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作品:《他的青梅不好折

    见宁时毓神色凝重,穆离也不敢怠慢领命而去。


    晚上的膳食,都是魏氏安排人送的。


    宁时毓因手上还有事务要忙,他便让送膳食的婆子先回去了。


    等他忙完手中之事,自己才端出食盒的膳食。


    将将摆出来,就听到福儿在屋外的说话声。


    “嬷嬷,我们公子在哪间厢房?”


    还不等宁时毓开口唤人,厢房门就被推开了。


    只见福儿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盒,出现在宁时毓跟前。


    “公子,奴婢来给你送膳食了。”


    看她提得很费力,宁时毓当即起身几步走到她面前,接过她手上的食盒。


    触到她的冰冷的手指,又见她只穿了件夹袄,还是往日的旧衣,连披风都没有穿。


    “怎么穿得这般单薄就出府?”


    “不是给你换新衣了吗?”


    福儿空出两手来,哈了哈气,“奴婢,平常舍不得穿那么好的新衣。”


    实则还是因为冬月的那句不适合她。


    让福儿生了自卑之心,也不愿再穿。


    话落,她打开自己带来的食盒,先端出汤药到宁时毓跟前。


    “公子,你风寒还没好,乌大夫说了,药不能停。”


    “奴婢知道,你应当是被要事耽搁了,便给你送来了。”


    宁时毓嘴角微扬,眼中荡起细碎的光,柔声道:“我身上带了药丸,不服汤药也无碍。”


    “你也累了,先坐下歇歇。”


    “陪我一起用膳。”


    王府的膳食毕竟没有松涛苑的精细。


    福儿一一摆出她带来的签鹅、甲鱼炖羊脂,暖寒花酿驴,陈皮鸭,水晶脍。


    最后一道是素菜山家三脆。


    宁时毓饮完汤药后,福儿已经摆好了膳食。


    两人像往常一般,相对而坐。


    宁时毓用膳时,甚少说话。


    为福儿先盛了一碗甲鱼炖羊脂。


    便沉默用起膳来。


    福儿性子活脱,再有好吃的,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不会冷场。


    “公子,奴婢今日给你带了安神的熏香,等你忙完了,奴婢就给你点上。”


    “这香可不是奴婢制的,久叔说是长安带来的。”


    宁时毓夹了块肥美的鸭肉,放到福儿碗中。


    想到秦王府发生的事情,自己晚上还需警醒些,不能睡得太过安稳。


    “今日府上有事,就不用点香了。”


    “用过膳食,你还是和阿鱼回松涛苑吧。”


    松涛苑离秦王府不远,一盏茶的工夫就到了。


    阿鱼是松涛苑的马夫,常送府上的丫头小厮出去办事。


    福儿边啃着手中的鸭腿,边回道:“公子,今日送奴婢来王府的不是阿鱼,是一个奴婢不认识的人。”


    “阿鱼不得空,九叔派他去送别人了。”


    宁时毓神色顿了顿,也没作声。


    膳毕,宁时毓继续忙他手上的要事。


    福儿则坐在离他不远的香几旁,继续吃糕点,喝花茶。


    庄醒进来回禀公务时,再一次吃味。


    暗道若是自己这般的打扰他们主子处理公事,早被赶出书房了。


    他是个榆木疙瘩,办事能力强,却不似穆离那般看事通透。


    时常和福儿暗中较劲,觉得不公。


    “公子属下和穆离,都问遍王府了,依然没有问到冷先生在府外接触的女眷。”


    “穆离去膳厅用膳了,若没吩咐,属下也下去用膳了。”


    宁时毓手上的狼毫依然没停,“去吧。”


    “明日,穆离还有别的事要做,你则继续追查冷先生常去的地方。”


    “是主子。”


    庄醒转身离开时,还特意瞟了眼福儿。


    福儿对他的冷眼早已习惯,不但不气,还特意叫住了他。


    “等等,我为你和穆离留了菜,你们拿去吃吧。”


    她和宁时毓两人根本吃不完这么多。


    福儿便把那盘鸭肉和水晶脍给两人留着。


    庄醒这才露出一丝笑容,提着食盒,给宁时毓道了声谢,大步出了厢房。


    没过多久,管事过来询问,“福儿姑娘,方才带你来的马夫等你许久了,问你何时回去?”


