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壶
作品:《替嫁瘫子大少爷后,好孕神医一胎三宝》 “夫人”这词被他咬得极重,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林淼淼难得感到局促,她站在原地反复纠结了片刻,最终一言不发地回头去取夜壶。
看着林淼淼羞红的面颊,宋淮之知道她这是害羞了,意识到这点后,他颇有一种大快人心的畅快。
“还在发什么呆?你是打算让我憋死在这榻上吗?”
他催促着,带着一丝恶趣味,只为了多看看林淼淼局促的神情。
林淼淼愤恨地瞪了宋淮之一眼,她在做心底建设。
她确实治过不少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但是每逢碰到私密事都会默认避嫌,她原本也是如此想着,如今却差点忘记自己身为宋淮之妻子的事实。
宋淮之被她瞪得心底一涩,只觉身体没来由的燥热,原来这小丫头也会凶人。
在暧昧的灯火下,感知变得异常的清晰。当林淼淼为他解裤子的时候,宋淮之还是跟着紧绷起来。
那双白皙的小手带着一丝犹豫正在解裤绳,宋淮之的心跟着她的动作发起紧来。
到底谁在磨谁,宋淮之难堪的心想,这般心痒还不如叫马叔来得痛快。
只不过现在再后悔也来不及了,林淼淼的指头已经搭在了裤头上。
先前宋淮之失禁时,林淼淼不是没给他换过衣服,但那时候动作很快,黑灯瞎火的看得并未真切。
如今光线十足,宋淮之神智清醒,这种时候再去扒人裤子还是让林淼淼感到了一丝羞怯。
她将他的身子扶稳靠在自己的肩头上,林淼淼身子娇小,需要绷紧全身肌肉才能撑住宋淮之高大的身躯。
宋淮之刚刚还带着调侃的笑意,现在也一同沉默。
林淼淼心里于是不断自我告诫着:病不讳医,郎中眼里无男女,照顾宋淮之也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是她的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想到先前的疑惑。
宋淮之是否也有隐疾?
她取出了床底下的夜壶,壶身是竖立的,有很长的瓶颈,这是为了男子方便。
宋淮之的呼吸紧接着停滞,他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小手紧紧扶住了他的腰身。
紧随着,他听到她说。
“嘘嘘嘘···”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他大脑“轰”的一下瞬间空白。
····
事后,林淼淼一言不发地去倒夜壶。
她刚离开别院,一张漂亮小脸在昏暗的晚霞里红得亮眼。
宋淮之那物生的可怕,比她想象中还要吓人,还是说男人的东西都长这般。
这是林淼淼第一次看到,以往她都是靠书中记载的图画想象,如今亲眼所见当真是震碎了三观。
那般狰狞又那般···雄伟。
她在院中出神地站了一会,待恢复冷静后,这才重新回到了内室。
屋内静悄悄的,宋淮之已经躺下,但两条大腿还是赤果果地竖着,腰部以下盖着一层歪歪斜斜的白布。
先前她盖得很规整,但眨眼的功夫,那块白布已经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
宋淮之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欲言又止片刻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喉咙干得厉害,想喝水,但是喝水必定要支起身子,难免又会产生肢体接触,算了,姑且忍忍吧。
林淼淼复又端来了一盆温水进来,毛巾打湿了水,拧干,准备给他擦洗身子。
宋淮之见状厉声喝道:“你又要做什么!”
林淼淼被他突如其来的呵斥惊得一颤,手中的毛巾险些掉落。
她强自镇定,将毛巾铺开,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解释道:“给你擦洗身子,若不清洗,我待会怎么施针。”
林淼淼越是这般冷静自持,反倒越是显得是他反应过剩。
宋淮之面色一僵,喉结滚动了下,终究没再反抗。
他将脸别向里侧,算是默许了她的动作。温热的毛巾反复擦洗着,宋淮之身体紧绷,心跳得厉害。
早知如此,真不如叫马叔!
好半晌,擦洗终于结束,屋内气温都上升了好几个度。
林淼淼给他换好干净的衣物,宋淮之这才长舒一口气,声音嘶哑道:“我渴了。”
一开口才发现声音嘶哑得厉害,低沉的嗓音听得林淼淼耳朵一麻。
她“哦”了一声,又去倒水。
宋淮之喝过水后,身心都好了不少,余光瞥见林淼淼端着银针走来。
银针在烛火下淬得发亮,宋淮之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眸色渐深:“你伺候人倒是娴熟,不像是闺阁小姐该有的样子。林家就纵着你到处行医问诊?”
林淼淼手腕微顿,将银针在干净的棉布上轻轻擦拭,垂眸道:“白城地僻,不比京城讲究。家中祖母常年卧病,我自小跟着母亲学习,虽是些粗浅医术,但您大可放心。”
宋淮之倒也没往深处想,他只是觉得,如果早一点认识林淼淼,当初或许就不会轻易退了这门婚事。
可转念一想,以林淼淼这般清冷的性子,即便当初没有退婚,这门亲事能不能成,怕也难说。
如今阴差阳错,他们竟还是成了夫妻,宋淮之心里莫名生出一丝微妙,再看向林淼淼时,目光里便多了几分深意。
林淼淼并未察觉他的心思,只是专注地将银针在火上细细炙烤。
她方才替宋淮之擦洗时便注意到,他的肌肉在触碰下仍有细微反应,这说明经脉只是受到了压迫,只要施针得当,配合药浴,恢复知觉并非没有可能。
正待下针,却对上宋淮之若有所思的目光。
林淼淼以为他是信不过自己的医术,手上动作未停,只轻声宽慰道:“放心,我虽比不得京城的郎中,但这些年跟着母亲医治过不少类似的症状。你虽然身子瘫痪,但肌理尚有反应,只要经络疏通得当,慢慢调养,总会好起来的。”
她语气平静,却透着笃定,指尖在他膝上几处穴位轻轻按压,似是在确认什么。
宋淮之却并不担心这个,他心里早就不报任何希望,这双腿横竖都没了知觉,便是给她当个练手的物件也无妨。
然而当银针入穴的瞬间,他眉心倏地一震,身下竟传来一阵微弱的痛觉。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痛是什么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