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西瓜孕肚
作品:《穿书改嫁军三代吃瓜嘎嘎香》 叶书礼换好衣服,衣角还带着淡淡的皂角香。
推开卫生间门,客厅里传来规律的 “哒哒哒哒” 声。
他下意识放轻脚步,循着声音默默靠了过去。
她专注地踩着踏板,发丝垂落挡住眉眼,手腕灵活地推送布料,细碎的线屑在光晕里浮沉。
看男人站在跟前,
李之画出声安抚:
“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又看他一言不发,李之画微微蹙眉,娇声请求,
“书礼,你去把外面的西瓜抱进来行不行,我抱不动!”
“我要最大个的。”
叶书礼点点头,径直出了客厅,
西瓜是之前秀水村大集的时候就屯着的,
一直放在储藏室,一段时间过去瓜藤已经开始干枯,
容姨特意把西瓜抱出来,放在院子里最显眼的地方,生怕大家忘了吃,最后白白浪费。
走到院子里放西瓜的地方,
叶书礼挑了个最大的,仔仔细细地洗净后,这才回到客厅。
本想保持沉默,不想言语,目光却不自觉落在妻子泛红的脸颊与雀跃的眉眼间。
想起西瓜性寒,妻子肠胃本就弱,况且于现在肚子中的孩子和她都不好,
终究按捺不住心底的担忧,喉间滚动片刻,轻声开口道:“画画,
“你不能多吃。”
李之画耳边都是缝纫机的声音,没听清男人的话语,
疑惑抬头看着他,
“怎么啦??你先放茶几上,我马上就过去。”
男人轻轻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单手拎着西瓜,倚在门框边,目光追随着她忙忙活活的身影,双脚像生了根般纹丝不动,
李之画手中的东西也就剩最后一圈走线就能完成,看他不走,也没有在意。
哒哒哒的缝纫机声渐弱,李之画脚下的踏板缓缓停住。
最后一针走完,
用剪刀剪掉多余的线头,
“大功告成!!!”
拿着东西站了起来,
“当当当,知道这是什么吗?”
李之画手中的东西微微晃动,两根带子交织,将那方背兜牢牢固定。
叶书礼目光直直地落在眼前物件上,眉头不自觉蹙起。
摇摇头,他并未见过。
她眼波盈盈漾起笑意,指尖轻轻叩着那方背带,
“这个呀,是小孩子的背带,”
“等咱们孩子出生,把他裹进这背兜里,再用这背带系好,就能背着走啦。”
尾音带着上扬的弧度,心中想的却是今后叶书礼前后各背一个孩子的画面。
她到时候最多也就在旁边给他加油,
话音陡然一转,李之画狡黠地眨了眨眼,
眼底闪过促狭:“不过现在嘛 ——”
不等叶书礼反应,她已经示意他在沙发落座,
双手灵巧地将背带绕过他胸前,把背兜往下扯出松垮的兜状,“来,把西瓜塞进去!”
叶书礼还未开口,长条的西瓜已经被她按进背兜凹陷处,手指翻飞间,背带利落地在他腰后打了个结。
她重重拍了拍男人鼓囊囊的 ‘孕肚’,隔着背兜西瓜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走两步试试!”
末了又叉腰挑眉,佯装抱怨道:“你可占大便宜了,我肚子里可比这西瓜沉三倍,”
“你看看你,还有背带帮忙省力,”
“还没有怀孕的不良症状!!!”
她絮絮说着,越说越觉得女人生孩子不容易,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小腹,眼底泛起一丝怅然:
“你看,我之前腹部平平,这会儿肚皮被撑得这么大,这都是不可逆的。”
“‘女人生孩子,就像鬼门关走一遭,’老一辈都这么说,一点没有错。”
话音未落,她已经掀开衣角,露出那片布满淡粉色纹路的肌肤。
李之画不可避免的长了妊娠纹,
全靠偷偷进空间里面治疗,现在才淡了不少,
叶书礼目光还未从那几道深深浅浅的痕迹上移开,手腕已经被她拽着往院子走去。
随着 "啪嗒" 一声轻响,暖黄的灯光铺满小院,
几只小飞虫被光亮吸引,立刻围着灯泡转动,
灯光被遮挡划出一圈圈忽明忽暗的光晕,
投射出一地的飞虫黑影,
李之画晃了晃交握的双手,
叶书礼感受到手间的温暖,低头看去,她连说话时发梢都跟着轻轻晃动:
“今天咱们散步至少得一小时,不许耍赖啊!”
叶书礼喉头发紧,轻轻的回应裹挟着宠溺:“好!!!”
话音落下,周遭重归静谧,唯有几只飞虫不知疲倦地绕着灯盏打转,翅膀振动出细碎嗡鸣,
李之画不喜欢这样的静谧,引导着男人说话,
“感觉重不重???”
“是不是很不舒服??”
夜色里,两人并排走着,身影一高一矮,
李之画隆起的孕肚与男人腰间鼓起的西瓜,从远处看去一大一小,很是和谐。
叶书礼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勒的有些紧,腰部有些不适
他自小训练,这点重量可以忽略不计,
可瞥见身旁停下来抚着后腰喘气的妻子,细数她自怀孕来承受的辛苦,对上她眼中盛满急需人认同的光亮,
便故意放缓脚步,眉头微蹙着沉声道:“嗯,很重。”
“也很难受.......”
尾音带着沙哑,抬手揉了揉''肚子'',
“但,画画更辛苦!!!”
“那是!你看看我这大肚子。”李之画挺了挺自己的肚子,
轻轻碰了碰叶书礼的大西瓜,西瓜与布料摩擦出细碎声响。
“咦,好硬,好凉的肚子。”李之画立马收回自己的孕肚。
“你想要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叶书礼认真看着妻子的眼睛,回答肯定:
“画画,我希望是男孩儿。”
“你重男轻女呀!”李之画忍不住笑着调侃,“我还觉着你会说男孩女孩都喜欢呢。”
男人眼中有了温度:“没有重男轻女,”
“男女都喜欢。”
叶书礼心底藏着隐秘的忧虑,
他将生死置之事外,随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温柔却又透着坚定,看向妻子缓缓说道:“我私心希望是个男孩,即便我不在了,他也能护着你,替我好好照顾你。”
他深知这世道对女子苛刻,家属院随处可见被生活磋磨的妇人,她们困在柴米油盐里,一旦失去依靠便如无根浮萍。
若生下女儿,他日自己若遭遇意外,柔弱的妻女又该如何立足?
相较之下,女儿要面对数不清的桎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