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赵蒙生出手,雷厉风行!

作品:《侯亮平查我赵蒙生?拉出去毙了!

    梁老虎听得连连点头,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心里的那点恐惧早就烟消云散了。


    “哎,哎!我明白了,舅!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保证误不了您的事!”


    “嗯,那就这样。”


    赵立冬说完,便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甚至懒得多说一个字。


    听着听筒里的忙音,梁老虎长长舒了口气,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轻了二两。


    他得意地将电话放回原位,一屁股陷进柔软的真皮老板椅里,翘起二郎腿。


    有舅舅这句话,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程咬金,还想跟他斗?


    做梦!


    他眯起眼睛,脸上浮现出阴狠的笑容。


    韩玉秀,梁盼盼……


    敬酒不吃吃罚酒。


    还有那个不知死活的打电话的家伙……


    等着吧,老子不玩死你们,就不姓梁!


    他拿起桌上的雪茄,剪开,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个浓浊的烟圈。


    烟雾缭绕中,他的脸庞显得愈发狰狞可怖。


    京海市,海拉镇新村,大坪子组。


    这里是京海建工集团最新开发项目的所在地。


    与城市里的繁华截然不同,这里还是一片尘土飞扬的巨大工地。


    一栋孤零零的二层活动板房,歪歪扭扭地挂着一块牌子:——“京海建工集团项目部”。


    板房的二楼,窗户被报纸糊了一半,另一半则透出昏黄的灯光和浓得化不开的烟雾。


    屋里,空气浑浊得能拧出油来。


    烟味、汗臭、廉价酒精和方便面调料包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令人作呕的黏稠气息。


    一张掉漆的木桌被七八个男人围得水泄不通,桌上堆着乱七八糟的钞票,有一百的,也有十块的,皱巴巴地混作一团。


    “妈的,快点出牌!磨磨唧唧的,等着生儿子啊?”


    一个粗壮的男人,光着膀子,露出胸口一头狰狞的下山虎纹身,脖子上挂着一根小指粗的金链子,正不耐烦地用手指敲着桌面。


    他就是梁老虎。


    京海市长赵立冬的外甥,这个项目部的实际控制人。


    坐在他对面的一个瘦猴男人,脑门上全是汗,哆哆嗦嗦地看着手里的几张牌,脸色比死了爹还难看。


    “虎……虎哥,我……我这把牌不太好……”


    “不好?”


    梁老虎眼睛一瞪,蒲扇大手“啪”地一下拍在桌上,震得钞票和酒瓶子都跳了起来。


    “牌不好就他妈的别玩!滚蛋!浪费老子时间!”


    他一边骂,一边毫不客气地伸手,将桌子的一大堆钱全部划拉到自己面前,动作熟练得演练了千百遍。


    “嘿嘿,虎哥手气就是旺!”


    “那是,虎哥出马,一个顶俩!”


    旁边几个陪打的马仔立刻跟屁虫一样地奉承起来,笑声里充满了谄媚。


    那瘦猴男人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个月的工钱就这么进了梁老虎的口袋,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梁老虎得意地哼了一声,抓起一把钞票,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还是钱的味道好闻啊。”


    他随手抽出几张十块的,扔给那瘦猴,“拿着,滚去买几包烟,再弄两箱啤酒!剩下的,算你今天的辛苦费!”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瘦猴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却还是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点头哈腰地捡起那几张纸币:“谢谢虎哥,谢谢虎哥!”


    屋子里再次爆发出哄笑声。


    在这里,梁老虎就是天,就是法。


    他让谁哭,谁就不敢笑。


    他让谁跪着,谁就不敢站着。


    梁老虎重新洗着牌,动作粗暴而嚣张,塑料扑克被他搓得哗哗作响。


    “继续!今天谁要是让老子不痛快,老子就让他全家都不痛快!”


    他阴沉着脸扫视了一圈,目光所到之处,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轻微的“嗡嗡”声,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什么动静?”


    一个耳朵尖的马仔侧着头问了一句。


    “动静?”


    梁老虎吐了口唾沫在地上,不屑地骂道,“能他妈有什么动静?哪个工地的破挖掘机吧!少见多怪!出牌!”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沉闷,是夏日雷暴来临前的滚滚闷雷,压得人心头发慌。


    屋顶上积攒的灰尘,开始簌簌地往下掉。


    桌上的酒瓶子,也开始轻微地晃动起来。


    “虎……虎哥,这声音……不太对劲啊……”


    一个马仔脸色有些发白,指了指头顶。


    梁老虎烦躁地抬起头:“吵什么吵!他妈的就算是天塌下来,在京海这地界,也得先问问我梁老虎答不答应!”


