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您可以退休了

作品:《说好的金丝雀呢,金主怎么跪了

    看着时清徵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顾鸣鹤的唇弯了弯。


    “你还挺有童趣。”


    顾鸣鹤语气中带着玩味。


    时清徵拖动豌豆射手,眼睛眨都不眨:“偶尔放松一下。”


    顾鸣鹤看着时清徵只种豌豆射手的操作,忍不住弯腰上前附在时清徵耳边。


    “不是这样玩的,你应该先种太阳花。”


    时清徵:“........?”


    顾鸣鹤俯身,一只手撑在桌沿,另一只手越过时清徵的肩膀,按在鼠标上。


    这个姿势几乎将时清徵圈在怀里,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际。


    顾鸣鹤的声音低低地响起,手指在鼠标上轻点:“放这里。”


    时清徵僵了一瞬,随即轻笑出声:“先生还研究这个?”


    顾鸣鹤:“以前,偶尔也会放松一下。”


    一时间房间内回响着诡异的音效。


    紧接着又是噔噔噔胜利的音效。


    时清徵不满的回头:“你别说了。”


    他觉得自己又行了。


    顾鸣鹤往旁边捞了一把椅子,扯到时清徵旁边坐下。


    “好。”


    言罢,倒也真没有在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时清徵乱种,最后倒也真赢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么简单,想不赢也难吧。


    时清徵偏头得意的看着他。


    顾鸣鹤失笑,配合着颔首道:“厉害。”


    时清徵却是一皱眉,总感觉这人在讽刺自己。


    毕竟游戏规则毕竟简单,上手并不难,时清徵很快就得心应手了。


    但他的植物却还是种的乱七八糟,让有些强迫症的顾鸣鹤都忍不住说道:


    “你就不能种成一排吗?”


    东边一株,西边一株。


    时清徵则是假装没有听见,继续我行我素。


    顾鸣鹤的眸色暗了暗,指尖微微收紧。


    眼前这个窝在椅子里打游戏的时清徵倒没有先前的那份乖巧了。


    更让他不爽的是,对方现在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修长的手指突然压住时清徵握鼠标的手。


    “先下去吃饭。”顾鸣鹤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


    时清徵下意识要反驳:“我不......”


    却在抬头对上顾鸣鹤视线的瞬间,把“饿”字咽了回去。


    他忽然想到对方如今是自己的金主。


    时清徵撇撇嘴,合上电脑。


    他慢吞吞地站起身,故意拖沓着脚步。却在经过顾鸣鹤身边时,突然被攥住手腕。


    顾鸣鹤的声音擦过时清徵的耳际,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最近是不是太放纵你了?这么不听话。”


    时清徵闻言,眉头微挑,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


    他心想顾鸣鹤是不是对“不听话”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自己现在明明就是世界上最安分守己的人了。


    但争辩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时清徵只是轻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眼神里写满了“你开心就好”的敷衍。


    顾鸣鹤的手指顺着他的手腕滑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的掌心。


    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


    时清徵懒洋洋地开口,故意拖长了音调:“怎么,先生这是要管教我了?”


    他的尾音微微上扬,眼神却是温顺的。


    明明不是挑衅,但又让人生出几分异样的心思来。


    窗外的雨声渐密,室内的空气却莫名变得粘稠起来。


    顾鸣鹤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用拇指在他腕骨上轻轻摩挲了一下,那触感像是某种无言的警告。


    “走吧,去吃饭。”


    这边一派祥和,风平浪静,而江家老宅那边则是惊涛骇浪。


    只见原木红桌上被一柄菜刀深深劈入,刀刃没进去了一半,可见“罪魁祸首”用力之大。


    在吊灯下,菜刀的刀身发着寒光。


    围观的众人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周遭一片的寂静。


    江南月往太师椅里一坐,姿态随意。


    这原本应该是江老爷子的位置,如今却被她给霸占了。


    而原本应该坐在这的江老爷子正站在不远处,左右两侧分别站着他的儿子儿媳。


    也就是江南月的三叔和三婶。


    他们二人缠住江老爷子,否则江老爷子怕是都站不稳。


    “你......不孝啊,不孝!”


    江老爷子气的浑身发抖,感觉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了。


    江南月留着利落的短发,上身是玫红色皮衣,显得整个人锋芒毕露。


    她伸手随意勾起一个青花瓷茶盏,里面盛着茶汤。


    江南月的二叔此时站在不远处,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她怎么又回来了?!


    一看到这人,他的手指就隐隐发痛。


    茶汤被江南月随意的晃了晃,里面倒映出江南月讥诮的表情。


    “哟,老爷子这日子过得不错嘛。”


    茶盏被她随手一推,滑了出去,最后歪歪斜斜的停到了桌沿边,摇摇欲坠。


    江南月微微抬眼,望向周围伸着脑袋看热闹的众人,眼神不善。


    众人:........?!!


    心中同时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江南月就开口了:“还杵在这里看戏呢?”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该走吗?


    江南月危险的眯起眼睛,声音抬高:“关你们什么事?”


    话音已落,站在角落的黑衣保镖齐刷刷上前一步。


    众人也都不是没有眼色的人,见此情景连忙先行告辞。


    没过几分钟,厅堂中的众人都做鸟雀散了。


    厅堂中只剩下零星几个不怕死看热闹的。


    靳云封就是其中一个,他不仅没有离开,还上前了几步,想要凑近看的听的更清楚些。


    眼神中还闪着八卦的光。


    经过方才江南月的一番操作,他也知道了这个人的身份。


    他与江南月从来也没有见过,但此时也知道这个人怕是他的表姐。


    毕竟江南月的母亲是他爸爸的妹妹。


    算起来他们还是亲戚呢,江南月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对她的表弟动手吧。


    这么想着靳云封更是理直气壮了些。


    江南月见人走的差不多了,也没有管这些留下来的人。


    她望着江老爷子道:“果然是一把年纪了,连站都站不稳,还需要别人来扶。。”


    江老爷子闻言立刻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四年前我已经把你父母的股份连本带利还你了,你如今来还想干什么?”


    江南月嗤笑一声:“百分之二十,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而且谁说我今天是来挑衅的?”


    说着她面容和善,站起身朝着江老爷子走过去。


    江南月的三叔三婶下意识就后退了半步。


    江老爷子看着靠近的孙女,心中也是慌的不行。


    江南月笑眯眯的,嗓音清脆地说道:“今天我来了是想告诉您老人家一个好消息。”


    剩下来的众人知道这个人嘴里说的“好消息”可能是反语。


    但还是忍不住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


    江南月笑容灿烂:“今天您可以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