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作品:《穿越做女官

    信件将要送出,顾从斯却未走,看向埋头处理公文的苏清,开口道:“我想请爹娘与你家交换名帖八字,今日办完公事,能否同梅婶娘商议。”


    罗户房,云喜,刘小妹对视一眼,随即高兴起来。


    这两人,终于要把婚事提上日程了吗?!


    即便现在不好成亲的,只定亲也行啊。


    罗户房到底经的事多,明白这是顾秀才的考量,想让苏主事安心。


    无论这主事谁来做,苏清都有退路。


    还有一层原因,自是今年秋闱在即。


    等顾秀才成为顾举人,顾家阻力更大。


    毕竟如今这种情况,顾家夫妇都不愿意。


    若以后情况有变,估计会连夜带着顾从斯离开。


    都在衙门当差,谁还不知道顾家的小心思。


    更别说,之前顾秀才也没明确表过态,顶多跟梅娘有来往。


    若不是他这点动作,很多人都快忘了两人还有口头婚约。


    别人都知道的事,苏清怎么会不明白,她揉揉额角。


    如今她一心想着怎么保住官职,更要把收获下来的药材晾晒收好,等军中接收。


    哪有工夫管这些。


    再说,对于这件所谓的婚事,她也没认真思考过。


    如今更不是思考的好时机。


    硬要说的话,她更倾向于取消。


    苏清斟酌几分,开口道:“如今事多,等事情忙完再说吧。”


    再说?!


    顾从斯看了看罗户房他们,示意他们离开。


    这怎么可以再说。


    两人早就定了婚约,如今不过往前推进。


    苏清却摇头,不让罗户房走,还要处理药材的事,忙死了,你要去哪?


    罗户房要走不能走,要留不能留。


    你们未婚夫妇吵架,关我什么事啊!


    “信件要尽快送出。”苏清提醒,“还不知朝廷命令什么时候下来。”


    想来,也不会太久。


    现在已经五月初六。


    想要乡试如期举行,那各级官员七月份就要到任,六月便要出发。


    时间不等人。


    更不等她。


    顾从斯只好暂时放下他跟苏清的事,立刻差妥帖的人送信,又额外给送信差役不少银钱,让他们务必快些送到。


    南江县可能成为后勤中转地,以及或许会换主事的事,外面暂时还不知道。


    现在家家户户都在关注药材的事。


    已经种了的,收药晒药,半点不会马虎。


    还没种的,则要约定药材苗,整理出适合种药的田地。


    即使田地不多的人家,也能在小菜园里隔片区域。


    衙门都说了,以余力来种药材,不得损伤粮田种经济作物。


    南江县的情况,比叶山鸣想得还要井井有条。


    甚至粮田药田会相互挤压这种情况,她都在提前预防。


    “可惜了,京城看不到这些。”


    叶山鸣嘴上说可惜,实际上却是笑眯眯:“也好,这样的人才,可以为我所用。”


    他只等着苏清被换下,便立刻以千两金银,聘她做叶家在广乐府各分号主事。


    小小的广乐府二三十家分行,对苏清来讲,应该是小菜一碟。


    为此,叶山鸣借着药材之事,经常往衙门跑。


    又听说顾秀才想要让两人抓紧定亲,笑眯眯对苏清道:“哎,何必呢。就算不做官了,还有别的路走。”


    “真成亲了,只能相夫教子。”


    “对了顾秀才,你们读书人有句话叫什么,悔教夫婿觅封侯,是什么意思?”


    顾从斯气急,咬牙道:“叶老板,此事好像与你无关。”


    叶山鸣耸耸肩:“我这人只是心肠好。”


    心肠好?


    苏清抬头:“确实心肠好,好端端的,送我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


    叶山鸣恍然大悟,笑得一双桃花眼更俊朗。


    顾从斯堪称漂亮的脸上,却透出几分凌厉。


    苏清刚要说话,就见罗户房走过来,一脸愁容:“苏主事,新找的库房又不够用了。”


    罗户房看到叶家大少爷在,只说了这句话。


    请叶山鸣离开后,罗户房继续道:“还有第一批交药材的佃户农户,他们拿着欠条来要银子。”


    从五月初六开始,至今五月十六。


    陆陆续续收了十几万斤晒好的药材。


    这些药材从农户佃户家中,运到码头库房。


    衙门暂时没钱,只按照各家药材数量打了欠条,只等军中银子到了,再加利息一并还上。


    先说第一件事。


    那就是库房不够用。


    码头库房确实紧张,毕竟来往船只颇多,多数库房都被各家商户租用,价格也节节攀涨。


    苏清道:“把距离码头最近的义仓腾出来,暂时先用着,等手头有钱了,再去码头建新仓。”


    第二件事更为头疼。


    虽说衙门打了欠条,还有利息。


    但若不是有苏清苏主事在,别说欠条了,就算盖了官府印章,这些农户佃户也是不肯的。


    这种情况下,能宽限他们几日,已经是百姓们的信任。


    可收购药材,兑换银子这事。


    军中暂时还没有消息。


    “数着日子,也差不多了吧。”罗户房道,“余内官四月底走的,现在也小二十天了。”


    苏清点头。


    但她心里,总有点不安。


    就算军中办事章程多,可她十日前送去的三封信,只有薛守备给她回信,说给总兵大人的信件已送到,让她等消息即可。


    就说事情办不成,回封信总可以吧。


    就算总兵贵人多忙。


    那余内官呢?


