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与姜瑶福身行礼,姿态恭谨。


    然而就在低头的瞬间,姜妧忽然觉得体内的那股隐隐的燥热如同休眠的火山骤然苏醒!


    一股汹涌的热流猛地从小腹窜起,瞬间席卷四肢百骸!


    她的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泛起潮红,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而灼热。


    完了!药效真的在这个时候开始发作了!


    这是不仅要她死,还要她社死吗?


    长公主正欲开口向圣上引荐,却听圣上温和的声音先一步响起,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这位姜大姑娘便不必介绍了,除夕夜宴上朕见过,是姜卿的掌上明珠,亦是……”


    他目光转向一旁神情淡漠的萧绝,笑意更深了些,“……是朕这位王弟未过门的王妃。”


    萧绝微微垂眸,算是默认。


    圣上目光重新落回姜妧身上,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敲打之意:“除夕那日,朕后来也听说了缘由。既是误会,解释清楚便罢了,但为人处世,终归要有些章法,顾全大局才是。”


    姜妧只觉得圣上的话语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棉絮,嗡嗡作响。


    她撑着开始涣散的意志,努力挤出一个僵硬又尴尬的笑容,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和沙哑:“是,臣女谨遵圣上教诲。”


    姜妧的状态不对劲。


    萧绝的目光落在姜妧那张因潮红而愈发艳丽的脸颊上,她眼神迷离,呼吸有些急促,还有那强撑的虚弱……


    萧绝眉心微微蹙起,这并不像因得见圣颜的紧张。


    方才进门时还好好的,这会儿是怎么了?


    圣上那边似乎并未察觉姜妧的异样,很快便将目光转向了低眉顺眼站在一旁的姜瑶,语气带着一丝询问:“这位想必就是皇姑姑方才提及的姜家二姑娘?”


    长公主脸上立刻浮起满意的笑容,接话道:“正是。元宵那日城中突发暴乱,本宫正在临烟阁中,混乱中险些被倾倒的烛台伤着,多亏了这丫头反应机敏,及时出手相护,才免了一场祸事。”


    她看向姜瑶的眼神充满了赞许,“这丫头不仅心思灵巧,勇气可嘉,才情更是出众。前几日本宫送去给圣上品鉴的那幅《雪中傲梅图》,圣上可还记得?便是出自此女之手。”


    圣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哦?那幅笔锋遒劲、傲骨铮铮的寒梅图,竟是出自一位年岁不大的闺阁女子之手?”


    他重新审视着姜瑶,多了几分认真,“能救下皇姑姑,确是有功。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来。”


    姜瑶按捺住如鼓的心跳,面上却越发恭谨谦卑,深深福礼:“长公主殿下谬赞,护佑殿下乃是臣女本分。至于那画作,能得圣上一句品鉴,已是臣女莫大的荣耀,岂敢再奢求赏赐?”


    她声音温婉,姿态放得极低,进退有度,让圣上眼中又多了几分刮目相看的欣赏。


    这边姜妧却已是度秒如年!


    体内的火焰越烧越旺,意识像被投入滚水的冰块,正在飞速融化。


    眼前圣上、长公主和萧绝的身影开始模糊晃动,耳边的话语也断断续续,如同来自遥远的天边。


    她只觉得浑身开始滚烫发软,双腿几乎要站立不住。


    聊完了没?还有完没完了?


    主角团走剧情,为什么非要她这个炮灰站在边上当听众?


    她内心疯狂哀嚎,集合了全身的意志力死死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剧痛维持清醒。


    萧绝的目光几乎钉在了姜妧身上。


    她额角的汗水越来越多,身体细微的颤抖越来越明显,眼神涣散迷离……她身体有恙!


    萧绝薄唇微动,正欲寻个借口,让姜妧先行告退。


    就在这时,一名宫人神色匆匆地疾步入内,声音带着急切:“禀殿下!不好了!园中景湖那边,有位贵女不慎落水了!”


    长公主一惊,猛地站起身:“什么?落水?人可救上来了?”


    宫人连忙回禀:“回殿下,听闻是不慎脚滑跌入池中,万幸已被附近护卫及时救起,暂无性命之忧,只是受了惊吓,浑身湿透,春日湖水寒冷……”


    长公主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快带路,本宫去看看!”


    圣上也起身道:“春日湖水刺骨,恐伤及根本。朕也一同前去看看吧。”语气不容置疑。


    长公主略一犹豫:“圣上,您此次并非公然驾临,这……”


    “无妨。”圣上摆摆手,“人命关天,无需拘泥小节。走吧。”


    见圣上、长公主都要离开,姜妧紧绷到极限的神经骤然一松!


    终于能走了!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上众人的脚步,逃离这个地方。


    然而,就在她抬脚迈步的瞬间,那股被强压的眩晕和虚脱感如同海啸般猛地袭来!


    脚下仿佛踩在棉花上,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软倒!


    眼看就要狼狈地摔倒在地,电光火石之间,姜妧脑中残存的最后一丝清明闪过一个大胆而又作死的念头——她要利用男女主定律!


    她非但没有试图稳住自己,反而借着这股摔倒的力道,身体极其灵活地往旁边一歪!


    假意为了平衡自己的身体张开手,实际伸手用力推了身旁的姜瑶一把。


    “啊!”


    姜瑶还在方才的心悸中没缓过神,猝不及防,惊呼一声,身体瞬间失去平衡,踉跄着向前扑倒!


    而此刻,因察觉姜妧异样、正快步上前想要扶住她的萧绝,恰好走到了姜瑶扑倒的方向!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


    姜瑶不偏不倚,一头撞进了萧绝的怀抱里!


