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作死
作品:《前男友揣了我的崽》 一如既往地,时暮又梦到了何夕,这次是他和何夕第二次相见时的景象。
那是一切的转折点。
那次,酒醒后,他才后知后觉自己究竟干了什么蠢事。
懵逼之余,扑天盖地的懊恼和羞耻几乎将他淹没。
他!堂堂时家三少爷!
不仅像个三岁小孩一样,黏糊糊、弱唧唧地和人家说了那么多弱智的话!
最离谱、最无法让他接受的是——他居然把自己给卖了!
卖了四十万!
才!!四十万!!
他随随便便买个东西都不止这个数!
这价格简直是对他时少爷的一个史诗级侮辱!
这要是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在圈子里混?!还怎么抬得起头?!
不对……
时暮忽然反应过来,好像还是他倒贴了四十万?!
?
!!!
一时间,时小少爷只感觉自己的脸都要丢到太平洋里去了!
情绪缓过来之后,时暮咬着牙决定,必须要把这个人生污点彻底闷死在肚子里,谁也不能说!
至于那被骗走的四十万……算了!他时少爷财大气粗,就当是一时善心大发,莫名其妙地做了回好事吧。
时暮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她当时好像哭得挺伤心的。
估计是真遇到了什么难事吧。
自我安慰完毕,他便努力把这件事甩到脑后。
然而不知为何,那个记录在通讯录里的号码,他却像是故意遗忘了似的,一直留在了手机里。
接下来半个月,时暮依旧像以前一样,呼朋引伴,四处疯玩,早将这件插曲抛在了脑后。
依旧是那个没心没肺、潇洒不羁的时家小少爷。
直到某一天,时暮照例那几个从小玩到大纨绔二世祖聚在一起。
这一次聚会,氛围却有些微妙不同。
时暮端着一杯气泡饮料,晃了两下,不大高兴地喝了一口。
环顾四周——除了他和龚飞宇,另外三个狗东西,居然全!带!了!女!朋!友!
孤立他是吧?
程宽和杜文斌这俩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快的货色,身边照例是两张新鲜亮丽、但大概率下次聚会就不会出现的陌生面孔,正旁若无人地互相喂着水果。
你侬我侬的,看着跟真爱似的。
时暮撇撇嘴,扭过头,眼不见为净。
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就连平时出来玩都要报备、家里管得最严的梁陵,这次居然把最近订婚的未婚妻也给带来了。
那女孩看上去娇娇小小的,坐在一群二世祖中间,却丝毫不露怯,灵动的眼睛左顾右盼,对什么都一副新奇模样。
倒反衬得梁陵在旁边都收敛了几分,连坐姿都端正了些。
龚飞宇凑过来,胳膊肘撞了撞他,压低声音吐槽:“看见没?听说是方家刚从国外回来的二小姐。”
“梁子这家伙算是栽了,被套得死死的,以后出来玩,算是没他这号人了。”
时暮嘴里叼着根吸管,百无聊赖地戳着杯子里的冰块,闻言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嗤笑:“我看倒未必。”
“说不定,咱们以后出去玩,估计还得多带一个。”
他目光在那位看似乖巧的方家二小姐身上停留片刻,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有预感,这个叫方瑜的,玩起来恐怕比梁陵还要疯。
他又无聊地扫视一圈,左边是成双成对,右边是卿卿我我。
至于龚飞宇这厮,虽然是一个人,但是这家伙男女不忌,听说最近谈了个小鲜肉。
为了不碍他们的眼,也就没有带人来。
这会抱着手机,眉飞色舞的,估计正和小鲜肉聊得火热呢。
合着就他一个人形单影只,显得格外突出。
他顿时感觉嘴里的饮料都没味儿了。
时少爷可不是什么能忍气吞声的主,心里不痛快,那就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都别想好过。
他重重哼了一声,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成功打断了周围的低声谈笑,引得几道目光全齐刷刷看了过来。
几人一瞧他那表情,顿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得,小少爷又不爽上了。
程宽上回喝多了酒,嘴又贱,把时暮惹毛了,事后赔了辆限量超跑,才勉强把这小祖宗哄好。
他和时暮关系最好,这会儿几杯酒下肚,他又忘了疼,吊儿郎当地搂着女伴,嬉皮笑脸地开口:
“哟,我们时少这是怎么了?杯子跟你有仇啊?”他晃着酒杯,笑得欠揍,“瞅瞅这一屋子成双成对的,是不是羡慕了?”
另外几人一看这架势,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立刻默契地收了声,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他身边的梁陵皱了皱眉,想要拦他,却被身旁一脸兴味的方瑜拉住了胳膊。
“要我说啊,”没人拦他,程宽越发来劲,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也别端着了。”
“老这么单着,哥们儿看着都替你着急。”
说着,他又想到啥,挤眉弄眼:“还是说……嘿嘿,咱们时少其实有啥难言之隐?”
“不行跟哥说,哥认识几个老中医,专治……”
“程宽!”