    但越是这种时候,她越不能慌乱,问道:“衙门账上还有多少银子。”


    “对了,我三叔他交上去的五百九十四两银子,应该没动吧?”


    罗户房答了账上的情况,又说后面银子没动过。


    “先挪后面的钱,还是鼓励大家晚点兑银子。”苏清道,“我让武捕头跟龚兵房再去催一催。”


    尤其是余内官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关系处的挺好啊。


    苏清难得烦躁。


    各种事情堆在一起,是个人都难免头疼。


    不过她面上不变,让衙门上下都颇为安心。


    作为主事,她最不能表现得急躁。


    谁料苏清这封信还未送出去,南江县码头又送来个熟悉的人。


    “余内官来了!”武捕头道,“病得更厉害了。”


    龚兵房道:“军中大夫说没有办法,又看过南江县这边开的方子,说这里的大夫治疗痢疾更厉害,便让人送回。”


    原来不回信,是不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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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比第一次到南江县时,余内官脸色变得乌青,整个人气若游丝。


    “四月二十五走的时候,已经好了大半啊。”


    那王公公李公公抹着眼泪:“本来已经大好了,五月初又发急症。”


    这次连衙门都来不及送,直接送到白家医馆里。


    苏清深吸口气。


    当你以为,事情已经够糟的时候,还能更差劲啊。


    进到白家医馆,苏清干脆上手诊脉。


    幸好姥姥愿意教,她小时也愿意学,否则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不诊脉倒罢了,诊脉才能发现,对比上次的脉象更加虚浮。


    苏清眼神透着惊恐,又去诊另一边。


    余内官全程没有丝毫反应。


    旁边的白大夫,以及赶来郝大夫聂大夫等人,都从对方眼神里,看出同样的想法。


    余内官,快不行了。


    他病得太厉害,几次三番反复。


    已然病入膏肓。


    最多撑不到明日。


    但更让大家不知如何开口的是。


    余内官,是南江县药材买卖重要的中间人。


    他若是没了。


    还死在南江县。


    那他们跟军中的交易?!


    那七家药铺的投入。


    还有本地百姓的辛苦。


    似乎都要泡汤了。


    得罪一个内官不可怕。


    可怕的是这些内官多有结义,多有朋党。


    苏主事的官职。


    乃至他们这些人,都会收到牵连。


    明明前几天,大家还高高兴兴地啊。


    明明前段时间还在庆祝丰收。


    苏清闭了闭眼,脑子里一团乱麻。


    她不能乱。


    她要救自己。


    赶来的顾从斯跟叶山鸣还未站定,就听人群中间的苏清道:“去找我娘,取来我家珍藏的人参。”


    “再把云喜,小妹都喊过来。”


    “他们之前一直照料余内官,想来最是妥帖。”


    “都站在这干什么,病人最需要静养,除了王公公李公公,大夫药童之外,都不许进入。”


    苏清一连串吩咐,众人立刻响应。


    顾从斯最后往门内看一眼,只见苏清拿起白家祖传的银针,在余内官几个穴位上刺入。


    她动作利落,没有半分迟疑。


    梅娘听说此事,急急忙送来娘家珍藏的人参。


    白大夫亲自煎药,送到病房当中。


    不仅苏清寸步不离,云喜跟刘小妹也不得离开,并要他们两人亲自喂药。


    余内官先是针灸,再是人参服下,终于艰难睁开眼。


    一生注定无子女的余内官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十一岁小女娃捧着药汤,十三岁小少年一手拿帕子,一手拿汤勺给他喂药。


    “好,好。”余内官眼眶含泪,“好啊,”


    旁人或许不知他这种情况了,为何还在说好。


    王李两位公公却明白。


    他们是绝不会有子嗣的,都说人越缺什么,便越想要什么。


    自己这些没根的人,做梦也想到会有子女绕膝,悉心伺候汤药的场景。


    余内官,还真是幸运。


    就在此刻,苏清缓缓开口:“余内官,您要是不嫌弃,将这两个孩子收做义子义女,可好。”


    “这两个孩子着实可怜,做梦都想有个真真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