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傻柱问情况,易中海不安
作品:《四合院:开局替许大茂洞房》 何大清跟着傻柱进了屋,那颗悬了一下午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
这间屋子,还是他离开时的老样子,只是更旧了些。
墙角的砖缝里,似乎都塞满了时光的尘埃。
屋里光线昏暗,一股子许久没散去的菜味和烟味混杂在一起,呛得何大清嗓子眼发痒。
傻柱没说话,径直走到桌边,提起暖壶,给何大清倒了一杯热水。
搪瓷缸子磕在桌上,发出“当”的一声闷响。
“喝口水。”
他的语气依旧生硬,但动作里却没有了刚才的戾气。
何大清捧着温热的缸子,手心里传来久违的暖意。
儿子没把他当外人。
他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结实的儿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傻柱没看他,转身又拉开了门,对着西屋的方向喊了一嗓子:
“何雨水,你给我出来!”
没一会儿,何雨水就从自己屋里走了出来。
她站在门口,看着屋里坐着的何大清。
脸上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像是看着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哥,你叫我干嘛?”
“进来,关门。”
傻柱说道。
何雨水抿了抿嘴,还是走了进来,顺手把门带上。
她没有靠近,就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
与何大清隔着三四米的距离,形成一种无声的对峙。
傻柱拉了张凳子坐下,目光在何大清和何雨水之间扫了一圈,开门见山地问道: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何大清放下水杯,抬起头,望着他俩说道。
“我……是收到了一封信。”
“信?”
傻柱眉毛一挑。
何雨水也皱起了眉,眼神里透出几分审视和怀疑。
何大清没注意到儿子神情的变化。
他从包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信是从四九城寄过来的,没写寄信人是谁。"
"信上说……说我这些年寄回来的钱和信。"
"你们一分、一封都没收到,全被人给截了。”
“信里还说,你前阵子闹着要去保定找我,被院里的人拦住了,尤其是那个易中海,是不是?”
傻柱接过信,展开扫了一眼。
内容和何大清说的大差不差。
“哥,别是什么骗子吧?”
何雨水冷不丁地开口,声音清冽,
“这么多年没影儿的人,突然冒出来,还拿一封来路不明的信当幌子。"
"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雨水,你怎么能这么说爹!”
傻柱火了,扭头瞪着她,
“是不是骗子,问问不就知道了?”
他转回头,把信拍在桌上,盯着何大清。
“你说你寄钱了,寄了多少?"
"什么时候开始寄的?”
“从我到保定第二个月就开始了!”
何大清急切地辩解。
“五一年年底!我跟白寡妇……"
"我跟她在保定一个饭馆找了份工,安顿下来,我立马就去邮局给你们寄了十块钱!"
"从那以后,每个月十号左右,雷打不动,一次都没断过!"
"一直寄到五八年,那年公私合营,我工作变动,手头紧了几个月,后来又改成八块,一直寄到现在!”
“我还写信!我写了好多信!"
"问你们吃得饱不饱,穿得暖不暖,问你有没有好好读书,问柱子在厂里顺不顺心!"
"收信地址就写咱们院,收信人写的是易中海!"
"我走的时候跟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把钱和信务必交到你们手上!"
"我怕你们年纪小,拿不住钱!”
何大清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这番话,细节详尽,时间、金额都对得上,完全不像临时编造的。
傻柱的心,一寸一寸地沉了下去。
他想起小时候,每到月底,家里就揭不开锅。
他和妹妹饿得前胸贴后背,只能啃窝窝头喝凉水。
那时候,易中海总会“适时”地出现,拎来半袋子棒子面,或者几个窝头。
语重心长地教育他们,说他们的爹是个白眼狼,让他们兄妹俩要懂得感恩,要听他的话。
原来,他们啃的那些棒子面,是用他们亲爹的血汗钱买的!
“易!中!海!”
傻柱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坟起。
何雨水也呆住了。
她虽然对这个父亲充满怨恨,但她脑子不糊涂。
何大清说得有鼻子有眼。
而易中海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此刻在她脑中飞速回放,许多之前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都变得可疑起来。
为什么一大爷总是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出现?
为什么他对自己兄妹那么好,却从来不提让他们去找爹?
为什么每次提到爹,他都说得那么不堪,好像生怕他们还抱有幻想?
......
易中海在家里来回踱步,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烟雾缭绕,却驱不散他心头的烦躁。
他摸不着何大清这次回来是干什么的。
从老婆子翠兰那里知道了何大清被何雨水拒之门外,又在前院坐了一下午。
他决定主动出击。
必须摸清情况!
就在傻柱屋里陷入死寂沉闷的时候。
屋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门口。
“咚、咚咚。”
“柱子,开门,我是一大爷。”
易中海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带着长辈特有的关切。
傻柱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一股血直冲脑门,他“噌”地一下站起来就要去开门。
“哥!”
何雨水一把拉住他,冲他摇了摇头。
何大清也反应过来,按住傻柱的胳膊,压低声音道:
“柱子,别冲动!”
傻柱胸口剧烈起伏,双眼赤红。
他攥着拳头,指甲都快嵌进了肉里。
过了好几秒,那股子冲天的怒火才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对着何大清和何雨水使了个眼色,低声道:
“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先稳住这老家伙。”
他俩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何雨水退到一边,垂下眼帘。
何大清也重新坐下,佝偻着背,恢复了那副落魄颓唐的模样。
傻柱整了整衣服,抹了把脸,这才走过去拉开了门。
门外,易中海负手而立,脸上挂着惊讶和关怀。
“柱子,我听院里人说……"
‘’哎呦,老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