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刀光剑影

作品:《开卷!从采玉奴卷成朝堂女官

    这话太阴阳怪气,有几个跟着赴宴但还年纪尚轻的青年人立马低低窃窃地笑了起来,被父亲捶了一巴掌之后这才使劲憋住了嘴,一张脸涨的通红。


    杜老板的酒已然醒了大半,自知失言。


    只是这宴会周围全都是他的旧交,方才又夸下海口,若是直接和那位京城来的黄口小儿认错,岂不是令人捧腹大笑?


    “楚大人,杜老板方才是吃醉了酒,这才一时失言,万万不敢怪罪于他啊!”


    张秋春这个时候又开始扮演起来了老好人,开始准备岔开话题:“今日这宴会是为了赏玉而来的,大家都只谈公事,不谈私事,这打打杀杀,难免伤了和气呀。”


    楚邀挑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丝毫没给张秋春留脸,竟是直接开口:“若是我今日就是来谈公事的呢?”


    众人皆是一脸的惊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竟是不知是来谈什么公事。


    “诸位老板均是气色不佳,可是最近矿场事务过于繁重?这矿场的账目最是条目繁杂、耗神费力。若是有不清不楚、难以决策之处,可要多派些人手仔细复核,万万不敢忙中出错啊。”


    楚邀慢慢踱步至主位,扫视了一圈下面神色各异的众人,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桌上的清茶。


    众人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刚刚见了楚邀没两分钟,就被收拾地服服帖帖,心里已经有了轻重,不敢再胡乱造次。


    这矿场的账本条目繁杂,数额巨大,朝廷对他们的管辖也越来越严苛,就连给奴隶吃顿饭的银子都要条理清晰地罗列在账本上,谁敢禁得住细查?


    杜老板强撑着一张老脸,不肯对着楚邀说软话,像是一棵僵直的老树,直挺挺地落座,叫人疑心下一秒就会一头气地栽倒在地上。


    明窈费劲地缩着脑袋,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和楚邀撞上。


    出现在专程给楚邀下马威的宴会上,自己又专程落座在张秋春身边,她就算是跳进黄河都解释不清。


    偏偏张秋春个老匹夫方才看戏没看成,眼珠子骨碌一转,又想起了一个损招。


    他的手掌搭在一边的翡翠白菜上拍了拍,侧脸对着明窈道:“既然是赏玉,就由我身边的这位姑娘站至正中,给大家观赏一番我找了西洋工匠雕刻出来的翡翠白菜吧。”


    明窈的脑袋一阵晕眩,起身端起了这翡翠白菜下的托盘,硬着头皮往前走去。


    眼前的那翡翠白菜哪里还是招财摆件?分明就是过来索她命数的罗刹恶鬼。


    分外灼热难捱的视线落在她领口露出半寸的光洁脖颈,明窈垂下脑袋,将手中的摆件往前送了送。


    “请各位大人观赏。”


    上首的那位楚大人似乎对那摆件很感兴趣,长腿交叠,手撑着脑袋,目光盯着那摆件看的稀奇。


    四周顿时三三两两地响起对那摆件的赞叹之词,将那摆件夸成了天上有地下无的宝物,就连那玉里面的黑色杂质也说成了是有福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群人晚上睡觉的被窝里塞的不是老婆,而是这摆件。


    陆博搓搓自己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目光顺着楚邀的视线一同看过去,蓦然变了变面色。


    楚邀的视线比着那翡翠摆件错开几寸,最后竟落在明窈光洁白腻,宛如脂膏一样的颈子上。


    下面有老板起身,拱手上前:“楚大人,小人不才,家中有一金蝉摆件,您若是感兴趣,倒是能找来同您一起观赏。”


    楚大人哪里是看上了这摆件,分明就是看上了这捧着摆件的人。


    陆博顿觉自己发现惊天大秘密,耳观鼻鼻观心,就差在地上刨出来一个地缝钻进去。


    只是这好端端的,明姑娘背着主子同张秋春牵连不清......


    果不其然,楚邀眼中寒光一闪:“我竟是不知你还有这般鸿鹄志向,许久不见竟也是攀上了张矿主的大船。”


    明窈后颈僵硬,像是有一只苍蝇在上面爬,又不能上手去驱赶,燥的百爪挠心:“良禽择木而栖。”


    只听啪嗒一声,一盏茶碗投掷在明窈的脚边,碎片四散奔逃,飞溅出的边角擦过明窈的脸。


    明窈微微侧身避开,脸上被划出一道血痕,血珠顺着创口冒出几滴,有些刺疼。


    “良禽择木而栖?”楚邀掀起眼皮,唇角绽开恶劣的笑意,“你算良禽吗?”


    “耍了些小聪明就只当自己是天上的飞仙,像是连自己几斤几两重都分辨不明了。画些图纸,陪着你过家家玩罢了,真把自己当东西看?”


