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五湖兵马统领
作品:《夫君,你马甲掉了》 房间里乱作一团,动静之大连留在院外的小厮都听见了。
进屋一看自家主子血流不止,连忙冒雨去请府中值夜的大夫。
“...年轻人,气血翻涌逆行被强行压制导致的。”
大夫提笔刷刷刷,很快开好一张方子:“不必用药,喝些清心的茶饮就好。”
大夫合上药匣,犹豫片刻还是提醒:“毕竟成婚了,二爷倒也不必太压抑自己,久了于身子无益。”
帘后的汤芫从头红到脚,宛如一只开水壶成精。
送走大夫,时钦回头找自家夫人,眼尖的他立刻发现被窝里鼓起的大包。
却硬是佯装没有察觉,四处寻找起来。
“夫人?咦,刚还在这儿呢,去哪儿了?”
“夫人?窗后也没有呀?”
“难不成藏床底下了?”
汤芫听见他越找越离谱,知道他有心捉弄,气恼的掀开被子,羞愤的瞪着对方:“都怪你!”
红彤彤的脸蛋水盈盈的眼睛,含羞带怯的语气。
精准命中时钦的心。
“好好好,都怪我都怪我,是为夫不好,怨我!”
他轻轻捏了捏那张粉嫩的俏脸:“晚上没吃好吧?起来对付一口?”
“哼!”汤芫再次埋进了被子里,闷声闷气:“羞死了!”
时钦只觉她分外可爱,宠溺的连人带被一起抱起来放自己腿上。
“咱们芫儿啊是只小蜗牛,来小蜗牛行行好,探个头出来别憋坏了。”
他耐心的哄着,直到一团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
而后眼睁睁看着这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然后察觉不对调转方向往桌子上摸去,笨拙的在桌上探索。
时钦的心都要被萌化了,又再那手快要达成目标时坏心眼儿上涌,将那碟子点心挪远了些。
“哼!”被子里一声闷哼,手也刷的缩了回去:“不吃了!”
“别别别,”他眼疾手快的抓住那只手,往里面塞了快栗子糕。
然后是奶酥、甜酒、滴糕...
直到被子团儿里彻底没了动静,时钦才小心翼翼的掀开被角,瞧见了里面睡得正香的小馋猫。
“噗呲——”他忍不住乐出声来,这人当真是丝毫防备心都没有,这么蜷缩着也能睡着。
——怪不得昨夜上过的当,还能再上一次。
他撇了眼甜酒杯子,很好,杯底什么都留下。
一番折腾后心里那点儿旖旎也没了。
其实以他的功力,压住翻涌的气血只需一个念头,之所以血流不止有些纵容的念头在里面。
不然今夜可没法儿收场。
外间守夜的丹若正犹豫要不要送热水进去,门内传来了姑爷的呼唤。
“夫人歇下了,热水送进来吧,放那儿就行。”
到底是陪嫁丫鬟,丹若想要替主子清洗,自然的朝着床走去。
“嘘,出去,我自己来。”
啊?丹若满头雾水的被赶出了门,昨夜就算了,今夜好像没发生什么吧?
自己一个贴身丫鬟,姑爷他...吃的哪门子醋?
至于吗?
时钦将人抱进浴桶里,手指一点点滑过美妙的胴体心绪激荡,片刻后索性扯过帕子蒙住眼睛。
可眼睛看不见,五感反而被无限放大...
他多想就这样吃了她,将她揉碎了融进自己骨血里。
仅存的理智叫停了一切,他想要这一夜是美好的...最终无奈的抹了把再次流淌的鼻血,匆匆用人卷好放回床上。
而后和衣而卧躺在她身旁。
大概这就是报应吧,在最想要一个人的时候,遇上了最无能为力的自己。
长夜漫漫有人无法入眠。
汤芫又是一觉睡到天明,她猛的一睁眼,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情况。
毫无异样。
好嘛,昨夜又没成。
她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到手的鸭子还让他飞了!
“夫人该起了,明日就是三朝回门,今日得提前准备。”床边的容嬷嬷提醒:“您接了管家的事宜,还得会见丫鬟小厮们。”
“各铺子掌柜、庄头那边儿也得及时召回,光是对账估计就能忙到年底去。”
“嗯。”
被子里沉闷的回应着,睁眼就是忙忙忙,哪儿来的时间勾引男人嘛!
