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送别

作品:《绑个戏精世子做压寨夫君

    毕竟刚发生皇帝遇刺一事,巡防较严。若有人看到平清府世子与新晋的威武将军抱在一起,定会闹得满城风雨。


    于是李青崖与裴世怜一抱即分。


    寥寥数语难解相思之情,此时不是叙旧的好时机。分开那一刹,李青崖有些遗憾,下一次他们不知何时还有机会再见。


    当李青崖选择了奔前程,不免拉开了她与裴世怜的距离。往日在一个院子他们就能相见。现在一人住兵营,一人住王府,她作为威武将军,要用什么理由才能与平清府世子见面?


    原本习以为常的事,在两人被拉长的距离中变得陌生又珍贵。


    远处有人走过来,裴世怜轻叹一声,留下一句“我们很快会见面”,就先行离去。


    春猎第三日,风平浪静,没有再发生突发事件。然而回去后,大皇子被下狱,朝中风声鹤唳。


    李青崖因为在春猎中大显身手,在场不少朝臣都见识到她当机立断的魄力和异于常人的武力。她被提拔后,也需要上早朝,不过位置偏后。


    当她真的跟着天天上朝后,见识到一群朝臣在大殿上吵成一锅粥,还不时有大臣弹劾别的官员,与李青崖之前幻想中肃穆的朝会大相径庭。


    她这次回来原本还要继续住军营,然而为了上早朝,天天从郊外往王城里跑不现实,正准备租个小院暂住。


    而她二哥李宴清早就替她准备好了,一套距离宫里不算远的独立小院。院子不大,但因为地段好,价格应该不菲。李宴清还新雇了一干下人,被李青崖阻止了,她一人住,用不着那么多仆人,最后只留下三四个仆人。


    刚熟悉朝会没多久,有一日下朝,李青崖第一次进宫的引路人代公公来找她,说是皇帝私下传唤她。


    原来是镇南王有反意,证据已齐,袁副官交给李青崖的玲珑球已成功破解。里面有镇南王与外戎合作的证据,并且提到了十年前的合作,事成后镇南王会加倍给对方报酬。


    李青崖听得怒火中烧,原来害死她家人的罪魁祸首真的是镇南王。镇南王以她爹好友的身份背叛了他,竟然联合外敌屠了将军府,十年后还打算再次与外敌合作谋求江山社稷。这是引狼入室!


    皇帝派她先去夺铜矿,再破坏镇南王谋反一事。


    皇帝走到她边上,承诺她:“若事成,朕将恢复你与你二哥的身份,由你继承原来的将军府。”


    自从接到皇命后,李青崖需要暗中带人先夺了铜矿,还需寻找和聚集她先前的人马。拂云寨弟兄们的命运和她未来的命运,就靠此一搏了。


    她清点部分人马,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安排,每天忙到宵禁才归家。自春猎后她再也没见过裴世怜。李青崖此行危险,胜负难料,是否还能安全归来也说不好。


    离出发之日还剩三日,李青崖忙了一天回来,收到门房递来的消息,竟是崔雪诗邀她去醉风楼一聚。


    她原本想拒绝。可一想到人家帮了她个大忙,还没来得及还人情,此次一别也不确定是否能全身而退。李青崖还是叫人去传口信,答应第二日午后赴约。


    当李青崖在军营被琐事拖住脚步,姗姗来迟时,距离约好的时间早过去了一个时辰,不知崔雪诗是否早已回去。


    当小二引她到醉风楼二楼的一个包厢前面,李青崖推门进去,崔雪诗早已静候多时。


    “崔姑娘,对不住了,我一时被事情绊住脚,让你等了那么久。”李青崖一进去就先道歉,内心非常过意不去。她今日换回常服,也没戴面具,谁也不知她就是那个让人退避三舍的“獠牙罗刹”。


    崔雪诗没怪她,一脸平静给她倒茶水,告诉她林惠娥也来了,正好出去拿点东西。两人简单叙旧,聊了胭脂店的情况。


    原来崔雪诗与林惠娥在李青崖的介绍下相识,两人一见如故。


    林惠娥一心要做个女商人,在原本的靠山靠不住后,想用经营胭脂铺来证明自己,建新的产业,给自己创造一个新的落脚点。


    而崔雪诗日常除了学习琴棋书画和持家管理外,也没别的事。李青崖介绍她帮忙在贵女间推广胭脂。她与林惠娥相识后,对胭脂的包装和宣传方案上也有些自己的见解。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在胭脂店的经营和推广上,合作愉快。崔雪诗也经常在赴宴时带了胭脂样品,在贵女间引起一阵风潮。


    听到胭脂铺经营得风生水起,李青崖很欣慰,也表示不知要如何感谢崔雪诗。崔雪诗反而宽慰她,感谢她的介绍,才认识了新朋友,还学到了不少经营管理经验。


    两人没聊多久,包厢门被敲响。


    李青崖以为是林惠娥回来了,谁知在林惠娥身后,李宴清也跟着进来。他一反过去衣襟微敞的穿法,衣着端庄,看上去像一本正经的世家公子,拘谨地站在门口。


    “二哥?”李青崖好奇怎么李宴清也来了。


    李宴清招手让她出去,期间还偷偷瞧了一眼崔雪诗。


    当李青崖走到门口,李宴清让她去隔壁包厢。话没说清楚,李宴清就关上包厢门,与林惠娥和崔雪诗三人待在一间包厢。


    李青崖一头雾水敲响隔壁包厢,门刚开,一只手拉她进屋,随即门嘎吱一声阖上。


    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体被紧紧搂住,清雅的白玉兰香气牢牢缠住她。


    “你......”


