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 49 章

作品:《驴脾气夫君为我做牛马

    鹿芩郑重其事地告诉郝景时,“我承认我爱上了张贵。”


    “……”


    炸裂的一句话让衣铺四周的所有人都竖起耳朵。


    新一日的太阳东升到一半,早餐铺子的热气上升到一半,睡眼朦胧的店主们打哈欠打到一半。


    路过的行人们身子不冷了,腿也不僵了,张贵昨日的警告也都忘之脑后了。


    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往这边凑近,想看看郝景时的反应。


    但郝景时一言不发,像秉承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则,在众目睽睽之下,隐忍地抿着唇将鹿芩拽进了衣铺里。


    “……”


    路人们的视线追随过去。


    鹿芩踉跄着跟上,顺手带上衣铺的门,挡上身后清一色的好奇目光,又不忘留下一条门缝来勾人胃口。


    众人像咬了诱饵上钩的鱼,巴巴地透过虚掩的门,听着二人吵架的动静。


    “当初你说要来京城开衣铺,小爷不远千里地陪你来了,现在你却说你爱上了别人?”


    “自从昨日见到张贵大人,我就被他深深的吸引了……我从未见过这般英俊的男人。”


    “我们成亲三年,三年情分都不如见他这一面?小爷对你不好吗?你就这么薄情寡义!”


    “当初成亲是迫于父母之命,如今你已经开了新府,成了家主,不必再对父母言听计从,我也不必遮遮掩掩的,我们和离吧!”


    “和离就和离!这衣铺你也别想开了!这些衣裳小爷全都贱卖!”


    “你才是无情之人!你说过无论如何都会爱我,怎么我一说爱上了别人,你就不爱我了,还要把衣铺都毁掉!”


    二人的争吵越发激烈了,一道门已经无法隔绝,捂着耳朵走开十米也还能听见。


    有些人本不感兴趣,但一听见鹿芩口中惊死人的言语,也不由得驻足。


    看热闹的人在窃窃私语中互相拼凑事情的真相,猜测是鹿芩嫌贫爱富,才会放着这五官清俊、腰背线条挺拔有力的小伙子不要,去找那年近三十的张贵。


    正交流的火热朝天时,鹿芩忽然夺门而出,大步大步地穿过人群,还朝身边数十双的眼睛们丢下一句:“看什么看!”


    郝景时紧接着气愤地追了出来,站在门口一抱胳膊,吃瓜群众们立刻止住谈论,闭口不言,心虚地往后退去。


    “站住!”郝景时报复性地怒喊道,“你都做了,还怕人知道吗!正好,大家伙评评理,谁对谁错!”


    他气势十足地将看热闹的人扯了进来,众人起初不敢多言,但见鹿芩毫无羞耻之心,还跑的无影无踪,忍不住谴责起来。


    “鹿老板向来热情好客,没想到私下却这般不检点哪……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就是,身为女子做出这种事,怎能教育好子嗣,真是无德啊!”


    “都已经是成过亲的人了,还想着勾引官家少爷,我看哪,她八成是觉得张贵家里有权势,想抛弃糟糠之夫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开来,都对郝景时表示同情。


    郝景时当即道:“诸位都是明事理的人,那张贵平日里横行霸道,小爷早就看他不顺眼,如今夺妻之仇更是不共戴天!小爷定会收拾他!”


    混在人群中的暗卫立刻带头喊了一句:“郝老板仁义!为民除害!”


    这一嗓子让气氛莫名高涨起来,众人转移了注意,态度瞬间从不满鹿芩变成了不满张贵,都开始为郝景时叫好。


    怨声载道不绝,郝景时见时机差不多,又一挥手道:“为了感谢诸位支持,今日的衣裳买多少送多少!一份的钱带走双倍!大家随便拿,不必怕张贵找麻烦,小爷明日就关了衣铺,为民除害,看他还如何嚣张!”


    “支持郝老板!”泼天的优惠送到脸上,原本担心受牵连的人也被打动,决心信任郝景时,纷纷喊着,“我们不想再被张贵欺压了!”


    “终于有人能为我们出口气!”


    声音如同潮水般阵阵袭来,人们一窝蜂似的涌进衣铺中,争先恐后,抢着买自己喜欢的新衣裳。


    眨眼间衣裳像被洗劫过一样一扫而空,铺子里的下人忙成一团,连库存的衣裳都搬了出来。


    郝景时守着柜台记账,眼神却望着鹿芩离开的方向,越拉越长。


    想不到,她这荒谬的法子还真引来一大批人。


    他听过她的“狗血剧本”,起初是不同意的,因为这样一来,她和郝家的声誉定会受影响,他不想她成为别人下饭的谈资,但架不住她软磨硬泡,撒娇打滚。


    他答应配合,并提出自己来演抛妻弃子的负心汉,无需她来背负骂名。


    但鹿芩说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话,意图说服他,比如什么,大女子能屈能伸,现在又没网,谣言只会持续一时,发酵不起来,等到张贵夹着尾巴做人的那天,大伙儿自然会明白一切。


