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后院的花开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作品:《才死五年,我带的崽全都走歪了》 “嘿嘿,大皇兄,好巧呀。”
顾砚瑜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挖出来的狗洞,居然会这般毫无预兆地塌了。
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又瞅了瞅旁边的宋浅,小家伙挠了挠头发,哪里想得到这是某人随手的事。
一想到自己今日过来的目的,顾砚瑜猛地回过神来,不着痕迹地往宋浅跟前挪了挪。
一人做事一人当,他可不能够因为此事让宋家小姐姐在大皇兄这儿留下不好的印象。
大不了,大不了他等下就跟大皇兄说,自己心血来潮,想当狗玩玩,然后被宋家姐姐看到了,以为他是哪里来的小偷,所以路见不平见义勇为,将他逮住了。
在他和宋家姐姐在挣扎的过程中,使的劲大了点,所以一不小心就将这围墙给弄成这样了。
对,没错!
就这样说!
如此一来,宋姐姐高风亮节侠肝义胆的伟大形象瞬间就立住了。
这么完美又毫无破绽的计划,不愧是他这看了这么多话本子的脑子才能够想出来的!
顾砚瑜心里有了应对之策,当下也没有那么紧张了,甚至还有些小骄傲。
他抬了抬小下巴,就等着顾砚书问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却听得对方淡淡地来了一句:“带淮王殿下去更衣。”
顾砚瑜:“?”
不是,哥,你都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吗?
我想好的说辞都没有发挥上呢。
是我闯的祸不够,还是如今的哥太宽容?
一脸怀疑人生的顾砚瑜还想再说什么,而栖云终于是赶在老实本分的乘风前面聪明了一回,一把将顾砚瑜薅住,“淮王殿下,属下带你去更衣,你看看这灰尘,淮王殿下你英俊帅气的脸都被糊住了。”
“不是,和我一起来的宋姐姐她……呜呜呜……”
看着顾砚瑜一张小嘴叭叭说个不停,过了一个拐角,栖云索性一把将人的嘴给捂住带走了。
得了吧,小祖宗,在王爷面前,宋将军哪里还需要你来操心哦。
不想被秋后算总账,最好的法子就是现在乖乖闭嘴,麻溜地跟上我魔鬼的步伐,消失得越快越好!
另一侧,顾砚书看着站在一堆废墟前,仍旧是一脸淡定纤尘不染的人,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
他以为今天会见不到她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也就只有她了,刚刚动静这么大,却还能这般从容。
宋浅见顾砚书这么盯着自己,莫名地有些心虚。
这家伙不会看出来了,其实是她把这墙给拆了的吧?
顾砚瑜是他弟他肯定得手下留情,但是对于她就不见得了。
所以刚刚他那是故意让栖云先将顾砚瑜带走,方便来跟她算账?
脑海里的念头一旦出现,便像是水草般疯狂蔓延。
宋浅咽了咽口水,学着顾砚瑜的样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挥了挥手,“好巧啊,宸王殿下又见面了,你是来后院散步吗?”
宋浅一开始想到的是,将顾砚瑜挖出来的狗洞弄倒塌,将宸王府的护卫吸引过来时,她就拉起懵逼中的顾砚瑜溜之大吉。
宸王府的地形她熟的很,在府里的护卫过来的间隙,足够她们两个离开。
所以,这么快便见到顾砚书是她始料未及的。
也只有顾砚书在后院里散步,才能说得通。
不对,等等……
顾砚书坐着轮椅……散步?
“那个,不好意思,我说错了,是散心。”
宋浅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很多年没有这么尴尬了。
就顾砚书如今这模样,还散步,亏她说得出来。
这男人向来要强,刚刚她那句话不会伤到了他吧?
在心里将自己骂了两遍,宋浅已经做好了二次道歉的准备,却见对面的男人竟还真就点了点头。
顾砚书:“嗯,后院的花开了,我来看看。”
宋浅:?
宋浅眨了眨眼睛。
这,那么巧的吗?
还还真就被她说对了?
就在她犹豫加怀疑的时候,顾砚书第二句话响起:“你要不要一起?”
“我?”宋浅愣住,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
她没听错吧?
顾砚书这是在邀请她赏花?
“咕咚”一声,宋浅几乎能够听到自己口水滑进喉咙的声音。
“嗯。”顾砚书唇角勾了勾,眼神里却酝酿着只有自己才知晓的汹涌情绪。
他见多了她运筹帷幄又坚强勇敢的模样,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在自己面前露出这般愣怔的神情。
而这,远比五年前的她更加鲜活。
也是他无数个午夜梦回时,似曾相识的场景。
她,本来也不过是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女不是吗?
宋浅觉得,自己理智上是该拒绝的。
毕竟,顾砚书怎么看都越发的老谋深算了,虽然自己有把握不让这个家伙看出来,可是万一呢?
但是,在情感上,宋浅又觉得自己不应该拒绝他。
以他那般骄傲的性子,加上顾砚瑜进来见他都得用挖狗洞的法子,便能够想象得到这人如今有多么自闭了。
他能够心血来潮出来看看花,想来也是铁树开花了。
算了,看就看吧。
横竖来都来了,就当是顺便来薅龙气了。
宋浅点了点头,神情自若地走到了顾砚书身边,看向乘风,“给我吧。”
乘风愣住。
不是,宋将军你来就来,干嘛要抢我饭碗呀?
顾砚书也被宋浅刚刚脱口而出的话给惊住了,他手指一把捏住轮椅把手,胸腔里的心脏疯狂跳动,嘴唇嗫喏,许久才吐出两个字,“不必。”
居然还拒绝她?
宋浅挑了挑眉头,并没有打算就此放弃,再度上前一步,“就当是我和淮王殿下不小心弄破了你的院子,给你赔礼道歉吧。”
以及,为她之前那句脱口而出的口误道歉。
当然,为了更好的薅龙气。
毕竟,靠得越近,薅得越密。
后面那句话宋浅没有说出口,她了解顾砚书的习惯,既然他没有在顾砚瑜在的时候询问此事的前因后果,那么只有她在的时候,他也不会过问。
虽然这样能够省掉很多麻烦,可宋浅却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敢做不敢当。
此时此刻,连宋浅都没有意识到,无论是从前的她,还是如今的她,她始终不想让顾砚书在某些事情上看轻于她。
更没有意识到,这种行为只有在自己在意之人面前时,才会展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