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作品:《南有嘉鱼》 事情发酵的更厉害了,南鱼家门口被人泼了鸡血,为了照顾奶奶情绪,南鱼不再去学校了。
她陪着奶奶在屋子里看戏,电视机咿咿呀呀的声音放的很大,小小的房门隔出了一片天地,奶奶完全不知道门外的动静。
为了不让她担心,南鱼谎称自己身体有些不舒服需要在家休息几天。
南鱼坐在奶奶身旁,给她削着苹果,身旁的老人认真的看戏,乐滋滋地沉浸在电视里。
南鱼削好苹果递给她,奶奶接过想要塞到南鱼嘴里,笑眯眯地说:“芳英先吃!”
南鱼愣了一下,又笑着推了回去,从桌子上又拿起一个,“我再削一个,你先吃吧。”
奶奶这才咬了一口,苹果口感软绵,正是老太太喜欢的。
南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低下头削另一个苹果。
奶奶把南鱼认成她的妈妈这种情况最近出现了很多次,南鱼从开始的难过最后已经习惯了。
她的情况现在还不太严重,一会儿就能缓过来。
正削着苹果,大门口又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奶奶扭头要去看,南鱼把水果刀和苹果放下来拦住她。
“小鱼儿,外面是不是有人敲门?”
“我去看看。”
南鱼起身,开了房屋门出去,转身又给关上。
大门口有人放了鞭炮,鞭炮扔在了大门上,上面留下了一道道白色的炮灰。
南鱼往四周看了看,没有人,看来是搞完破坏后就离开了,她冷着脸拿了块破毛巾沾了水把门上的痕迹擦掉,又把门口的鞭炮纸屑打扫干净。
准备回院子时,刘铁挡住了即将关上的门。
南鱼见到他,把门敞开,刘铁顺势进到院子里。
“南鱼,你为什么不愿意见我?”刘铁皱着眉头,一脸担忧。
“我现在谁都不想见,”南鱼别开脸,“你赶紧出去。”
“你不能这样把自己封闭起来,上一辈的事情都过去了,你没有任何错。”
“你们相信我没错,可是大家相信么?”南鱼深呼一口气,“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考虑,请你出去,我不想惊动奶奶。”
刘铁眉头皱得更深了,南鱼用力把他往外推,“以后别来了,不要跟我扯上关系。”
“砰”地一下门被关上,刘铁站在门外,他握紧拳,对着里面的人说:“你等着,我会帮你。”
刘铁的声音消失在门外,南鱼顿时感觉有些疲惫,她拖着步子回到房间。
电视已经关了,奶奶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一张照片。
南鱼走过去坐到她的身边,低头看到那张照片是一张合照,合照上她的爷爷、爸爸、妈妈,以及奶奶,爷爷和奶奶在凳子上坐着,她的爸爸妈妈站在他们身后一起笑着看向镜头。
奶奶眉眼慈祥,她用手指轻轻抚摸着照片上的那层镀膜,“都过去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们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南鱼挽着奶奶胳膊,头靠在她的身上,“会很好的。”
他们都是那么善良的人,如果有另一个世界的话,他们在那边一定会过得很好。
奶奶一只手把照片抱在怀里,一只手去摸南鱼的头,她叹了口气,眼眶湿润,“我的小鱼儿受苦了。”
最近的事情奶奶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纵然南鱼把她保护的再好,她总能听到点风声。
自从赵芳英死后,奶奶扛起了养南鱼的责任,那段时间过得是真难啊,因为要赔偿孙福家,奶奶日夜不休地做活,背着南鱼最终一点一点地把她养大。
当初那么大一点儿追着她跑的小人儿啊,现在都已经开始独当一面了。
可惜现在她不中用了,一直拖累她的小鱼儿。
“奶奶,你说什么呢,我们现在就已经很好了,你再等等,再等等,我一定带你离开这里。”南鱼牵住奶奶的手轻轻地摩挲着。
她的手背布满皱纹,一看就是一双操劳过度的手。
“你知道你妈妈当初为什么会给你起南鱼这个名字么?”奶奶眯着眼,似乎陷入了回忆。
南鱼看着她摇头。
“你刚生下来的时候皱皱巴巴的,那么小的一个人在那哭,看着让人心都化了,”奶奶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那个时候,你爸爸还在监狱里,你妈妈强撑着身体去看他,你妈妈说她生了个女儿,问他女儿该起什么名字,你爸爸啊,当时没定下你的名字,只是跟你妈妈说,希望你以后活得自由一点。”
