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什么问题，父母早亡，被一个好心人收留到五岁，之后好心人失踪，留下一笔不菲的资产，靠着吃百家饭长大，平时住校，现在快毕业，实习期回到好心人留下的房子里，很宅，没事不出去，没社交，喜欢吃甜点美食……”


    如数家珍，全抖落出来。


    总结：“没问题，去医院估计是看热闹。”


    许嘉听完放下手机打开扩音，笔在指尖转动。


    喊人调查是她下班前安排的，路上其实已经打消怀疑了，现在得到这样的结果倒是跟龙黎说得一致。


    或许是她想多了，为什么会觉得最近发生的几起事情跟这小姑娘有关联呢。


    “许队还有天空声音又出现了，就在我们去医院那会。”


    许嘉：“我听见了。”


    天空中的声音那样明显很难有人不听见吧，还极具穿透性。


    网上有人说，自己在床上睡觉，脑中传来声音给他喊醒，一脸懵以为是梦，结果第二天上网发现全世界都听见了。


    这种程度不会有人不知道的。


    许嘉拿起桌上的资料，是网上关于游戏副本的内容：“今天那几个说从游戏副本出来的队员问得怎么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这游戏不让我们知道，能说大概，但细节她们说不出来，我们听不见，机器录下来全是乱码。”


    “许队你说这游戏这么邪乎，不会以后……”


    许嘉淡定安抚；“会不会我们都得相信国家，不要慌，会有解决办法的，不管是真的还是有人做虚弄假，最后真相都会知道的。”


    资料翻页，是自称从副本出来的人写得，不管真真假假，只要沾了边，都打印下来了。


    许嘉同电话那边沟通着近期案件，手上一边看资料一边处理工作，多核运转得井井有条。


    电脑光在房间里泛着蓝，夜晚有人睡觉，有人工作，有人整理房间。


    郭叶将最后一袋垃圾放到门口，进门走过落地窗前，看了眼天空中的月亮，转身进入房间。


    窗户外的空中挂着的月亮与太阳交替，白线升起，黑夜转成白天。


    龙黎穿好衣服下楼买早餐，楼下早餐店出了个新品，桂花豆浆。


    奇妙的搭配，她一看这名字就决定要买一本杯尝尝。


    店很火，人挤人，拥挤的很。


    龙黎起晚了，差点没买到，所幸还有最后几杯。


    买好早餐，回到家，一人三诡点起香，吸管插破塑料膜，一人三诡喝了一口。


    细细品味，龙黎点头：“还行。”


    幸盛：“好喝”


    晴明赞同：“好喝。”


    诏安卓：“可以，下次还点。”


    吃完早饭，龙黎跟三小只在房间里各干自己的事。


    幸盛跟晴明在桌子上玩笔仙，诏安卓捧着手机玩，妥妥的两个游戏少女跟网瘾少女。


    龙黎则是躺在沙发里上网。


    这种生活状态，梦寐以求啊。


    七天呢，好好珍惜假期吧，等结束又要去副本了。


    怎么跟上班一样，区别是这个班还有七天时间给你休息，有的班四天都是奢侈。


    刷着刷着，刷到一个扎头发的视频，龙黎目光移开屏幕，看向玩得开心的三位诡，移回视线认真看了三遍。


    出声问：“晴明你头发披着热吗？幸盛你要不要换个发型？诏安卓想不想要跟她们同款的发型？”


    一连三问，幸盛游戏不玩了，侧身真诚建议：“你确定？你又刷到什么教程了，上次你进副本前，我看见那两个邻居的发型都很好看，你要不然去取取经？”


    龙黎起身将手机递给幸盛：“这次我真可以，以前的都是教程不适合我，再试试。”


    晴明放下笔同意：“好，你玩吧。”


    诏安卓眼睛快速眨动：“你先给晴明试试，我旁观看看。”


    龙黎找出工具，提着袋子出来，晴明已经坐在椅子上等着她。


    头发安静的披散在脸前，双手贴着端端正正放在腿上，标准的小学生坐姿，萌萌的。


    龙黎用梳子梳开女鬼发型，露出它的脸，满意道：“就是要大大方方的，多好看。”


    晴明扬起脸看着面前的人，很近很近，近到能感受到指尖的温度，身上的沐浴露香味，淡淡的，很香。


    气味抽离，它下意识向前了一点。


    一只手端住它的脸，把它捞了回来。


    点开教程递给幸盛让她帮忙举着，中途时不时夸两句。


    坐在一边的幸盛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它们三个诡的死法都不正常，最吓人的样子她也不是没见过。


