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分组之际
作品:《古穿男团学 !卡牌音游模拟器》 一旦习惯了这种高压态的氛围,所谓压力也不过成了习以为常的流程与象征性的点缀。
薛锐卓实在挺拿他的话当个事儿办,自打想通之后整个人都支棱起来,被叫到名字时,也是郑重其事走上前,老老实实说了声“准备好了”才开始表演。
中间有句气短没唱好,他脸唰地一下红透,可就算这样也没有随意破坏表演,带着惭愧但坚毅的悲壮眼神,认认真真不打折扣地继续着后面的部分。
由于偏科比较严重,他以前大概没怎么跳过这种柔和的、注重线条的舞蹈,虽然能看出小薛同学努力在往可爱有力的方向去圆去凹,少女的元气延展还是被他跳出一种利落的飒。
好在人态度是端正的,所以看着还是有种笨笨的萌感。
起码杜雪裳看得挺好玩儿的。
不过他面上没露出半点笑意,只是认真睁大眼睛,摆出一副仔细揣摩细节的专注模样。
果然,薛锐卓也没逃过老师包不留情的一顿输出:
“动作又不是力气越大越有精神,卡点也不是让你像撞墙一样撞上去,要有连展和延伸。”
“音准是没错,但声音是死的,白得像杯水,你的情绪呢?怎么不唱出来?”
谁知薛锐卓挨了批还挺高兴在那儿乐:“太好了,谢谢老师,这我一下就明白了!”
三位老师都让他说愣了:“明白什么了?你说说看。”
“就是,”他掰着手指头,眼神一派真诚:
“我唱歌没什么技巧,还得多学多练,现在唱歌不太有感染力的。”
“舞蹈也是,我还是太弱了,要好好研究不同风格,争取跳什么就是什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最多只能模仿靠近个形似。”
“……嗯,好好努力,下次肯定会有进步。”
这一句已经是今晚难得的、罕见的鼓励了。
杜雪裳偷偷伸着胳膊抻了个懒腰,按摩着指节,微笑着默默想:这种直球风格适合薛锐卓,但他不能走。
公司本来就不看好他锐利的一面,即使是这样的感谢,换成他来多半也像藏着主意的不驯。要想快速扭转一种已有偏向的印象,最好、最快的办法就是融入另一种相反的极端——
他还就非得表现得渴望认可、孺慕老师、依赖任何能指引他的人,谦逊、有礼、受到打击后一点点的畏怯……最重要的是,听话。
但显然不是所有人都会这么想。
这群练习生也才十四五岁、甚至更小一点只有十三岁前后,一个个看着皮实,努力摆出我可以负责的大人样子,骨子里却还嫩得很,正是个性最鲜明、心思最敏感、也是最渴望被看到、被认可的年纪。
那些在StE待了一段时间的练习生尚且能表现得麻木一点,可新来的不一样——
那股劲头还没被磨平,他们还不习惯。
此刻挨了批评,有的当场就蔫了,嘴角垮着,眼眶发红还要努力掩饰;有的梗着脖子,脸上写满了不服,却又不敢顶嘴;还有的愣在原地,好像一下就被砸懵了,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下一个,薛林。”
终于轮到最后几人。
也许是等得太久,被前面一个比一个狠的点评磨没了心气,杜雪裳记得舞蹈课时这个棕发的小羊毛卷就站自己旁边的,那时明明表现还不错,可现在不知道是不熟悉唱跳的形式还是直接对自己没了信心,连舞蹈的发挥都严重受到影响。
跳到一半,他甚至直接断了一拍——本来应该马上free圆场,再不济空过这拍也该立马接上,可他举到一半的手臂竟然就僵在半空不动了!
慢慢的、慢慢的,在评审老师的蹙眉下,他低着头,自己放下了手。
……糟了。
放弃舞台绝对是练习生的大忌!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练习室里一片空旷的安静,只剩下音响的伴奏还在继续。
咔。音乐被关上,场内顿时落针可闻。
卢老师的语气甚至称得上亲切:“是状态不好吗?不行的话要不这两天先休息吧,今晚就不为你安排后续的考评了,给你留出时间好好调整一下,怎么样?”
