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犯我妻者,虽远必诛!
作品:《七零神级谈判官,军官老公傻眼》 王振山倒台的余波,在北海这潭深水里久久未散。
基地里,关于此事的流言四起,压也压不住。
“听说了吗?王副主任是被陆团长家那位给弄下去的,手段叫一个狠!”
“可不是嘛,枕边风吹一吹,一个副主任就没了,这女人不简单啊……”
赵虹在食堂打饭,听着这些酸溜溜的议论,气得把饭盒顿得山响,抄起大勺就要跟人理论,被甄珠一把拉住。
“跟她们废什么话,”
甄珠把她拽到一边,压低声音,“林姝现在是风口浪尖上的人,你越是护着,她们越来劲。”
那栋红砖小楼,成了家属院里最引人注目,也最让人敬畏的地方。
陆津言的“赎罪”,也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
他不知从哪个军医那儿弄来一张孕妇食谱,从此,林姝的饭桌就成了战场。
“这个不行,太油。”
陆津言板着脸,将孙秀芝刚炒好的一盘红烧肉端走。
“这个也不行,太咸。”
他又将赵虹从家里带来的酱黄瓜没收。
最后,餐桌上只剩下清汤寡水的白粥、水煮蛋和一盘青菜。
“陆津言!”
林姝看着他那张写满“我是为你好”的脸,终于忍无可忍,“你是想让我和孩子修仙吗?”
男人不为所动,将那个剥得干干净净的水煮蛋放进她碗里,声音沉稳:“医生说,孕晚期要控制盐分和油脂摄入。”
林姝气结,求助地看向孙秀芝。
孙秀芝沉默地从厨房里端出一小碟用麻油拌过的、切得细细的雪里蕻(hóng)咸菜,稳稳放在林姝面前,淡淡瞥了陆津言一眼。
那眼神,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傻儿子。
陆津言的脸黑了,却没再说什么。
饭后,宋雄关的电话打了过来。
兄妹俩的关系在沪上一行后,彻底破冰,电话里的语气也亲近了许多。
“小姝,爸的身体好多了,让我告诉你别担心。”
宋雄关的声音带着暖意,“另外,我托人查了‘樱花商社’在解放后的资产去向,大部分都转移到了香港,但有一笔,流向了一家在北海注册的远洋贸易公司。”
林姝心头一紧:“公司名叫什么?”
“海风贸易。”
这天下午,钱学深亲自来了电话,让林姝去一趟实验楼。
‘北辰星’的系统在她的新架构下运行平稳,一期测试数据堪称完美。
几个老专家看着屏幕上流畅的绿色数据流,脸上满是与有荣焉的笑容。
“小林,你这个虚拟中间层,确实是神来之笔!”
高工激动得满脸通红,但随即又压低声音,忧心忡忡地问,
“但是,松本浩留下的那个‘后门’……我们真的能放心在这样的主机上进行核心测试吗?万一……”
他的担忧,也是所有人心头的一根刺。
林姝的目光落在屏幕上那道如翡翠般流淌的数据瀑布上,平静地开口:“高工,那个后门,我清除不掉。”
此言一出,周围的喜悦气氛瞬间凝固。
“它像一颗毒钉,被直接焊死在了IBM主机的硬件逻辑里。”
林姝的声音没有波澜,“任何试图从软件层面强行拔除它的举动,都可能导致整个主机物理性损毁。我们,赌不起。”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那双清亮的眼眸里闪烁着一种名为“自信”的光芒。
“所以,我换了个思路。既然挖不掉,那就给它画地为牢。”
“我的‘虚拟中间层’,在主机硬件和‘北辰星’系统之间,建立了一个完全隔离的‘审查区’。所有进出主机核心的数据,都必须经过这个区域的翻译和审查。”
她指着屏幕上一段看似冗余、却在高速运行的代码,
“那个后门,已经被我用一道数据防火墙,死死地锁在了这个笼子里。它能看到、能听到的,都是我允许它看到和听到的‘戏剧’。它就是一个被蒙上眼睛、堵住耳朵的囚犯。”
“不止是囚犯。”
钱学深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激赏,他接着林姝的话补充道,
“小林的思路,已经超越了单纯的防御。她不仅给猛兽建了笼子,还在笼子门口装上了最高精度的探测器。现在,这个后门非但无法作恶,反而成了我们监控敌人的一个哨兵!任何试图从外部唤醒它的信号,都会被我们第一时间捕捉,甚至可以顺藤摸瓜,定位到信号来源!松本浩的武器,现在成了我们的眼睛!”
