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妹妹的挑拨

作品:《寄生关系

    应秋的坏算盘就这样暴露了。


    她霸占着属于盛予白的位置,托腮仰望着那个不该出现在面前的人,兴致盎然地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表现。


    会生气吗?


    会用受伤怨恨的眼神控诉她吗?


    还是会沉默?会失望?


    会彻底人清他关心了十几年的妹妹,发现她的内里已经烂透了。


    “你妹妹这是专程过来挑拨离间呢。”


    对于卢浩天的火上浇油,应秋丝毫不为自己辩驳,欣然点头:“是。”


    盛予白,快点生气啊。


    也让她好好看看他的内里。


    在她的期艾的目光中,盛予白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儿就好。”


    语气里完全是后怕。


    没事......就好?


    应秋眯起眼眸。


    她想听的不是这个。


    “如果你想过来的话,和我说一声就好了,我怎么会不让你过来呢?”


    温厚的手掌覆在应秋头顶,轻一下、重一下地抚着她的发丝,刚刚好,是能愉悦应秋的力道。


    她的身体很诚实,舒服得直眯眼,下意识地抬头往上凑,获得更多的抚摸。


    这让她脑羞不已。


    “别乱碰我!”她一下子拍开,有些生气。


    胸膛不受控地起伏,应秋握紧拳头,克制着那股烦人的情绪。


    本想惹盛予白生气的,结果她自己先发了火。


    这叫她怎么能接受。


    她怎么着也要扳回一成。


    “哒”“哒”“哒”


    稍显局促的指关节口叩响桌面,卢浩天看着眼前这对奇怪的“兄妹”,心中的怪异感越来越重。


    “咳,要不再点一杯咖啡,大家坐着一起聊聊?”


    应秋又要了一杯血橙热美式。


    独特的审美口味让卢浩天也忍不住调侃了两句。


    盛予白和应秋坐在同一侧,社交场合上的礼貌让他不会过度关注应秋,而是将话题转到客人身上。


    “刚才咱们聊到哪儿了?”


    “说到工作之外的兴趣......”


    应秋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面前的两人西装革履,成熟得体得维系着礼貌的交谈。


    她倒是像个未毕业的小孩,误入了成年人的社交场。


    “你也喜欢网球吗?那之后有机会可以约着一起。”


    “可以啊。”


    这个卢浩天居然还想和盛予白进一步发展。


    应秋很不合时宜:“我也喜欢打网球,我也想去。”


    “那一起。”盛予白一口答应,生怕应秋反悔。


    卢浩天:“......”


    应秋满意地放下杯子,视线非常“不经意”地掠过卢浩天。


    一个不留神,液体洒出来一半,顺着桌沿滴落。


    她在小事上总是马马虎虎。


    盛予白见惯不惯,抽出桌上的纸巾,抓着她的手一道儿举起杯子,把桌上的褐色液体吸干。


    “长大了还和小朋友一样,你要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生活。”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湿纸巾,抽出一张递到应秋手边,“擦擦手。”


    盛予白又抽了几张纸,弯腰把应秋洒出来的咖啡液擦拭干净。


    周全贴心的照顾,卢浩天都看在眼里,同时也在心里默默评估盛予白成为贤妻的可能性。


    卢浩天:“我听说你之前一直没有谈过?”


    “嗯......一些个人原因。”


    他嘴上虽在回答,眼睛却一直关注着擦手的应秋:


    “要干纸巾吗?”


    仿佛将她当成了不能自理的小孩。


    应秋摊手:“要。”


    明明纸巾就在桌上,伸个手就能够到。


    盛予白很乐意被她要求做事,抽给她两张,看着她把纸巾团在手里,又朝她伸手,接走了皱巴巴点纸团,随手扔进桌边的垃圾桶。


    整个交接的流程行云流水,没有过多的交流,看上去已经做了成千上万遍。


    他们之间有着谁也融不进去的结界。


    卢浩天压抑住奇怪的感觉,告诉自己兄妹之间关系好点很正常,不要多虑。


    他想要延续话题:“我之前是工作原因,退下来之后才有时间,据我了解,你的工作还挺稳定的,怎么会......”


    盛予白强迫自己转移视线:“一方面是要照顾秋秋,另一方面确实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那现在是有那方面的想法了吗?”


