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您猜我发现了什么

作品:《说好的金丝雀呢,金主怎么跪了

    大厅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几秒钟后,角落里才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什么意思?江老爷子不是早就退休了吗?”


    “你个榆木脑袋,此退休非彼退休。表面上是老爷子颐养天年,实际上......”


    “她是想夺权啊,这么嚣张?”


    江南月听着这些窃窃私语,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对了。”


    她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忘了做个正式的自我介绍。”


    “我,江南月,江氏集团最大股东,持股比例百分之五十五。”


    “嘶——”


    “换句话来说,现在江氏我说了算。”


    满堂宾客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百分之五十五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整个江氏集团已经牢牢掌握在这个年轻女人手里。


    “这怎么可能?!”


    一直缩在角落当鹌鹑的二叔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


    江南月这才把目光转向他,眼神里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二叔是有什么异议吗?”


    她缓步走近:“说出来让我听听,说不定........”


    她突然伸手拍了拍二叔涨红的脸,力道不重却极具侮辱性:“我心情一好,就满足你了呢?”


    二叔被她拍得一个踉跄,却不敢还手,只能求助般地看向江老爷子。


    而老爷子此刻的脸色,已经难看得像是吞了只活苍蝇。


    “哟,二叔,你手指怎么少了两根啊?”


    江南月笑得一脸促狭,故意大声问。


    众人的视线都移到了江晓崖的手上。


    很多人都知道江家二爷少了两根手指,但没人知道原因。


    “哦,我忘了,都怪我,我那时候年少轻狂,二叔你不会怪我吧。”江南月笑容冷嗖嗖的。


    江晓崖一口牙都要咬碎了,从牙缝里蹦出一句。


    “不.....会。”


    “那就好,不然我可是会愧疚的。”江南月摇了摇头。


    “二叔你一定要小心点,之前丢了两根手指,万一下次丢两只手呢?”


    江晓崖的妻子姓陈,闻言她忍不了了:“你个贱人,在这装什么?你二叔的手指不就是被你给砍的吗!”


    此言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别吸了,再吸缺氧了。


    “这......嘶。”


    靳云封眼珠子要瞪下来了。


    这TM的狼人啊!


    有些人后悔没走了,知道这么多,这个年轻丫头不会把他们灭口吧。


    不要啊,他们还有十根手指啊!


    已经有人开始蹭着鞋底往外挪了。


    快跑。


    众人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江南月觉得自己今天心情格外明媚,也没计较陈夫人对自己的称呼。


    “啧啧,忘了你了。”


    她往前一步走。


    陈夫人直接后退一步,半晌反应过来。


    她怎么能被一个丫头片子吓住?


    于是昂起头,故作镇定:“你....你想干什么?”


    江南月:“我没想干什么啊,我就是感慨二婶你整容手术做的不错啊,脸上那道疤都没了。”


    陈夫人脸一瞬间黑成了锅底,一把捂住自己的左脸。


    “你这个........”


    “贱人是吧,我都听好几遍了,二婶你四年前就是这个词,四年过去了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江南月遗憾道。


    “哟,瞧我都忘了,您这门牙怎么也长回来了?哦,假牙是吧,跟真的一样。”


    陈夫人被戳了痛处,抬手一巴掌就要甩下来。


    江南月站在原地一个抬脚将人踢了出去。


    陈夫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到靳云封的正前方。


    偷摸着发消息的靳云封被吓得手机没拿稳,一个手滑掉在地上。


    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一个群聊界面。


    【疯了:我嘞个逗,遇到狠人了。】


    【疯了:你们没来江家寿宴的亏大了,好一出大戏。】


    只是暂时还没有人回他。


    江南月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抬脚走了过来。


    靳云封:!!


    我是她表弟,她不会打死我的对吧?


    对吧?


    在江南月开口前,靳云封抢先道:“表姐!我是靳云封,今年二十二岁,身高......”


    “闭嘴。”


    江南月瞪了眼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弯腰将陈夫人拉起来。


    “哟,二婶,四年不见学会飞了,有长进啊!”


    陈夫人绝望地闭眼,她都想起来了。


    四年前,这个死丫头把她从楼梯上一脚踹下去,自己门牙直接磕掉了两个。


    陈夫人被打了才知道害怕,身子都在抖。


    她浑身疼,被拉起来也站不稳,重新倒地上。


    “喜欢地板?”江南月饶有兴趣地问。


    陈夫人脸朝地,不说话也不动弹。


    江南月也没有为难她,而是扫了一眼地上的手机,对着靳云封道。


    “很喜欢八卦。”


    靳云封头摇得比拨浪鼓还快:“不喜欢,我错了。”


    江南月重新坐回太师椅上。


    “我今天呢也不是来闹事的,主要是想和诸位交流一下感情,怎料格外不给我这个面子啊。”


    她遗憾地摇头。


    “说实话,今日是我父亲的祭日,不知道有几人记得呢?”


    一片寂静。


    江南月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过。


    她父亲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蓄意谋杀。


    要是她四年前就知道真相,怎么会只是轻巧放过他们?


    每个人神色各异,有不解的,有恍然的,也有心虚的。


    “爷爷,我还可以这样叫你对吧。”


    江南月慵懒地靠在太师椅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扶手。


    “关于我父亲的忌日,爷爷有什么高见?”


    江老爷子的脸色瞬间变得精彩纷呈,皱纹里都渗出了冷汗。


    他拄着拐杖的手微微发抖,声音突然苍老了十岁:“月月,我知道你一直记恨这件事.......但那是意外啊!我作为父亲,难道就不心痛吗?要是川儿在天之灵看到你今天......”


    “打住。”江南月突然抬手,做了个切断的手势。


    她眉头紧蹙:“这种鳄鱼的眼泪,还是留着给您那些老相好看吧。”


    她站起身,皮靴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走到老爷子面前时,她突然俯身,红唇几乎贴到老人耳边:


    “当年父亲的车祸报告,我已经拿到了原件。”


    她轻声说,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您猜我发现了什么?”


    老爷子瞳孔骤缩,踉跄着后退两步。


    江南月直起身,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她转身看向目瞪口呆的众人,突然展颜一笑:


    “今天的寿宴继续啊,都愣着干什么?”


    她随手拔出桌上的菜刀,转了下。


    “该切蛋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