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吃醋

作品:《觊觎臣妇多年后

    裴观廷拉着谢姝真的手,一脸担忧地问道:“三娘,当真无事?他没欺负你?”


    谢姝真摆了摆手:“没有,你刚才看错了。


    他或许真是怕我着凉,只是给我披上了披风罢了。


    就系个绳子,你别小题大做。”


    裴观廷呼出一口气,道:“若真是如此,那还好了。”


    “裴郎,三嫂托他的表弟照顾我,他自然要好好照看。你呀,别和他一般见识。”谢姝真伸出食指,轻轻点了下裴观廷的额头。


    裴观廷欲言又止,半晌,终是开口道:“三娘,虽说他年纪尚轻,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是嫂嫂的表弟,也不能全然相信。


    你知道,男子有时候,是最了解男子的。”


    “好了好了,晓得了晓得了,裴郎。


    你别想那么多。”


    谢姝真眸子亮亮的,就这么看着裴观廷。


    裴观廷见状,轻轻抚摸了一下谢姝真的脸颊,无奈道:“罢了,罢了,就当是我多虑了。”


    “裴郎,你闻没闻到有股酸味?好似是你身上的。”谢姝真靠在裴观廷的怀中,不怀好意道。


    裴观廷当了真,低头使劲嗅了嗅,喃喃自语道:“不能啊,我昨日休沐,才沐浴过。用的是你拿的花油,衣服也是新衣,穿之前也是特意用过皂角泡过的。”


    谢姝真终是忍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裴观廷这才明白谢姝真的意思,当即低了下头,手狠狠环住了她的腰,让她挣脱不得:“三娘,你可真是,学坏了。”


    二人已然走到了树林那,趁着没人看,裴观廷飞速在她耳边轻啄了下。


    谢姝真抬头看向他:“让你整这些扑风捉影的事,怎么,这醋味够不够浓?”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不是,以后不会这样了。”


    “这才对嘛,堂堂八尺男儿,怎能如此?传出去,又要让你被同僚们笑话了。”


    “非也非也,三娘如珠如玉,自然要捧在手心,好生照看。一时有些情急,他们定然知晓我心,断不会笑我。


    他们啊,羡慕我还来不及。”


    裴观廷一口气说完这话,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脸上立即浮现出了一团红血丝。


    “羡慕你?羡慕你什么?”谢姝真不解道。


    “自然是羡慕我有这么貌美的娘子,还能与我一同出访高昌。你不知道,那些同僚们不少还是独身一人呢。”说罢,他骄傲的抬起头,挺直了身板。


    三娘这惊人之姿,自不必多说。况且,他们一听是三娘救了自己,那眼神,不说是羡煞旁人,那也全都是敬佩之情。


    敬佩三娘身为女子,面对狂风暴雨,却依旧镇静自若。


    生生将他救了回来。


    还记得那日他回鸿胪寺赴命,那些下属们看见他眼神里的惊恐,不亚于小乙那日的表情。


    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那时他就知道,要一辈子对三娘好。


    没有三娘,就没有如今的他。


    倘若那日没有遇到三娘,没能被她搭救,那他怕是早已经成了海中漂浮的孤魂野鬼。


    无处可去,无家可归。


    谢姝真偏过头去,看向渭河,岔开这个话题,道:“裴郎,你说,今日还要走多久?大家一路舟车劳顿,还要走上月余,这吃食供给可定然要跟上。”


    裴观廷赞许地点点头:“适才出了长安,等过会到了白云观,怎么也要黄昏时分了。


    行至青封驿,众人便可休息了。


    吃食这个,三娘不必担心,他们拿着炊具。更不用说,等到了驿站,还有晚膳可用。”


    “好,如此我就放心了。”


    裴观廷将谢姝真的披风重新解开,为她整理好,道:“外面风大,三娘上马车稍稍休憩一会。走,回去吧。”


    裴观廷拉着谢姝真的手,二人步行回马车前,他将谢姝真扶上车,叮嘱道:“那有玉露团,路上吃点。”


    “好。”


    “一炷香后,即刻启程,往青封驿方向。三娘有什么不适,立刻禀人知会我。”裴观廷神色郑重道。


    谢姝真颔首,不再说话。


    裴观廷看她在马车里坐的正安稳,又替她放下了帘子,悄声嘱咐马车后的蓝溪道:“照顾好夫人,有任何事,及时禀报。替我盯好了东北方向那男子,若他敢做什么,即刻抓住,扭送至我那,自有办法处置他。”


    蓝溪行过一礼,乖巧道:“是,五郎君。”


    谢姝真坐在马车上,只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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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还在吃醋。


    裴观廷压低了声音,她也还是听得见。


    刚才这些话,一字不差的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当年她被寄养在庄子里,祖父为了让她身体康健,还请了师傅教她。


    只不过,练的都是些强身健体的招式,自然不能和那些训练有素的武士去比。


    听声这事,若是她真想听,那便难不倒她。


    这蓝溪是府中的武婢,自从裴夫人知道她要和裴观廷一同出访高昌后,还派来了三个武婢来,让她们好生保护自己。


    这三人,分别是蓝溪、蓝芷、蓝若。


    但她觉得自己带着这么多婢女不太好,就选了蓝溪一个人跟着。


    毕竟只有蓝溪一个人是个跳脱的性子,那剑法使得极好,她第一次看,便愣住了。


    也是因此,她才下定决心带蓝溪。


    否则,她其实一个也不想要。她向来不喜欢很多人凑在她身边,只觉得闷。


    当她和裴夫人说只要蓝溪一人随侍,裴夫人也没多说什么,就这么把这事过去了。


    谢姝真还以为裴夫人不会同意呢,没想到就这么轻易过去了。


    依着裴夫人那个爱多虑的性子,就希望事事周全,能有这般也实属不易。


    许是裴夫人也知道她最近身体不适,因此不计较这些了。


    现在想来,或许出访高昌,也不是一件坏事。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罢了,这些都不重要。平安到了高昌,就好。


    几日前她去白云观,归家后,她还特意去问过她的密友——师令仪。


    那画中女子,名唤冯颜。


    是冯尚书家的大女儿,上个月才行了及笄之礼。


    她也去冯尚书府中问过,冯颜却说自己是被一胡女塞的铜钱,托她上香时递给画中人。


    除此之外,再也不知晓其中之事。


    但谢姝真也没放弃,拿着这铜钱对光看了又看,终于是发现了一丝异样。


    这铜钱上,粘上了胡女用的花汁。


    花汁极为特殊,是西域才有的红花。


    因此,她这次去高昌,也算不白走一遭。


    但求能有所收获,再多些线索,谢姝真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