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哥哥的阴暗

作品:《寄生关系

    这次,盛予白说什么也不会让应秋离开。


    他不想再回到那个迷茫无依的18岁。


    为此他可以不择手段。


    盛予白的指尖绕着那块凸起,一圈一圈绕着打转,“秋秋?”


    极富暗示性的动作让应秋倍感不妙。


    有什么东西正在失控。


    她撤回腿,推了把盛予白的肩膀,“咚”的一声,他的身体撞在鞋柜上,手肘蹭着尖角,破了皮。


    应秋:“你是Omega,我是Beta,我们之间不可能。”


    他维持着摔倒的姿势,额前的碎发低垂,隐隐露出鼻侧的黑痣。


    出奇的安静。


    过道里的空气淤塞,逐渐发闷。


    盛予白撑着鞋柜,慢慢站直身体,暖光在他的发丝上游动。


    “可是......是你打破这道不可能的。”


    他比应秋高了点儿,微微低头的时候,碎发偶尔拂过她的前额,轻柔泛痒,仿佛掠过了心尖的柔软。


    应秋亲手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局势正在朝着危险的方向狂奔。


    “如果做不成你的哥哥,我也可以做你的.......”


    “够了!”应秋打断他:“你就当我刚才在发疯。”


    “那说明你也不排斥我,对不对?”他不在乎答案,只想要一个留在应秋身边的办法,“如果你觉得我的这副身体还不错的话.......”


    “别说了。”


    当盛予白的阴暗面浮出水面,完美体贴的形象即将破碎,应秋又接受不了了。


    盛予白很受伤,但还是坚定地告诉她:“秋秋,你想要的,我都能满足你,真的。”


    窒息的体贴将应秋包裹得密不透风,像疯狂的菟丝花,将树的枝干缠绞到底,不肯滑落。


    “盛予白!我不需要!”应秋躲着他:“我想要的我自己会争取,不需要你来提供。”


    斩钉截铁的拒绝刺痛了盛予白。


    “你怎么知道我满足不了你呢?”


    透过盛予白的眼睛,她看见了温柔底色下的偏执。


    “秋秋,我从没想过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我只是想让你呆在我身边。”


    “我是一个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我没办法安抚你!”


    “我不需要的,秋秋。”他伸手想触碰应秋,那么哀伤,那么痛心:“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接受。”


    这十年来,他独自忍受着信息素的折磨,就是不想让任何人参与这一段独一无二的关系。


    他这株藤蔓寄生得太久,已经离不开枝干而活。


    “不行,我不喜欢。”


    应秋还是觉得那太疯狂了。


    所有物变成“情人”,她接受不了。


    “为什么一定要用关系来定义?”应秋忍受不了束缚:“我是我,你是你,不可以吗?”


    她不想成为任何人的妹妹、爱人、妻子,她只想成为一个自己,随时随地可以告别任何人的自己。


    “你当然可以做你自己。”盛予白望向她,又像是望向他自己,“但我不想成为我。”


    “......”


    那就安安心心地当她的物品,悉听发落不好吗?


    争论就此终止,谁也说服不了谁。


    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像极了兄妹,如出一辙的犟,都要在自己坚持的道儿上走到黑。


    顶多盛予白会示弱。


    他摆出一副Omega的虚弱样,乞求她:“秋秋,我现在有点难受,陪陪我好吗?”


    应秋也累了,不想继续这段没有结果的争论。


    斩不断,她还躲不了吗。


    应秋曾经的房间。


    冷色调的房间,装饰都是她喜欢的元素。


    她在这个房间里住了将近6年,每一个装饰物件都是盛予白为她静心挑选,符合她的喜好的。


    墙上的书架板也是盛予白亲手订上去的,只是现在上面的书已经搬空了。


    “咔哒。”


    房门反锁。


    应秋视线落在门锁上。


    他居然特意换了把双面的锁,里面没有门卡也打不开。


    应秋:“......还怕我跑?”


    “我只是害怕你反悔。”他紧张无错,真诚得像回到了青春期。


    “懒得。”


    她拿起床头上的合照,草草看了一眼,便合在床头柜上。


    反悔这么劳心力神,折磨自己的事儿,应秋可不喜欢干。


    她躺在被子上,拍了拍身侧的位置,邀请他一起躺下。


    反正一个Omega,一个Beta,天生不会相互吸引。


    他们之间保持着刚刚好的距离,谁也没有越界。


    忽然,盛予白从床上坐起来,点燃了床头的花瓣香薰。


    清浅的柑橘香从床头弥散开来,甘甜微涩。


    很快,后调的苦涩慢慢占据主导,驱散了空气中仅有一点儿的甜腻。


    “味道能接受吗?”


    “还可以。”


    熟悉的柑橘调和床单的味道混为一体,像极了盛予白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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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令人安心。


    应秋问他:“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的?”


    “苦橙花。”


    “我还没闻过这种花的味道。”


    “你闻过。”


    他替她准备的沐浴露、洗发水、香水都是特调的苦橙花,闻起来和柑橘调的香水近似,她怎么会没闻过呢。


    “是吗?我没印象了。”


    “嗯,那你喜欢这个味道吗?”


    “香薰吗?挺喜欢的,闻着想睡觉。”应秋眼皮子有些撑不住,慢慢打颤。


    “喜欢就好。”


    他守在应秋床头,眼波温柔,掠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你加了催眠剂?”


    “没有,香薰自带安眠的功效。”


    “那我为什么这么......想睡觉。”


    “你累了,好好休息就行。”


    睡意越来越浓,应秋尚存一丝理智:“不会一觉醒来,你把我锁在这儿了吧”


    迷糊间,她就听见三个字:“不会的。”


    她放心地睡了过去。


    然后醒来就发现,盛予白骗她。


    门锁了,她出不去。


    床侧的枕头没有睡过的痕迹,他昨天晚上也不在这儿。


    说好的要她陪,果然是假话吧。


    应秋倒头躺回床上,将被子拉过头顶。


    柑橘的气息久久未散,熏得她脑袋还晕乎乎的。


    应秋不敢多吸,就怕又被熏得睡过去。


    她捏着鼻子,在被子里偷偷摸摸给蒋书回发消息。


    两分钟没回,应秋直接一个电话call了过去。


    那头大概睡眼惺忪,拖着长长的气泡音,“喂~大早上的,什么事~”


    “救我。”


    声音清醒了:“你在哪儿?”


    “在家。”


    “......早上打电话就和我开玩笑?”


    “不是玩笑,我被锁在卧室里了。”


    “那我教你,起床,踏步,走到门跟前,把锁往左右一扭,门就开了。”


    蒋书回还以为她在闹呢。


    “我被盛予白锁在房间里里,我定位发你,你给我找个开锁师傅来。”


    “嚯!你们玩什么呢?这么刺激?”


    “嘘!”


    “这个时候知道......”


    应秋按下了挂断键,一脸无辜地冒出被子,对着盛予白:“你今天不上班吗?”


    “一会儿就走,先过来喊你吃早饭。”他笑着,像是什么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