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作品:《当阴暗万人嫌成了绝世美人

    回院后,温雀衣沐浴完也没什么胃口,吃了些点心就躺在床上。


    她从未想过喜欢一个人原来这么痛苦,酸甜苦辣她几乎尝了个遍。


    容微,容微。


    都怪燕无照,若非他要带她出去,容微岂会与她疏远?


    他真的好烦,好讨厌他。


    怎么就被他撞见了?


    温雀衣头疼欲裂,面色阴郁到极点,她焦虑地咬着手指,思及今日被奴役的种种,郁结于心。


    她压了压额角的发,那里的胎记永不会变,的确很丑。


    但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温雀衣绞尽脑汁去思考法子,猛然灵光一闪,一个胆大的念头横空出世,不如派人去杀了燕无照。


    死人永远守口如瓶,她无须担心自己的秘密被公之于众,也不会再受人掣肘。


    温雀衣脑子一热去翻找自己的财物,英国公送的首饰,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银子,除了这些,什么也没有了。


    这些钱够去请杀手吗?


    就算能够,她怎么去联系人?对于雇佣杀手这方面她毫无门道。


    温雀衣好烦,那......那要不要去找十三,他不是个杀手么?可是他已经偿还了她的救命之恩,而且他早回去了。


    早知道当时就问问十三如何联系杀手组织了。


    温雀衣在床上打滚,滚着滚着压抑的欲念逐渐侵蚀四肢百骸,过往某些香艳浮出水面。


    温雀衣又羞耻又怀念,她并非懵懂无知的少女,她有属于女人的欲望,平素她压抑着,可一经激发,拦都拦不住。


    她欲望强烈,也懂得自我慰藉。


    温雀衣夹住被子并拢双腿,喘着气捏了把自己的胸,一点感觉也没有,唯余空虚寂寞难耐。


    她摸出枕头下的巾帕闻闻,脑子里想起容微策马打球的模样,还有他那双秀气的手,头皮瞬间一麻,要是能被容微摸一摸那得有多快乐?


    温雀衣浑身发热,晶莹的汗珠自额角滚落,想着放纵,心中又涌出一股自厌的情绪。


    等回过神,她已经用心爱的巾帕擦拭了腿。


    .


    温雀衣依旧在窥伺容微,像个阴沟里的老鼠,明知不配,还是忍不住觊觎,满脑子阴暗的念头。


    三天很快过去,温雀衣想了想换上小厮衣裳出门,她鼓起勇气问过路才晓得潇湘馆在哪。


    去了潇湘馆后,温雀衣看着巍峨富丽、灯火辉煌的楼宇,进进出出的男人,扑面而来的女子香,才隐隐明白潇湘馆是什么地方。


    温雀衣活了十六年,头一回来青楼。


    楼宇之内,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厅堂,灯火明亮暧昧,周围有垂落飘逸的彩色绸带,缠绵悱恻的丝竹声不绝于耳,厅堂中央是一方舞台,上面有身段曼妙的舞姬在跳舞,脚踝处的铃铛泠泠作响。


    温雀衣望着高耸的楼宇,这么大,在哪里去找燕无照?


    他只说让她来潇湘馆,却没透露自己在哪?


    照燕无照的性子,他不会是想整她罢?


    温雀衣忧心又气愤,一位堂倌过来:“这位客人,您有什么需求?”


    温雀衣:“我来找人。”


    她试探道:“不知燕公子在何处?”


    堂倌:“原来是燕公子的人,这边请,燕公子在五楼雅间。”


    温雀衣上楼敲门。


    “谁?”


    温雀衣:“燕公子。”


    “进。”燕无照懒洋洋道。


    温雀衣推门而入,燕无照依靠在凭几上,端着一杯酒品茗,打量温雀衣:“阿丑,很自觉嘛。”


    燕无照似乎心情不错,招手:“过来。”


    温雀衣眼神防备。


    “会喝酒吗?”


    温雀衣摇头。


    “倒酒。”


    温雀衣照做满上一杯酒液,燕无照说:“喝。”语气不容拒绝。


    温雀衣抿抿唇,硬着头皮端起夜光杯,酒液入喉,她倍感辛辣,辣得五官扭曲,差点吐出来。


    “不准吐,这可是赏赐给你的酒,喝不完你就死定了。”燕无照威胁道。


    长痛不如短痛,温雀衣闭上眼睛一口闷了,咽得太快,她被酒呛到,面色发红,不住咳嗽。


    她难受地擦了擦嘴巴。


    燕无照哈哈大笑,又让她喝了第二杯,很快,温雀衣脸皮发烫,面色酡红。


    燕无照:“看来真不会喝酒。”


    温雀衣恨恨。


    燕无照:“好了,等会容微过来,你就去碧纱橱里待着。”


    温雀衣傻眼了。


    燕无照和善道:“方才你表现不错,做主子的不得体恤下属,满足满足下属的心愿么,不然下面会造反的。”


    温雀衣却知道燕无照没那么好心,他心里一肚子坏水呢,肯定在打什么鬼主意。


    “时辰差不多了,去,别出声。”燕无照体贴道。


    温雀衣一阵恶寒。


    不多时,容微准时赴约,燕无照当即招待人,领着人去雅间后面的看台上欣赏下面曼妙的舞蹈。


    这些全是燕无照精心为容微准备的节目。


    容微神情古井无波,仿佛无欲无求的玉雕。


    “怎么,不喜欢?”