    “秋秋让我来见一见,我就来了。”


    卢浩天笑容一僵,斜眼看着半躺着玩手机的人:“......这样啊。”


    “意思是没看上,当个任务。”应秋适时抬头,做了个翻译。


    盛予白补救:“没有没有,我们之后可以再接触的。”


    应秋:“给希望,但不做保证。”


    “秋秋......”


    “这是被我说中,恼羞了。”


    盛予白拿她没办法,只能抱歉地看向卢浩天:“她小孩脾气,没有恶意的。”


    应秋:“这是承认了。”


    卢浩天:“......”


    好在他守风度,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对应秋保持礼貌:“那以后多多见面,多多接触。”


    这话让应秋不爽了。


    该不会真的看上盛予白了吧。


    但这是盛予白的事儿,她插不了手。


    干了这么多挑拨离间的勾当都不成功,应秋没了心气儿,像个小孩一样说不玩就不玩了。


    她躺回沙发,装死玩手机,屏幕上好几个未接来电,让她陷入沉默。


    她抬头望向卢浩天的身后,蒋书回已经坐在她原本的位置上。


    见她望过来,一脸无语地指向自己的手机。


    他打了,是她一个都没接。


    他是真的没招了。


    应秋盯着自己通讯录的未接来电,陷入沉思。


    嗷。


    手机静音了。


    这账算不了了。


    她若无其事地低头,手指“咚咚咚”地滑动屏幕,恨不得滑烂。


    身为相亲话题的局外人,她一个字都没有落下,全部听了进去。


    见了一面就看上了,不愧是随时随地发情的Alpha,滥情!


    了解盛予白什么德行吗?就上赶着释放好感,廉价!


    她瞥了眼旁边的盛予白,他还笑眯眯的,被逗笑的时候还会捂嘴,眨起眼睛,把卢浩天眼睛都看直了。


    装得倒是漂亮。


    应秋看着他装,心情在爆炸的边缘徘徊。


    终于忍到了说散场的时候。


    卢浩天依依不舍地放开交握的手,“那我们下次单独约。”


    “......好,有时间就约。”


    应秋早就听不下去了,“腾”得起身,让坐在外侧的盛予白也不得不起身,加快告别的节奏。


    “那我们就先走了。”


    根本不等他说完,应秋已经从他身边走了。


    在盛予白过来的时候,装作不认识蒋书回,直直地掠过他往门外走。


    蒋书回:“......”


    他正准备转身,目光触及盛予白的打量,立马就收了心思,冲对方礼貌点头。


    然后,故作轻松地喝了一口咖啡。


    座位对面还放着应秋剩下的咖啡杯,蒋书回瞳孔放大,嘴里含着的咖啡咽都不敢咽。


    心想:应该不至于发现吧......


    店外。


    应秋埋头走在前面,引着盛予白走进了咖啡店边上的巷子。


    葡萄藤爬满了架子,滤过细碎的夕阳光,青石巷里到处都是斑驳的光影。


    “秋秋?停车场在那边。”


    “我知道。”


    她没回头。


    悠长的巷子,那道年轻的背影越发斜长。


    只要是应秋想去的地方,即使是错的方向,盛予白也会跟上去。


    巷子终有尽头。


    应秋面对着灰砖墙,听着身后的脚步声,直到声音临近在耳边,她蓦然转身,抓着来不及反应的盛予白,将他推到墙角,用身体堵住缺口,将他困在圈出来的一隅。


    距离不远不近,不算暧昧的距离,却足以让盛予白紧张。


    “秋秋......怎,怎么了?”


    头顶的葡萄叶晃动,阳光跃动在他衬衫肩头,如白银般耀眼。


    他好像永远都被阳光偏爱。


    “为什么?”


    应秋声音压抑,努力按捺着即将失控的情绪。


    “嗯?什么为什么?”


    连声音都是阳光包裹的温暖。


    “为什么不生气?我骗你我受伤了,但其实只是为了把你支开,以此破坏的你的相亲,你不觉得我的做法非常过分吗?”