“可能是因为他不自由吧,他就希望你自由一点,”奶奶说到这又深深地叹了口气,“你妈妈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想你名字,正好那个时候下了一场暴雨,回镇上公交车在路上坏了,因为离镇上不远,你妈妈是走路回来的,她在路上看到一条小河,河里的鱼啊都游啊游,游得自由自在的,让人看着喜欢,回来后,你妈妈就给你订下了南鱼这个名字。”
“她给你起这个名字啊,就是希望你能自由自在的生活,在未来的某一天,能够凭着你自己的努力,游出这个小镇,去看看更大的世界,”奶奶看着南鱼,把她的碎发别在耳后,笑着说,“现在我们小鱼儿长大了,以后要多努力一些,游出这里,等你游出了这里,我们小鱼儿肯定会变得很幸福的。”
南鱼鼻头一酸,她认真地点头,“奶奶,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好!好!”奶奶笑了笑,她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奶奶累啦,要去歇会儿,你身体不舒服,也去床上躺会儿。”
南鱼点点头,扶着奶奶回了房间。
南鱼坐在客厅了很久,她打开手机,好几个人向她发了消息,她一个都没有回,只是静静地在那坐了很久。
临近中午,南鱼去厨房做午饭,饭做到一半,她听到院子里有东西落地的声音,她擦了擦手,去了院子。
院子里被丢了好几个石头,石头上绑着照片和一张纸,南鱼拿起来看,她的脑袋立马充血。
照片上面是一个女人赤.裸着身体,看起来照片时间久了,泛黄得厉害。
那女人正是南鱼的妈妈,赵芳英。
南鱼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起身紧紧地攥着照片,把附带着的那张纸条打开。
纸条上面写着:如果不想让这些照片流露出去,带上银行卡和存折下午一点前到山脚下废弃的水泥厂。
南鱼胸膛剧烈起伏,她把手中的照片撕了个粉碎,拿火机全部烧掉。
她看了下时间,距离一点还有一个小时。南鱼沉着脸,回房间把存折和银行卡装上,想了想又拿了一把小刀放在身上。
临出门前,她轻手轻脚地推开奶奶的房门看了看,奶奶正在房内睡觉,她又把门关了起来。
南鱼出了门,以防万一,南鱼把大门又锁了起来。
出发去水泥厂前,南鱼给程遇发了条消息。发完后,她把手机静音放在兜里,戴上外套的帽子往水泥厂去。
水泥厂离镇子有一段距离,很偏僻的一个位置,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有好多年。
南鱼赶到那里,因为长期没有人来,地面杂草丛生,斑驳的墙壁被枯萎的藤蔓缠上,处处透露着破败。
南鱼谨慎地在往里走,她不知道孙承坚会在里面布下什么陷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一个人。
走到仓库大门口,南鱼停住脚步,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孙承坚,你这小子不会是骗我们的吧?”里面传来一道粗犷的男人声音。
随后,一道谄媚的声音响起,“元哥,我怎么会骗你,那个丫头肯定会带钱来的,我手里这些东西她肯定不会希望传出去。”
“再有半个小时,如果她不来的话,我先把你一只手给剁了!”
“您放心,您放心!”
南鱼眉头紧皱,听和孙承坚在一起的人说话不像是善茬,她独自一人进去的话不一定有胜算。
但是,如果她不进去,她妈妈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如果在镇上传播,那么,那个时候南鱼和奶奶该如何自处呢?
“奇哥,你再去那丫头家看一眼,如果没来,直接破门。”孙承坚等得不耐烦了,被砍手的恐惧笼罩在他心里,他的心一直高高悬着。
“我凭什么听你的!”被点名那人似乎不愿意。
“阿奇,去吧。”最开始的那个粗矿男人发声。
那个叫阿奇的不情不愿地往门口去。
听到里面的脚步声,南鱼沉了沉眸,即便是现在不露面,这些人也会去破门,奶奶还在家,她不保证这些人能做到什么地步。
想到这,南鱼推门进去。
随着她推门,屋子扬起灰尘,长年废弃的工厂,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些角落里堆放着破木板。
“孙承坚,把照片交出来。”
南鱼扫视了里面一圈,里面除了孙承坚还有三个人,看起来都很高大壮实,一脸凶相,带着煞气,一看就是在道上摸爬滚打过的不好惹的人物,南鱼估摸着自己没什么胜算,再加上他们手中都拿的有刀,她不敢轻举妄动。
“你把银行卡和存折交出来,我就把这些照片给你!”孙承坚举着照片在南鱼眼前晃了晃,猥琐的笑道,“你不想这些照片打印下来在镇上传播吧。”
南鱼手插着兜,握紧兜里的小刀,绷着张脸盯着他看,“我怎么知道你把这些照片是不是全部的底片?”