在场的专家们先是震惊,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掌声。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解决问题,这是化腐朽为神奇的阳谋!
“好了,”
钱学深摆摆手,将众人的情绪拉回正题,他指着一份设备清单,神情凝重,“既然最大的隐患已经变成了我们的‘哨兵’,那我们就可以进行下一步。压力测试需要用到一套从西德进口的‘赫兹’高频信号发生器,这是核心设备。”
“这套设备已经通过海运抵达了北海港,元师长特批了,今天下午就运到基地。”
这是个好消息。
设备的到来,意味着“北辰星”离真正的成功,又近了一大步。
林姝的心情也跟着明媚了几分。
她能感觉到,自己正一步步,将这个时代的车轮,向前推动。
傍晚,夕阳将雪地染成一片温暖的金色。
陆津言来接她回家。
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辆老式自行车,在后座上垫了厚厚的棉垫子。
“上来。”
他拍了拍后座。
林姝看着他,忍不住笑了:“陆团长,你这是要带我忆苦思甜?”
男人耳根微红,嘴上却不饶人:“少废话,上来。”
林姝侧身坐上后座,伸手,轻轻环住了他精壮的腰。
自行车在种满白杨树的小路上,晃晃悠悠地前行。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陆津言。”
“嗯。”
“我哥说,他查到了一家叫‘海风贸易’的公司。”
“我知道。”
陆津言的声音很沉,“钟国梁也查到了。这家公司,是松本浩在北海的钱袋子。我们所有的物资采买,都绕不开它。”
“那套‘赫兹’信号发生器……”
林姝的声音里透出一丝不安。
“放心,”
陆津言的语气里,是军人特有的自信,“这批设备是军方直接从西德订购的,走了最高级别的军事物流渠道,他松本浩的手,还没那么长。”
但这份自信,在木箱被撬开的瞬间,碎得粉身碎骨。
当那口贴着西德海关封条的巨大木箱,在实验楼被撬开时,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
木箱里,没有精密的、散发着金属光泽的信号发生器。
只有一个锈迹斑斑、不知道从哪个报废工厂里拆下来的,破铜烂铁。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高工颤抖着手,几乎要晕过去。
钱学深那张总是波澜不惊的脸,在这一刻,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陆津言的脸,则瞬间没了血色。
他错了。
松本浩的手,远比他想象的更长,也更狠。
他甚至不需要亲自动手,只需买通物流链条上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就能让整个“北辰星”项目,瘫痪在最关键的节点上。
“查!给我查!”
元师长的咆哮声,从指挥部的电话里传来,“从海关到码头,从货运到押送!每一个环节,每一个人!都给我查个底朝天!”
整个北海基地,瞬间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林姝站在那堆废铜烂铁前,久久没有说话。
她输了。
在她最志得意满的时候,被松本浩用这种最直接、最羞辱的方式,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
这不是技术上的失败,这是战略上的完败。
她看着那堆冰冷的、嘲讽的废铁,仿佛看到了松本浩那张挂着儒雅微笑的脸。
那晚,林姝没有哭,也没有其他过激的表现,她把自己锁进了书房。
整整二十四小时,书房里只有铅笔在纸上疯狂摩擦的“沙沙”声。
她在演算,在推导,试图用自己的专业,找到一条技术上的出路。
陆津言守在门外,送进去的饭菜原封不动地被端出来。
直到第二天傍晚,门开了。
林姝走了出来,脸色苍白,双眼布满血丝,但那双眼睛里,没有了前一天的疯狂,只剩下一种燃尽一切后的死寂。
她将一沓画满了复杂公式和替代方案、最后又被全部划掉的草稿纸,扔进火盆。
火苗舔舐着纸张,将她一夜的心血化为灰烬。
“陆津言……”
她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我在。”
男人上前一步,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我输了。”
林姝看着那盆火光,不是疑问,也不是不甘,而是一种冰冷的陈述。
“这不是技术问题,是人心。人心……算不出来。”
“不。”
陆津言将她揽入怀中,声音却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我们只是输了这一回合。”
“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安顿好林姝,转身走出卧室。
当他再次出现时,已经换上了一身笔挺的军装,腰间的武装带上,挂着一把上了膛的五四式手枪。
他没有去吻别,只是在门口站定,目光沉静而锐利。
“等我回来。”
他扔下这四个字,转身,大步走入了清晨的寒风里。
“陆津言!你要去干什么?!”
林姝撑着身体,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男人没有回头,他的声音从门外飘来,没有滔天的怒火,只有一种属于军人的绝对冷静与杀意。
“我去,清理门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