诶!怒其不争、怒其不争啊!
好在今日容嬷嬷并没有再次对圆房一事发表意见,而是教着她清点国公府库房,从中挑选合适的回礼以作回门之用。
于是汤芫起床后梳洗完毕后去了主院晨省,将老国公哄得眉开眼笑。
然后接见了自己外院的管事,大致过问了外院的各项安排以及人事情况,让芳菲做了记录。
忙完这些事之后紧接着拜访了大嫂。
大房和二房离得并不远,只是这几日时大夫人那边好像是累着了,在屋里安胎并没有外出走动。
所以细说起来这还是汤芫第一次和大嫂单独相处。
“通传一声,说二房汤芫来访。”
大房院前的小厮笑着将人迎了进去:“大夫人交代了,您来不用通传,二夫人请!”
看来这位确实如母亲所说,是好相处的性子。
“多谢小哥。”荣妈妈落后一步,主动塞了银子给小厮才进门。
小厮眉开眼笑,看来这位新出炉的管家娘子将钱财看得并不太紧,将来日子好过勒。
大房的院子与二房的院子陈设相差甚大。
院子里如演武场一般放着武器架子,刀枪剑戟全都有,当真让汤芫大开眼界。
“只听说大夫人出身行伍,不曾想还有些功夫傍身。”芳菲简直崇拜:“好厉害!”
汤芫倒是对这个结论存疑。
大嫂孕中辛苦,连时钦成婚当日都没有露脸,加上昨日吐得昏天黑地的,瞧着身子有些弱。
实在不像是能武得动方天画戟的女子。
“咳咳咳、”
主仆二人尚未进门便听到了咳嗽声,接着是丫鬟们忙前忙后的动静。
来得好像不是时候啊,汤芫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敲门,结果门内丫鬟先一步开了门。
“二夫人?”
荣妈妈点点头,将带来的拜礼递过去轻声通禀:“二房汤氏求见。”
丫鬟扬起笑脸:“快请进,咱们夫人等二夫人多时了。”
刚一进屋,一股热浪袭面而来,这屋里的炭火似乎烧得格外足些。
“咳咳、弟妹来了?”大夫人似乎格外畏寒,被冷风一激又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平复了咳嗽赶紧起身迎客:“本该我去看看你的,可惜身子不争气,这几日过得可还舒心?”
旋即关切的问到:“府中事务可还顺?底下人可听话?”
汤芫频频点头:“多谢大嫂关心,府中事务有管家帮衬着,我只是偶尔过问一二,还没有真正接手。”
她不好意思的一笑:“这几日还我连管事们的脸都还没有认熟,下人们就更说不上了。”
两人三三两两的唠了会儿,越聊越投机,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
直到午膳时间那边儿来请,两妯娌才携手一起出了门。
“问公爹安。”大夫人。
“爹爹安好。”汤芫。
老国公瞧着两媳妇一同前来很是欣慰,不愧是大儿媳亲自挑的人,果然很合得来,时家后宅将来定是一片祥和安宁。
只是...
看了眼左右两个空着的席位。
往日里不觉得有什么,两个乖巧的儿媳妇一衬,倒显得十分没有规矩。
“去衙门催一催大爷,”好面子的老国公咬牙切齿:“另外,不管二爷在哪儿,立刻、马上!将他给我抓回来!”
管家不敢怠慢,擦了把额间的汗水一路小跑着去安排人手。
好在,没等他出府,迎头便撞上了大爷:“大爷快些去吧,再晚老爷子该发火儿了。”
“嗯”时铭听了这话连官服都没换,生怕老爷子真气出好歹来,直奔偏厅而去。
时铭净手净面,刚坐下,时钦也回来了。
“哼!你还知道回来?!”
嚯,有是哪儿惹着他爹了?时钦莫名其妙,扬了扬手中诺大的食盒。
“大嫂怀孕辛苦,夫人差我寻些适口的药膳,袁叔那儿人多耽误了点儿时间,没晚吧?”
汤芫:我什么时候让你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时铭:他这是...拉我下水?
