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决意
作品:《绑个戏精世子做压寨夫君》 “不,我要留下。”
李青崖话音刚落,李宴清就皱起眉头。他正准备再劝,被裴世怜“铛”的扣杯盖声止住了。
李青崖一本正色道:“二哥,我这十年都是由袁副官养大,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我不会让他和爹白白死去。马上就要看到曙光了,我怎能离开,去别处享福?换做是你,你能安心享福吗?”
李宴清面色难看,他能体会这种感觉,可好像还想再劝她。
“况且我有自己的打算。”李青崖眼神坚定,“原本在拂云寨,我只能在嫁给莽汉和争当寨主这两条路中选。后来寨子被剿,养父被杀,我想着替父报仇,若侥幸能活下去,当个侠女也未尝不可。”
“然而在见过没落的将军府后,又得知自己的身世。我想,若爹早知如此,还会甘心替皇帝卖命,驻守边疆吗?”她眸光晶莹,李宴清忍不住别开眼,不敢与她对视。
“可爹是爹,你是你。你本可以肆意活着,不必扛着将军府的重任啊!”李宴清还是不死心,想要劝她改变心意。
李青崖说:“过去我以为自己的路是自己想要的,为了不随波逐流,为了证明自己而去争名夺利。谁知我早就陷在阴谋诡计之间而不自知。在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我有了新的感悟,过去追求的那些,并不是我真心想要的。”
“我没别的本事,不过空有一身功夫罢了。若这身功夫也用不到,那这些年我究竟在干啥呢。”李青崖苦笑,“山河不稳,英雄蒙尘,家族覆灭。若我不奋力一搏,想必这一生都难以心安。就算我不去找事,也总有事会找上我。不如我主动出击,恢复将军府荣光,身居高位,让想对我们出手的人都掂量掂量。百姓也是无辜的,本不该被牵扯进大人物们的权力斗争而流离失所。我执刀,是为了守护。”
李宴清神情难掩失落,却又欣慰地看向她:“是我小看你了。妹妹不愧是李家人,比我和大哥更像爹。好,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二哥文武都一般,万幸对经商略有心得,手下还有好几家产业,资金任凭你取用。”
李青崖婉拒的话还未说出口,看到李宴清恳求的眼神,心下一暖:“那我就不客气了。”
李宴清这才展颜,桃花眼潋滟,一下子从絮叨的老妈子变回了那个慵懒的贺思弦。他睇了裴世怜一眼,明示李青崖:“青崖,我们好不容易才相认,你不如搬到我身边,让二哥好好照顾你。你在平清府做客的时间不短了,就别耽误别人,跟二哥回家吧,你喜欢什么,哥都给你买。”
李宴清话一出口,李青崖有些犹豫,有亲人在身边她确实没理由再留下来。
裴世怜见状,一把拉过她的手,放在他掌心里牢牢握住:“二哥这话说得可不对,青崖是我的妻,平清府就是她家,日后我们另开一府会搬出去。你若想看她可以随时过来。”
裴世怜这一握,把她吓了一跳。李青崖一想到她如果真的离开平清府,不知为何心下有些失落,是以并未挣扎。
李宴清眉峰压低,嘴巴微张,嗫嚅了几下,还是咽下要说的话,关切地看向她。
李青崖定了定神,说道:“二哥,我还有未尽之事,你先回吧。”
李宴清只好无奈道:“唉,妹大不由哥,你若想通了,随时找我,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说罢,他朝李青崖抛了个媚眼就先行离开。
待二哥离去,李青崖坐在原地思考下一步她该做什么。此时裴世怜掏出开了锁的木匣,递给她。是前一日她与二哥争抢的木匣,裴世怜应是找人撬了锁。
她掀开木匣,里面确有一小沓信纸。她展开一张信,还没看几眼,唰地一下将信纸阖上。李青崖嘴角一抽,问裴世怜:“你都看过了?”
裴世怜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你猜。”
李青崖恶狠狠瞪他一眼,又翻了几张信纸,上面歪歪斜斜的字都是她小时候写的,写给远在边疆驻扎的爹爹,却并未寄出。可能是娘亲收集起来放在爹爹的书房里。
那时候她不爱听夫子教书,经常写字写到一半就没耐心,信纸上的狗爬字是她的黑历史。她现在写字也是歪七扭八,勉强能辨认。她可以短时间内学会礼仪,可写字的功底短时间内装不了。
“你干嘛这样看我?”李青崖狐疑道。
裴世怜舔舔虎牙,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写的字真有你的风范,要不哪天我亲手教你你练字?”
“滚犊子!”李青崖羞愤地随手砸过去一个茶杯,被裴世怜轻松接下。
她不想纠缠在这个话题上,生硬地转移话题:“对了,昨日皇帝紧急召见你是什么事?”
说到正事,裴世怜敛起脸上的笑意。
“镇南王的铜矿找到了。”
“真的!”
