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为什么愿意被他包养

作品:《说好的金丝雀呢,金主怎么跪了

    接下来几日时清徵都没有出门,主要还是身上的痕迹太明显,他多少还是要点脸的。


    顾鸣鹤推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时清徵正烦躁地扯了下衣领。


    侧颈到锁骨处的红痕已经消失地差不多了,让人忍不住再添点什么上去。


    时清徵回头看了顾鸣鹤一眼,眼神有些危险。


    他现在很想把这人按进沙发里摩擦一顿。


    察觉到时清徵周身的低气压,顾鸣鹤也收敛了自己的眼神。


    他那晚是有些没收住,但是时清徵的体力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慢慢踱步过去,带着些哄劝的意味:“衣领都要被你扯坏了。”


    时清徵轻啧了一声,伸手按在了顾鸣鹤的侧颈处。


    “扯坏?那顾先生不会买新的?”


    时清徵语气硬邦邦的,不好惹就差写脸上了。


    “好,你想买多少都行。”顾鸣鹤笑着依他。


    “今晚要不要跟我出去透透气?”


    时清徵:“去哪?”


    顾鸣鹤:“乾元拍卖会今晚有一场秋拍,你要是感兴趣的话跟我去看看。”


    顾鸣鹤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连,藏着点别的心思。


    在一起这么些日子,他给的那张卡安静得像不存在,时清徵连瓶水都没刷过他的!这像话吗?


    今晚,非得让他学会怎么理直气壮地花他顾鸣鹤的钱不可。


    乾元秋拍?


    时清徵眼睫微垂,遮住眸底瞬间闪过的精光。


    指尖在口袋里捻了捻,随即勾起一抹笑来。


    “好。”


    契瓶01,就在今晚的拍品名录上。


    他当然得到场亲眼看看。


    顾鸣鹤见时清徵答应地这么痛快,笑容更深了。


    乾元拍卖所的包厢内,工作人员递上了拍卖名单。


    包厢内部最前面是一个单面玻璃,从包厢的沙发上坐着正好可以看见拍卖台。


    顾鸣鹤翻着单子,有些兴致缺缺。


    直到他看见了一个瓶子,倒不是说这个瓶子有多名贵。


    而是这个瓶子的起拍价格是二百五。


    不是二百五十万,是二百五。


    顾鸣鹤也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扬了下眉,把单子递给时清徵看。


    时清徵笑了下,点评道:


    “丑瓶子。”


    顾鸣鹤点头认同:“确实丑,也不知道是哪个没品味的拿出来拍卖的。”


    时清徵忽然不笑了。


    “嗯,确实没品味。”


    “不过能把这玩意弄到秋拍上来,卖这个东西的人身份不低。”


    乾元拍卖所也不是什么东西都拍,尤其是这种报价二百五的,正常来说是不会放到秋拍这种大型拍卖会上来的。


    除非是瓶子背后的主人恶趣味。


    “你想要这个瓶子吗?”顾鸣鹤把单子放一边,问时清徵。


    时清徵:“先生不是刚说这个瓶子丑,没品味吗?”


    顾鸣鹤:“拍来玩玩,反正不值钱。”


    “那就随便先生了。”


    VIP包厢在上一层,最前面是单向玻璃,可以看见外面的拍卖台,正对着大屏幕。


    拍卖会很快开始。


    时清徵一直没表现出对什么感兴趣的样子,顾鸣鹤反而有些坐不住了。


    “没有喜欢的?”


    时清徵坐在沙发里,抬头看了眼大屏幕上的拍品。


    是一块上世纪29钻将军表,在当时已经是顶尖工艺,现存稀少,但算不上名贵,主要是有收藏价值。


    拍价如今已经到了六十万,但是还没有停下。


    时清徵颇有些百无聊赖。


    “没什么特别的。”


    顾鸣鹤见他兴致缺缺,非但不恼,反而觉得这时清徵眼光挑剔的样子格外带劲儿。


    他歪着身子,几乎要贴到时清徵身上,低沉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叹息和诱哄:“时小徵眼光这么高,可要我如何是好?”


    温热的气息故意拂过时清徵敏感的耳廓。


    “都说千金买美人一笑,我这揣着金山银山,愣是花不出去,愁啊。”


    时清徵手臂随意地往旁边沙发扶手上一搭,姿态慵懒,完美避开顾鸣鹤的近距离骚扰。


    他侧过脸,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上下扫了顾鸣鹤一眼,然后才慢悠悠地,用一种近乎真诚语气感慨道:


    “先生,您真有钱。”


    这话倒是不假。顾家的财富积累了几代,盘根错节,是真的很有钱。


    顾鸣鹤被这句“真诚”的感慨取悦了,大手一挥,豪气干云:“所以啊,宝贝儿,看中什么只管点,千万别给我省钱!”


    时清徵闻言,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他身体微微后仰,拉开一点距离,那双清亮的眸子直视着顾鸣鹤。


    “嗯,您确实很有钱。”


    他点点头,重复了一遍,语气依旧平淡:“不过您有钱,跟我有什么关系?”


    顾鸣鹤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浅,眸子冷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 顾鸣鹤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风雨欲来的沉滞。


    他身体微微前倾,不再有刚才刻意营造的暧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紧紧锁住时清徵。


    时清徵仿佛感觉不到那沉重的气压。


    他甚至放松地往后靠了靠,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沙发里。


    他微微歪头,那双眼睛里没有畏惧,只有一片近乎天真的漠然。


    “字面意思啊。” 他语气平淡无波,甚至尾音还带着点微微上扬。


    顾鸣鹤的心像是被那轻飘飘的“字面意思”狠狠攥紧。


    一股无名火窜起,但紧随其后的,是一种更深的,猝不及防的凉意。


    时清徵的态度太明确了——泾渭分明,楚河汉界。


    你是你,我是我。


    你的财富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顾鸣鹤忽然意识到时清徵为什么不花他的钱了。


    不花你的钱,不是因为矜持,不是因为懂事,更不是因为欲擒故纵,而是因为,根本不想与他有更深层次的牵扯。


    这个认知带着前所未有的尖锐,狠狠扎进了顾鸣鹤的内心。


    原来如此。


    顾鸣鹤搭在膝盖上的手猛地收紧,他盯着时清徵那张平静得近乎残忍的脸,试图从上面找出一丝伪装或者赌气的意味。


    没有。


    一丝一毫都没有。


    时清徵当初为什么愿意被他包养?只是为了钱?


    这些日子的相处让顾鸣鹤清楚的认识到时清徵并不是追名逐利之辈。


    那张卡从来没有被动过,就是最好的成绩。


    那他图什么?


    顾鸣鹤并没有兜圈子,而是直接看着时清徵。


    “当初你为什么选择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