“我孙承坚说话算话!只要你给银行卡和存折,我保证这是全部的底片!”孙承坚声音尖锐。
“行……我信你,”南鱼慢悠悠的把手从兜里伸出来,似乎真的再拿存折。
孙承坚盯着她的手,一脸期待。
南鱼的动作停了下来,孙承坚一脸愠怒,“你什么意思?”
南鱼冷静地瞥他,“你先给我底片。”
“不行!”孙承坚立马拒绝。
“那很抱歉,我不能给你银行卡和存折,我一个女生,谁知道你们会不会骗我。”南鱼冷笑一声。
孙承坚看看旁边的男人,一咬牙,“行!我先把底片给你!”
孙承坚把手中的所有底片装到一个袋子里扔到南鱼脚底下,南鱼弯腰去捡,忽地一只手朝她伸了过来,南鱼捡起底片往旁边一侧,那只手抓了个空。
南鱼稳住身子,眼神凌厉。
孙承坚丝毫没有偷袭的心虚,他朝南鱼抬了抬下巴,“底片你拿到了,把银行卡存折还有密码都给我。”
南鱼冷笑一声,“我说我要给你了么?”
孙承坚大怒,“你什么意思?”
南鱼看向他身边叼着烟踩着一块废木板穿着西装的光头,平静地说:“你向我要的这些钱是要给这个大哥对吧,既然如此,我直接把银行卡和存折给他就行了,何必要经过你的手?谁知道你会不会私吞呢?”
“你!”孙承坚涨得满脸通红,他指着南鱼,有些说不出来话。
那个光头眯了眯眼看南鱼,把烟夹在指尖弹了弹烟灰,轻笑一声,“有点儿意思。”
能在短期内看清楚形势,挑拨离间他们的关系,倒是个聪明人。
“元哥!你别听她胡说!我可从来没想过私吞!”孙承坚连忙解释。
那个叫元哥的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把烟头摁在他的手背上,“这个丫头倒是提醒我了,万一呢?”
烟头带火,孙承坚的手背被灼伤,疼得他哇哇大叫。
南鱼在一旁看着,心跳加快。
她是看出来了,元哥是在给她警告,如果她敢欺骗他们,下场估计比孙承坚还要惨。
这可能是一帮亡命之徒,南鱼不敢轻视。
烟头挪开,孙承坚已经满头大汗,他捂着手,狠狠地瞪着南鱼,像是要把她撕碎一样。
“东西拿来吧。”元哥看向南鱼,又摸出来一根烟点上。
南鱼点了点头,她一手捏着兜里的刀,一手捏着存折和银行卡缓步向后退。
元哥攥着烟,他身旁的两个壮汉死死地盯着南鱼,只要南鱼有了逃跑的动作他们立马上前。
往后退了没几步,南鱼把银行卡和存折掏了出来,对着孙承坚丢了过去,“孙承坚!接着!密码我写在银行卡卡背上。”
南鱼叫了他名字,孙承坚下意识地去接,银行卡和存折落在他面前,想到刚才自己被元哥这么,的惨状,他脑子一热捡起来钱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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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哥他们三个显然没有料到这种情况,他们对视一眼,其中两个人去追孙承坚。
南鱼趁乱跑出仓库,孙承坚很快被那两个男人抓住按在地上。
“孙承坚,你长本事了啊!竟然真的抢钱!”元哥穿着皮鞋的脚踩在他脸上。
孙承坚求饶,说自己是一时糊涂。
元哥阴沉着张脸,掰开他的手把银行卡和存折拿到手里,对着其中一个人做了抹脖子的动作,男人会意,拎起刀利落地结束了他,孙承坚在地上很快没有了动静。
元哥带着那两个男人去追南鱼,南鱼拼了命地往镇上跑。
他们开的有车,很快就要追上南鱼,开车的那人一脚踩下油门,朝着南鱼撞过去。
南鱼往旁边一闪,滚落到沟里。
沟里都是碎石,她的头从石头上滚过,南鱼只觉得头顶一热,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浑身都是疼的,南鱼强忍着不适站起来接着跑,那几个男人从车上下来,拿着刀朝她追过来。
南鱼一瘸一拐地往前跑,就在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时,一阵警笛声响起,有一辆警车朝着这边过来。
元哥咬了咬牙,看了眼警车,一挥手带着另外两人赶紧回到车里开车离开。
暂时脱离危险,南鱼松了口气。
警车停到路边,程遇和程伟建从车上下来,另一个开车的警察朝着那几个人追过去。
“南鱼!”程遇紧张地跑到南鱼身边,扶着她检查她身上的伤势,看到她脸上血流不止地伤口时,他眼尾红了起来,“走,我们去医院。”
“先不去,”南鱼摇了摇头,她看着随后赶过来的程伟建说,“程伯,孙承坚他可能已经……他就在那个水泥厂里。”
程伟建一脸严肃,“我知道了,你不用管这些事儿了,先让小遇陪着你去医院。”
南鱼这才点了下头,程遇牵着她的手,一路沉着脸不说话。
到了医院,护士帮南鱼清理着伤口,程遇坐在一旁,神色冷峻地看着她。
头上的伤口有些深,清理地时候南鱼忍不住“嘶”了一声,程遇立马皱起眉头,握住了她的手。
伤口清理完毕,护士收拾工具离开了。
程遇抿起唇,眼眸深沉近墨。
“你怎么敢自己一个人去那里!多危险你知不知道!”他的声音中压抑着怒气。
“我知道,”南鱼垂着眼,表情漠然,“但是我必须要去。”
“为什么?”程遇神色紧绷。
南鱼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沉默起来。
许久,程遇叹了口气,他抬手扶着南鱼的背将她按入怀中,她的脚贴着他的胸膛,程遇喉结滚动了下,声音有些沙哑,“南鱼,以后别再这么冒险了,可以么?”