一片鸦雀无声的寂静中,所有人都低埋着头。
薛林的牙关都在打颤,他的手背过后面一点掐着自己的裤子,像揪着一根救命的稻草,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不用……老师,我可以……”
——“你说什么?声音大一点,好好说。”
“老师,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他鼓起勇气,压住颤抖的尾音,努力清晰、镇定、近乎恳求地诚恳道白,“我能做好的。”
——“再说一遍,大声点,让所有练习生都听见。”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肯定能做好!!”
几乎没有人敢顶着老师俯视的目光抬头去看,大家只是用耳朵捕到了这句近乎孤注一掷吼出来的保证,所以也没有人看到他出汗的后颈、蜷紧的指尖和涨红的脸。
“好的,”卢老师冲他露出一个微笑,“大家都听到了,老师也相信你。”
薛林几乎是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原位,抱着膝,怔怔无神地看着前面。
等到点评完毕,卢老师轻咳两声,开始总结。沉闷中静静回荡着柔和声音的回响:
“大家今天都辛苦了,努力练习了唱跳,尽最大努力展示了自己最好的一面,真的非常不容易。”
“虽然说……我们给出了很严厉的评价,大家心里肯定很不好受吧?但请千万不要因此记恨我们。”话音透出明显的歉疚与宽慰,
“正因为我们知道,大家都是抱着绝对要出道的决心与毅力才来到这里,所以我们比谁都更真心地、想挖掘出每一个人身上最契合企划的闪光点。”
“请不要怀疑,你们的天赋都很好——恰恰是因为太珍惜这份原石的光芒,绝不想眼睁睁看着你们的潜力白白流逝,所以我们不得不……这样提高对大家的要求。”
好像有低低一声啜泣响起。
卢老师是如此恳切,这样一番话落下,原本低迷的气氛如她所料地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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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作融和起来。
“我们反复地讨论过,精心挑选了好几首具有代表性的曲目,一定可以从方方面面检验大家的综合水平,选出最优秀、最努力、最能代表一代练习生的组合成员。今天的《Halo Sweetie》就是个很好的开端,虽然每个人都还有不够好的地方,但也为大家指出了提高改进的方向,相信大家都会严格要求自己,不断进步。”
“同时,我们聚在一起,不光是为了个人,更是为了未来能组成一个团体,让我们的个性在集体中得到最大的增益。”
“所以接下来两天的任务就是——《Halo Sweetie》,分组合作舞台。”
所有人顿时猛地抬起头,台下响起低低的哗然。
杜雪裳心道:果然。
“Youth前辈是女子三人组,我们这里的人数正好是36人,可以分成12组。分好组后,大家自行完成所有的歌词分配、舞蹈编排、内部分工,设计出一个完整的舞台。这里不要求一比一复刻原版,大家大可以任意发挥,加入所有想完成的创意。”
“明天白天的全部时间都交由你们自己练习。晚上八点,还是这里,我和金老师、王老师将对大家进行第一次小组验收。”
“现在,先确认一下自己的分组吧?”说完,她放下话筒,静静地看着下面。
金老师把头转向一边,王老师则盯着手中的资料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迟疑地站起身,犹豫地开始移动。
刚刚才结束个人考核,即使消息来得突然,大体情况肯定都是心里有数的,有的想和表现好的一起,好被带一带,有的则暗暗想着要找稍逊于自己的一组,好反衬出自己的优势来。
但无论抱着什么想法,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绕开了那几个被老师重点批评的人。
理解归理解、同情归同情,没人想成为被殃及的池鱼,在一开始就被老师一并打上“能力不足”、“需要特别关注”的标签。
薛锐卓站起身,理所当然地和他并肩站到一边,无所谓地和几个正犹豫望过来的练习生对上目光:“哥,你有想选的人没?随便拉一个?”
“先看看我们宿舍另外三个吧,”杜雪裳提议,“能成的话沟通也方便,如果被拒绝的话再说。”
到底多出一段时间的练习经验,在他印象里三人表现都在中等以上,做初场队友是比较安心的选择了。
“噢,也对。”薛锐卓从善如流地调整了目标。
正好,裘景润就在斜前方不远处,薛锐卓一个跨步凑过去直接开口:“哟景润!来我们组不?”
“哈?”裘景润猛地回头,一脸诧异,“我当然不啊,我有自己人的好不好。”
带着答案再四下一看,这才注意到他附近松散站着的几个练习生,几人中间隔着点距离,真是差点让人看出他们是一伙的。
“哦行吧,我再问问别人。”薛锐卓挠挠头。
真奇怪。他还想——那他怎么一个人来我们宿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