    李青崖刚说一个字,那张清俊的脸压了下来,薄唇把她要说的话堵在她唇齿间。


    裴世怜像被饿了几十天一般,狂风暴雨的吻重重落下,急切地撬开她的唇,像要从她口中汲取蜜水,不断舔舐,吮吸。李青崖被压着亲得发出呜呜声,喉中的涎水吞咽不及,嘴角有些湿意。


    裴世怜的大手牢牢扣在她脑后,让她无从躲藏,像要把她吞下去一般,在她唇齿间扫荡,席卷她的一切。


    李青崖像是被扔到烈火中焚烧,裴世怜那种强烈的欲望和对她的渴求点燃了她。她勾住裴世怜后颈,将自己送了出去,与他在唇齿间纠缠,共舞。


    屋里响起啧啧水声,那声音热烈又让人忍不住产生羞意。而隔壁包厢正坐着她的至亲与好友,他们是否能听到一墙之隔的亲吻声?


    猛烈的大雨渐渐缓下来,裴世怜像解了渴意,亲吻变得缱绻。他依依不舍地撤离,用舌尖若有似无地勾勒她的唇形。李青崖的心像被羽毛轻轻搔动,痒得她忍不住小嘴微张,轻啄他的薄唇,伸出粉红的小舌回应他。


    当她的舌尖触碰到裴世怜,裴世怜的身躯微微一震,捧着她的脸蛋,再度投入这场甜蜜的共舞中。他们像久别重逢的恋人,又像即将被拆散的情人,怎么吻也吻不够。好似他们只剩这一刻相聚,接下来就要面临分别。


    在缱绻缠绵后,李青崖靠在裴世怜肩上,裴世怜温润的气息扫过她的耳朵,她耳尖微热。


    “还有两日我就要带兵离开。”


    “我知。”


    “这次我一定要为他们讨个公道,你说我爹和养父会为我骄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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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会的。你是他们的骄傲,更是我的骄傲。”裴世怜在她发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李青崖的嘴角忍不住翘起。


    “出发那日我不能送你。”闷闷的声音从她上方传出。


    “我知道。今日你不是来给我送行么,你等我凯旋归来。”


    裴世怜紧紧搂住她,像要从她身上汲取温暖:“我们说好了,你要安全回来。”


    “好,我答应你。”


    两人在这个怀抱中享受最后的温存。


    “对了,你身上的蛊毒怎么样了?”


    李青崖身后的胸膛僵直一瞬。


    “......略有好转。”


    李青崖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你骗我。”


    “......蛊毒不好解,那女人就算看到裴焕在她眼前毒发,还是说了无药可医。我已派人搜罗名医,不怕没有解决之法。”裴世怜安抚她。


    李青崖出发在即,无法守着裴世怜拔除他体内的蛊毒。她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递给他,告诉他这瓶药是她师父当初给她的,能缓解他发病的情况。她一会儿回去就传信给她师父,让师父想办法逼出裴世怜体内的蛊毒。


    “我不在的日子你可要好好吃饭,调养身体。等我回来。”李青崖最后叮嘱道。


    “好。”裴世怜笑着应下。


    到了出发那天,裴世怜果然没出面送她。


    李青崖带着一小队出发,并没有去找她曾经的手下,而是先去了西都,找个姓‘关’的打铁匠。


    她还记得她养父从拂云寨离开前的叮嘱,说搞不定的时候就去找这个人。此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当李青崖成功找到这个关铁匠,报上她养父的名号,竟意外得知那批消失的铜矿的下落。原来她养父早就藏好了那批货,自己去做诱饵,吸引敌人注意力,这才藏住了这批烫手山芋。


    从关铁匠口中得知,当初她养父被曾经的同僚找上门合作运铜矿,他若答应就被牵扯进谋逆,若不答应整个山寨都会被屠尽。


    为了保护李青崖的安全,养父假意与对方合作,拿到证物。实则安排自己的几个忠心手下,以押运建材为由,运送了几车石子,表面用木材掩盖。运到途中,他趁李青崖当上寨主主动消失,让对方认为他手上握有把柄,却又找不到他,不敢动拂云寨来刺激他告密。


    而她养父特地留了个人,在李青崖未来寻找真相时,能给她留下最后的信息。放手让她去处理后面的事。


    至于柳叔管理的养父的各种财产,也在关铁匠这里得到了线索。


    看来她养父早在躬身入局时,就想好这些后事。一面保护她,一面为她铺平后路。养父临终前交给她的证物,除了为旧主伸冤翻案,估计也是为了让李青崖有一个契机,逆转局面。


    李青崖听到背后的缘由,脸上的哀伤一闪而过,却不能放任自己继续沉溺在痛苦里。


    她处理完这批铜矿,就直奔关押拂云寨众人的城池,那些曾经的土匪们正在服劳役。


    官兵将这些人召集聚拢,李青崖戴着面具,看着她曾经的弟兄们。


    一开始他们没认出她来,脸上都是麻木的神情。当她摘下面具后,那些人的脸上出现或愤恨或看到希望的表情。


    她将新的选择留给他们,是继续服劳役,还是替皇帝卖命?若他们入伍并成功完成任务,则可以不再服劳役,以新的身份活下去。


    众人犹疑,面面相觑,一时间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