南鱼闭着眼睛在他怀中轻轻的点了下头,抓着他的衣服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没过一会儿,派出所的一个民警来病房找南鱼,说孙承坚的尸体在水泥厂找到了,现在已经运回了所里,他问南鱼现在身体怎么样,想让她去派出所做下笔录讲一下当时的情况。
南鱼同意了,她和程遇跟着民警去了派出所。
小镇发生了命案,这个消息传播得很快,派出所围了许多人。
见南鱼和民警一起从车上下来,人群里议论纷纷。
这时,一个满头白发苍老的女人朝着南鱼扑了过来,民警眼疾手快地拦住她。
南鱼冷冷地看过去,女人想要抓着警察的胳膊往前挤到南鱼面前,她哭得惨烈,“你还我儿子命来!你还我儿子的命啊!”
“你爸杀了我男人还不够,你还要把我儿子给害死了!你们一家人都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女人一声声哭诉着,她的控诉仿佛在平静水面上丢了一颗石子,瞬间周围人群炸开了。
“果然杀人犯的孩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是啊,真是祸害啊!”
“早知道当初应该把他们赶出村子。”
“……”
听到人群中的声音,南鱼呼吸沉重其他,她咬紧牙关,死死地盯着他们。
程遇握紧了她的手,往前一步冷眼看着这群无知浅薄的人。
“孙承坚不是南鱼害死的,这点警察可以作证,”程遇冷声道,“他还差点害了南鱼,他是罪有应得!”
听到程遇的话,女人更激动了,“你说什么!什么叫我儿子罪有应得!他就是被南鱼害死的,你休想包庇她!我儿子死之前还说要去找她!结果就没了,不是她害死的是谁害死的!”
“孙承坚和什么人混在一起你自己清楚!”程遇脸色阴沉,他看着那女人,眸若寒冰。
女人气焰突然没了一大半,她抓不到南鱼,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我可怜的儿子啊!被人害了人家也不承认啊!你让我该怎么办啊!我该怎么活啊!”
耳朵里嗡嗡响,周围乱糟糟的声音挤入脑袋,她觉得头好痛。
南鱼紧抿着唇,呼吸发紧,她垂着眼,竭力压抑着翻滚的情绪。
民警和程遇护着南鱼,带着他进了大厅。
程伟建已经回来了,南鱼和程遇一起坐在椅子上,一个年轻的民警给他俩倒了杯水。
程伟建询问着南鱼当时的情形,在大家关切的目光下,南鱼缓缓地开口。
讲完后,大家都神色凝重。
程伟建叮嘱南鱼,“现在那几个犯罪分子还没有抓到,你这段时间小心点,我也会让人保护你。”
南鱼艰涩地点头,程遇手放在水杯上摩挲着,“程伯,那这件案子您能给大家澄清一下么,现在外面的人都觉得是南鱼害死的孙承坚。”
程伟建点头,“放心,我会替南鱼澄清的。”
程遇道了声谢,接下来的工作没有他们什么事儿,他带着南鱼准备离开。
还未起身,一道身影冲了进来。
南鱼看过去,刘德旋俯身双手撑在腿上喘着粗气。
“不好了……”刘德旋缓了一口气,他焦急地抬头看着南鱼,眼睛红红的,“不好了!南姐,你快回去吧!奶奶,奶奶她……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