坐车颠簸又在沙发上当了半天“望夫石”,如今在再坐下一直吃蜜瓜、盯舅舅、起色心,傅承轩这么一问,他只觉得整个下半身都在钝痛,坐不住了。
傅念斐话音一落便打算起身动动,可傅承轩突然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朝他一笑:“坐着难受?那就趴这儿吧。”
傅念斐:……
啊,人要没了。
肚子撑、屁股疼、心里甜,傅念斐美滋滋趴到小舅舅修长结实的大腿上,柳班主潇洒的背影早被他扔到脑后了。
厅里的佣人已被傅承轩遣走,只要他俩不说话,屋里便一片宁静。
傅承轩用指尖蜷动小外甥的额发,傅念斐懒洋洋地眯着眼睛,这样的时刻太幸福,两人几乎同时心道:就算死在此刻也是值的。
“舅舅。”
“嗯?”
“柳班主找你说什么来了……”
傅念斐还是想问,否则他心里过不去,晚上肯定睡不着。
傅承轩顿了顿:“他说,秦夕的孩子可能不是辛笃学的。”
傅念斐大惊:“啊?”
-
傅承轩入驻奉城之后,他的眼线到处都是,可很多早年间便开始的勾缠纠葛,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探知清楚的。
这事儿说来也巧,前几日柳班主在戏园子里招待新友,新友赴宴带着旧友,最后戏园子里支了三桌方才摆下。
酒过三巡,有吟诗的、吹牛的、痛哭的,也有半斤黄汤下肚便开始讲淫技艳情下流话的。
这种事一旦讲起来,少不得要举几个例子,女方姓名更是难以保密,否则兄弟们定要嘲讽他瞎吹牛。
而若说全奉城谁于此道最通,傅承闲必是数一数二,他口才又好,大家次次都围着细听嬉笑。
因此当他提起“有个开医馆的寡妇”时,柳班主耳朵一动,立刻便端着酒杯翩然而至。
柳班主是个牛人,当年被傅承轩送出去训练过,专门给宁家做打探消息的事。傅承闲只是个对戏曲大家毫无戒心的二世祖,小秘密当即被套了个底儿掉。
事后他甚至拉着柳班主的手兄弟情深道:“我信得过你,这事儿我只告诉你一个人,要是传出去……嗝,我娘定要骂死我了,你得帮我保密。”
说话的时候管不住嘴,说完了却要提醒别人保密,这点跟他娘一样。
傅念斐闻言愣住:“秦姨和二舅舅?你是说,秦扬业是二舅舅的儿子?”
傅承轩:“不清楚,傅承闲觉得秦扬业是自己的孩子,辛笃学也这样觉得,真相恐怕只有秦夕清楚了。”
傅念斐趴着玩他小舅舅手指头,思索着回忆:“扬业出生的时候我十五岁,那时候我除了眼巴巴盼着你来信,就是读书、画画、弹钢琴,根本不关心外人的事。秦姨跟我娘认识的时候就说自己是寡妇了,丈夫是战死的。据说那时津城老家有恶霸看她貌美孤身,便总来找事,父母不堪其扰,邻里传她克夫。她一气之下就独自来到奉城,用积蓄开个小医馆,凑活过日子。我娘说她不容易,两人性格也合拍,就经常来往。”
傅承轩:“她们怎么认识的?”
傅念斐:“你死讯传来后,外祖父在城外寺庙里为你立了个长生牌位。当时我和母亲不知道你还活着,便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去祭拜。有一次天太热,母亲中暑头晕恶心,正好偶遇在庙里吃素斋的秦姨,她随身带着解暑丸,给娘吃了几颗。”
傅念斐说完便一顿:“难道那个解暑丸有问题?是毒药?秦姨是二房派来杀娘的?”
傅承轩摇头:“你娘中暑这事儿不可预估,就算是时刻盯着你们借机靠近,这样做也太绕远,再说了,云珠姐不一定会吃她的解暑丸。”
傅念斐闻言陷入沉默,和傅承轩一起继续沉思,可他陡然反应过来:“柳班主跟你说这个干什么?你俩只说这个了?”
傅承轩这才笑着看他一眼:“我给钱,他办事,我俩相识八年,一直是这个关系。”
傅念斐振奋仰头:“真的?”
是这么个八年?
他这脑袋抬得仓促,傅承轩闷哼一声,抬手按住小外甥骤然撞在自己下腹处的脑袋:“别一惊一乍。”
我就这一根家伙事儿,差点让你撞断了。
傅念斐后脑勺梆硬,根本不知道自己撞什么上了,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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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小舅舅的伤口又让自己撞裂了,急得不行,连忙翻身跪在沙发旁,去扯傅承轩的衬衣。
“我看看!是不是又出血了!”他眼泪说来就来,心里一急泪珠子就往上涌,眼圈瞬间泛红。
傅承轩也不阻止,任傅念斐扒自己衣服。他心说扒吧扒吧,多看看才能长见识,省得随便上门一位柳班主就觉得好看,盯着人家背影半天转不动眼珠。
衬衣揪出来了,解开扣子四敞大开,对天生骨肉完美的人来说,不穿衣服远比穿衣服更有诱惑力,于本就心存色念的小色鬼来说更是如此。
然而小外甥的心疼总心动快一秒迸发,他凝视着那块已结起血痂的新生皮肉,嘴唇微颤:“当时很疼吧?”
“还行。”
“还行?每道疤都是「还行」么?骗人……”
雕塑般的身体上旧疤林立,傅念斐蹙着眉心语气轻缓,轻轻抚摸那些痕迹……
傅承轩呼吸一滞,立刻攥住那只手:“不用担心,过几天就好了。”
他合上衣服,大好风光转瞬即逝,傅念斐至此才从伤感中回神……暗骂自己一句笨蛋。
摸都摸了!
竟然忘记多看几眼!
傅承轩被小外甥摸得心尖发热,他胡乱端起冰镇酸梅汤一饮而尽。
傅念斐眼睛瞪大。
那个我喝过!
傅承轩:“秦夕的事儿我会继续调查的,你不用操心。不过奉城过段时间恐怕不太平,从明天开始我教你用枪……怎么了?”
傅念斐眼神游移:“嗯嗯,舅舅说得对。”
傅承轩:……
又想什么呢?
-
奉城的安危如何,辛笃学短时间内是没空关心了,他刚从牙科诊所出来,更关心自己的两颗大牙什么时候能装回去。
否则他一个堂堂报社主编,怎么在社会上活动?怎么跟人交谈论学?真是要命!
傅承轩。
该死的东西。
辛笃学面色黑沉,用力压低帽檐遮住脸,生怕街上有人同他打招呼,他一路疾走,踏进傅家大院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佣人在等他。
“姑爷,您电话响了。”佣人说,“那电话铃声好生奇怪,没等接起来呢就挂断,烦死了。”
电话?!
辛笃学闻言面色骤变,连嗯都没嗯一声,迅速回到书房把门一关。
佣人知道他现在说话不方便,心情肯定不好,因此也没起疑,嘀咕着抱怨几句就走了。
现在时间尚早,至少跟约定好的可通话时间相比尚早,辛笃学表情难看,盯着电话犹豫半晌,还是决定主动打回去。
两长一短,然后挂断。
没过多久,对面便回复了两短一长。于是辛笃学连帽子都没来得及摘,就又出去了。
私下见面是在老地方,不如傅家刺激但也别有风味。要不是对方这通电话来的不合时宜,让辛笃学想数落对方几句出出气,他今天也不会过来,因为实在没心情,也没体力。
没想到房门打开后,秦夕惊慌失措道:“笃学,我们好像被人发现……你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