    他越包容,就显得她越无理取闹。


    应秋恨透了他的这副面孔。


    一片枯黄的葡萄叶在应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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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飘落,藤架上的绿叶依旧盎然一片,好像它的枯萎只是假象。


    “过分。”


    淡然的声音随风而走,像是从未出现过。


    但下一秒,盛予白温柔款款,笑着替她拂去发丝上的花芽,“但我们是一家人,我不能和你生气。”


    鼻梁侧的痣点缀出清冷,他透过应秋,看向的是他的执拗。


    “就算是谎言和欺骗,也不会生气吗?”


    “如果是秋秋的话。”


    “为什么?”应秋迷茫了。


    “傻瓜。”他食指点着她的额头,语气一如既往的宠溺:“那很受伤的,我不想你体验那种感觉。”


    承受他人的情绪怎么会不难受呢,他的秋秋闹脾气不理他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巨轮碾压了一次又一次,痛到难以呼吸。


    他怎么舍得让他的秋秋和他一样。


    “真的做什么都不会生气吗?”


    “嗯。”


    “那这样,也不会吗?”


    她知道自己已经疯了,陷入了一场验证的怪圈,但这个圈一旦运转起来,她自己也没有办法停下。


    应秋强势地搂住他的脖颈,手指探入衣领,直到触摸到那里的微微凸起。


    腺体是一个omega最脆弱、敏感的部位,除了他的Alpha,不会轻易示人。


    触摸腺体,除了暗示,也是挑衅:


    我轻而易举地入侵你的私人领地,这样也没有关系吗?


    应秋肆无忌惮地从他的表情上寻找证据,他视线越闪躲,她手上的力道越大。


    鼻尖时而相蹭,气息交互。


    她手掌下是一个omega最在乎的部位,而即使这样,盛予白也没有发火,只有短暂的慌乱。


    “嗯,只是身子有些不舒服。”他嘶哑着嗓音承认。


    这无疑是打了应秋的脸。


    她坚持认为的伪善面具或许就是他的本真。


    第一次,她对人性的猜测栽了跟头。


    可她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


    苦涩的柑橘调丝丝缕缕,游走在相贴的两人之间。


    盛予白虚环住应秋的腰,在触碰到衣料的瞬间,指尖发颤,怅然而缱绻地顺着衬衫的边沿,缓缓落到她的肩膀。


    腰,是他不能触碰的禁区。


    只要一天还是应秋的哥哥,他就不会做出任何逾越哥哥身份的行为。


    他推了推应秋的肩,没有推开:“秋秋?要不先放开再聊?”


    腺体被别人触碰的感受并不好受,他身体的重量的几乎全靠身后的墙撑着,要是秋秋再不放开他,他就要露馅了。


    “很难受?”


    “嗯......有点。”


    “那就忍着。”


    应秋近乎独裁地拒绝了他的建议。


    他的痛苦令她兴奋,抚平了因为验证失败带来的烦躁。


    她知道这样不好。


    但她就是控制不住。


    从很早以前,她就发现她根本无法处理自己的任何情绪,无论是开心、难过,还是悲伤,它们就像团聚在心中的尘,如果不打开窗让吹散这些尘土,她的心脏迟早会被尘土包裹,化成麻木的石头。


    盛予白就是她的情绪窗户。


    所有的情绪必须经由他,才能消散。


    而有朝一日,她也没有想到被她当场情绪之窗的人,却成了所有情绪的来源。


    “那个问题,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嗯?什么?”


    明显的装傻逃不过应秋的眼睛。


    好不容易勾出来的破绽,她当然不会放过:“假装了这么久的哥哥妹妹,要不换个关系?”


    覆在腺体上的之间用力往下按,引得盛予白皱眉,轻吟了一声。


    连带着声音也轻颤:“什,什,什么么?”


    “盛予白,我没空陪你玩哥哥妹妹的过家家游戏了。”


    看到他还是选择装傻,应秋暗示得更加明显,她目光游移在他的唇畔,释放出侵占欲、迷恋欲望。


    只不过,是装出来的。


    她想勾出他的邪念,哪怕一丁点儿也好。


    黑暗的世界吞噬了她太久,扭曲的心境的折磨了她太久,她根本回不去光明美好的世界。


    她真的很想找到同类,放弃美德、放弃世俗、放弃趋之若鹜的美好......


    同她一块儿迷失在黑暗里。


    盛予白。


    这么不愿意放弃这段关系的话,那就来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