“张汉三自从丢了那批货后就没了动静,最近他和铭丰镇的胡县令可能以为躲过了风头,在镇南王催促下,又运出新一批铜矿,我们派人顺藤摸瓜找到开采铜矿的地点。原来铭丰镇的施老爷以开采奇石给为由,实为掩盖采铜矿。施老爷死后,此事由胡县令接手。”
“那还等什么,赶紧把他们抓起来啊。”李青崖愤恨道。她还记很胡县令将施府的血案栽赃给她的情形,原来真是贼喊捉贼的戏码。
“抓人容易,只是还缺个证据,暴露胡县令、施老爷与镇南王合作的信物或书信。胡县令为了不让我查到他与施老爷以及镇南王合作,派人暗杀施老爷,放火烧了书房。只是他没想到我当日拿到了部分证据。据线报,胡县令后来一直在寻找施小姐丢失的南海珍珠首饰,很可能里面藏有他们合作信物。”
“什么?”李青崖眼睛一亮,“看来老天都站在我们这边。”
“怎么说?”裴世怜呼吸一顿。
“我抢亲那天为了拖延拜堂时间,顺走了那颗南海珍珠。原本想事后还回去,却被琐事缠身,一直将它放在屋里。你手下把我东西都搬到你的私人宅邸,应该还在那里。”
“不愧是你~”裴世怜难掩兴奋,示意手下去他私宅里找。待人走后,又转而对她重重夸奖,“你真是我的福星。”
李青崖脸上微热,眼睛不好意思与他对视。
“谢谢你。”裴世怜轻声喃道:“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一听到这话,她脸上的热意降了回来。
是了,她与裴世怜之间还有事情没解决。
李青崖不动声色地问:“我是谁?”
“你的问题真奇怪,你就是你啊。”裴世怜答道。
“呵,原来是这样么。”李青崖不住冷笑。
今日裴世怜在二哥面前展示对她的占有欲和回护,还说她是他的妻,原来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他的白月光李玉蝉说的。
虽说李玉蝉是过去的她,可李青崖心里又甜又苦,忍不住拿现在的自己与过去的自己比较,到底谁在裴世怜心上份量更重。
她原以为是这些日子的相处让裴世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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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产生了情意,却没想到被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那些对她的好其实都是冲着过去的自己而来。那她可就活得太悲哀了。
李青崖转身要走,裴世怜蹙眉,一把拉过她的手,将她禁锢在怀里:“你在闹什么别扭?”
“放开我!”
“你不说清楚我就不放开。”
李青崖沉默片刻,说:“那枚玉佩你一直留在身边这么多年。”
裴世怜一脸怀念道:“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信物。怎么,你想要回去?当年那么多人欺负我,小小的你竟敢挡在我面前,护着我。我一辈子都记得那一刻。当年我想着待你长大后要娶你为妻,谁知却发生那件事,我以为再也没机会了。好在老天保佑,你活了下来,我们还阴差阳错成了亲。待忙完这阵,我们一起去庙里上香吧。”
李青崖低头惨笑,重重推开眼前人的怀抱,她感觉到裴世怜射向她的诧异和不解的目光。
“你想娶的是李玉蝉,不是我李青崖。”李青崖一字一句道:“她是我,又不完全是我。”她知道自己吃自己的醋有些难堪,可那枚玉佩是她心里的一道阴影。
李青崖想往外跑,她讨厌此刻钻牛角尖的自己,却也跨越不了心里这个槛。
“你要怎样才能信我?”裴世怜脸色也沉了下来。
“这是我的问题,你不要管我了。”李青崖下意识就想逃开,不想面对。
“等等!”
裴世怜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里面用丝绸包裹住那枚玉蝉形状的玉佩。他将玉佩递给她。
“既然你这么在意,这玉佩还你。”
看到他把一直当做宝贝的玉佩递到她面前,李青崖僵在原地。
裴世怜干脆地将玉佩放在她手心,然后开始解腰带。
“你......你要干什么?”李青崖大吃一惊,他也没必要直接在会客厅解衣服吧!他想干嘛?
李青崖忍不住往屋外瞅了一眼,此刻外面没有下人。她赶紧挡在门口,紧张地吞咽口水。
“你不是不信我么?”裴世怜解完腰带,就脱掉外衫扔在椅背上,露出里衣。
“我想要的,一直是你。无论你是李玉婵,厉青崖,还是李青崖,抑或叫别的什么名字。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我只要你!不只是你的身体,我更想要你也同样渴求我。我这样很贪心吗?”裴世怜自嘲,扒开自己的里衣衣襟,赫然露出一条蛇形颈环紧紧锁在他的脖颈上。
李青崖目瞪口呆,指着那条颈环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还戴着它?里面的药早用掉了,戴着也没用。”
裴世怜嘴角微翘:“谁说没用?它是你送我的,我乐意天天戴着。之前找人修好了这条颈环,戴着它就像是被你时时束缚着。这下你可明白我的心意?”说罢,他紧盯她的眼神,不让她再逃避。
李青崖别扭道:“好,我懂了。你快把衣服穿上吧,没想到你真敢在外头宽衣,不怕被人瞧了去么?”
裴世怜轻笑一声,将衣衫又穿回来。
“有你在,我怕什么。你不是早就看光我的身体了。”裴世怜调侃道。
李青崖恨不得找个东西砸过去,砸晕眼前这个不知羞的。
正当两人气氛有所缓和,外面有暗卫发出声响,裴世怜敛起笑容。
当暗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猛然看向李青崖,她眼皮一跳。
“皇上要见你。”裴世怜面色深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