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大哥,收手吧

作品:《驯养疯批[快穿]

    从认识高从俞到原主出事,短短几天时间,高家对原主做了详尽的调查。


    从性格到日常生活,需要调查的事太多了,除了去孤儿院,高从俞的人一定还从其他地方入手过。


    会是谁呢?


    郎峰和原主是过命的交情,不会对外人说他哥的是非。


    沈萍芳那会儿和原主是死对头,不屑于去了解原主的作息,自然无法向外人透露。


    庄恒川沉默寡言,也不像。


    李株扩大范围,熟悉他工作时间的,除了合租屋的人,还有合租外的人。


    比如门口的小卖部,经常和原主兄弟俩聊天的大叔。


    李株给郎峰发了一条消息,让他马上下楼去找小卖部老板问问,看前段时间有没有人打听过他。


    郎峰回复迅速:【收到】


    郎峰:【哥,你今晚啥时候回来?】


    李株这才想起没通知好兄弟,连忙补救:【今晚住高家,不回了,你早点睡,明天给你带好吃的】


    郎峰:【哥你太好了,能点单吗?】


    李株:【不能】


    郎峰:【呜呜呜呜呜呜】


    李株:【滚】


    高从霭借着身高和角度优势,大大方方地窥屏。


    学到了,聊天要留钩子,他之前那样一板一眼,对面问什么就答什么,是聊不下去的。


    怪物的咀嚼声近在咫尺,高从霭看了眼继续打字的李株,忽然笑了。


    能在这种情况下走神的,全世界只此一个。


    李株结束了与好兄弟的对话,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梁小姐身上。


    上好的整鸡上布满牙印,坑坑洼洼,口水流到桌上,她餍足的爬下来,缩到角落里。


    “她就这样安静了?”李株不敢相信。


    不是说很吵吗。


    高从霭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好戏在后头。


    梁小姐的身体蜷缩着,从身体中渗出的水在地上越积越多,沾湿了李株和高从霭的脚底,从衣帽间的门缝流出去。


    脚边有东西在蠕动,李株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


    没看错,水里有数不清的鱼嘴在翕动。


    饶是有黄色饮料起作用,仍旧没能压住他起鸡皮疙瘩的本能反应。


    一张张黑色的鱼嘴顺着弥漫到走廊,爬上楼梯,从各个缝隙挤入房间。


    李株跑上三楼,如料想的一样,高从俞的房间没能幸免。


    “你被咬了。”高从霭忽然开口。


    李株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发现自己的脚踝湿了,一张嘴黏在上面动来动去。


    他感觉不到疼,自然没注意到。


    高从霭不喜欢别的东西或者人碰他,“手勾着我脖子。”


    “?”李株没听懂,“几个意思?”


    高从霭懒得废话,蹲下身将那张嘴撕下来扔回水里,将人打横抱起。


    李株条件反射地抱住他的脖子,后知后觉自己被公主抱了。


    好在磕了饮料,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舒舒服服的靠在男人怀里。


    高从霭在他耳边“嘘”了一声,腾出一只手打开门走进去。


    李株:“你疯了?高从俞在……”


    话没说完,就看水顺着床脚爬上去,一部分堂而皇之的包裹住高从俞的脸。


    密密麻麻鱼嘴兴奋地啃咬,从他脸上撕下一块块带血的皮肤……


    而高从俞浑然不知,完全睡成了死猪。


    李株可以想象出,梁小姐淹死后被鱼群啃噬的场景。


    高从霭抱着青年来到窗边,别墅里的水穿过花园流向外界。


    李株心里有猜测,嘴上却问:“它们要去哪儿?”


    “你说呢。”月光下的高从霭垂下眼眸,看着李株道,“她快等不及了。”


    等不及什么?自然是报仇。


    今夜被啃吃的不只是高从俞,还有住在疗养院的高彦和。


    李株被抱回二楼,高从霭每走一步,脚下的水就自动朝四周散开,为他让路。


    它们的意识与梁小姐相连。


    她不记得这是自己的孩子,却记得不能伤害他。


    高从霭没有问李株的意见,把人抱回自己房间。


    这里干燥得仿佛另一个世界,水和鱼嘴都不见了。下地后,李株去了衣帽间。


    梁小姐也不见了。


    余光瞥见一团白花花的东西,李株扭头看过去。


    好哇,当着他的面脱衣服。


    薄肌包裹着骨骼,随着动作拉扯。很瘦,但瘦得有力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白斩弱鸡。


    难怪力气那么大,能单手掐人脖子,将其抵在墙上。


    看得出神,李株忘了收回视线,与转身的高从霭对视上。


    高从霭看了看自己的腹部,没什么问题,“你在看什么?”


    “小伙子身材不错。”李株点评完,一脸冷酷道,“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你先吧。”高从霭说,“我去隔壁帮你拿衣服。”


    “嗯。”李株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又看了一眼。


    他做梦都想要这种薄肌!


