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情何物叫人生死

作品:《恶女抢了女主的白月光

    微风习习,烈日当空,京城的天也越发热起来了。


    崔氏一家用过餐食,便回了府上歇息。


    今日朝中休沐,崔仕海也难得有空闲陪着赵缨。


    崔扶钰回了她的小院中,换了一身方便骑马的衣裙,重新让菊宁挽了小发髻,牵上马儿便出门了。


    崔扶钰一个人骑着马,去了柳叶巷的别苑。


    当她来到别苑时,除了洒扫的下人,池砚舟还没过来。


    她却想立刻马上见到他!


    崔扶钰吩咐:“一会池砚舟来了,让他来琴房找我!”


    琴房是依水而建的水榭楼台,三面环水,道路两边的枫树与池水相互交映,浮于水面的紫睡莲已盛放了好几朵,景色相得益彰。


    最绝的是水榭后头还有小平台,空闲时她会请上几位伶人临水唱戏,小舟轻泛。


    水榭里头琴棋书画都有,每日也有下人收拾妥当。


    崔扶钰心情不佳时,会来此抚笛,她的一手的好竹笛,是她阿爹亲手教的,阿娘曾说过,她最欢喜得还是她爹抚笛时动人。


    她的竹笛声浑厚悠扬,手指灵活按住笛孔,缓缓吹奏,清音悦耳娓娓道来。


    连收到她的消息后,迅速赶过来的池砚舟见到此情此景时也痴迷了。


    池砚舟原地驻足,神情认真的欣赏着她的笛音。


    景色、美人、笛音,一切都是浑然天成,使人陶醉其中。


    而池砚舟就是崔扶钰最忠实的听众。


    外头只说大小姐娇纵跋扈,却不知大小姐的好!


    一曲完毕,崔扶钰收起了笛子,望着泛起涟漪的水面。


    她压抑的情绪已然得到了舒缓,心里畅快许多,周身都称心如意。


    她静立水边,垂眼瞧着水下畅游的锦鲤,嘴角微微一笑。


    池砚舟也行至她身旁,关切她:“大小姐是有什么心事吗?”


    池砚舟方才在大小姐的笛音中听出了紊乱的思绪,这是他第二次听到他的愁了。


    池砚舟今日穿了一身蓝灰的长衫,怀里抱着一个锦盒,里面放着的是他为大小姐画的美人画。


    他不想看到这样愁的大小姐。


    所以想帮帮她。


    崔扶钰却静静瞧他,并不回话,从头看到尾,眸色晦暗不明,好似透过他,想要从他的眼里看清什么。


    池砚舟被看得心里发紧,只庆幸今日出门前收拾了自己。


    一阵大风恰当刮过。


    崔扶钰那瀑布般的青丝与裙摆猛然被风扬起,使她不得不抬起手遮挡自己眼睛。


    池砚舟屏住呼吸,耳边响起他的心跳,如鼓声般重重敲击。


    唯美的画面映入他的眼中,一时惊艳了池砚舟。


    他不知自己也入了崔扶钰的眼中。


    风吹起他宽大的袖袍,带起丝丝发梢落到脸上,一手自然垂落,半抱锦盒,俊俏的面庞,黑发从身后吹起,呆呆模样,隐约露出破碎感。


    崔扶钰浅笑不经意间拉起池砚舟的手,轻轻一带,人就被她拥入怀中。


    细微的情愫伴风蔓延,随之而来的暗香萦绕,将崔扶钰与池砚舟紧紧缠着。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池砚舟心一惊,任由锦盒掉落地上,感受怀里的温香。


    池砚舟犹豫过后,抬手将崔扶钰抱紧,想揉进他的骨子里,而后低头轻搭在她的肩头。


    他默念:片刻!片刻独占大小姐就好。


    任由时间静止,二人沉浸在这小小一方天地。


    世人常叹不知情为何物,竟让人生死相依!


    ——


    崔扶钰姗姗展开画卷,入眼的是一枝铁线莲自下而上,簇拥着画面中的少女。


    少女笑得明媚,姿态放肆洒脱。


    深深浅浅的铁线莲盘绕在她的身边,画面中的她身穿初见那天衣裙,大红大紫交映。


    画中人栩栩如生,线条流畅恣意,看得崔扶钰笑颜逐开。


    “池郎画得真好。”她不吝啬的夸赞:“画中的我惟妙惟肖,像是要活过来般,尤其是这铁线莲,和真花别无二致。”


    崔扶钰抚摸着画中的花,细看花的纹路、姿态可见画画的人是用心了的。


    崔扶钰不知道池砚舟为了找到她口中的铁线莲,查阅了许多书籍,又在花鸟市集寻了几天才找到真花。


    一连去观察了三天,才有了这如真花般的铁线莲。


    池砚舟觉得她能喜欢便是值得。


    外人只道池砚舟的文章好,但其实他的画才是一绝,每副作品都画得活灵活现。


    崔扶钰为表对画的喜爱,当即拉着椅子到一旁已经挂了山水画的墙边,抬脚踩上去。


    池砚舟生怕她摔下来,一直盯着她的动作,手扶着椅子。


    她边把山水画取下,边说:“我要把画像挂上去,你去把美人画拿过来。”


