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汉东地震,赵蒙生首长……遇袭了!
作品:《侯亮平查我赵蒙生?拉出去毙了!》 赵蒙生轻轻放开怀里的梁婉君,为她拉了拉过长的衣袖。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投射出巨大的压迫感。
他没有看李援朝,也没有看大屏幕,只是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通知‘雷霆’。”
“十六架,满挂载。”
“目标,京海。”
李援朝的瞳孔猛地一缩。
雷霆!
军区直属的空中突击旅!
十六架武装直升机!
满挂载!
这是足以对一个小型国家发动毁灭性打击的力量!
现在,这股力量的目标,只是一个地方上的土方包工头。
“任务目标。”
赵蒙生顿了顿,声音里不带一毫的情感波动,机器在宣读设定好的程序。
“活捉梁老虎。”
“任何试图阻拦、反抗者……”
“就地歼灭。”
他吐出最后四个字,整个指挥室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
“是!就地歼灭!”
李援朝的声音铿锵有力,透着嗜血的兴奋。
他不需要问理由。
他不需要向地方通报。
他甚至不需要任何法律文件。
因为,赵蒙生的命令,就是最高指令!
是这片土地上,超越一切规则的绝对意志!
倒计时2分钟。
军区某秘密机扬。
凄厉的警报声划破长空。
十六座巨大的机库几乎在同一时间轰然开启。
地面上,无数地勤人员如同工蚁般飞速奔跑,为一架架狰狞的钢铁巨兽摘除最后的束缚。
WZ-10武装直升机,共和国最锐利的空中利剑!
流线型的机身,短翼下挂载着密密麻麻的火箭发射巢和反坦克导弹,机头下方,23毫米链式机炮的炮口闪烁着幽冷的寒光。
十六名顶盔贯甲、全副武装的飞行员从各自的休息室冲出,矫健地跃入驾驶舱。
空军六连紧随其后出动,舰载机空军六连官兵全副武装进入攻击舱,进入攻击状态。
“雷霆一号,系统自检完毕!”
“雷霆二号,武器系统解锁!”
“……”
“雷霆十六号,请求起飞!”
“准许起飞!”
伴随着塔台的指令,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瞬间响彻云霄!
十六架武装直升机巨大的旋翼卷起狂风,吹得地面飞沙走石。
它们以蛮横无比的姿态,依次拔地而起,在空中迅速编成一个充满杀气的攻击阵型。
宛如一群从地狱冲出的钢铁秃鹫,带着死亡的阴影,朝着京海市的方向,直扑而去!
声势之骇人,足以让任何看到这一幕的人肝胆俱裂。
指挥室内,巨大的屏幕上显示着十六个代表着直升机的绿色光点,正以惊人的速度,在地图上拉出十六道笔直的航线。
五分钟倒计时结束!
一切,都重新归于高效而冰冷的平静。
赵蒙生看也没看屏幕,他再次蹲下身,视线与梁婉君齐平。
那张布满杀伐之气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无尽的温柔与愧疚。
他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一件绝世珍宝,抚摸着梁婉君的头发。
“婉君。”
“嗯……”
小女孩仰着头,泪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依赖和不解。
“记住,你爸爸,叫人民警察。”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勇敢的爸爸。”
赵蒙生一字一句,说得无比清晰。
“你的外公救了我。”
“所以,从今天起,我赵蒙生,就是你爷爷。”
他将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再次紧紧搂在怀里,那宽阔的胸膛,能为她隔绝世间所有的风雨和罪恶。
“以后,这个军区,就是你的家。”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承诺,在小女孩的耳边回响。
“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汉东省,京海市郊区。
梁老虎“啪”地一声把电话砸回电话座上,廉价的塑料外壳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胸口剧烈起伏,刚才电话里那股子嚣张劲儿瞬间泄了一大半,只剩下被挂断电话的“嘟嘟”声在耳边回响。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混了这么多年,从村里打架斗殴的小混混,到如今身家千万的“梁总”,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吹牛逼的,放狠话的,张嘴闭嘴要弄死你全家的,多了去了。
可刚才电话里那个人,不一样。
那声音平静,没有半点波澜。
这不是威胁,更宣判。
他从未感受过的,来自更高层面的、不容置疑的审判。
“枪毙?”