    李株走进卫生间,脱掉衣服站到花洒下。


    他闭上眼睛仰头冲洗,手掌推过脸时察觉触感不对。


    睁眼一看,几根不属于自己的黑色长发赫然躺在掌心。


    圆形花洒的每个出水孔都插着一根头发,李株随意挑选一根朝外拉扯。


    细细的发丝仿佛没有尽头,越拉越长。


    李株选择放弃,对着花洒说:“梁女士,你是吓不到我。”


    浴室门响起敲击声,高从霭声音响起的瞬间头发丝消失,出水孔恢复原样。


    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李株的幻觉。


    听到应答声的高从霭打开门,浴室里的蒸腾的水汽稀薄,一个扫眼便将李株看了个全貌。


    两个面无表情的人对视两秒,李株开口,手伸过去:“给我吧。”


    他手上全是水,高从霭没给,进去替他将衣服放到架子上。


    “你慢慢洗,有需要再叫我。”


    “哦。”李株收回视线,旁若无人的继续冲洗。


    高从霭离开卫生间,背对着磨砂玻璃门抿了下唇,脑子里的画面挥之不去。


    青年长期暴露在衣服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藏在里面的又是另一幅光景。


    他仔细回想,扯开衣服领子看,不一样。


    青年的更浅。


    高从霭的心脏突然跳得很快,呆呆的用两手捂住胸口,嗓子上下滚动。


    浴室里传来水声,大脑随之自动描摹出青年精瘦修长的四肢,十几分钟前,对方还有那双手臂搂过他的脖子。


    直到现在,鼻尖依旧萦绕着青年身上的洗衣粉香味。


    高从霭呼吸急促,转身走去阳台,外面的空气冷冽,心里的燥热不减。


    连续几个深呼吸后,便放任自己沉浸在这陌生的状况和幻想中。


    李株洗完澡出来,发现高从霭正在外面乘凉。


    他擦着头发靠近,碰了下对方的肩膀。


    好烫。


    高从霭被惊了一下,猛地回身,黑沉的眼睛泛着红,呼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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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重。


    “你体温好高,不舒服吗?”李株问。


    “只是有点热。”高从霭声音低哑。


    见他脸色正常,不像发烧的,李株没再多问,“换你去洗 。”


    高从霭快步经过他,拿上衣物进了浴室。


    李株安静坐到沙发上,除了浴室里的水声,还有另一种寓意着诡异和死亡的涓涓流水声。


    不知道高从俞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如果不能,罪魁祸首死了,任务应该就结束了吧?


    可人是被鬼整死的,跟他关系不大。


    任务结束的功劳,不知道能不能算到他头上,上面会不会因为这点,不给他结算退休福利?


    李株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放在肚子上的手机忽然震动。


    郎峰一向将他哥的话当圣旨,之前聊完便冲下楼,去找小卖部老板打听。


    竟然真有人来问过他们。


    对方没有指名道信,用想当外卖员为借口,从侧面打听楼里的外卖员生活和工作情况。


    郎峰:【几包烟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李株发了个摸你狗头的表情过去,【好,我知道了,早点睡吧】


    郎峰:【哥,你咋知道有人来问,他们是谁?咱们该不会被什么诈骗团伙盯上了吧?】


    李株:【瞎几把想啥呢,再不想睡就去楼下擦电瓶车】


    郎峰可不想又下楼,没有再回消息。


    李株握着手机,望着天花板,突然坐起来。


    怎么把孤儿院的事情给忘了!


    李株问系统:“帮我查一下,出生年月日在玄学事件中的重要性。”


    系统检索出的内容很多,综合一下为:生辰八字很重要,任何人要都不能轻易给,否则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当初院长说,高从俞带人特意翻过他的资料。


    他们就是用这种办法,锁定原主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李株:“高从俞应该有很多帮手吧。”


    大总裁不会算命批八字,不会搞邪术,得有个玄学团队帮他操控和布局。


    要让原主的车轮胎精准压上那颗钉子,意味着他还有一个数学和物理团队,负责计算和模拟车祸。


    李株来了精神。


    梁小姐报复的是高从俞和高彦和,收拾这些剩下的虾兵下将,就该是他的活儿。


    太好了,只要有贡献,上面就没理由不记他的功劳。


    退休福利跑不了了。


    李株复杂的心绪好了大半,见高从霭出来,他掀开一半被子,心情颇好的拍拍空余床铺。


    “上来,难得咱俩能一起睡,需要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吗。”


    高从霭发现青年的脸不如之前冷,眼角带着很浅的笑意。


    这人总是奇奇怪怪的,很可爱。


    高从霭把浴袍扔到一旁,李株警惕:“你干嘛。”


    “睡觉。”高从霭躺下,示意李株帮自己盖上被子。


    李株体内的尴尬之力,快要冲破黄色饮料的束缚了。


    一个人住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可他们现在是两个人。


    李株不提倡高从霭继续保持之前的睡觉习惯。


    高从霭平整的躺在灯光下,见青年不动,便自己伸手扯过被子盖上。


    李株:“你这样会不会不好?”


    “这样很好。”高从霭侧身,一条胳膊枕着脑袋,认真望着青年,“这样睡很舒服,很自由。”


    他还劝说李株,“你要不要也试试看?”


    李株微笑脸:“谢谢,不要。”