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 51 章

作品:《驴脾气夫君为我做牛马

    鹿芩心头燃起希望,抬眼望去。


    只见光点朝着这边飞过来了,越来越近,随后几个暗卫的身影在夜色中显现。


    菱儿赶忙抽出帕子挥舞着,暗卫们看见鹿芩,也如同见到救命稻草一样,连连高呼道:“少爷,找到了!”


    他们蜻蜓点水般踩过屋顶,一道道身影闪过后,隔着一条小路,鹿芩看见了郝景时的身影。


    他顿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地朝她飞奔而来。


    鹿芩紧绷的一口气松了下来,她向前迎了几步,一眨眼,郝景时便宛如龙卷风一样,跑到她面前。


    “鹿芩,你吓死小爷了。”


    郝景时脱口而出,扶着她的肩膀上看下看,胳膊一直在颤抖,“玄岚说在胡同里见到饭盒撒了一地,小爷就知道不好……是不是钱于明?他,他有没有伤你?”


    “没……”鹿芩昂头,看见他眼眶里闪烁起被灯笼照亮的泪光,心一跳。


    不等她说完,郝景时又一把将她抱紧,抱的死死的,“往后你出门,小爷会让暗卫跟着你,绝不让这种事发生第二次。”


    鹿芩被他大力地按在怀里,愣了几秒后,抬手去回抱他。


    在她印象里,他从未落过泪,哪怕有天大的难过事,他也只会颤一下眼眸,然后死要面子地撑下来。


    当初罚跪一天一夜,他不肯多吭一声。


    她被牌匾砸的昏迷,他也不曾落泪。


    误会她和陆潘安时,他只哽咽了一下。


    今日何故激动至此。


    “没事,夫君,钱于明只是想和我谈谈。”鹿芩柔声安抚道,“事出有因,一时不好解释,我们回府再说好不好。”


    郝景时沉闷地嗯了一声,却没有松手,反倒将头埋了下去,慢慢闭上湿润的眼。


    发觉鹿芩不见了的时候,他料定是张贵报复,便关了铺子杀气腾腾地赶过去,但小厮颤巍巍地告诉他,张贵一下午都跟人酒楼喝酒,到现在还没回来。


    他不信,拽着小厮要闯入张府,还惊动了邻里,拉扯半晌后,醉醺醺的张贵回来了,在他面前吐了一地,倒头就睡。


    得知事情不是张贵所为,郝景时更加茫然,又去了别处寻找,几个时辰过去,还是没找到鹿芩,他只能绝望地在街上徘徊。


    徘徊良久,路过府上,他忽然回想起八宝死的那晚。


    那日看着树上摇曳的福包,他忽然切实地感受到丧子之痛,一时难以平静,便叫玄岚陪着去了寺庙。


    本是想给八宝诵经超度,让它早登极乐,结果离开时,又在门口遇见了街上的那位算卦老人。


    老人望着他,笑呵呵地沉吟道:“原来不信天命之人,也会为了在意的小家伙来祈福。”


    听到老人调侃,郝景时无心废话,径直地朝大门走去,哪料老人又在背后喊住他,慢悠悠道:“公子,老朽那日想提醒一句,你夫人似乎是薄命之人,不该活至今日。”


    他愣了一下,怒火中烧,当即抽了玄岚的刀指向老人说闭嘴。


    玄岚赶紧劝阻,说寺庙里有各路神仙看着不能动武,但老人却不怕他,依然淡定地道:“不信也正常,这事本就不符合常理。不过,公子,老朽劝你还是收收性子,别惹祸上身。”


    说罢,口中喃喃着过几日再见,信步走远。


    如今,数日过去,鹿芩忽然失踪,排除了张贵,郝景时又觉得此事是老人在搞鬼。


    他想也不想地跑去寺庙寻人质问,哪料老人依然不恼,报出了钱于明这号人。


    他虽半信半疑,却也顾不上那么多,立刻要去钱家衣铺,但老人又摆手说不对,还画了个简笔画图纸,让他来这里找鹿芩。


    见此路正好也能到钱家衣铺,郝景时就拿着图纸赶了过来,没想到,真隔着一条街见到鹿芩的身影。


    他有种失而复得的欣喜,可抱着她,确定她下午是去见了钱于明后,他又立即觉得不安。


    老人所言都逐一成真,他怕,怕鹿芩的薄命之说也会应验。


    不要,他该怎么办……


    “夫君?”