    又比如,这是个爱男的时代,没人会骂他,只有她去当坏女人,才能引起大家的注意。


    鹿芩嘴里念念有词,没有对败坏名声的畏惧,只有对教训张贵的渴望,毕竟身为直播老行家,没人比她更懂热点八卦。


    但郝景时懵然不知,也不解此时和网有何干系,心道若如她所言,渔夫日日在海边撒网,岂不也坏事。


    他一头雾水地琢磨了一夜,直到现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既然夫人说事后他定能明白,他就等到事后再问吧。……


    “少爷。”


    郝景时望着窗沿微微出神时,玄岚步伐轻巧地走过来,在他耳边幸灾乐祸地低语。


    “奴才方才派人去钱家衣铺看过了,暗卫说,钱于明本来还满心欢喜地等着客人上门,一听闻大伙又去了小鹿衣铺,气的牙痒痒,那脸色可真难看。”


    “继续留意他的动静。”郝景时对钱于明这号人漠不关心,转而询问,“夫人去了何处?”


    玄岚道:“夫人带菱儿回府去了,奴才回来的时候正巧跟她们二人碰上。”


    “知道了,忙你的去吧。”


    郝景时打发了玄岚继续记账,耳畔不断有讲话声,热闹非凡,他心里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往日鹿芩在他身边说说笑笑的,娇小的身影总会在视野里出现。


    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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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忙,她都会抽空回头朝他抛个媚眼,有时候需要他搭把手,又甜甜地喊声“夫君”。


    今日她不在,满是人的衣铺倒嘈杂起来……


    想到这,郝景时笔尖一顿,心事在账本上化成一坨墨水疙瘩。


    他手忙脚乱地补救着,忽然间,有点回过神来了。


    不对,又被套路了。


    这鬼灵精,她拍拍屁股跑了,倒落了个清闲。


    ……


    美滋滋地躺了一上午后,鹿芩按照计划回衣铺,还让菱儿提着装满点心的饭盒,来上演求和的戏码。


    想想分开的两个时辰,郝景时定是手忙脚乱的。


    也不知他有没有想她。


    鹿芩边想着他抓狂的样子,边喜滋滋地往衣铺去,却不料,走到半路,穿过一条胡同时,她听到身后有匆匆的脚步声。


    鹿芩深觉不妙,果不其然,还没出胡同,她和菱儿就被几人拦住了去路,这些人鼻息沉重,不像是在此地等候已久,更像是潜伏在人堆里跟了一路了。


    他们身上穿着寻常的衣服,神色却不像善茬,菱儿忙站在鹿芩身前挡着。


    “你们是什么人?”


    “紧张什么,兄弟们很像坏人吗?”为首的胡茬男子身材魁梧,眉毛粗重,压根不把她放在眼里,一味盯着鹿芩,“兄弟们只是奉命来邀请鹿老板前往寒舍小坐。”


    “有你们这样邀请的吗?”菱儿听后忍不住用手护住鹿芩。


    “谁问你了?”胡茬男子逼近几步,将她拽到一边去,菱儿踉跄了一下,扑倒在几个拦路人脚下。


    不等爬起来,这几人便粗鲁地将她拖起,架住了双臂,面对鹿芩。


    菱儿知道这些人会对鹿芩不利,心急如焚,竭尽全力地喊着:“救命啊!”


    她涨红脸拼尽全力的样子让众人不屑嗤笑,笑着笑着,眼神还多了几分戏谑的意味。


    “不自量力,你也不想想,这地方能有谁敢来救你。”


    胡茬男立刻走过去,一掌敲在菱儿颈后,将她打晕。


    他重新直面鹿芩道,“听闻鹿老板很有难耐,不仅生意做的红火,还十分得张贵大人青睐。我们老板心生敬佩,想跟您取取经,学习学习。”


    “正好,他和张贵大人也有点交情,都是自己人,您一定得赏脸啊。”


    鹿芩望着菱儿,暗暗悬心,指甲不自觉抠进掌心几分。


    这是钱于明所设的鸿门宴,看来,钱于明这个敌人,可比张贵精明多了。


    “原来是钱老板相邀啊,久仰大名。”她虚情假意地扬起笑脸,“这位大哥,既然是邀请我,就别为难我的侍女了吧。”


    “若不如此,鹿老板也未必肯前往啊。”胡茬男摊手道,“这丫头是你的心腹吧,虽然多嘴,但忠心护主,真是难得。”


    “若鹿老板愿意前往,我保证好生照顾这丫头,等事情谈妥后完璧归赵。若鹿老板不愿前往……”


    胡茬男特意加重了咬字,颇有强迫意味,拉了长音后,又故作轻松地一笑。


    “嗨呀,鹿老板,您肯定不忍心丢下忠仆不管,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