    楚邀说出来的这番话羞辱意味十足,明窈从小到大也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更别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十几双眼睛的视线焦点汇集在她的脸上。


    明窈抬眼看了一眼楚邀,身板端直:“即便是我不是良禽,又专程从城里寻铁匠师傅过来陪我玩过家家,还特许我进矿山玩,感念大人恩情。”


    楚邀变了脸色,开口意味不明道:“你倒是好的很。”


    言语中暗杂刀光剑影,两人互相呛声,实在是精彩绝伦。


    张秋春在一边乐的高兴,倒也假模假样地冲出来恳请楚邀注意身子。


    “楚大人,明窈虽是这矿场的采玉奴,但我今日与她商谈,顿觉与她一见如故,只是这姑娘毕竟还是出身于乡野之间,不大会说话罢了。”


    “若是大人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他一回,小人自当为大人竭心尽力。”


    张秋春的头比着楚邀低了几寸,话说的倒是分毫不让。


    明里暗里暗示明窈和他有私交,倒像是明窈看不上楚邀给的那些东西,反而又和张秋春同气连枝,搭成了一条线。


    光明正大地打了楚邀的脸,但是偏偏又做足了姿态,楚邀不好发难。


    “你们两人一见如故,反倒是我的不是了?”楚邀眸光清冽,话说出口时已经夹杂着难掩的怒意,“我还真是不知道你有这种手段。”


    他抬手挥了桌子,快步离开,卷起一阵冷风,


    明窈敛下眉眼,等到见人走后,自己在心底倒是浅浅松了一口气,就连动作也轻快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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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


    这样一来,明窈已经没了继续留在这宴会的价值,她寻了个由头就溜了出来,一路出了张府,只是身后又跟上了一个男人而已。


    张府的门口此时已经清清冷冷,周围没什么过客,只有眼前一排排高头大马的马车,像是也和夜色融为一体,紧贴着她压了过来,让人有些喘不过来气。


    她试探性地下了个台阶,跟在她身后的尾巴立刻就跟了过来。


    明窈无语。


    真是小心地过了头。


    下一秒,变故突生。


    跟着她的尾巴立刻被人一个手刀砍倒,身段软绵绵地垂放到了地上。


    陆博面无表情,两根手指头将明窈拎到一顶其貌不扬的马车前:“请吧姑娘,主子恭候你多时了。”


    明窈一个翻身进了马车,只刚刚掀开帘子,一柄长刀就横在了她的脖颈上。


    开刃的长刀森寒阴冷,探出信子在她温热的脖颈上试探游移,又下压逼近了她血液奔腾的喉管。


    阴影之中,隐匿着半张侧脸,楚邀持刀身形前倾,像是还没开化的恶劣顽童,眼中的兴味几乎一览无余。


    刀光剑影之中,他淡淡开口:“明窈姑娘好手段啊。”


    “那我是不是要说楚大人快点放过我?”明窈一脸的嫌弃,伸出两根指头将长刀移开,“刀剑不长眼,大人小心些。”


    两人在那宴会上给张秋春装个样子也就罢了,进了马车还要这般装腔作势,她哪里有这心力?


    当啷一声,长刀坠了地。


    楚邀似乎是很没兴致,神情有些萎靡:“你怎么知道的?”


    “没带烟杆。”明窈淡淡开口。


    楚邀反而脸上一愣,抬手往腰间摸,果然是空空如也。


    “你生气、游移不定、焦躁的时候都会摸着那碧绿色的烟杆,今天你出门赴宴,身上没那烟杆的影子,想来已经对那宴会做好了心理准备。”


    明窈开口。


    楚邀摇摇头:“今日我赴宴,事先不知道你也在场。”


    他的目光又落在明窈的脸上,淡声招呼道“过来。”


    两个人坐在一辆马车里,但又相隔甚远,明窈恨不得直接将脸贴在马车上,既然知道他在宴会上只是刻意而为之,竟然也不愿意同他贴近些。


    太过分。


    明窈头上差点就顶起来了问号,眼神疑惑:“为何过去?难不成是有机密要务?”


    楚邀的手扶住两侧的大腿,脸上没什么表情,又简洁地重复了一遍:“要你过来就过来。”


    明窈皱眉,微微侧脸将半个身形贴近楚邀,视线总也是避着他,头上白色的簪子随着轻轻晃动,像是冬天兔子出来觅食的时候小心翼翼露出来半只脚。


    楚邀等不及,大掌直接圈住明窈的胳膊,微微使力,将人拖到了身边,从怀中拿出来一块小方巾,摁在了明窈的脸上。


    明窈只觉得眼前视线被笼罩,周围被一阵清冽的冷香包裹,膝盖紧贴着楚邀紧实的大腿,升腾起一片灼热的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