管家立刻接过食盒:“没晚,大爷也刚到家,二爷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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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老国公这象征性的动了动筷子,小辈们这才纷纷拿起筷子。
大约是因为昨日的缘故,羊头签、黄河鲤鱼之类味重的菜色都不见了踪影,今日的菜色格外清淡些,也几乎闻不到什么油腥气。
一家人安安稳稳的用了顿午膳。
结束后转去了偏厅。
“呼——”
吹了吹茶面,时钦分外享受:“真香,要说这好茶,还得是宫里的才行。”
他殷勤的将温度刚好的茶盏递给汤芫:“夫人尝尝,冬日里还得是一口热茶熨帖。”
汤芫一言难尽的看着他,捧着茶坐立难安。
因为一旁的老国公正和大哥谈论朝堂之事。
“...今日这么晚,可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时铭点点头:“什么都瞒不过父亲,今日朝上陛下任命南疆秦家暂代五湖兵马统领,五湖军政一把抓。”
“按说秦家一向保持中立,算是眼下最好的人选。”
他深色凝重:“可不知为什么,齐王一派反应有些大,像是有些不情愿。”
五湖在齐王手中握了这么多年,这次被查了个底儿朝天,伤筋动骨按说应该老实几天才是。
秦家手握兵权,此时出任五湖兵马统领对齐王来说应该是好事。
‘暂代’这词用得暧昧,万一表现良好将来可能就有机会转正,若出差池就得继续回南疆带兵。
搞不好被夺了兵权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这种时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而五湖官场上多少还残留着齐王的势力,使点儿绊子不要太容易,秦家想要理顺五湖官场多少得靠他们,此时正是和秦家拉近距离的关键时候。
爷俩对视一眼,意识到这里面有事儿。
既然齐王将人往外推,那么自己就得争取,虽然太子身后已经有了一个封家,但兵权这种东西,谁也不嫌多。
为什么?
汤芫盯着沉浮的茶汤出神,她大概知道是为什么。
为了秦舒窈。
贵妃设计玷污秦舒窈不成,自然将人得罪死了。
其实在家族选择面前,一个女儿的清白实在不值一提。
可秦舒窈不一样,秦家常年据守南疆,她是秦家留在京中的质子,代表着秦家的脸面,贵妃此举算是明着打脸。
没成想秦家因为距离五湖近,被派去镇压暴动,又因其立场中立成了最好的人选。
这下张家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咯。
“怎么样,香吧?”时钦一脸得意:“正好明日回门咱们也带上些,给岳父喝!”
“这茶是御赐的吧?”汤芫推辞:“太贵重了。”
“夫君...”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时国公和时大人,低声询问:“我、我在这儿是不是不太好啊?”
那两位从五湖军政聊到了陛下千秋寿宴,齐王准备携王妃入京。
说是已经递了折子,陛下也允了。
汤芫心惊肉跳,总觉得自己知道得太多了不是什么好事。
对比她,时钦到是很坦然:“咱们本就是一家人,没必要藏着掖着,大嫂之前也一起听,偶尔还帮着出出主意。”
他凑近了咬耳朵:“你放心,我一个纨绔都能在这儿,你怕什么?”
“噗呲——”汤芫被成功逗笑。
那边的议论接近尾声,半点儿没有要避嫌的意思。
“对了,明日是三朝回门吧?”老爷子忽的将话题转了过来。
“啊?嗯,是的爹爹。”汤芫止住笑意作答。
“芫儿你是个好孩子,”老国公意有所指:“都说成家立业,钦儿也老大不小的了,是时候谋个差事了。”
“啊?”时钦满脸诧异:“我吗?”
老爷子没搭理他:“老夫准备用府上恩荫的名额,替臭小子谋个一官半职,只是我离朝已久,所以...”
“我的意思是托你父亲汤大人的面子,将人安置在大理寺,让亲家往日的同僚们帮忙看护一二。”
“免得这臭小子闯祸。”
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不让时大哥安排,但汤芫还是点点头:“知道了爹爹,我会把话带到。”
?
知道什么知道?都不用征求我这个正主的意见吗?
时钦再一次感受到世界的恶意迎面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