    福儿起身边擦手,边应道:“多谢管事,我这就走。”


    不料,书案后的宁时毓却开口说道:“你今晚留宿在此,不用回去。”


    福儿愣了愣,心想莫非云悠不在,他要睡自己。


    即便他这两年不回长安,睡了自己,总是会给自己宅子的。


    况且,也能阻挡自己娘亲给她说亲事了。


    福儿雀跃不已,抑制不住兴奋,爽快应了声,“奴婢知道了。”


    脑中想到她翠翠表姐的提醒,男人都喜欢女人香香的身子。


    这样他睡了,就还想睡。


    上次自己爬床失败的原因,也很有可能是那夜没有沐浴。


    福儿几步就进了内室里间的浴房。


    宁时毓爱洁,即便冬日也会天天沐浴。


    福儿到浴房时,里面已备好了热水,还燃了香木炭。


    她二话不说,就脱了衣衫,跳进浴桶。


    而外室的宁时毓,处理好手头的事情后,拿过龙门架上的鹤氅披上,准备再去失火的现场看一看。


    目光往香几一扫,看福儿不在。


    便进了内室寻她,在屏风旁就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宁时毓开口唤道:“福儿你在做什么?”


    回答宁时毓的,却是风一样快的人影,已蹿到他身边。


    像上次一样,福儿又只穿了件小衣。


    不富裕地挂在她身上,因为身子湿漉漉的。


    贴在身上,和没穿并无区别。


    宁时毓瞬间呼吸急促,脑中做不出多余的回应,喉结剧烈滚动着。


    身子里沉睡的原始欲望霎时被唤醒,下腹处猛地起了一股热浪,流窜他的全身。


    福儿伸出两手环抱着宁时毓。


    她软软的身子贴上宁时毓的时候,他明知道该推开她,身子却很实诚地搂住了她。


    突然,福儿的一个喷嚏,让宁时毓冷静了不少。


    他当即扯下自己的鹤氅,披在福儿身上,半是无奈半是责备,“又开始胡闹了,这才过多久。”


    “快进内室把衣衫穿上,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我还有事要忙,你今晚就睡在外间榻上。”


    话落,迈步就走,不敢多留。


    福儿见宁时毓再次拒绝自己,心中委屈,“是公子让奴婢留下的,不就是想要奴婢嘛。”


    “为何总不喜欢奴婢?”


    “是不是嫌奴婢没有云姨娘腰细?”


    “那奴婢明日少吃些可好?”


    宁时毓听她语气失落,心中一软,当即转过身来。


    把她往自己怀中带了带,拢了拢她身上的鹤氅,嗟叹一声,“和旁人无关,我……不想你后悔。”


    “而且你娘亲也不会同意的。”


    这点倒不假,她娘亲一直告诫福儿,宁时毓身份尊贵,是主子。


    她们身份差别太大了,不能给他做小。


    至于宁时毓的究竟是何身份,福儿也不得而知。


    只知道他是长安人,不但家产丰厚,还是秦王的幕僚。


    就这重身份,也是福儿无法企及的。


    所以她心不大,只要做宁时毓不会带回府的女人,就能得到他的宅院。


    福儿不想错过今晚难得的机会,再次搂紧宁时毓的腰身。


    “那你要了奴婢,不告诉奴婢娘亲可好?”


    福儿胸前两团丰盈,紧贴着宁时毓的胸膛。


    他身子也叫嚣得厉害,反应明显,若不是他此时穿得厚实根本遮挡不住。


    可他脑中还尚存一丝清醒。


    宁时毓神色几分挣扎,几分犹豫,最终还是挣脱开福儿的拥抱。


    “福儿,我不能这么做。”


    不想福儿却再次抱紧他,哽咽道:“要不,你先睡了奴婢。”


    “奴婢定会和云姨娘好好学她的温柔,端庄,还有穿着。”


    “还有公子喜欢腰细,奴婢少吃些就行了。”