    容微提不起兴致:“无趣。”


    燕无照挫败不已:“看来这些绝色美人在你眼中不过红粉骷髅,容微,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容微皱眉。


    “听说英国公在为你物色未婚妻了,可有此事?”


    容微:“嗯。”


    燕无照好奇:“能配得上你的高门贵女上京寥寥无几,谁啊?”


    容微:“暂时不好说。”


    “你就没个反对意见?若是挑中你不喜欢的怎么办?”


    容微不在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燕无照啧了一声:“什么狗屁礼教,若是我定会自己来选,未来的妻子怎么着也得是自个喜欢,不然成亲了有什么用?相敬如宾?好生苦闷。”


    容微:“无妨,婚后培养感情也一样。”


    燕无照:“你就没有心仪的?”


    容微目光沉寂:“没有。”


    燕无照摸摸下巴,忽然道:“你就没别的要问?”


    “问什么?”


    燕无照笑了:“我观你对你继母那个女儿挺特别的,你就没什么心思?”


    听言,容微清清冷冷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无照,你在试探什么?”


    燕无照:“什么试探?我就好奇?毕竟这么些年,我也就见你准她在你身边凑,是我误会了?”


    容微声音平静冷漠:“自然。”


    燕无照满意一笑,余光瞟眼身后,碧纱橱内,温雀衣将容微和燕无照的对话悉数听进来。


    那悬挂在头顶的不安重重坠落,砸得温雀衣生疼,酸楚得说不出话来。


    燕无照委实是好计谋,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温雀衣眼睛酸,脸色苍白如纸。


    容微竟然要定亲了,英国公嫡子的未婚妻,那得是多么才貌双全的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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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能与之般配啊?


    反正不会是她,永远不会是她。


    她知道,可亲耳听见又是一回事,温雀衣没办法不难过。


    容微对她没有意思,温雀衣自始至终都很清楚,可有的时候,容微对她是温柔的,起码没有那种对待无关紧要之人的距离感。


    容微给了温雀衣一种错觉,于是温雀衣产生了不该有的期许,也许......


    然而没有也许,曾经的幻想在此刻轰然击碎,一点不剩。


    温雀衣捂住心口,彼时她的胸口像是被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压住,堵得她透不过气来。


    好难受。


    她丑陋不堪,平庸蠢笨,脾气差,性格不好,没有人喜欢她,永远没有。


    温雀衣伸手捂住自己右额的胎记,指甲用力刮过胎记,心里恶心得要命,为何老天爷要这样对待她?


    温雀衣恨透了老天爷,情绪上头,渐渐的,温雀衣开始头晕眼花,喉咙干涩,浑身热得难受,像是被放在火架上烤,又像是有人用刀子在她的血肉里来回打圈。


    她迫不得已伏在桌上。


    不多时,燕无照和容微回到雅间,随后燕无照便请了潇湘馆琴技最厉害的头牌过来弹琴。


    温雀衣脑子昏昏的,听不清外间的声音,不知过去多久,依稀听到容微称赞头牌弹得好,又一阵迷糊后,她听到一个柔媚动听的女音:“对不住,容公子,奴家不是有意的。”


    容微:“无妨。”


    “奴家给你擦擦衣裳上的茶水。”


    容微退开:“不必了。”


    言讫,容微起身离房去换衣裳,头牌见状跟上去,贴心道,“容公子,奴家送你,馆里有换衣裳的房间。”


    吱呀一声,碧纱橱的门被推开了,燕无照走到温雀衣面前,见她闭眼,遗憾道:


    “睡着了?”


    温雀衣睁开眼睛,目光朦胧。


    燕无照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恶劣道:“伤心吗?”


    温雀衣回神,她清楚燕无照的目的,就是在告诉她不配,癞/□□想吃天鹅肉,做梦!起初她深受打击,可后来转念一想不能让燕无照得逞。


    就喜欢,就喜欢。


    她痛苦他就高兴。


    温雀衣岂能让贱人的奸计得逞?


    假如迎合燕无照的意,让他瞧见自己的失意,她日后的日子会好过些,但是温雀衣倔强的气性上来,打死她也不低头。


    温雀衣不说话,咬着牙不流露情绪。


    燕无照继续刺激道:“方才你听到了没?容微欢喜的是弹琴弹得好的女子,你是没瞧见那红罗姑娘有多美,你觉着追上去的红罗姑娘会和容微发生什么?”


    温雀衣撑着手肘起身:“你故意的。”


    燕无照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意图:“是啊,我就喜欢看你痛苦难过的样子。”


    “那要让燕公子失望了。”温雀衣低头。


    “是么?”燕无照好笑,上前挑起温雀衣的下巴,与之对视,他凑在她耳边,恶毒道,“说这话前,先把你眼里的怨愤收一收。”


    温雀衣感觉自己好难受,脸烫得要命,许是吃了酒的缘故,温雀衣比从前大胆许多,也一时忘了把柄在人家手里,下意识就要挥开燕无照的手。


    可眼前突然一晃,温雀衣手脚发软,竟是栽进燕无照的怀里。


    “你们在做什么?”


    去而复返的容微换了一套衣袍,站定在门口,略微背光,神色难辨,目光显得晦暗,隐隐约约透出两分不易察觉的尖锐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