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纵容

作品:《说好的金丝雀呢,金主怎么跪了

    顾鸣鹤懒洋洋地陷在柔软的床铺里,微微仰头,目光专注地落在时清徵身上。


    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微哑和一丝调侃:


    “埃特纳斯先生。”


    然而,那双眼眸中几乎要溢出来的笑意和亲昵,却将这份刻意的称呼冲淡得无影无踪。


    对他而言,时清徵这个名字背后究竟代表着FK的掌权者,还是那个他心底的时小徵早已不再重要。


    真正重要的,是眼前这个人此时此刻对待他的态度。


    只要时清徵还愿意留在他身边,顾鸣鹤才懒得去管他顶着什么名号,或者身处什么位置。


    那晚在路口,当他确认埃特纳斯就是时小徵的瞬间,震惊之下,翻涌的更多是惶恐与忐忑。


    他害怕这层身份的揭露,会让时清徵觉得被冒犯和被欺骗,从而决绝地抽身离开。


    他也担忧自己第七局的身份,会成为横亘在两人之间让时清徵介怀的鸿沟。


    但幸好.......


    顾鸣鹤的目光贪婪地描摹着时清徵的眉眼,心底涌起满足。


    幸好,他的时小徵,依然爱着他,依旧在乎他。


    这份爱意,似乎并未因身份的转换而改变分毫。


    这个认知让他心头滚烫,忍不住撑着身子坐起来。


    他凑近,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轻轻地在时清徵微凉的唇角印下一个珍重而无声的吻。


    然而,就在他意犹未尽,想再索取一个吻时,一只温热的手掌却精准地抵住了他的脸颊,把他的脑袋轻轻推开了。


    顾鸣鹤:“……??”


    他眨了眨眼,脸上瞬间写满了错愕与毫不掩饰的不服气。


    他眼神控诉地盯着时清徵,语气带着明显的委屈和耍赖:“不让亲啊?啧,埃特纳斯先生......可真是高贵起来了。”


    时清徵非但不恼,反而微微眯起了那双漂亮的眼睛,眸底漾开促狭的笑意。


    他眼波流转,带着一丝慵懒的审视,轻轻巧巧地扫了顾鸣鹤一眼。


    顾鸣鹤:“.......”


    被这眼神一扫,他莫名有点心虚,准备好的控诉也卡了壳。


    时清徵这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中带着揶揄:


    “先生,别光顾着调侃我呀。”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意味深长:“我还不知道,原来先生您,也这么厉害呢?”


    顾鸣鹤伸手抓住时清徵的手,用手指推开他的掌心,低头轻轻啄吻了下。


    然后就握着时清徵的手不撒开了。


    “对啊,我家时小徵这么厉害,我总不能给你丢人。”


    说着,他手趁势而入,与时清徵十指紧扣,丝毫没有撒手的意思。


    时清徵想起了什么,眼中笑意更深了:“那先生倒是说说,你哪里厉害了?是开车堵我的时候,还是......”


    “还是这会儿耍赖的本事?”


    顾鸣鹤:“那我厉害的地方可多了去了,宝贝不是见识过?”


    两人闹了阵,导致时清徵去基地的时候比往常迟了一个多小时。


    虽然大多数事情已经解决了,但还有一些收尾工作离不开时清徵。


    更何况时清徵还打算花几天工夫接任务。


    不然等回了京城怕是没工夫了。


    时清徵怕顾鸣鹤住不惯酒店,就让人带他去了自己的一个住所。


    时清徵在东南群岛是有房子的,不过他鲜少住罢了。


    先前为了不在保镖面前露马脚,时清徵就没有回去住。


    恰好这别墅离FK的东南区基地很近。


    住在这一块的基本都是FK分区的一些高层管理。


    别墅很干净,可见常有人来打扫,但也很空,显得毫无人气。


    时清徵推开别墅大门,便看见顾鸣鹤正对着手机低声交谈。


    听内容,又是天和集团那边的事务。


    顾鸣鹤余光瞥见时清徵的身影,眼神瞬间亮了起来,握着手机就朝门口走来。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还在继续说着什么,声音透过听筒隐约传出。


    顾鸣鹤走到时清徵面前,极其自然地俯身在时清徵额头上吻了下。


    电话那头没有察觉出丝毫不对劲,还是继续说着:“关于第三季度的.......”


    估摸着又过了十几分钟,顾鸣鹤才对着电话那头言简意赅地说了句:“就这样,按计划推进。”


    然后干脆利落地挂断了通话。


    顾鸣鹤身为天和集团的总裁,本就是日理万机的人物。


    此次骤然离开京城这么长时间,堆积如山的事务可想而知。


    他平日里就忙得脚不沾地,如今更是分身乏术。


    时清徵短期内无法离开东南群岛,便开口问道:“你这边积压的事情太多,要不你先回京城处理?”


    谁料,话音刚落,顾鸣鹤立刻挑起眉梢,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混合着震惊,委屈和被抛弃感的复杂表情。


    “时小徵,你没有心。” 他控诉道,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


    时清徵:“......”


    顾鸣鹤戏精且自作多情道:“我想陪着你,不然你跑了怎么办?”


    时清徵只是瞥了他一眼:“不跑。”


    “嗯?不信。”


    时清徵有些好笑,反问道:“就算我真跑了,你还能抓到我不成?”


    “那可不好说,万一埃特纳斯先生一时失手落到我手里了呢?”


    时清徵眉梢微挑,来了点兴趣:“嗯,那你想怎么样?”


    顾鸣鹤像是很认真地思索:“想找个笼子把你锁进去后,天天......”


    听着顾鸣鹤不要脸的发言,时清徵却没有像往常那般害恼,而是淡然地接话:“嗯哼,那你就想想吧。”


    顾鸣鹤眸色忽然变得幽深。


    两人之间的话题不知不觉的跑偏了。


    月亮躲进了云层里,只照亮了云边的一圈。


    卧室内落地窗被擦得很干净,窗帘完全拉到两旁。


    从卧室内可看见夜空,只是屋内的人此刻都没这个闲情逸致。


    “顾.....顾鸣鹤。”时清徵语气带着点嗔怒和无力。


    “嘘,宝贝别说话。”


    顾鸣鹤低头......


    时清徵嘴半张着,唇瓣微红,稀碎地喘着气儿。


    而他的两只手被固定在头顶的位置,手腕被一根红线缠着,红线另一头则是绕在顾鸣鹤的小指上。


    红线很细,时清徵手腕只要稍稍一用力就断了。


    可偏偏时清徵是配合的,他的纵容也让顾鸣鹤更加肆无忌惮了。


    所以顾鸣鹤含咬着人耳垂,暧昧道:“如果线断了,我就.......”


    “顾......唔。”


    “宝贝省点力气,如果断了,那你可有得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