这回方瑜没拦住,梁陵赶紧踢了他一脚,试图阻止这作死的家伙。
但已经晚了。
时暮原本就郁闷的心情像个火药桶,瞬间炸了。
他漂亮的桃花眼像是燃起了两团火,胸口剧烈起伏,气到极点,反而扯出一个冷笑来。
“难言之隐?”
“老中医?”
他慢悠悠地重复着,眯眼盯着程宽,忽然嗤笑出声:“那你告诉我,那几个厉害的老中医,你怎么认识的?经验之谈?”
“啧,”时暮戏谑地打量了他一眼,语气轻飘飘的,侮辱性却极强,“听说越没有什么的人,才越喜欢强调什么?”
“看来这有‘难言之隐’的,怕是另有其人吧?”
这话一说,原本一脸得瑟无所谓的程宽,忽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脸涨得通红:
“放屁!你胡说八道什么?!”
众人意味深长的目光顿时全落在了他身上。
杜文斌拖长了声音“哦——”了一声,表情玩味。
龚飞宇甚至唯恐天下不乱地吹了声口哨。
梁陵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哎哎,别生气,程宽他喝多了,胡说八道呢……”
时暮没理他,居高临下的地看着程宽。
他心里得意洋洋的,只感觉那口恶气顿时出了大半,但是仍然觉得面子没收回来,还差了点什么。
脑子一转,他忽然扬起下巴,摆出一副极其傲然、不容置疑的表情。
“而且,”他抱着双臂,嚣张地扫视一圈,一字一句地宣布,“谁说我没女朋友的?”
“只是没告诉你们而已。”
程宽不服气,喝了酒的倔劲儿也上来了,他梗着脖子嚷道:“吹!接着吹!”
“你小子什么样,哥还不清楚?”
他试图找回场子环顾四周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你说有就有?人呢?藏哪呢?倒是拉出来给哥们儿几个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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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要真有,以你的性子,不早嚷嚷出来了。”
“骗鬼呢?”
程宽越说越上头,看着时暮越来越沉的脸色,丝毫不知道自己已在危险边缘反复横跳。
他哼笑一声,调笑道:“咱们时少该不会是……梦里的女朋友吧?”
“哈哈哈!”
他自顾自笑了出来,试图拉拢其他人一起笑,但众人只想看戏,没几人敢真的跟着起哄,触时暮的霉头。
一直看戏没出声的方瑜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对梁陵说:“你这朋友,真有意思。”
梁陵则一脸无奈,他已经放弃挽救这个一喝酒就上头的家伙了。
龚飞宇在一旁煽风点火:“对啊,叫过来呗!时暮你是不是不拿咱们当兄弟,有了女朋友还藏着掖着的!”
时暮这下子有些发虚了。
完了,牛皮吹得有点过头,收不回来了。
都怪这个该死的程宽!
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让他下不来台!
他在心里恶狠狠地给程宽又记上一笔,暗自发誓下回这玩意再敢喝酒嘴贱,一定让他好看!
但输人不输阵,他硬着头皮,下巴昂得更高:“我有必要骗你?”
程宽不依不饶:“那你倒是把人叫过来啊!”
他嘿嘿一笑,伸手一把抄起桌上那瓶度数不低的酒,“咚”一下杵在桌子上。
“当着哥几个的面!”
程宽拍着胸脯,声音响亮,却因醉酒显得有点含糊,“今天这人要是真过来了,我程宽二话不说,这样的酒——”
他手指用力地点了点瓶身:“三瓶!直接干!”
“我说话算话!”他抬眼,目光挑衅,“怎么样,时少爷,敢不敢?”
时暮被他拙劣又直接的激将法激得心头愈发火起,却又骑虎难下。
程宽这孙子!绝对是故意的!
众目睽睽之下,他深吸一口气,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倔脾气也上来了。
他强压下把那瓶酒直接泼到程宽那张贱脸上的冲动,反而扯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来。
“呵,”他轻嗤一声,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在屏幕上随意划拉着,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对策,“激将法?”
“程宽,你幼不幼稚?”
“我三岁就不会玩这套了。”
程宽咧嘴一笑,格外欠揍:“哟,我们的时少爷不会找不到人吧?”
时暮抬起眼,扫过程宽,故意顿了顿,才慢悠悠开口:“既然你这么想见识一下,顺便表演个绝活……”
“那本少爷就勉为其难,成全你。”
时暮表面稳如老狗,心里却猛打鼓——啊啊啊完了完了!
他去哪里找个女的来当他女朋友啊?!
之前那些冲着他大哥来的女生,全被他拉黑了!
甚至为防止女同学通过他认识时锦,他全都删了。
干干净净,一个不剩!
现在他列表里的雌性生物,除了他妈和他姐,就只剩下一个保洁阿姨。
他总不能把一个四五十岁的阿姨叫过来吧!!
要死要死!
就在时暮头皮发麻、进退两难的情况下,他的手机屏幕里,赫然跳出一个有些陌生的电话号码。
上面备注着两个字——何夕。
电光火石间,时暮忽然想起了那件早被他忘在脑后的事来,顿时心头一喜,有救了!
就是她了!
他瞥了程宽一眼,带着几分得意的味道:“等着。”
放完话,他毫不犹豫地,直接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