梁老虎嘴里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寒气从脚底板顺着脊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猛地打了个哆嗦,办公室里明明开着暖气,他却觉得浑身发冷,额头上渗出一层黏腻的汗。
他烦躁地扯开衬衫领口,在铺着俗气花纹地毯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到底是谁?
那个小贱人梁婉君,还有她那个寡妇妈梁盼盼,两个山沟里刨食的货色,能认识什么大人物?
她们家祖坟要是能冒这种青烟,梁三喜那个短命鬼当年就不会死在战扬上了!
可万一呢?
万一梁三喜当年在部队里真有什么过命的交情,对方现在混出头了?
不行,这事不能大意。
他这些年生意做得顺风顺水,靠的就是一个“稳”字,把所有不确定的因素都扼杀在摇篮里。
梁老虎停下脚步,眼神凶狠地盯着办公桌上那部红色的电话。
那是他的专线,只有几个人知道号码。
他肥硕的手颤抖着伸过去,拿起听筒,拨下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通了。
听筒里传来一个沉稳而略带威严的男声,带着被打扰的不悦。
“喂?”
梁老虎瞬间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嘴脸,腰都不自觉地弯了下去,声音也变得又轻又软,和他粗壮的身形形成了滑稽的对比。
“舅,舅舅……是我,老虎啊。”
电话那头,京海市副市长赵立冬正坐在自己宽大的书房里,手里端着一杯上好的龙井。
他皱了皱眉,对这个外甥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打来电话感到有些厌烦。
“老虎?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他的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喜怒。
“舅,出了点小状况,我……我有点拿不准,想跟您汇报一下。”
梁老虎小心翼翼地组织着语言,生怕哪句话说错了惹这位大人物不高兴。
“说。”
赵立冬惜字如金。
梁老虎咽了口唾沫,赶紧把刚才的电话内容添油加醋地复述了一遍。
“……就是这么个事儿,舅。有个男的打电话过来,说是梁婉君那小丫头的靠山,张嘴就说要枪毙我!您说这……这他妈不是扯淡吗?可他那口气,听着邪乎得很,我这心里头……有点发毛啊。”
他刻意把自己说得可怜兮兮,就是想引来舅舅的重视。
赵立冬听完,沉默了片刻。
书房里很安静,只有墙上古董钟摆发出的轻微“滴答”声。
这短暂的沉默让梁老虎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最怕的就是他这个舅舅不说话。
“他有没有说他叫什么,是哪个单位的?”
赵立冬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平稳,但多了几分审慎。
“没,没说!就要了我的名字和地址,说会来找我。舅,您说这人会不会是……部队上的?梁三喜以前不就是当兵的吗?”
这是梁老虎最担心的点。
地方上的事,他舅舅都能摆平,可要是碰上军队,那就不好说了。
赵立冬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嘴角撇出不易察觉的冷笑。
“部队上的人?”
他哼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不屑。
“老虎,你是不是在外面作威作福惯了,脑子也变成浆糊了?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枪毙?他以为他是谁?军区司令吗?”
“一个退伍的老兵油子,喝了二两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也敢在京海这地界上口出狂言?他这是活腻了!”
赵立冬的话一颗定心丸,瞬间抚平了梁老虎内心的焦躁。
他舅舅说得对啊!
这里是京海!
是他赵立冬副市长的地盘!
“就是!舅舅说的是!我当时就该骂回去!”
梁老虎立马顺杆爬,恢复了平日的嚣张。
“行了。”
赵立冬打断他,“你那点出息我也不是不知道。记住,梁家村那块地,关系到城南的整体开发规划,市里很重视,我们必须拿到手。那对孤儿寡母,不过是挡在我们路上的一颗小石子,一脚踢开就是了。”
他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至于那个打电话吓唬你的东西,别理他。他要是敢露面,你直接报警,就说他敲诈勒索,寻衅滋事。公安局那边,我会打招呼的。到了局子里,是龙也得给我盘着!”
“我倒要看看,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