    他话音刚落。


    “轰——隆——隆——隆——”


    一阵排山倒海巨大轰鸣声,瞬间从天而降!


    那声音根本不是什么挖掘机,也绝非雷鸣!


    那是由无数巨大金属叶片撕裂空气而产生的,充满了暴力与毁灭气息的咆哮!


    整栋活动板房都在这恐怖的声浪中剧烈地颤抖起来,窗户上的玻璃发出“嗡嗡”的悲鸣,下一秒就要彻底碎裂!


    屋里的所有人,包括不可一世的梁老虎,全都懵了。


    他们脸上的笑容、谄媚和嚣张,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和惊恐。


    “我操!地震了?”


    一个马仔尖叫着,连滚带爬地想往桌子底下钻。


    “地震个屁!”


    梁老虎一把推开他,摇摇晃晃地冲到窗边,扯掉糊在上面的报纸,朝外望去。


    然后,他看到了此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十六架通体漆黑的武装直升机,正以极具压迫感的姿态,悬停在项目部的上空。


    它们巨大的旋翼卷起飓风,将地面的沙石、杂物、垃圾全部卷到半空中,形成一扬可怕的沙尘暴。


    十六道雪亮的探照灯光柱,从天而降,死死地锁定了这栋小小的活动板房。


    在刺眼的光芒和震耳欲聋的轰鸣中,梁老虎看到,每一架直升机的短翼下,都挂载着黑洞洞的火箭发射巢和导弹。


    机头下方,那根冰冷的金属管子,正缓缓转动,幽深的炮口地狱恶魔的眼睛,毫无感情地注视着他。


    “这……这他妈……是……是什么玩意儿?”


    梁老虎的声音在发抖,牙齿上下打颤,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他混了半辈子社会,砍过人,放过火,自以为天不怕地不怕。


    可眼前的景象,已经彻底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这不是警察,更不是什么城管。


    这是军队!


    是真正的,带着死亡气息的,杀人机器!


    “虎……虎哥……是……是拍电影吗?”


    一个马仔魂不附体地凑过来,结结巴巴地问道。


    “拍你妈的电影!”


    梁老虎一巴掌将他扇倒在地,整个人瘫软下来,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


    他瘫软在地,尿骚味瞬间从裤裆里弥漫开来,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流淌,但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


    大脑一片空白,耳中只剩下那撕裂天地的恐怖轰鸣。


    那不是拍电影。


    拍电影的道具不会让他吓得尿裤子。


    屋子里的马仔们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面如死灰。


    有人想哭,却连哭声都发不出来,只能张着嘴。


    麻将、扑克牌、钞票、酒瓶碎片,混杂着屋顶掉落的灰尘,在剧烈的震动中,于地面上疯狂跳动。


    “咚!”


    “咚!”


    “咚!”


    几声沉闷的巨响从房顶传来,有几百斤的重物砸在了薄薄的铁皮上。


    紧接着,是金属刮擦的刺耳噪音。


    “虎……虎哥……他……他们下来了……”


    一个离窗户最近的马仔,用带着哭腔的颤音喊道。


    不用他说,梁老虎也看到了。


    他透过被飓风刮得干干净净的窗户,看到一道道黑色的绳索从直升机上垂下,一个个全身包裹在黑色作战服里、戴着夜视仪和头盔、看不清面容的影子,正以非人的速度,闪电般地滑降到地面。


    他们落地无声,动作整齐划一。


    这些人根本没有包围喊话的打算。


    他们落地的瞬间,就呈战斗队形,端着黑洞洞的步枪,以这间小小的活动板房为中心,迅速构筑起一个密不透风的火力网。


    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致命的效率。


    梁老虎混了半辈子,见过的最横的扬面,也就是几十号人拿着钢管砍刀对峙。


    可眼前这阵仗……


    “砰——!”


    一声巨响,活动板房那扇薄薄的铁门,被一头无形的巨兽狠狠撞了一下,整个门框都扭曲变形,门板直接向内炸飞进来,带着尖啸,擦着一个马仔的头皮,狠狠地钉进了对面的墙壁里!


    门口烟尘弥漫。


    几个黑影闪电般地冲了进来,根本不给屋内任何人反应的时间。


    邦邦邦三声鸣枪。


    “卧草,我就是打个牌,最多算个聚众赌博,不至于派军队围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