    察觉到衣裳被打湿,鹿芩赶紧抬手轻轻拍拍他的背。


    她不太明白是怎么了,但见他似乎十分悲痛,无法自拔,便耐心地等他从情绪里缓和过来。


    感觉到她的安抚,郝景时松了松紧绷的双臂:“没事,弄疼你了,小爷想多抱你一会儿。”


    鹿芩听后自然没有异议,她往前靠了靠,脸颊贴着他的肩头。


    两人相拥于夜色之中,完全忽视了周边的一切,直到街道旁,传来一道稚嫩的嗓音。


    “姐姐,我知道张贵叔家……”


    这话刚说完便被大人捂住了嘴,变成几声“呜呜”。


    “……”街道霎时间无比安静,郝景时无声地顿住了,慢慢从她颈窝中抬头。


    “去张贵家?”他松开她嘀咕了一句。


    鹿芩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抬头才发现,一条街上的人都探出了脑袋看着他们。


    下午没演上和好戏码,此刻倒是补上了……但这不在两人计划内啊!


    听到她大晚上找张贵家,郝景时不发疯才怪!


    鹿芩赶紧又重新抱住郝景时:“不是,你误会了,别听她胡说……”


    “我没胡说!”刚刚那孩子不服气地挣脱大人的手,百灵鸟一样清脆的声音传了满街,“我刚刚明明听见了,你问隔壁的叔叔,张贵叔家在……”这孩子又被捂住了嘴。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鹿芩恨不得打了地洞带郝景时钻走,哪料紧接着,又有热心好人对郝景时道:“小伙子,我看你就别操心她了,她刚才满街地打听张贵家,这大晚上的,谁知道是要去干什么呢!”


    “就是,这样的女人要不得!”


    “胡说八道!”见郝景时那双泛红的眼睛开始狐疑地盯着她,鹿芩差点跳起来,“我没有!夫君!你听我解释啊!”


    “……”


    郝景时立着半晌没作任何反应,过了一会儿,忽然无言地牵着鹿芩走了。


    街上的人见他不听劝,只得都恨铁不成钢地缩回头去,不再多管闲事。暗卫们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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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知肚明,都不敢跟的太近。


    鹿芩跟着他疾步走了一路,默默看着他那只牵着她,攥的发紧的手,内心呐喊起来。


    她知道今天势必难逃一劫,果不其然。


    当晚郝景时不依不饶地折腾她,无论她怎么解释都不肯听,直到她呜咽起来,他才咬牙从身后捏了她的脸面对自己。


    “给小爷解释解释,你消失这一下午去了何处,见了谁?”


    “凶什么凶!”鹿芩知道他在犯倔,无可奈何,红着眼道,“我说几遍了,你偏不信嘛!我没跟别的男人私会!是钱于明把我和菱儿绑了去,他想和咱们合作!”


    “那你大晚上打听张贵家,又是何意?”郝景时又压身下来,“你说,非要小爷陪你演这出戏,是不是动了别的心思?”


    “喂……”鹿芩狼狈地抓住被子,“你能不能想想,我能对张贵动什么心思,他连钱于明都比不上,我脑子又没病……”


    “哦,你对钱于明有心思?”


    “郝景时,你脑子……啊!”


    “有没有?”


    “没有心思,谁也没有,夫君,人家心里只有你,你……你轻一点……”


    听到这声求饶,郝景时终于哼笑了一声,满意道。


    “这才对。”


    ……


    解释了十多遍后,郝景时总算消停下来,听进去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半宿过去,鹿芩窝在被子里,已然口干舌燥,精疲力尽,索性扭头背对着他睡觉。


    见她气鼓鼓的,郝景时屈起胳膊垫着头,侧躺过来对着她的背,在身后挠了挠她。


    鹿芩痒的缩成一团,当即回头瞪他,翻身压住他使坏的手。


    郝景时吃痛,却翘着嘴角抽回手,装作漫不经心。


    “钱于明这人狡猾,不一定藏着什么心思,明日还是让玄岚去送衣稿吧。”


    “不成。”谈到正事,鹿芩倒不闹脾气了,好言解释道,“正因为他狡猾,我才得亲自去,玄岚大大咧咧的,听不出话外之意,若有什么事他转达不当,咱们就会吃暗亏。”


    郝景时见她说的一本正经,也认真考虑了一下,又道:“好吧,那小爷陪你去。”


    “你看着衣铺,让玄岚跟我去就好。”


    “不成,小爷陪着你,让玄岚他们守着衣铺。”


    “夫君啊,又不是小孩了,你至于翻来覆去地计较吗?”鹿芩以为他还在无厘头吃醋,无奈道,“我何时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再说钱于明有夫人了,还有好几房小妾呢,人家不会在意我这个有夫之妇的。”


    “小爷,小爷才没那么无聊。”郝景时瞪了下眼,想解释,但又难为情,结结巴巴道,“衣铺再忙,也比不上你重要。更何况最近事多,张贵和钱于明又都不是省油的灯,小爷要寸步不离地守着你才放心。”


    见他眼神飞来飞去地说了一堆,鹿芩心头一软,懂了他的心思,只好松口答应。


    她托了托腮帮,看着安心闭眼睡觉的郝景时。


    也不知道他今日是怎么了,粘人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