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销魂账与良心债

作品:《四合院:开局替许大茂洞房

    傻柱脑子里那点旖旎春色,被这句话瞬间就被击散了。


    他脸上的笑容还凝固在嘴角,显得无比滑稽。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你说什么?”


    他难以置信地问道。


    秦淮茹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正在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裳和头发。


    仿佛刚才那场翻云覆雨的激情,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热身运动。


    她没有看傻柱,只是淡淡地重复了一遍:


    “我说,给我十块钱。"


    "家里没米下锅了。”


    傻柱的脑子彻底炸了。


    林卫东在菜窖外面对他说过的话,清晰地在他耳边回响。


    “人家不是给你尝了口蜜,是给你脖子上套了个嚼子。”


    “她拿捏着你的,是能让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的把柄。”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刚才那短暂的温存,那让他几乎以为抓住了幸福的错觉,不过是一场交易的前戏。


    她的人,她的身体,都只是为了最后这十块钱做铺垫。


    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和愤怒,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傻柱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烧了起来,不是因为情欲,而是因为难堪。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死死地盯着秦淮茹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秦淮茹!”


    “你把我当什么了?"


    "窑子里的恩客吗!”


    秦淮茹整理衣服的手顿了一下。


    她缓缓转过身,看着满脸通红、双目喷火的傻柱,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露出了一丝凄楚的苦笑。


    “柱子,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她的声音一下子就软了下来,眼圈也跟着红了。


    “我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会深更半夜跑到你一个大男人的屋里来?"


    "我会……我会做这种不要脸的事?”


    她抬起手,用手背抹了抹眼角,那泫然欲泣的模样。


    正是傻柱最熟悉,也最无法抵抗的。


    “家里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


    "我婆婆天天指着我鼻子骂,骂我没用,养不活孩子。"


    "贾东旭,除了抱怨,什么都不会。"


    "棒梗和小当饿得面黄肌瘦,你让我怎么办?"


    "我一个女人,我能怎么办?”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每一个字都敲在傻柱心上最柔软的地方。


    “院里那么多人,我能找谁?"


    "找一大爷?他今天刚被林卫东收拾完,自顾不暇。"


    "找三大爷?他比谁都精,不从我身上刮层油下来就不错了。"


    "我除了你,我还能找谁?”


    她向前挪了挪,膝盖几乎碰到了傻柱的膝盖。


    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柱子,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


    "我知道我这么做,是作践你,也是作践我自己。"


    "可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你就当……就当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棒梗他们行不行?”


    傻柱胸中的那股怒火,在她这番梨花带雨的哭诉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熄灭了。


    是啊,她要不是被逼到绝境,怎么会做到这个地步?


    他想起贾张氏那张刻薄的嘴脸,想起贾东旭那副德行,再想起棒梗他们那瘦小的身影。


    他心里的那点屈辱和愤怒,慢慢转化成了一股浓浓的怜惜和无奈。


    他还能怎么样呢?


    把她打一顿?


    骂一顿?


    然后赶出去?


    他做不到。


    从他第一次在院里见到秦淮茹开始,这个女人就像一根藤,缠上了他的心。


    他一边骂自己犯浑,一边又忍不住地靠近。


    菜窖那次,是她主动。


    今晚这次,也是她主动。


    可他何尝不是半推半就,甚至心底里还藏着一丝龌龊的期待?


    自己爽了,现在提起裤子就不认账,那还是人吗?


    傻柱心里的天平,最终还是倒向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口气里,有欲望过后的空虚,有被人算计的憋屈,更有对自己这副德行的深深鄙夷。


    他认栽了。


    “行了,别哭了。”


    他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然后翻身下床,走到外屋那个掉漆的五斗橱前。


    他拉开最上面的抽屉,从一个铁皮饼干盒里,拿出了一沓用皮筋捆着的钞票。


    这是他这些年攒下来的家当,准备将来娶媳妇用的。


    他抽出两张,又想了想,从里面抽回一张,换上了一张五块的,又添了几张零钱,凑够了十块。


    他不是不想多给,只是他心里也憋着一股劲。


    他不能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可以予取予求的冤大头。


    他捏着那十块钱,走回里屋,递到秦淮茹面前,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拿着吧。”


    秦淮茹看着他手里的钱,眼里的泪水瞬间就收了回去。


    她接过钱,仔细地叠好,塞进了贴身的口袋里。


    动作自然流畅,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


    “柱子,谢谢你。”


    她站起身,低声说了一句,


    “你的恩情,我记在心里了。”


    "以后……以后我会报答你的。”


    报答?


    怎么报答?


    傻柱心里冷笑一声,嘴上却什么也没说。


    秦淮茹见他脸色不好,也不多留,低着头说:


    “我先回去了,你……你早点睡。”


    说完,她便像一阵风似的,快步走出了房间,拉开门销,闪身进了院子,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里。


    屋子里,再次只剩下傻柱一个人。


    空气中还残留着秦淮茹身上的味道,床上也还留着她的余温,可傻柱却感觉浑身发冷。


    他颓然地坐在床沿上,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只觉得心里也跟着空了一大块。


    他以为自己又占了天大的便宜,结果呢?


    不过是花了十块钱,买了一夕温存,顺便把脖子上的那根嚼子,换成了一副更结实的枷锁。


    他现在和秦淮茹之间,算什么关系?


    情人?姘头?


    还是……长期的饭票和提款机?


    傻柱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第一次对自己的人生感到了彻头彻尾的迷茫。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秦淮茹从他屋里出来,做贼心虚地快步穿过中院时,一道黑影,从后院的角落里一闪而过。


    林卫东刚起夜回来,正好看到了这堪称香艳的一幕。


    他看着秦淮茹那窈窕的背影消失在西厢房,又看了一眼傻柱屋里那扇紧闭的房门,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秦淮茹啊秦淮茹,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