    崔扶钰把旧画交给池砚舟,等他把美人画拿过来。


    须臾,池砚舟把美人画递给崔扶钰的手中,抬眸露出含笑的眼神:“慢点。”


    崔扶钰接过画后,很快就挂起来了,从椅子上准备下来。


    池砚舟主动握着她的手,扶她下来。


    二人并肩而立抬头欣赏着美人画,崔扶钰笑着去用手指勾勾池砚舟的小拇指,他想牵过来时又突然躲开。


    一来二往,池砚舟趁她不备,马上抓住了她的手,大手紧握不给机会让他溜走。


    她问:“今日我遇见知垚了,她邀我过几日去白龙寺庙会,你去吗?”


    池砚舟想也没想便点头答应了去。


    外面的日头已经落下,天边泛黄,夜色慢慢降临。


    不多时就有丫鬟前来请崔扶钰去用晚膳。


    崔扶钰吃得比较慢些,池砚舟已经用过在等她了。


    “大小姐吃饭也好看。”


    崔扶钰喝下最后一口汤,结束了用膳,邀他去走走:“我们就在府里逛逛?”


    “若时辰晚些,我让马车送你回去。”


    崔扶钰十分贴心的说到,不等池砚舟点头,她就起身拉着他的衣袖往外走。


    别苑是按照崔扶钰的心意,花了三年的时间点点建成。


    崔扶钰走在前面,他默默跟在后面,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但更多时候是崔扶钰再说,池砚舟负责回答。


    崔扶钰就这样走着走到了她的房间,她指着前面的房间:“那里是我平常过来住的寝间。”


    崔扶钰轻附在他的耳边,小心引诱:“池郎想去看看吗?”


    池砚舟目不转睛直视她,眸光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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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带,反问:“我配吗?”


    池砚舟心里隐约猜到自己是大小姐的猎物,但没关系,他甘之如饴。


    崔扶钰回视笑笑后,直接拉着池砚舟进了房间。


    房门一关,二人的身影投射墙上,烛火忽明忽暗,身影相交。


    突然,一条小锦鲤从水中越出,鱼尾晃动许久,带出的水珠滴落在半闭合的紫睡莲上,滴滴不剩!


    ——


    马车内,去往池家的路上。


    池砚舟心疼的抱着崔扶钰,放软声音问:“大小姐,还疼吗?可还有何处不舒服?”


    崔扶钰靠在他的肩头,噗嗤一笑摇摇头:“不会,池郎你很好!”


    崔扶钰怜爱的反手抚摸着他的脸,一脸餍足。


    池砚舟亲昵的在她的手掌心蹭蹭,“大小姐。”


    初尝此事滋味,崔扶钰也很是喜欢,他的腰肢宽大有力……


    池砚舟的手不动声色抚上大小姐的腰窝。


    他的脑海中不自觉回味方才。


    “池郎若有空,可多来别苑陪陪我。”


    崔扶钰的暗示就差直接说:我想要,你就得过来,让本大小姐睡。


    池砚舟:“若大小姐需要,砚舟万死不辞。”


    到了池家后,崔扶钰又与他依依不舍了会,才放池砚舟归家。


    马车转道朝别苑行去,她今夜就不回家了。


    她阿爹阿娘是知晓她偶尔会来着住,只要不传出什么出格的话来,有时便随她去。


    到了别苑后,崔扶钰冷着脸下马车,问着等候在大门口的管家:“人来了吗?”


    管家连连点头:“来了,正在大厅里等候小姐您。”


    别苑的人都是签了死契的家奴,只忠于崔扶钰一人。


    崔扶钰今夜不回崔府,是因为她让人去找了江湖上,打探情报有名的暗轩做交易。


    她要去打探张柴介的生平所有事,明面上的,暗地里的,接触了什么人,和谁做过交易,她都要知道。


    崔扶钰走近了才发现正厅等她的人是个女子。


    她走上主位,打量着下面的人,一身干练的男装,身姿挺拔,看起来不错像是个能人的样子。


    她率先开口:“主家发布在暗轩的任务由我接了,主家这是怀疑我没能力?”


    崔扶钰失笑:“并未,只是万万没想到少侠是个女子,不过女子也很好,可少侠大概几日可以把我要的情报找到给我?”


    她估算了一会,给了日期:“最迟五日就把情报找出送来主家。”


    崔扶钰点头同意了,先付了部分定金。


    少侠走之时,还言:“主家下次还需要情报时,还可先我!”


    深夜,别苑的烛火一点点熄灭,完全陷于黑暗中。


    崔扶钰躺在柔软的床上,盖着进球锦裘被,翻来覆去没半分睡意。


    她在想一场巨大的阴谋中,崔府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为什么赵景焕非她不娶?


    崔家和王府也不是一条战线的,她脑海里灵光一现,还有白天的虫子,怎么想都很怪。


    难道是赵景焕要对她下手吗?


    崔扶钰想着迷迷糊糊间,睡过去了。


    与此同时,池家正遭遇一场巨大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