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当场就忍不住，想要冲上去邦邦给他两拳，“奶奶的，这狗日的看我不打死他！”


    只是在他冲上去的那一刻，直接就被一旁的郭亮给及时拽住了胳膊。


    “王海，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撬开他的嘴，让他把他的犯罪事实交代清楚。”


    “看看除了我们发现的受害人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受害人。”


    要说气，郭亮的心里同样也很气，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什么，发泄什么还是等之后再说吧。


    被他及时拽住的王海，在听完他的话以后也逐渐冷静了下来，意识到自己刚刚确实是有些冲动了。


    只是心里对那个凶手的憎恶，始终没有削减过分毫。


    对方估摸着就想故意惹怒他们的，在看到他们快要发狂发怒的时候，脸上别提笑得多开心了。


    同时，在看到他们冷静下来的时候，他的脸上也立马阴沉了下来，浮现出了一抹恼羞成怒。


    所以在后面的审讯当中，他的反应都表现得十分的急躁不安，不停的试图激怒他们。


    然而郭亮和王海却不会再这么轻易被他激怒了，而且哪怕就算是被他给激怒了，两人也只会将这种怒气深压在心底。


    反正人都已经在他们手上了，想什么时候偷摸打他一顿，那不还是手拿把掐的事情吗？


    在经过两天不眠不休的审讯以后，男人最终还是松了嘴，老实的交代了自己的犯罪过程。


    在他的交代中，受害者果然不止他们发现的这两家人，而是足足有五户。


    只是那另外三家不是住得太过于偏僻，就是家里平时不怎么和外人来往的，所以才一直过了这么久，都没有被人发现。


    郭亮和王海听完之后，立马就带队朝着他交代的那些地址急匆匆的赶了过去，结果还真就和他交代的那样没什么差别。


    大门一踹开，一股恶臭味就朝着他们迎面扑了过来，瞬间席卷了赶来的每一个人。


    房屋内的惨状更是看得他们心惊胆战的，有些胆子小、承受能力弱的，更是直接就被吓晕了过去，回去以后更是做了好几天噩梦。


    呕吐就更别提了，可以说算是基操了，就没有一个不吐的，有些更是差点没把苦胆都给吐出来。


    好在程望舒没有跟着来，不然恐怕就算是她，也难逃这一劫。


    证据确凿，再加上凶手自己也供认不讳，他最终的结局可想而知。


    不但被王海和郭亮等一行人偷摸按在地上打了一顿，而且还获得了吃枪子儿的机会。


    这起雨夜灭门案，至此也算是彻底结束了。


    原本被闹得人心惶惶，哪怕是大白天的也大门紧闭的街巷，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喧嚣与繁华。


    而随着这件事情的结束，程望舒被借调过来帮忙的使命也算是取得了圆满的成功。


    她知道牛局长想把她留下来，而她自然也是十分愿意的，但见他迟迟不找自己谈话，也借口不提让自己换工作的事情。


    程望舒眼珠子一转，既然如此，那她只好自己亲自上门去了。


    “咚咚咚！！！”


    片刻过后，办公室内这才传来了一道“进来”的声音。


    程望舒也没有迟疑，立马就推门走了进去。


    该说不说，老牛还是挺会享受的，局里的所有沙发她全都已经坐了个遍了，也就老牛这里的最舒服。


    牛局长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坐在办公桌前，头也不回的冲着她问了一句：“啥事啊？”


    态度十分的随意，仿佛不是在面对一个下属应该有的态度，更像是朋友。


    他可以如此随意，但程望舒却是不能的，


    态度恭敬的对着他开口道：“牛局长，既然……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那我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故意小心翼翼的抬眸扫了一下牛局长的脸，打量起了他的脸色。


    而原本还神色自若的牛局长一听她要走，连手里报纸也顾不得看了，直接就将其扔在了桌子上。


    有些不可置信的对着她开口道：“你要走了？”


    毕竟局里的待遇这么好，前途更是不可限量，而且就算是说出去，那也是顶顶有面子的工作。


    结果面前这个小丫头不想着留下来，开口就是要走，这怎么能不让他惊讶的呢？


    本来程望舒来找他，他就已经做好了程望舒开口说自己想留下来的准备了。


    他甚至都已经打算好了，只要程望舒开口说想留下来，那他就破例一回，直接做主把人给招进来。


    结果万万没有想到，程望舒居然是想走，这简直就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了，所以也难怪他会如此的吃惊了。


    而程望舒面对他的疑问，却是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肯定道：


    “是啊，既然人都已经抓到了，那我也是时候该回去了，厂里边还一大堆事等着我回去忙活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里飞速的闪过了一抹笑意，她知道，面前的牛局长马上就要忍不住了。


    厂里累得跟个陀螺似的方玲：你还知道厂里有一堆事儿等着你呢？老娘忙完了，你现在知道要回来了，怎么不再晚几天？


    而牛局长却是愁眉苦脸了起来，难得遇到个这么优秀的人才，可不能轻易就将人给放走了。


    连忙起身对着她干笑两声，转移话题道：“小程啊，你来局里也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你觉得局里对你咋样啊？”


    程望舒闻言，没有片刻的迟疑，立马就回了一声：“好”，这是毋庸置疑的。


    “那你觉得大家伙对你咋样？”


    “好！”


    “那你觉得我对你咋样？”


    “好！”


    一连三声好，可算是把牛局长给说高兴了，脸上当即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然后他又连忙趁热打铁道：“那你以后想留在咱们局里工作吗？”


    说完，牛局长便一脸期待的看向程望舒，还冲着她轻轻地点了一下脑袋，仿佛是在对着她说“公安局欢迎你的加入”一样。


    他说起这句话的时候，那边的程望舒心里嘀咕了一句：“可算是说到正轨上了。”


    只是面上仍然有些迟疑：“可是……可是厂里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