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安闻言挣扎得更加剧烈身体疯狂扭动却如同案板上的鱼。


    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他的侧脸被死死按在赌桌上挤压得变了形嘴角溢出痛苦的呜咽。


    “你你不能这样对我.”他从齿缝里艰难地挤出声音因面部的挤压而含糊不清。


    “这是是违法的”


    “违法？”


    时清徵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微微倾身声音轻得如同耳语可是又如此的清晰。


    “今天就算我在这里杀了你也不会有别人知道。”


    他顿了顿笑意更浓：“更何况违法？程俊安买通医生谋害亲生父亲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这两个字？


    现在才来贼喊捉贼不觉得太晚了吗？”


    程俊安的瞳孔因极度恐惧而放大他更加拼命地挣扎。


    但这一系列的扭动换来的是背后更大的力道几乎要将他的肩膀按碎。


    时清徵直起身眼神中的最后一丝玩味彻底消失只剩下纯粹的冷。


    他朝按住程俊安的人淡淡瞥了一眼语气平静地命令道：


    “折断他一根手指。”


    随即便是一声脆响紧接而来的是一声惨叫。


    周围的人不少但没有人敢关注这个赌桌上的情况。


    忽然被这个声音吓到也只是侧目看一眼。


    在看清赌桌一边坐着的人时


    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惨叫之后便是呻吟程俊安的右手大拇指这一个诡异的弧度朝后垂去。


    软趴趴地挂在那很快就迅速肿胀血液渗出形成了血肿。


    几乎是整根手指都在剧烈颤抖。


    时清徵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一眼：“继续吧。”


    随即又是发牌。


    程俊安被从桌子上提起重新按回到了椅子上。


    他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满面狼藉。


    几次三番的似乎要滑下凳子又被人扯了回来。


    硬生生被掰断了手指他疼的几乎快不受控制了。


    就连牌发到他的面前他都没有去动。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时清徵很是不悦地啧了声。


    “你确定还要浪费时间？


    程俊安哆哆嗦嗦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求你.不。


    他的嘴唇不受控制的上下抖动，连话都说不清楚。


    时清徵也没有想到他居然因为被折了一根手指就就意识开始模糊了。


    “帮他清醒清醒。


    将手压在程俊安肩膀上的人很快动了。


    按着他的脑袋就往桌面上砸，在绿色的桌布上泅出了一片鲜血。


    鲜红渗入深绿色的桌布里，不仔细看有些像黑色。


    被拉起来时额头与桌布间扯出了一段红丝。


    断开，滴滴答答地落下，混了泪水和唾沫。


    时清徵**着手里的牌，那一张张牌在他手中似乎能玩出花来。


    直至那几声巨响消散，他才施舍给了程俊安一个眼神。


    “继续吗？


    程俊安下意识摇头，然后在对方再次压着自己的脑袋想要往桌面上磕的时候连忙开口。


    “继


    话已经说不清了，甚至连眼中也是一片模糊。


    他只能凭借感觉将一一张张牌丢出去，动作很慢，表情格外的痛苦。


    明明是必输局，可他还要一步步下到结尾。


    眼前是万丈深渊，但他必须自己心甘情愿的跳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俊安连牌都拿不稳了。


    耳中阵阵的嗡鸣，只听到了一个无比清晰的声音。


    “你又输了。


    但这一次时清徵居然什么都没有做。


    时清徵像是一个很有耐心的讲述者，很是随和地问他要不要听一个故事？


    程俊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是不敢，也是因为没有力气。


    时清徵自顾自地讲着。


    他讲地下室恶臭的环境，他讲臭水沟混杂着烂菜叶的味道。


    他讲在自己印象里自己母亲是多么多么好。


    她身上混杂地刺鼻的香水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可是总是那么温暖。


    最后时清徵看着他，眼中的情绪很复杂。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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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记得她年轻时候的样子吗？”


    程俊安的脑袋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如果没有身后人的拉扯，怕是要栽倒在地上了。


    “.”


    时清徵这句话不像是在问程俊安的，而像是在问他自己的。


    “我其实不太记得了，过去太久了.十几年了。”


    程俊安混沌的脑海中慢慢浮现出来当年出国留学期间碰到的时尚贤。


    年轻漂亮有朝气，一眼就吸引到了他。


    时清徵很深地叹了一口气，像是在叹息。


    他站起身，将牌随意的撂到桌面上，随随便便的散掉了。


    他站到程俊安面前，却隔着一段距离，没有去碰他。


    程俊安被拉扯着头发，抬起脸。


    眼前只能模糊的看见一个黑影。


    他伸手想要抓住什么，自以为抬地很高，实际上手只是轻微的动了一下。


    时清徵是真的有些疑惑，反问他：“你毁了我母亲的一生，你觉得我该怎么报复你？”


    “杀了你？”


    程俊安只是颤抖着，觉得自己身处地狱。


    但还是向判决者发出请求：“别，别杀我。”


    模糊之中，他看见了时清徵抬起手。


    曾经的他以为这双手是向他施以友好，引领他走上巅峰。


    但是此时却惊觉这双手将他真正拖入了深渊。


    巨大的认知颠覆带来了灭顶的崩溃感。


    比纯粹的失望和恐惧更加彻底，让他感受到了残酷真相所带来的颤栗。


    可时清徵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纸，然后抽出了一张。


    亲手帮程俊安眼眶边上的汗水血渍以及泪水擦干净。


    一张不够。


    时清徵又拿出了第二张。


    最后索性拿出了厚厚一沓，把程俊安额头上的血也擦干净。


    柔软的纸巾擦过额头上的淋漓鲜血，碰到伤口，疼的厉害。


    可程俊安咬着牙，不敢吭声。


    时清徵把空掉的纸巾袋和纸塞到了程俊安的口袋里。


    朝他笑笑：“你放心，我是不会杀了你的。”


    说完还安抚般拍了拍程俊安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