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新三年旧三年

作品:《穿书改嫁军三代吃瓜嘎嘎香

    说起这个李之画都汗颜,要不是瞥见叶书礼兜里露出来给小哥的冻疮膏,


    她压根没往冻伤那处想,


    小哥打南边来,哪经得住这边零下10多度的气温?


    都怪叶书礼太能扛。


    长时间在外头训练,风里来雪里去的,李之画没见他手上脸上有冻伤的痕迹。


    偏她自己自入冬,基本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室内,


    对这边的温度,也只在从家里到上班地点那一小段路上领教过皮毛,


    自然而然想的就没有那么周到。


    看李母着急,宽慰道:“你女婿给小哥准备了冻疮膏,


    妈你放心就行,他和小哥一样在外边训练,不比我们懂的多?”


    说完对上李母投来的目光,李之画心领神会理解了其中的不认同,


    心里莫名发虚,眼神不自觉移到了沙发上睡的正香的大儿砸上,


    “是去医院开的,说他一开始到这边当兵被冻伤,


    用的就是那个冻疮膏,你女婿说了保管有用。”


    至于叶书礼具体是什么时候去的医院,她是真不清楚。


    就连她给小哥准备吃食,也都是叶书礼提起,她这才后知后觉...


    这不是说过新兵都要先经过一段时间的封闭训练吗?


    毕竟距离他们开始封闭训练还有些日子呢。


    她便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次过年食堂聚餐,新兵们是没份参加的。


    李之画心里面杂七杂八的想着,


    对着李母犹如实质的目光,声音越来越虚。


    这难道,有什么问题?


    按理说女婿这么贴心,不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


    李母听这闺女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脸有些微微发烫,


    女婿整日忙得脚不沾地,她每晚起夜照顾两个外孙时,


    自然也清楚,他已经连着一段时间没回家睡了。


    这回好不容易盼着他回来吃顿年夜饭,没想到还要他操心这种不起眼的小事。


    李母瞅着自家闺女,心里竟莫名泛起一丝念头:是不是有些愧对亲家?


    女婿一表人才,家里条件又好。


    要不是当年公公跟叶老爷子在战场上结下那份过命的交情,


    人家怎会看得上自家?


    说句不中听的,怕是连叶家的门朝哪开都摸不着呢。


    这么一想,只能把这一切都归咎在闺女终究是有福气上。


    见大家的注意力都落在呼呼大睡的大胖外孙身上,李母悄悄拉着闺女进了自己房间。


    进门后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又侧过身把右耳贴在门板上听了听,


    确认只能隐约听到外面客厅的动静,这才放了心。


    转过头,李之画正对着抗上的床单动手动脚,“妈,你这是哪里捡的破布单子?”


    炕上最底层铺着炕席,往上是一张棉花垫子,


    最上头则赫然是一张东拼西凑的…… 李之画姑且称之为 “床单”。


    她就是在自家也没有看到这么破的,不由感到稀奇。


    说话间,她的手指恰好穿进了最靠边的一个小洞里,只听 “刺啦” 一声,


    小洞瞬间成了大洞,李之画整条手臂都从中穿了过去,漏出了下面的棉花垫子,


    李之画干笑两声,赶在李母出声前,飞快收回了穿过破洞的手,嘴里忙不迭地辩解:“我就是不小心......”


    一把死死抱着李母的胳膊,一边阻止她蠢蠢欲动要抬起的手,一边嘴里面也闲不住的秃噜:


    “哪知道这东西这么不经碰,再说了,这肯定是布料本身早就糟烂了,压根儿不关我的事!”


    果然,不见的时候都是亲亲闺女,一起待久了,就算是亲闺女都猫嫌狗厌了,


    小哥不在,她可不想吸更年期妇女的引火力。


    彩衣娱亲,还是需要小哥那样活力四射的大好青年来,


    至于她这个运动废柴,有自知之明,八成躲不过李母的巴掌掌,保不齐要结结实实挨上几下才行。


    想想李母常年下地劳作,那手劲儿.....,李之画忍不住哆嗦,迅速认错,“妈,我给您重新做一条,你看行不行?”


    见李母脸色似乎松动了些,李之画赶紧笑嘻嘻地凑到她身后,


    假模假样地捏起肩膀,接着道:“你喜欢什么颜色?我明天————”


    刚说到这儿,想起进门前就过了十二点,今天已经是初一,忙改口:“不,我今天就给你做好,保证不耽误你用。”


    “谁让你是我妈呢,你得给你闺女一个孝顺你的机会不是?。”


    半句没问自己早先给她准备的床单去哪儿了,一副甘愿承担老母亲损失的孝顺模样。


    李母胸口还在起伏,终究气不过,反手在闺女胳膊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就你能耐!大年初一动什么针线?”


    “乖乖待着,不准动手。”


    老家有讲究,大年初一动针线,预示着这人一整年都得为家里缝缝补补忙个不停,这可不是好兆头。


    李之画自然也知道这习俗,心里很是有微词。


    她合理怀疑这是不让妇人闲着才编的借口 ,毕竟在乡下,做针线活本就是最轻松的活。


    怎么不说大年初一不用洗衣做饭?或是说不用干其他重体力活?


    李之画指出她的不同:“妈,我用缝纫机,不影响,老祖宗管不到这么远。”


    估计规定这个的老祖宗连缝纫机是什么都不知道,


    “缝纫机也不行!”


    “你是布多得烧得慌?放柜子里能扎着你,还是能咬着你?”李母指着李之画恨铁不成钢。


    李之画也不辩解,转身拿起那条破布单,轻轻一拎,就有碎线头簌簌往下落。


    这样子,怕是晚上睡觉再来个几脚就得彻底散架,那不得回厂重造?


    不对,就算想重造估计也没辙 ,这可不是塑料那种能回炉重塑,


    最多就是带回镇上的弹棉花作坊,把破布弹成棉花,


    最后再给家里面的保暖事业发挥一下余热。


    李母将床单换扯了下来,不以为意道:“待会我拿出去用缝纫机补一下就行。”


    “你懂什么?谁家不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这补补还能用,一下子不知道省多少布料来。”


    活像自家闺女是什么败家子。


    李之画对此不做评判,只是奇怪这么破的布,


    李母究竟是从哪里找来的,大小不一的破布头,不仅形状不规则,就连薄厚都不一样。


    里面有几块看着倒有几分眼熟,正是做床单被套和衣服剩下的,不过那几块破的她没见过。


    手里捏着半截线头,李之画拍拍手问了出来:“妈,你这破布是从哪儿淘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