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啊这?王爷居然拒绝了宋将军?
作品:《才死五年,我带的崽全都走歪了》 乘风最后还是将轮椅让给了宋浅。
不为别的,依照过往传统罢了——
只要是宋将军和自家主子意见相左,无论如何最后都会以宋将军取得决定性胜利而告终。
他觉得,自己倒也没这个必要死撑着。
而且,主子有时候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可不见得真那么想。
做下属的,得想主子之所想,思主子之所思,凡事能顺应主子心意,如此方能在润物细无声中卷死同行。
譬如,栖云。
乘风将轮椅让出去之后,便把自己当作了个隐形人寻了个恰到好处的距离跟在二人身后。
宋浅推着顾砚书往后院里走去,出乎意料居然还真的看到了姹紫嫣红开得正欢的后花园。
一簇簇
宋浅眨了眨眼睛,她还以为是这人胡乱找的借口呢。
倒真是看不出来,这顾砚书还是一个懂点风花雪月的风雅人。
也是,到底是皇子嘛,杀敌打仗总是一时的,闲情雅致才是人生常态。
突然,一片妖艳的蓝紫色映入眼帘。
那是……
宋浅呼吸一窒,心脏猛地跳漏一拍,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感受着突然间加快的速度,轮椅上的顾砚书眯了眯眸子,看着不远处的鸢尾花丛,眼里闪过一抹深邃。
走近了看,便越发能够看清那随风摇曳,在绿色叶脉中,一朵朵宛若蓝紫色蝴蝶般随风飞舞的花儿。
竟真是鸢尾!
宋浅眼里闪过一抹惊喜,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还能看到鸢尾,而且是在皇城。
这只要被风一吹,就宛若蝴蝶般自由自在的花儿,不是只有在大西北才有吗?
当年回京时,她为了以后还能够见着,还特意带了好大一包种子。
可因气候的缘故,那些个鸢尾几乎没有几株活下来,便是所剩无几的几株幸运儿,也从未开过花。
折腾完那些从西北带回来的种子后,她也就没有再去强求此事。
她想,或许那花儿就该生在西北,沐浴着戈壁独有的阳光,享受着沙土才能像蝴蝶一般自由自在。
只是偶尔,她还是会在记忆翻涌时,仍会怀念起这些美好的花儿。
万万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在顾砚书的府邸看到它们,而且看它们这好一大片生机勃勃的长势,显然是早已扎根于此,生长自在。
强忍住内心喷涌而出的喜悦,宋浅佯装淡定地又将顾砚书的轮椅往鸢尾花丛推近了几分,“这是鸢尾?它们不是只有在西北才能生长吗?”
顾砚书握着把手的手指缓缓松开,重新交叠放回膝盖上,目光缓缓投向那一大片的蓝紫色花丛。
“宋小姐怎知它们只能长在西北?”
突如其来的话让宋浅一愣,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这小子怕不是认出了她,所以故意来套她的话吧?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毕竟这男人要是怀疑她的身份,就肯定不会将攸关自己性命的轮椅交到她的手中。
轻轻咳嗽了一声,宋浅顺口编了个谎言,“在找到家人之前,我便是在西北生活的,有个从京城过来富商便喜欢鸢尾,他告诉我自己曾经带过不少种子回京城,但却始终没能养活。”
宋浅说完,都觉得自己这个借口编的好。
不仅给她的“身世”打上了保险,整个故事也是如此完美。
有了今日的说辞做托底,日后若是有关乎西北的事儿,从她嘴里说出来也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至于她如今的“身世”所说的话……
有人要是怀疑就去查呗。
查不到那就只能怪他们自己没本事咯。
横竖她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对于宋浅的“谎言”,顾砚书并没有戳穿,轻轻颔了颔首,“原来如此。”
只是,在宋浅看不到的角度,男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唇角几不可见的往上扬了几分。
“是啊。”宋浅顺着顾砚书的话点头,大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莫非宸王殿下这后花园里,还有什么特别之处?亦或者是独特的种花技巧?”
若是能够将顾砚书府上为何能够种植出鸢尾法子学了去,那她今日也就不虚此行了。
只是,让宋浅没有想到的是,顾砚书居然摇了摇头,“并无特殊法子,只大抵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吧。”
宋浅:“??”
顾砚书,你这样我会怀疑你在装哦。
什么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嘲笑她当年种花养花时不够心诚?
她都日日夜夜守着,松土施肥都是自己上了,还不算精诚所至?
她就不信这片鸢尾是顾砚书自己种的!
就在宋浅义愤填膺之时,身后的乘风瞅准时机开口道,语气颇有深意:“宋小姐,这片鸢尾是我家王爷亲手所种,精心照料,足足培育了五年之久。”
宋浅愣住。
啊……这?
还真是顾砚书自己动手弄出来的?
用了五年的时间?
他都这样子了,还亲手种花,要不要这么玩命?
看向跟前没有说话的男人,宋浅莫名地生出了一丝丝的愧疚。
乘风见宋浅脸上露出的些许尴尬,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宋姑娘也喜欢鸢尾?”
宋浅嘴角抽了抽,憋了一个“嗯”字。
确实喜欢,当着人家鸢尾的面,她说不来这心口不一的话。
乘风微微一笑,“那倒是巧了,这片鸢尾王爷种了五年,今年正是第一回开花。”
宋浅眨了眨眼睛。
怎么觉得怪怪的?
乘风的意思,难道是在说,正是因为自己来了,所以这鸢尾花开了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乘风她记得的,顾砚书身后那个老实巴交又本分的小护卫嘛,他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心眼子?
他这意思,定是在说顾砚书用了五年的时间,着实不易,突出顾砚书的辛苦和用心。
在心里造成了自圆其说的宋浅将刚刚冒出来的诡异想法抛之脑后,顺着乘风的话道:“宸王就是厉害,种的花都跟旁人的不一样,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能够讨要一两株回去呢?”
既然问不出技巧,那就换个法子把花要回去,自己研究研究。
她这又是夸奖又是肯定的,顾砚书这人素来要面子,肯定不好意思拒绝。
宋浅都做好了待会儿的感谢之语,却没想到顾砚书居然说出了拒绝的话。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