    所以龙黎能面无表情说出这种话，它觉得是睁眼说瞎话。


    无论哪里它们都看不出好看的样子，没吓死了人就不错了，她这滤镜开一百级了吧。


    龙黎摸了摸晴明的头，绕道身后看着教程一步步来，最后一步结束，她看着面前的小蝴蝶结头发，抬手轻轻拍了一下。


    蝴蝶结像猫耳朵一样晃动着，□□弹弹，把一人两诡的目光都吸引。


    幸盛眼睛微睁，看着晴明头顶跳动的头发：“你成功了，还这么好看，你给我也扎一个。”


    可爱，想要。


    龙黎面露微笑：“可以，但你要做什么？”


    幸盛懂了，都是年少的错，现在轮到现在的自己承担了。


    一个滑铲道歉：“我错了，你简直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发型师，我以后胆敢说你一句不是，我没有美食吃。”


    这惩罚挺狠。


    “你过来吧。”龙黎大发慈悲。


    拍了拍晴明肩膀：“晴明你起来动动，我看看什么效果。”


    晴明乖乖起身，朝着龙黎原地小幅度跳了两下。


    头顶的头发随着动作弹动。


    龙黎握紧梳子，她要被萌晕了。


    “好了，你坐着吧。”紧急叫停，在看下去她会有一直抱着猛吸得念头的。


    晴明坐下，龙黎克制着收回眼睛，专心给幸盛梳好。


    弄完后，看着脚边蹲着等的诏安卓。


    “到你了，来吧。”


    全员梳好，排排坐沙发，龙黎站在面巡视成果。


    三小只诡可爱到爆炸。


    “看吧，我就说是之前的教程不适合我，现在这个教程就很合适。”


    就这样，接下来的日子里，它们都是梳这种发型。


    龙黎依旧低马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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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喜欢给别人扎。


    头发弄好了，吃好饭，从白天玩到晚上，放下手机，伸展身体，抬头看见三只诡的脸跟头顶的蝴蝶结发型。


    “你们干嘛？”


    每个人手上还都拿着梳子小皮筋。


    她不是已经给它们扎好了吗？


    幸盛出声解释：“给你扎一个，知道你不想给自己扎，我们给你扎，来吧！”


    诏安卓声调高昂：“对！我们都要一样的发型，这样出去一看就知道我们是一起的。”


    晴明默默点头。


    龙黎靠着沙发任由它们捣鼓她的头发。


    没跟诏安卓说这里是现实世界，别人看见的只有她一个人。


    发型扎好后，诏安卓一定要出去遛一圈。


    “快来快来出去散步。”平时就喜欢待房间的诡这会跑得飞快，直接先把门打开。


    龙黎慢吞吞走到门口，抬眼一看，哦豁，是许嘉，正巧下班回来。


    以前是一次没见到，现在她过来才多久就天天见？


    什么运气，一会要不要刮个彩票？


    “晚上好。”


    龙黎先发制人，招呼她先打。


    “晚上好，去散步？”


    许嘉速扫了一眼，目光停在龙黎头顶，半响没移开。


    龙黎走进摁下电梯，因为许嘉上来电梯还没走，正好可以直接下去，进入后身后传来一声。


    “很可爱。”


    龙黎探头出电梯看向还站在电梯口的许嘉，指尖对准自己：“我吗？”


    许嘉抬手虚掩住唇，藏不住笑意：“嗯，是你。”


    被夸了啊。


    龙黎笑着道谢：“谢谢。”


    她也觉得很可爱，说明她今天的发型还是很成功的，不仅是自己觉得萌，邻居也很认同呢。


    电梯下行，龙黎身边飘着三只叽叽喳喳的诡，悠闲地走着，享受人间烟火气。


    出了小区，走在马路边上，还能看见红的，黄的灯，白的灯交织在路面上。


    行人匆匆，有散步的，有刚放学背着硕大书包的学生，赶着回家的打工人。


    抬手看了眼手表时间，21:35。


    或许不是烟火气，是怨气。


    衣袖拉下遮盖住手表，前面有个卖小吃的摊子，周围挤满了学生。


    龙黎站在学生身后，排队等着买。


    身边是学生之间的对话。


    “唉！我生病请假一天回来桌子上放满了卷子，今天通宵不知道能不能写完。”


    “你们老师不是说睡觉重要吗，写不完可以先睡？”


    “假的，你真不写看看会发生什么。”


    苦命的娃娃。


    诏安卓鼻尖耸动，脑袋左右摇摆，闻着什么，终于确定了方向。


    “好香！”


    说着它朝着那边飘去，龙黎看了眼还有很多人的小摊，向着诏安卓的方向去。


    明亮的街道一点点暗下，人群逐渐减少，眼前没多少光亮了。


    黑暗中，寂静氛围下三只诡活跃得飘着。


    龙黎打量着越来越偏僻的地方：“你们闻到的是什么？”


    这么兴奋。


    下一刻她就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