    姜瑶被撞得七荤八素,鼻尖充斥着萧绝身上冷冽的松木气息,又惊又羞,慌忙挣扎着从萧绝怀里退出来,脸色煞白,语无伦次地告罪:“殿、殿下恕罪!臣女……臣女不是故意的!”


    她惊魂未定,目光下意识地扫向那个已经扶着门框,摇摇晃晃走出几步的始作俑者!


    目光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瞬间涌起的,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怨毒!


    是她!是姜妧故意推的她!


    姜妧这分明是想陷她于不义!


    萧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弄得措手不及,他下意识地扶了姜瑶一把,随即便蹙紧了眉头,也往姜妧的背影看去。


    她方才……是故意的?为什么?


    萧绝心中疑窦丛生,无法理解姜妧此举的用意。


    深藏功与名的姜妧此刻正强忍着体内翻江倒海般的灼热和眩晕,一步一挪地往外头走。


    真服了,没想到到了剧本里,自己还要兼职干月老,男女主歪了的感情线,还得靠她掰回来。


    姜妧一边在心里吐槽这荒诞的剧情,一边祈祷祁风赶紧出现来救自己。


    等萧绝摆脱了姜瑶的告罪,快步追出暖阁时,门外早已不见了姜妧的踪影。


    “姜妧人呢?”萧绝的声音冷得像冰,目光扫视四周。


    等候在暖阁之外的亲卫跟上萧绝:“属下刚见姜大姑娘出来时步履踉跄,她与一位路过的宫人低语了几句,隐约听到……如厕之类的话,便匆匆往西边去了。”


    萧绝的眉头拧起。


    如厕?


    “去查下她现在何处,”萧绝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还有,派人去弄清楚她刚才在水榭里发生了什么,接触过什么人,吃过什么东西,要快!”


    “是!”亲卫领命,不动声色退了下去。


    另一边,姜妧正深陷水深火热。


    她借口“如厕”,几乎是逃离了队伍。


    体内那股邪火如同燎原之势,烧得她理智全无,视线模糊,浑身滚烫,汗水早已浸透了里衣。她只觉得口干舌燥,身体深处涌动着一种从未有过的、令人羞耻又疯狂的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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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


    “林锦书这个恶毒女配!”她一边踉跄着避开人群往人迹罕至的深处走,一边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声音因情欲而沙哑颤抖,“居然下这么重的药……至于吗……亏我还给你加戏,给你洗白……”


    两辈子加起来,姜妧都没体验过如此汹涌澎湃,几乎要将她吞噬殆尽的原始渴望!


    这感觉让她恐惧又羞耻,几乎要哭出来。


    “祁风……祁风你到底在哪儿啊……”


    她无助地呼唤着唯一可能救她的人,可环顾四周,假山叠嶂,花木幽深,她早已迷失了方向,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公主府的哪个角落。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被烧成灰烬,意识即将彻底沉沦之际,一阵清泠的水声隐约传入耳中!


    水!凉水!


    绝望中抓住了一丝稻草!姜妧眼中燃起希望,凭着本能,踉踉跄跄地循着水声,一头扎进了一片嶙峋的假山石林之中。


    她不知道的是,自她仓皇逃离暖阁之后,一道穿着翠色衣裙身影就一直不远不近地缀在她身后。


    正是被林锦书派出来那个贵女。


    那贵女眼看着姜妧越来越不对劲的状态,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既害怕又紧张,手心里全是冷汗。


    “别怪我……别怪我……”


    她一边跟,一边在心里疯狂给自己洗脑。


    她也是被逼的,林锦书说了,只要她把姜妧扶到安排好的厢房就行,后面的事她自由安排!


    事成之后,有谁会在意一个失贞又丢了脸面的女人的攀咬呢?


    她好不容得到林锦书的信任,父亲,父亲的前程就靠她了……


    想到林锦书的许诺,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提起裙摆,加快脚步,朝着假山深处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追去!


    姜妧跌跌撞撞地穿过几块巨大的太湖石,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小巧精致的莲池映入眼帘,池水清澈,倒映着天光和假山的影子。


    “水!”


    她如同沙漠中濒死的旅人看到绿洲,扑到池边,几乎是趴在了冰冷的石沿上。体内灼烧的痛苦让她顾不得许多,迫不及待地将滚烫的双手猛地伸入池水中!


    “嘶——!”


    春日冰冷的池水激得她浑身一哆嗦,瞬间的刺骨寒意如同强心针,让被□□焚烧的头脑获得了片刻的珍贵的清明!


    那难耐的燥热似乎被压下去了一丝丝!


    有效!


    姜妧心中狂喜,贪婪地汲取着这片刻的清凉。


    她喘息着,试图再掬起一捧水泼在自己滚烫的脸上,让这份清醒维持得更久一些。


    然而,身体的虚脱和药力的凶猛远超她的想象,就在她俯身弯腰的瞬间,脚下被湿滑的青苔一绊,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惊呼一声,不受控制地朝着冰冷的莲池栽倒下去!


    完了,要变成落汤鸡了,还是在这种状态下……


    姜妧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刺骨池水的淹没。


    预想中的冰冷并未到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微凉却异常有力的手,稳稳地攥住了她的手腕,猛地向后一拉!


    一股强大的力道传来,姜妧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被这股力量硬生生地从池边拽了回去,踉跄着撞进一个带着淡淡药草清香的怀抱里!


    “啊!”


    她惊魂未定,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破膛而出!


    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成了今日宴会上第二个掉进池子里的笑话!


    她惊惶未定地喘息着,下意识地抬起头,想看清救命恩人是谁。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似曾相识的、带着几分病弱苍白却依旧温润俊雅的侧脸。依旧是那身不染尘埃的月白色锦袍,气质温和无害,如同上好的暖玉。


    “是你?”姜妧脱口而出,声音带着浓重的惊诧和一丝劫后余生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