    听她把自己说得如此卑微,宁时毓心中很不是滋味。


    当即把福儿紧紧拥在怀中,再次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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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傻福儿,和旁人无关。”


    “为何要去学别人,在宁宅我纵着你,就是想让你好好做自己。”


    “你读书聪慧,为何到了此事就这般迟钝了。”


    “我只是不想你后悔。”


    此刻福儿不在意宁时毓说她笨,见宁时毓愿意抱她,以为是答应了。


    胆子也大了起来,踮起脚尖对着宁时毓的薄唇就吻了上去。


    宁时毓脑中一片空白,本能回吻起福儿,也从被动变为主动。


    他动作轻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一手搂着福儿的腰身,一手抚上福儿的后颈。


    福儿身上香甜的气息,让他不能自拔,从浅尝辄止到急切冲开福儿的牙关,想要更多。


    直到福儿作乱的小手,伸向他的下腹处。


    宁时毓当即醒过神来,一把抓住福儿的小手。


    他眼中的情\\欲还没消失,便丢下福儿,大步出了内室。


    福儿一脸懵,心想,步骤没错,都是按她表姐教的。


    宁时毓走出屋外后,人也清醒了不少,很庆幸自己出来得够快。


    他心中明白,自己对福儿的抵抗力是越来越弱了。


    告诫自己,还是要和福儿保持一定的距离。


    他不敢保证,若还有下次,自己能不能及时离开。


    宁时毓刚到冷先生的住处,穆离也跟了过来,他接过宁时毓手中的灯笼。


    就听宁时毓吩咐道:“到烧过的房中,再去看看。”


    “是,主子。”


    穆离跟在宁时毓身边多年,做事仔细。


    不用宁时毓说得太过明白,便知何意。


    宁时毓伫立原地等着。


    片刻后,就见穆离手中拿着一个瓦罐出来。


    烧得黢黑,用水洗净后,穆离却十分确定,“主子,是个酒罐。”


    “属下在角落找到的。”


    宁时毓对这个冷先生,还是有些了解的。


    此人性格内敛,平常商讨正事时,也很少出声。


    除非秦王主动询问。


    连秦王的宴席上都不饮酒。


    屋内为何会有酒罐。


    宁时毓思忖一息后,说道:“明日让庄醒去问问,冷先生平常与附近的酒肆铺子可有来往?”


    “是。”


    随后主仆两人才离开此处。


    宁时毓回到厢房,福儿已经在屋外的榻上睡着了。


    瞧着榻上被褥单薄,宁时毓吩咐穆离,去向管事要了一床被褥来。


    为她盖上后也没离开,坐在榻边。


    望着她那张明艳还带着点憨气的脸庞,内心一片柔软,笑意从眉梢漫到下颌线。


    抬手拨了拨她额头的乱发。


    轻声呢喃道:“傻福儿。”


    眼神柔和,语气宠溺。


    早已忘记,自己在心中远离她的决定。


    次日,福儿就被穆离送回了松涛苑。


    同时庄醒这边,总算有了点收获。


    打听到冷先生平常虽不爱饮酒,却与三杯倒酒肆的掌柜娘子是同乡。


    听说两人平常有些往来。


    庄醒在王府小厮的引路下,找到离王府不远的酒肆。


    半日后,庄醒带回来了有用的消息。


    那掌柜娘子是个寡妇,已经两天两夜没回铺子了。


    听说掌柜娘子有意再嫁冷先生,而冷先生却不同意。


    庄醒拿出那耳饰让伙计辨认,伙计确定是她们掌柜娘子的。


    这样一来,就能大致确定,烧死的就是掌柜娘子了。


    到了这里,看似是一桩情杀案。


    凶手就是冷先生无疑。


    可宁时毓十分笃定,掌柜娘子既然死在了王府别院,就一定没这么简单。


    这是冷先生一场脱身的计谋。


    如果他正常地离开,给秦王说一声就行。


    他不算秦王的心腹,知道的事情也不多,秦王也不会为难他。


    他要让王府的人都以为,自己是火烧死的,无非就是怕秦王问罪。


    问罪?


    只有做了陷秦王于险境的事,才会怕问罪。


    那他究竟在秦王府做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